“怎麼回事?喂,喂喂喂……”徐朗猛然一驚,禁不住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趙文雅也趕緊走到徐朗這邊,神情十分的緊張,“徐朗,怎麼啦?”

徐朗怎麼叫喊,對方都沒有回應,他意識到對方很可能已經遇害了,“雅兒,羅密歐的總經理趙文鐸很可能已經遇害了,我覺得這件事定有蹊蹺,我要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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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朗,我跟你一塊去。”趙文雅挎著徐朗的胳膊說道,她從來不知道徐朗有高深莫測的武功,擔心徐朗此去會有危險,這才要求跟著一塊去。

而徐朗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了,要是換做平時的時候,他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人跟著自己一塊冒險,而這一次,徐朗心中有一種隱隱的猜測,這件事很可能跟趙文雅也有著一定的關聯。

不過,現在都只是徐朗的猜測罷了,一切只有到了現場才能調查清楚。

徐朗二人分頭打電話,一個給蕭玉若彙報這邊的情況,一邊給羅密歐的負責人聯絡,追問他們的總經理趙文鐸先生住在什麼地方。

蕭玉若得知這件事之後,也是十分的緊張,暗自慶幸,幸好讓徐朗去了,有這傢伙在,想必應該沒有大礙,她叮囑趙文雅,轉告徐朗,務必要小心行事。

查到了趙文鐸的具體地址之後,徐朗和趙文雅急忙趕赴了現場,這才驚訝的發現,原來趙文鐸也住在趙文雅所在的香木林小區,隔著不同的樓號。

來到趙文鐸的房門前,房門是緊鎖的,徐朗一腳給踹開了,進去之後只見地面上躺著一老兩少,一女兩男的屍體。

徐朗一一過去檢查,發現,年輕點的一男一女已經死了,喉嚨處被人割斷,而那位老人似乎還有點氣息。

“雅兒,你站在一邊,我先給老人家運功療傷。”徐朗急忙說道。

趙文雅雖然不知道徐朗所說的“運功療傷”是什麼意思,但是,趕緊乖乖的聽從吩咐。

也就在這時,趙文雅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老人,覺得老人家十分的面善,似乎在哪裡見過似的。

趁著徐朗運功療傷之際,趙文雅環顧房間四周,在客廳大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巨畫,上面刻寫著一首詩。

“葬我於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陸。

大.陸不可見兮,只有痛哭。

葬我於高山之上兮,望我故鄉。

故鄉不可見兮,永不能忘。

天蒼蒼,野茫茫。

山之上,國有殤。”

趙文雅對於國學知識也是有所瞭解的,她自然能看懂這首詩,這首詩以“騷.體”為樣,反映出老人對愛國詩人屈.原的鍾情。最後一句“國有殤”是借用屈.原《九歌》中“國殤”一詞,表達自己“以身許國”的深深的愛.國情懷,也表現出凝望蒼茫大地、歸期無日的深切悲痛。

“大.陸不可見兮,只有痛哭!”詩人的魂魄在tw最高的山頂上,凝神遠望,可是,他總望不到魂牽夢繞的祖.國大.陸,哪怕是一點點的影子!面對這樣的事實,他無能為力,他無可奈何,只有涕泗滂沱,放聲慟哭。詩人生時眼不能見大.陸,死後魂魄依然不能見大.陸,這是怎樣深重的遺憾!魂魄不是很神奇嗎?怎麼竟然連大.陸都望不見?

葉落歸根,狐死首丘,要知道,人越年老越想回老家。故鄉的親友身體健康、生活幸福嗎?故鄉人民的生活還是他曾知道的那樣貧困嗎?故鄉的一草一木……然而,“故鄉不可見兮”,死後的魂魄依然不能望見故鄉,欲歸不能,欲聚不成,多麼遺憾!一個遊子離開親人和故鄉幾十年的羈旅之苦、一個遊子客死他鄉的悲哀盡顯無餘。所以說,“永不能忘”表達的是無盡的思念和刻骨銘心的痛。

綜觀全詩,詩歌中隱約表現出了作者強烈期望兩、岸統一的情感和渴望迴歸大.陸的心情,也表現出他在有生之年未能實現心中期望的失望情緒,更感痛徹骨髓的是他未能回到大.陸,回到故鄉,與故舊親人相見,也道出了無數他鄉遊子的心聲。

這首詩可謂是一首震撼中、華、民、族的哀.歌!

看到這裡,趙文雅的鼻子一酸,兩行眼淚兒竟是落了下來,她能夠體會到這位老人寫出這樣的詩歌,心中對於親人的期盼。

隱約間,趙文雅像是想到了什麼,在爺爺家中有一張爺爺一直儲存的老照片,上面的一張照片上,爺爺身邊還站著幾個大一點的男孩女孩,據爺爺說,那是他的哥哥姐姐們,如今都在tw,剛才看那位老人十分眼熟的樣子,莫非?

再加上羅密歐公司江都區總經理的名字竟是叫趙文鐸,跟自己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難道這是巧合嗎?

趙文雅急忙跑到了那位老人身邊,而也在這時,經過徐朗的搶救,老人家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

趙文雅急忙攙扶住了老人,對徐朗說道:“徐朗,我懷疑這位老人……”

誰知徐朗點了點頭,“嗯,我猜的確是這樣的,你問問這位老人家吧。”

趙文雅急忙對老人家說道:“老人家,您,您能告訴我您的名字嗎?還有,您是tw人,還是大.陸人,在大.陸還有其他親人嗎?”

老人家緩緩轉身,看了看一眼趙文雅,緩緩說道:“我叫趙守義,我來自tw,在大.陸,我還有一個失散了六十多年的弟弟,他叫趙守德。”

“啊……爺爺,我,我就是趙守德的孫女,我叫趙文雅……”趙文雅急切的說道。

這麼多事情都對得上號,絕非巧合那麼簡單了,他們原來是一家人。

按照族譜規定,男孩女孩起名字,同一個家族中,除了姓氏一樣之外,同一輩的後人,中間一個字也是一樣的,這正是華夏國漢.族之中,姓氏文化的獨特之處。

兩位老人一個叫趙守義,一個叫趙守德,是“守”字輩兒,而他們的後人,一個叫趙文雅,一個叫趙文鐸,是“文”字輩兒,只因他們是一家人。

老人家聽到趙文雅這樣的話,也禁不住一愣,“你說什麼,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爺爺,我說的是真的,我不會騙您的,有時間了,我把爺爺和家裡人接來,和您相認,您就知道了。”趙文雅急忙說道。

也就在這時,騰出空來的徐朗,警覺性的站起了身,冷冷的對著沙發說道:“你還要在裡面藏多久才肯出來呢?”

趙文雅不知道徐朗在跟誰說話,而老人家像是想起了什麼,正要說話,卻只見徐朗一腳踢飛了沙發,更要下手,卻不由得一驚,只見,沙發下面藏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正瑟瑟發抖目光呆滯的看著他。

“琪琪,別害怕,沒事了……”

那位老人急忙顫抖著走了過去,抱起那名小女孩。

小女孩顯然是受到了驚嚇,雙目失神,神情呆滯。

徐朗見狀,急忙將那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的屍體用被子蓋住了,省得小女孩害怕,然後,又通知高如玉帶人過來收拾殘局。

趙文雅急忙過去抱住了那名小女孩,和老人家一起安慰著她。

老人家看了看地上的屍體,禁不住老淚縱橫。

幾人走到一間安靜乾淨的房間,將小女孩放在了床上,老人家緩緩講述了剛才的經過。

原來,這名小女孩叫趙子琪,是老人家的重孫女,地上的年輕人便是小女孩的父母,也就是趙文鐸夫婦。

老人家的兒子和兒媳早年間去國外旅遊,遭遇海難,早就不在人間了,他親手創立的羅密歐服裝公司便交到了孫子趙文鐸手中。

老人家一直有個心願,那就是回到故鄉,找到失散多年的弟弟,孫子趙文鐸被他於半年前派到了江都,直接負責江都區的分公司,而老人家於半個月前來到了這裡,有了落葉歸根的念頭,幾乎將家產全部轉移過來了,還未開始展開搜尋親人,便橫遭劫難,孫子孫媳剛剛遭到了殺害,他們趙家後繼無人了。

只是,遭到殺害的原因,老人家不願多提,或許心中對面前二人還有所顧慮吧。

而徐朗則是緩緩說道:“老人家,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殺你們的人應該是要搶一本關於太.平天.國的書吧?”

聞聽此言,老人家猛然一驚,不由得站起身來,“啊,小夥子,你,你究竟是什麼人,你怎麼會知道的?”

趙文雅也是十分的疑惑,不知道這件事跟那本書有什麼關係。

趙文雅急忙對老人家說道:“爺爺,我手中也有一本《太.平天.國紀要》。”

“什麼?那你沒有交給別人吧?那本書事關重大,絕對不能落入他人之手啊。”老人家情緒激動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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