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慈雲寺,本也是一座名剎。

這寺四山旁圍、一水中流、峰巒聯亙、林木掩映、環境十分幽靜。

慈雲寺始建於漢代,是鞏義第一叢林。東漢明帝永平七年,有僧摩騰,竺法蘭始建白馬寺於洛陽城西,既而雲遊其山,因其山月之秀,遂開慈雲禪寺。所以稱慈雲,是說佛之慈心廣大如雲,蔭庇整個世界。

然而,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

這一處山明水秀的好去處惹來了旁門左道強人窺視。

此人便是混元門下智通和尚。

說起來,混元門本也是一大派,開派祖師名為混元真人,又名太乙混元祖師,據說宋時便已得道,與峨眉長眉真人、青城姜太白這樣的人物都有交情,修為深湛,以旁門而修大道,並非沒有飛昇的可能。

只是他收徒一味龐雜,並無挑選,秉承有教無類的原則,本來這也是件好事,偏偏他又放任自流,門下弟子良莠不齊,頗有許多窮兇極惡之輩,殺人放火,奸.淫.擄掠,這難免就與出來行俠仗義的正道弟子發生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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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混元祖師是個護短的人,吃了虧的弟子回門中顛倒黑白,添油加醋哭訴一陣,他便勃然大怒,與正道爭執,約了峨眉掌教在黃山鬥劍,結果因為託大,飛劍不利,吃了一個大虧,氣得約了十年之後再比,誓要報仇。

他的煉劍法門高明,五毒誅仙劍厲害得很,煉成之後,峨眉掌教也不是他的對手,於是二次鬥劍他打贏了峨眉掌教,但是峨嵋派這群不要臉的東西,一眾長老一擁齊上,以眾擊寡,要了他的性命。

也正是因為如此,後來他妻子和弟子心中不甘,屢屢結眾與峨眉做對。

太乙混元祖師素無惡行,並不是惡貫滿盈的壞人,比劍勝負,予以懲戒,這倒也罷了,但是下手斷人手足,再加圍毆殺人,卻未免有些太過。

究其根本,還是峨眉要崛起,不得不將這太乙混元祖師剷除。

太乙混元祖師若在,則混元門龐然大物,絕對不會四分五裂。

中原板蕩,峨眉想要趁勢而起,第一個就得在混元門的壓力之下求生存,不管是奪寶、招收出色弟子、還是在資源的爭奪上,都不得不與一個完整發展了數百年的大派相抗衡,這自然不如對付一個分崩離析的大派來得容易。

就為這個目的,太乙混元祖師也必須死。

至於他死了之後,門人弟子失去約束,會如何作惡,峨眉倒並不在意,反正這正好是他們門下三代弟子刷功德的時候。

受苦的,只是那些無辜百姓。

從某種角度來說,峨眉有故意放任惡,然後除惡彰顯自己力量的意思在。就像是一個名醫聖手,明明可以在病人疾病初起,剛入皮膚的時候就將他治療好,但為了顯示自己的醫術,卻偏偏要等到他病入膏肓,這才開刀取出病根。

固然病人也是好了,但畢竟吃了大苦頭,日後身體也會虛弱許多。

就像放任的混元門弟子殺人,人都已經死了,你再去除惡,未免就晚了一步。

不過人非聖賢,峨眉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算是不錯。

這些扯遠了,單說智通和尚便是在混元祖師被峨眉圍毆致死以後,心懷仇恨,因此來到了蜀中準備探測峨眉情報。

來到蜀都之後,一眼便看中了慈雲寺這塊風水寶地。

於是便霸佔了這慈雲寺,一眾佛門弟子全部被智通強行收編,成為了混元門分支別派。

智通和尚注意到陸吾完全是因為笑空和尚。

笑空和尚本身修為雖然上不得檯面,但是他師傅西方野魔在西南地區還是頗有威名,故此,笑空和尚前些時日來慈雲寺掛單的時候,智通也還算是熱情的招待了他。

在酒酣耳熱之際,笑空和尚雖然沒有透露自己是為了陸家天星圖而來,但是智通和尚也知道了這笑空絕對是為了一件寶物而來。

因此,便對笑空和尚的行蹤密切注意起來。

這一注意,便發現,笑空和尚的目的就是陸府陸家。

而且,更令智通在意的是,這笑空居然栽在了陸府,入了陸府就再也沒有出來,智通對陸府就更加上心了。

就在今晚幾個鬼差身陷陸府之後,智通心中忍不住盤算起來,這陸府到底是什麼龍潭虎穴,有什麼底氣對西方野魔和鶴鳴山神兩方同時宣戰,智通思量來思量去,也沒想明白這陸府到底是哪一方勢力的觸角,因此決定先按兵不動,以靜制動,繼續觀察一番在做打算。

陸吾可不知道,自己這陸府儼然已經成為了幾方勢力關注的焦點,他此時心中唯一在意的就是儘快練成南嶽火神幡,儘快獲得自保之力。

因此,打死四個鬼差的第二天,陸吾一如既往的早出晚歸的上青城山上採集雲霞之氣,沒有受到絲毫的干擾和影響。

陶鈞雖然沒有直接跟陸吾接觸的打算,但是還是派出了門下的弟子,引月劍羽見情去接觸陸吾。

因此,這日陸吾來到青城山頂上清宮前採霞納雲之時,便發現了旁邊早有一人已經在此盤坐。

陸吾心中一動,望向那人。

只見那人身著月白衣衫,長髮被幾縷麻繩捆紮而起,一條金色束額扎住了額前頭髮,露出了潔白的額頭,卻有幾絲調皮的頭髮從旁翹了出來,掩映著如星雙眸。

一柄青色古劍斜插在背後,黃色的劍穗在初生的大日之下迎風飄揚,閃耀著耀眼的神光。

只見那人看到陸吾,嘴角一笑:“道友,請了,可是來採大日紫氣的嗎?”

陸吾雖然心中念頭百轉,但是面上不動聲色,還之一笑道:“我只是採集一些雲霞之氣而已,不知道友所為何來?”

那人沒有回答陸吾的問題,反而望著初升的大日,答非所問的說道:“紅日初升,其道大光,乳虎嘯谷百獸懼,不知道友以為何如?”

陸吾感覺這道人好像是神經病,不欲再理他,只是應付答道:“道友所言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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