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刺眼的陽光。
從窗簾的縫隙裡射了進來，能夠看到塵埃飄蕩起來的細微顆粒。
熬夜換來的是起床的疲倦感。
費飛翰朦朧地爬了起來，他恍恍惚惚地刷牙洗臉，便著急地推門而，畢竟自己這才第二天上班。
他坐在公交車上，搖搖晃晃地抓著扶手，拿著手機點開了。
渾渾噩噩地刷著朋友圈。
看到昨天晚上鬧哄哄的新聞，講述著昨天國足比賽的影片。
他大概地瞭解了一下情況，倒是沒有太多想法，跟眾多普通網友一樣，這都是喜樂見聞的事情了。
就跟看娛樂圈的某某出軌，某某離婚一樣。
見怪不怪，已經是常態了。
他腦海裡慢慢地回憶起昨天晚上，自己失眠在思索的那件事。
實際上他不敢跟自己父親開口，不僅僅是考慮到家庭環境的問題，更多的是當一個賽車手，很是虛無的目標。
所以這不過是一個美好的念想罷了。
即便是真的給他這樣的機會，自己也未必能夠做得多好。
只是費飛翰萬萬沒想到，父親會一直惦記著這件事，他好笑地搖了搖頭，老爸也真是的居然讓自己找算命先生。
他心裡頭比誰都明白，自己當賽車手的可能性趨於零。
那個長陵西街的算命先生，他倒是也是聽說過。
因為前一陣子同學提起，說是那邊開了一個新的商業廣場，又搞了長陵西街足球俱樂部。
不過作為十八九歲的年輕人，對於算命的事情實在提不起任何興趣。
對於算命先生的概念，仍然停留在看手相生辰八字，忽悠老人家說命水說風水，良辰吉日的那種東西。
想到了那個足球俱樂部，他倒是突然有些好奇。
就彷彿是每一個人，對國足的存在著期盼和失望的情緒在左右著。
一邊謾罵著，一邊卻祈禱著有奇蹟發生。
在費飛翰看來國足的崛起，跟自己成為賽車手一樣虛無縹緲。
此刻在長陵西街足球俱樂部的官方微博裡，凌晨兩點多釋出了一個最新的訊息。
而且還是極其接地氣的一句中式英文開局的臺詞。
【You you up，no o BB！】
【機會終於來了！】
【長陵西街足球俱樂部將耗費巨資在全國各地進行“國足崛起”的年輕球員選拔，只要你有夢想，且敢於在逆境中挺身而出，你就有可能被選上！】
【經俱樂部高層領導深夜決策商議，正式宣佈，在全國18個城市舉辦“我行我上”為口號的球員選拔試訓！】
【報名條件為：年齡13—20歲，對足球競技持有熱情的青少年。】
【該次選拔無需任何報名費用】
【活動舉辦城市涉及：洛陽、漢中、荊州、……等十八個城市】
【具體時間將會在後續公佈！】
長陵西街足球俱樂部的粉絲關注人數很少，也不過只有堪堪的四萬多人，畢竟目前俱樂部大樓還在建設中，球隊甚至連人員都沒有湊夠。
在這種情況下，能夠得到數萬人關注，已經相當不錯。
但光憑這影響力顯然是不夠的。
李默聞也是考慮到了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即便是自己的【互助者】能夠線上上慢慢地發展，甚至於開始一步步地覆蓋全國。
但也得兩三年後的事情了，到了那個時候時間並不充足。
還有就是，讓其他很遠的地方乘坐高鐵飛機過來一趟，可能性也極低。
聞名而來找自己算卦的人，倒是可以滿足。
畢竟每天也就是那麼500個名額罷了，全國那麼多的一二三四線城市，每個城市裡只有有兩個人願意遠赴而來找自己。
這其實很容易就能達成，甚至於以後預約排隊的人數，還會暴漲。
乃至於半年，一年才能排到也不出奇。
但為了能夠在下一屆的世界盃裡，就能夠栽培出拿的出手的球員。
即便無法到達世界級，可只要能夠打入三十二強，十六強，八強。
也足夠讓大家歡呼振奮起來。
這並不是什麼遙不可及的夢！
就連冰島這樣的國家都能夠走入世界眾人的眼底，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只是在當下的社會裡，人們都注重自身的利益，以及所到之處全都是所謂的規則！
這一層層的篩選，並不是沙裡淘金，而是成了攔住老虎的門檻。
並不能把優秀的人給挑選出來。
而能夠脫穎而出的，要看關係要看背景看經濟實力。
在國內絕大多數的行業裡，能喝酒能拍馬屁的人，升職漲薪的速度將會遠遠超過那些低頭辦事的人。
而足球又是一項團體運動，無法像是田徑，羽毛球，體操那般。
個人優秀就能脫穎而出。
在足球的賽場裡講究的是戰術的配合，個人的身體素質，心理素質，腳下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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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你能一個人帶著球，從中場盤帶到敵方禁區射門得分的逆天能力。
否則你就的老老實實的聽從教練的指揮，根據佈置的戰術執行。
球隊的重心和戰術是否適合你，也將影響個人的發揮。
所以很難從一兩場的比賽裡，判斷出球員是否足夠優秀，或者說是否真的那麼糟糕。
也可能資料值80的人被流放在冷板凳，而68的人正在球場上當做主力。
這種情況並不誇張，得不到重視，交情不夠。
以及性格無法在更衣室裡得到隊友的支援，或者說其他各種各樣的原因。
所以即便是在這二三十年來，誕生出一些比較優秀的選手，但是也並不能改變什麼。
這就是大環境的影響。
想要重建，首先要做的推翻一切原來的東西。
李默聞很清楚繼續，即便是自己擁有黑科技眼鏡，也不可能在長陵西街就把一整個球隊的選手都集齊。
除非自己願意讓天賦檔次往下，較差的球員加入，湊個人數。
但妥協絕非自己要選的路。
既然如此，倒不如趁著這一次的熱度和眾人的情緒。
在全國範圍內的挑選人口基數比較大的城市，然後大力宣傳推廣，讓更多有意向有熱情的年輕人參與進來。
既然大家都覺得國足如今的狀態不如解散，球員踢的狗血的爛。
真應對了那一句話。
你行你上！
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敢於站出來，能夠挑選怎麼樣的一支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