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船在這時候,終於衝出了這片星河,那黑色布袋上面,也出現了幾道明顯的口子。這還是血魔老祖沒有在意他們的情況下。

青龍嚇得臉都有些綠了,喃喃道:這可是半聖級法器啊

叼菸袋的老頭臉上也露出凝重之色,連半聖級法器都能給破壞,難不成這是一座聖級法陣不應該啊血魔老祖就算再怎麼厲害,也絕不可能布出聖級的法陣來。

甚至連至尊級法陣,他都難以布出才對。這法陣怎麼可能強大到這種程度

這時候,月傾城忽然在一旁輕聲說道:布法陣跟修士的修煉境界有關係,但卻不是特別的大,法陣只要有陣圖,只要有材料,就可以佈下,比如說,帝主境界的修士,一樣可以佈下至尊法陣。所以,哪怕是聖級法陣,同樣也是如此。但能發揮出怎樣的威力,卻取決於這法陣被啟用之後,法陣本身,跟這片天道的契合程度

叼菸袋的老頭雖然對法陣一道不算特別精通,但經月傾城這麼一說,他也終於明白了。恍然道:原來如此,法陣可以自行運轉,根本不需要佈陣者太多的精力。

月傾城點點頭:沒錯,但是想要引導法陣攻擊目標,這就需要佈陣者本身消耗精力了。但越是強大的法陣,精準程度也就越高,可以自行攻擊目標的。

青龍在一旁說道:丫頭你懂法陣

月傾城看了一眼青龍,有點生氣它剛剛對半聖法器流露出的貪婪和對她的那種無視,漠然道:是啊,公子傳給了我至尊法陣傳承。就在這戰船裡面,我早已經佈下了至尊級的法陣。

吹青龍剛說了一句。忽然間感覺到身體一陣冰冷,全身的鱗片瞬間豎起來。

一股強大無匹的氣息,直接鎖定了青龍。

月傾城幽幽說道:這就是高階法陣對目標的鎖定。

青龍連連點頭,欲哭無淚:對對對,您說的太對,小姑奶奶,趕緊把神通收了吧

月傾城冷哼了一聲,又將法陣停止。這一下,就連叼菸袋的老頭等人,對月傾城也忍不住刮目相看起來。

之前不止是青龍,其實就連他們這些人,說句心裡話,也沒怎麼太將月傾城放在心上。不是看不起,而是月傾城的境界實在是有點太低。誠然,月傾城這種境界,在整個天界,已經算是出類拔萃。但在他們這些人面前,還真不算什麼。

但現在月傾城表現出了法陣一道上的能力,立即引起了眾人的重視。

這就是現實,想要得到別人的尊重和重視,就必須拿出應有的實力。不然你什麼都不是,憑什麼要求別人高看你一眼

月傾城輕嘆一聲:我苦求公子,傳我法陣方面的本領,就是想著,我不起眼,可以在關鍵時刻,偷偷去破陣

眾人心中,頓時肅然起敬。

少婦拖著重傷的身體走過來,拉著月傾城的手道:你是好樣的

月傾城輕笑:我們都是好樣的

戰船這時候寂然無聲的懸停在星河外圍,遙望著遠方,那裡已經徹底被血魔老祖的法陣給封印了。什麼也看不見了。

叼菸袋的老頭說道:咱們在這等少爺凱旋

等少爺凱旋眾人大聲說道。

這片浩瀚的星河當中,無數的星辰已經崩碎,越來越多的精氣,被吸入到執行起來的法陣當中。

法陣一經執行,血魔老祖這個佈陣者便直接受到了法陣的保護,楚墨再想像剛剛那樣攻擊他,也幾乎是不可能了。再加上楚墨也感覺到自己虛弱到了極致。如果還不退出這具分身,他會遭到重創。

看了一眼那把絞殺過來的大剪刀,楚墨冷笑一聲,身形一閃,直接消失在原地。

血魔老祖冷漠的聲音,蓋壓整片星河:楚墨,讓你先逃一會。你逃不出這片法陣,這是老夫耗盡畢生心血佈下的聖級法陣。呵呵,用不了多久,你的本尊,會被老夫煉化,成為老夫的養料。你的那道至尊分身,也會成為老夫通向至尊之路的一道橋樑說起來,真得謝謝你。

就在這時,那把至尊剪刀,朝著血魔老祖這裡,咔嚓一剪子。

血魔老祖駕馭法陣,一道射線射過來。

虛空中,頓時爆發出一股驚天動地的恐怖氣息。

光芒璀璨,絢麗到不可思議

那把至尊剪,直接被一道射線給射穿,然後瞬間湮滅了

血魔老祖冰冷的聲音再度響起:秦倉道友,原本,你是可以成為我血魔最忠實的盟友,也可以成為我的朋友。但很可惜,你選擇了另一條路,所以,你就去死吧。你會成為我丁零誅殺的第一個至尊大能

少說大話,丁零,你這法陣再厲害,但想要磨滅一名至尊,也絕非易事。若真是逼急了本尊,臨死的反撲,你也未必能承受秦倉冰冷的說道,然後又道:楚墨,要不要跟我聯起手來,先殺了血魔老祖不然的話,你我都會被困在這法陣當中,百年千年萬年都有可能,到時候,終究難逃一死

藏身於一片虛空的楚墨,已經迴歸了本尊,他臉色十分蒼白,正在拼命的往嘴裡面塞各種各樣的大藥。這其中包括了風君子和蓋世犼還有黃劍蘭等這些大藥留給他的精華寶液。楚墨現在根本就顧不得心疼什麼的,直接全部塞到嘴裡,快速的恢復著消耗恐怖的體力。

聽見秦倉的話,楚墨冷冷一笑,說道:跟你聯手秦倉老狗,你想多了,你跟血魔先打,反正你們已經是死敵。你們兩個狗咬狗,誰咬死誰,都算是整個修行界的一大幸事。

楚墨你這個小畜生,你是不是傻了秦倉怒吼的聲音,震盪整片星河:他殺了我,你會有什麼好結果

沒什麼好結果,但至少可以在臨死前,看見一個大敵隕落。也算是快哉。楚墨說道。

你秦倉被氣得七竅生煙,渾身都有些發抖。他頭上懸著的灰突突的瓦罐,爆發出道道玄光,將他的身體護住,然後同樣往嘴巴裡面塞著各種大藥。也在瘋狂的恢復著。同時也在不斷躲避法陣發出的射線絞殺。

血魔老祖得意的笑聲傳來,儘管聲音中,透著幾分虛弱。那是剛剛被楚墨不斷斬殺造成的重創。他的境界,還是不可避免的向下跌落了那麼一點點。從巔峰準至尊的境界跌落下來。所以,他心中更加痛恨的,其實是楚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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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他現在就想把楚墨揪出來,徹底抹殺。但他很清楚,不殺秦倉,終究是他最大的禍患

楚墨已經不足慮了,到了這種境界,底牌一旦露出在對手面前,那就不算是底牌了。

像楚墨的那道頂級至尊分身一樣,血魔老祖很清楚,這種分身,絕不可能長期駕馭,而且元神入主一次之後,很長時間,都不可能再用第二次

而他,則有的是時間,在磨滅了秦倉之後,好好跟楚墨玩一玩捉迷藏的遊戲。

秦倉終究是至尊境界的大能,哪怕因為自封和剛剛被楚墨斬殺數次而有所跌落,但終究還是停留在了至尊領域裡面。這樣的存在,沒那麼容易殺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成了秦倉和血魔老祖之間的較量。

就像秦倉說的那樣,血魔老祖的法陣雖然威力恐怖,但是想要磨滅一個站在這片星空最頂端的存在,也沒有那麼容易。

這場戰鬥,出乎預料的長久。

時間很快過去了一個月。

在這一個月當中,楚墨完全不出聲,甚至沒有去關注秦倉和血魔老祖之間的戰鬥。他只是在默默的恢復當中,就像是完全消失在這片星河中了一樣。

就連血魔老祖,都完全失去了對楚墨的鎖定。

但血魔老祖也沒有擔心,這法陣已經完全執行起來了,沒有人能夠從這法陣中衝出去。

之前讓那艘戰船跑了,一是那艘戰船有強大的防禦,二是那艘戰船本身就在法陣的邊緣地帶。若是在中心區域,就算有半聖法器的護持,也不可能逃掉。

所以血魔老祖這一個月來,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對秦倉的攻伐

最後一座羅天破滅法陣已經被人用生命獻祭的方式給封印了十年,魔族在這十年當中想要降臨炎黃大域,已經是不可能了。那麼,乾脆利用這段時間,磨滅掉一個至尊,然後再擊殺楚墨

煉化了楚墨的肉身,當做養料,重回準至尊巔峰,再奪取他那頂級至尊的分身,十年後,等到魔族再次降臨這片世間的時候,他血魔老祖的底氣也肯定要硬氣很多

壞事變成好事,是血魔老祖最喜歡的一件事。

無盡浩瀚的宇宙虛空中,一名黑衣女子,在虛空中以肉身的方式直接行走,一步跨出數百萬裡,偶爾一步,甚至能邁出千萬裡之遙。她偶爾會偏離方向,但只會偏離一小段,便會停住,用心推演之後,又會回到爭取的路途上來。

她的方向,正是血魔老祖所在的這片星河。

終於,她來到了這片星河的邊緣地帶,看見了那片璀璨而又紛亂的星河,也看見了那艘懸停在星河外圍的戰船。

黑衣女子那張絕色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波動,直接越過了那艘戰船,一步邁進了那恐怖的法陣當中。

與此同時,一條渾身上下燃燒著火焰的巨龍,發出高亢嘹亮的龍吟,正在往天域之城飛去。

這條巨龍渾身上下,散發著恐怖的龍威,就這樣明晃晃的往那個方向飛去。沿途所有的修士見到,都幾乎被嚇呆了。天界什麼時候出現了這樣一條恐怖的龍

天域之城,也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熱鬧,一個全新的門派,突然出現在天道園中。

接著,萬古不變的天道園,換了名字。

叫飄渺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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