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咱們的上校大人的午餐吃的是什麼,這麼久都沒有吃完。嘿,不過有這麼多人旁觀,應該異常美味吧。”

“嗯哼!”

就在滿心憤恨的驢臉中校正在辦公室對著同僚抱怨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聲咳嗽聲。

拜恩上校打開門走到正襟危立的軍官們面前,眯著眼盯著他們,直到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移動眼珠不敢和他對視後,心裡冷笑了一聲,用一貫的平淡的語氣說道:“沒想到你們這些軍官,到現在也沒明白自己犯了什麼錯誤。”

軍官們聽到上校的話大吃一驚,一直認為自己才是受害者的他們被拜恩上校的話弄糊塗了。

拜恩上校看著軍官們臉上露出的驚訝和疑惑,先是平靜的說了句,“真是笨的無可救藥。”然後突然怒吼了起來,“為什麼你們都在我的辦公室裡!我的命令非常明確,‘基地所有海軍,除了正常執勤的人員,所有人明天早上7點在校閱場集合’。可是你們現在在哪裡!我等了將近7個小時,可是你們始終沒有一個人執行命令,一直在我面前傻站著。大隊長、中隊長都在這裡,外面的士兵讓誰指揮!你們就是這麼當上軍官的!”

聽到拜恩上校的指責,所有軍官都把或疑惑、或憤怒、或玩味、或惶恐的目光投向了傳令的驢臉中校。而驢臉中校此時心裡已經沒有了任何憤憤不平,只有滿心的慌亂。

他被眾多同僚的目光逼得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出列緊張的對上校解釋:“閣、閣下,我認為您、您是要與全體官兵見個面,所以就通知少尉及以上軍官先來辦公室等您,然後一、一起去校閱場。”

“原來他們不是笨蛋,而是你假傳軍令。”拜恩上校聽到驢臉中校磕磕絆絆的回答平靜了下來,但說話的語氣和內容讓所有人毛骨悚然。

“沒、沒有閣下,我只是…”驢臉中校手舞足蹈的想向上校解釋。

“只是你太猖狂了!”拜恩上校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強硬對驢臉中校的行為定性後,冷聲說道:“你這個基地的參謀長狂妄過頭了。竟然敢擅自胡亂揣測長官的意圖,然後假傳軍令,你應該知道我可以立刻將你處決吧。”

“上校、拜恩上校!我絕對沒有想要揣測您的意思,更沒有想假傳軍令,我只是、只是按照慣例行事。”驢臉中校聽到上校說出處決兩個字,覺得事情大為不妙,忙不迭的解釋著。

“慣例?那你的意思假傳軍令是亨特上校以前教你的!”

“是、不、不是,我、我…”驢臉中校聽到上校的話下意識就答應了一聲,但他立刻就反應了過來,馬上矢口否認。

“誹謗長官!你的罪名又多了一條。”拜恩上校冷酷的說出了讓驢臉中校真正恐懼起來的話。

沒有想再對驢臉中校說什麼,上校高聲命令道:“衛兵!將他押下去,等候軍法官審問。”

“不!我是支部中校、參謀長,你沒有權力,也不能就因為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這麼將我跟那些罪犯、海賊一樣對待!”聽到要被押下去,被聽到命令衝進來的衛兵繳械後架住的驢臉中校不甘的衝著上校大喊起來。

“從你假傳軍令的事實敗露的時候起,你就不再是什麼參謀長了。至於你的軍銜和軍籍,我會報告本部撤銷的。衛兵,將他的披風和軍裝扒下來!”拜恩上校毫不留情的給了驢臉中校最後一擊。

驢臉中校知道在拜恩上校這裡不會有好下場了,將頭甩向了一旁的軍官們,對他們挑唆道:“這個屠夫是在排除異己!今天是我,明天就是你們,所有亨特上校重用提拔的人,最後都沒有好下場的。跟我一起推翻這個暴君,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安全!”

驢臉中校的挑唆沒有讓軍官們有任何行動,他們就好像這裡沒有這個人一樣,連看他一眼的都沒有。

驢臉中校雙眼冒火的對面前一副事不關己樣子的軍官們怒吼:“你們這些混蛋,將亨特上校在的時候,討好我的事情全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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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中幾個尉官,更是讓他把眼角也瞪裂了,瘋狂嘶吼著:“你們幾個跟著我撈了多少好處,現在裝不認識,做夢!”

可惜,對於驢臉中校的怒吼,軍官們毫無反應,就是那幾個心中有鬼的尉官,在偷瞄了眼面無表情的拜恩上校後,也只能心存僥倖的繼續保持著沉默。

“你、你們會後悔的!”驢臉中校見這麼久也沒有一個人為他說話,心終於徹底沉了下去。

“衛兵,立刻將這個瘋子拉下去。”拜恩上校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

上校對軍官們的表現和驢臉中校的絕望盡數了然於胸。他很滿意這個結果,就跟他想的一樣,面對這種突發狀況,這群軍官不可能組織起來挑戰他的權威,滿腦子想的都是隔岸觀火。

“我還以為真是難纏的地頭蛇,原來只是個自以為是的蠢貨。”拜恩上校心中對驢臉中校喪家之犬的德行滿是不屑。

本來不準備再對敗犬投入任何關注的上校突然眉頭一皺,“哦,該說你是勇敢呢?還是比我想的更愚蠢呢?”

原來驢臉中校見事情已經徹底無法挽回,假意垂頭喪氣的讓衛兵順利的扒下了他的披風,就在衛兵警惕性降低的時候,突然一把奪過剛剛被衛兵繳械的軍刀,反手兩刀,眨眼之間將身邊的兩個衛兵全部砍倒。

“死吧!”驢臉中校沒有任何猶豫,在解決了衛兵的瞬間就向上校猛撲而來,暴喝的同時全力一刀斬向那顆讓他恨不得親口咬碎的頭顱。

“殺了拜恩!只要殺了拜恩,憑我在這個基地的根基,再加上亨特上校的關係,我說不定能將一切推到這個屠夫身上。就算最不濟,憑我的財產,也可以躲到其它三海當大富豪。”

“噗!”一聲利器入肉的聲音過後,驢臉中校顫顫巍巍的看著離自己刀鋒只有不到1寸的上校,滿面不可置信的說道:“怎、怎麼可能?”

說完後他的手突然一鬆,軍刀啪嗒一聲落在地上,而他掙扎著回過頭,就看見一直在拜恩上校身邊的金髮少尉副官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身後,正將帶血的食指從他的身體中抽出來。

“我竟然死、死在這樣的小鬼手、手裡?”再也維持不住意識的驢臉中校滿面不信、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米爾少尉,為什麼不將他結果了?”上校平靜的問著剛剛瞬間擊倒了叛亂者的少尉。

米爾少尉聞言立正敬禮正色回答,“上校您剛才的命令是將他投入監獄,讓軍法官審問。”

聽到副官的回答,上校嘴角微不可查的動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的命令已經被突然的變故驚呆的軍官們,“叫軍醫把衛兵和這個叛亂者帶下去救治,等叛亂者脫離生命危險就關進監獄。”

“是、是……!”軍官們終於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一場叛亂,趕緊全部面帶驚色,有些參差不齊的對上校行禮表示服從命令。

等到軍醫將三個傷員抬走,拜恩上校對著所有軍官們訓道:“既然是那個叛亂者假傳軍令,這次的事就到此為止。但是你們所有人都要牢記今天的教訓我的命令是絕對的!”

“遵命!長官。”軍官們這次的回答十分整齊有力。

“那個蠢貨的愚蠢行為倒是讓我省了不少功夫。”

軍官們的反應,讓借題發揮的拜恩上校知道,他已經初步懾服了這群部下,算是暫時取得了基地的全部權力,只要日後他自己不出岔子,這個支部主官的位置就算是坐穩了。

這比他接受命令時預想的要容易多了,也讓他頭一次對被扔進監獄的驢臉中校有了點好感。至於驢臉中校在基地中的餘黨,上校卻不著急處理,畢竟只要驢臉中校這把刀還在手裡,那些人就只是砧板上的魚而已。

對著軍官們點了點頭,拜恩上校一指校閱場的方向說道:“現在讓我們去見見士兵們吧。”說完就當先向外走去。

“喝!大人物終於來了,真是比皇帝出巡都威風。”自從‘老爹’出了狀況,伯特的心情就越來越差,現在看到前呼後擁的拜恩上校終於出現了,心中沒有半點敬意,只有滿心的嘲諷不滿。

原來伯特因為身高鶴立雞群,雖然在人群中間,卻先看到除了一條黑領帶,全身上下一身白的拜恩上校,帶著幾十個軍官浩浩蕩蕩的走進了校閱場。

他只見拜恩上校回頭好像說了什麼,他身後的軍官們就都立正敬了個禮,整隊向士兵們跑來,每到一個方陣前就有幾個軍官加入了士兵的佇列,直到全部的軍官都進入了佇列,拜恩上校才帶著米爾少尉向士兵們走來。

“大人物要說大道理了,這套老子我在地球見得都想吐了。趕緊說完解散,老爹可經不起折騰了。”伯特完全想象的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肯定是一番沒營養的講話,他對此沒有半點興趣,只想趕緊結束這一切,讓‘老爹’好好休息。

“這個方向?他怎麼上我們隊這邊來了?”伯特看著走過來的拜恩上校慢慢疑惑了起來,本以為對方要到中間去講話,沒想到卻朝著排在校閱場最右邊的他們來了。

就在伯特不解的時候,拜恩上校已經來到了他們佇列的最前方,揮手制住了剛歸隊、想要說什麼的中隊長,直接從佇列間隙走到了‘老爹’的面前。上校此時做了一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行為,他突然立正對‘老爹’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這是唱的哪一出?”伯特對上校的行為有些震驚。

“軍醫!立刻帶這位老兵去治療。”行完立的拜恩上校突然高聲喊起了軍醫。

“老爹已經失去意識了!”伯特看了個滿眼兒,以往極為重視軍紀的‘老爹’沒有先向上校敬禮,對方敬禮後也沒回禮,只有他已經失去意識這一種可能。

“老爹沒事吧?竟然站著暈倒了,您是有多倔強啊!幸好那個上校發現了,要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看著軍醫過來檢查了一下,就將‘老爹’抬走治療,雖然心中十分擔心,但對拜恩上校的惡感也不知不覺消去了幾分。

拜恩上校在軍醫將‘老爹’抬走後,就轉身走出佇列,帶著副官徑直走上了最前面的校閱臺。到了臺上面對士兵們站好,他沒有說任何開場白,而是直接問出了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的話,“你們恨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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