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再過幾天,青年搏擊大賽是不是要開始了?怎麼也不見你去訓練啊。”跟張平仄一起奮戰在實驗室的肖紫,推了推眼鏡問道。

“嗯,不想去。”張平仄手上也一時也不停歇,隨意的回答道。

“額,你不去訓練,教官也不找你麻煩?”肖紫推了推眼鏡,苦笑道。

“不找。”

張平仄的話音剛落,一個跟他同級的女生,走進實驗室大門,喊了一聲。

“張平仄同學,克麗絲教官找你!”

肖紫臉色頓時有些揶揄,張平仄這個flag立的飛起,剛說不找,結果教官找上門來了。

張平仄將手裡的東西放下,然後脫掉手套,去了清洗間。

克麗絲穿著一套高領的黑色打底毛衫,下半身是修身的彈性運動褲,整個人看起來,既有活力又充滿了黑色玫瑰一樣的神秘的冷豔感。

“你找我?”張平仄從大門中轉出來,立刻看到了克麗絲,然後連個招呼也沒打,平靜的問道。

“嗯,你這傢伙,還有六天要去雲川區比賽了,你居然還不去跟著訓練,還有心思在這做實驗?”克麗絲兩手抱胸,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我的課題,快要完成了,完成了以後,我上二年級有更多的時間去做其他事情了。”張平仄理直氣壯的回答道。

克麗絲纖細的柳葉劍眉挑了挑:“算了我也不想管你,我問你,雷依依今天為什麼沒來?”

“她受了點傷,在家調養。”張平仄平靜的說。

“受傷?在家?”克麗絲由這兩個詞突然聯想到,一些奇怪的地方。

“我靠!你這混蛋該不是,把雷依依辦了吧!”克麗絲瞪著眼上前一步,推了張平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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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獸啊,還有幾天比賽了,你居然這麼幾天都忍不了?!!”克麗絲一臉怒色,將張平仄按在了牆上,吼道。

“沒有,你想多了,她是受傷了而已。”張平仄平靜的解釋道。

克麗絲鄙視的看了張平仄一眼:“她受傷?她不傷人都不錯了,你找理由也找個好點的理由吧。”

張平仄攤了攤手,並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繼續浪費時間了。

克麗絲攔住了張平仄:“我找你,還有其他事情說。”

“什麼事情?”張平仄難得看克麗絲認真一回。

克麗絲抿了抿嘴唇,將胸前的金髮撩到身後:“知道曹王玉麼?”

“A級超級強者,猴王曹王玉?”張平仄眼神平靜的說道。

“沒錯,是那個猴王,他自己開過一個拳術館,叫齊天館你知道麼?”克麗絲繼續說道。

張平仄點了點頭,依然沒弄明白克麗絲要說什麼。

“據說今年的搏擊大賽,齊天館的這一代關門弟子,會代表上滬區出戰。”克麗絲臉色有些凝重。

“然後呢?”

“你還沒明白,那可是A級超級強化者的關門弟子,實力估計最低也是C級強化者,而且還盡得猴王真傳,這可是個絕對強大的對手。”克麗絲抓著張平仄的肩膀,搖晃著張平仄說道。

“C級很強麼?”張平仄無所謂的說道。

連雷暴都是B級強化者,一個C級,值得克麗絲這麼大驚小怪的麼?

“不要小看猴王的傳承啊,從齊天館以往的戰績看來,齊天館的低階強化者,都有越級挑戰高階強化者的本事啊,表面上是C級,恐怕雷暴並不是他的對手。”克麗絲皺了皺眉柳眉,摸著下巴說道。

“那倒是值得留意。”張平仄點了點頭,“還有麼?”

“再值得注意的是這一次的東道主,雲川區的青城高校,青城高校的武風本來很昌盛,每一年都會出現一些相當有威脅力的選手,不過運氣不好,一次大區賽的名額也沒拿到過,這一次輪到他們作為東道主,肯定是憋足了勁,準備拿下名額了。”克麗絲顯然也沒少做功課,說的頭頭是道。

“嗯,有道理,還有麼?”

“你能不能不要這個反應,我們大家都在積極準備,你這算什麼啊?”克麗絲終於忍不住喊道。

張平仄思索了一下:“我也在努力,不過我們的追求不一樣。”

克麗絲看著張平仄平靜的臉,當即臉色冷了下來:“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不要總拿你的標準衡量,行麼?這件事關乎到大家乃至中央區的榮耀,搏擊部的每一個人,都在拼命訓練,拼命的鍛鍊技能,想要在比賽之前提高哪怕一點!”

“有誰像你一樣?扯出一堆藉口去忙自己的事情。你既然已經加入了隊伍,能不能哪怕拿出一點點的認真的態度來,行麼?”克麗絲憤怒的吼道,情緒變得極其激動起來。

原本以為十拿九穩的比賽,卻因為各種變故而變得撲朔迷離起來,克麗絲也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此刻再看到張平仄這一幅無所謂的樣子,自然有些控制不住情緒。

吼完之後,克麗絲也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太激動了,甩了一下頭,目光移到一邊,不再去看張平仄那張欠揍的冷漠臉。

“大區的名額。”克麗絲歪著頭,聲音弱了不少,“我們想要拿到手,那是為整個大區爭光的事情,每一個人都憋著一口氣,華夏區已經五屆搏擊大會,二十多年沒有進過四強了。”

“或許我的態度不好,但我希望你明白,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

克麗絲說完,轉過身,向著門外走去,也沒有回頭看張平仄一眼。

張平仄平靜的看著克麗絲離去,眼神微微的顫動:“抱歉。”

克麗絲搖了搖頭,頭也不回,走過了自動門。

克麗絲不是華夏區的人,但是她從小在華夏區長大,心中早已經將華夏區當做自己的家了,所以才會對張平仄不上心的態度那麼氣憤。

張平仄轉身鑽回實驗室,繼續他的實驗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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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哥,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雷依依搓了搓朦朧的睡眼,看著正在脫衣服進衛生間的張平仄。

凌晨三點,這個時候,才從學校回來,這是有多拼?

“我把實驗一口氣做完了。”張平仄平靜的說,然後脫下了外套,丟在自動洗衣機裡。

“哦,怎麼突然那麼急?我給你熱飯。”雷依依及著拖鞋,往廚房走,像是個賢惠的人妻。

“明天我去跟你們訓練吧。”張平仄開始脫內衣。

“哎?怎麼突然?”雷依依轉頭看向張平仄。

張平仄將內衣丟進洗衣機,然後走進衛生間:“今天克麗絲來找我了,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我不能太過自我了。”

雷依依笑著轉身:“為什麼這麼說呢?”

“張大哥哪裡有自我啊?明明很會為他人著想的。”

張平仄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後關上了門。

泡在浴缸中,張平仄眼神平靜的如同一灘死水。

為他人著想?不,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著明確的目的性的。

不管是對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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