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激烈的內心鬥爭,王絕還是點下了接通。

剛點下接通,終端傳來了張平仄平穩的聲音:“找我有什麼事麼?”

王絕拿著個人終端有些糾結:“那個,你能聽我解釋麼?”

一臉尷尬的王絕,支吾了半天,然後弱聲弱氣的說了一句。

通訊直接關閉。

“啊咧?”王絕看著暗下去的螢幕,頓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肖萌原本眼中的希望也瞬間黯淡下去。

不過兩秒不到,影片請求再次發來。

“我累個大擦!”王絕看著不斷閃爍的影片請求,頓時抱著頭差點給跪了。

剛才張平仄絕對聽出是他的聲音了。

“都傻了嗎!趕緊把人放了!”王絕對著身後架著肖萌的黑衣人吼道。

黑衣人趕緊照辦,自己這個老闆是個瘋子,他們是早有領教了。

得到了自由的肖萌衝到王絕眼前,想要拿回自己的個人終端。

王絕按住了肖萌的腦袋,臉上堆滿了微笑:“那個,這真的是個誤會,待會,別亂說好嗎?”

肖萌被按著頭,手根本碰不到王絕,更別說拿回個人終端了,臉上佈滿了倔強之色,悶聲不說話,是張牙舞爪的去搶個人終端:“還給我!”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王絕看著肖萌已經蓄滿淚水的眼睛,攤了攤手,直接將個人終端還給了肖萌。

個人終端剛到手,張平仄的呼叫卻戛然而止。

“額,這不能怪我,我怎麼知道這傢伙這麼沒耐心。”王絕反正是知道這個肖萌自己是動不了了,無所謂的攤了攤手。

動不了,調戲調戲也蠻有意思的,這麼合法的蘿莉,要是不做點什麼,簡直對不起自己的身份啊。

肖萌眼角閃著晶瑩的光澤,抱著個人終端,憤恨的看著王絕,那兇狠的眼神似乎是想要將王絕生吞活剝了。

“別這麼看我,本來我也沒想把你怎麼樣,是想讓你穿上點什麼,然後拍點照片啥的,你這樣的小丫頭,我還沒性趣。”王絕被肖萌瞪著也有些不舒服,解釋道。

肖萌眼角的屈辱和害怕的淚水,忍不住的滑落。

不管她怎麼堅強,遇到了這種差點被綁架的情況,也忍不住產生恐懼和委屈。

在王絕不耐煩的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自己的個人終端突然響了起來。

拿出了土豪銀的個人終端,看了一眼來電的人,王絕將嘴裡的話都咽了回去。

接通了影片,張平仄的臉出現在螢幕中,王絕轉了一下鏡頭,生硬的笑了笑:“夜叉,你找我有什麼事麼?”

張平仄看著神色尷尬的王絕,然後平靜問道:“肖萌是不是在你那?”

“肖萌?肖萌是誰?”王絕打了個哈哈問道。

“學弟,我在這!!!”

在王絕打哈哈的時候,肖萌憋著一口氣直接喊了出來。

王絕滿頭黑線:“那個,你聽我說,我其實是...奧對了,最近公司打算培養一位新藝人,我看肖萌的條件不錯。”

“你不用跟我解釋,我不管你的事情,只要你別她做些什麼不好的事情,好,這樣,拜拜。”張平仄也沒管王絕說什麼鬼話,平靜的說了一句,然後關閉了通話。

王絕松了口氣,看著靠在電梯角落的肖萌,有些無奈。

電梯門開啟,王絕兩手插兜,走進自己的辦公室,一眾黑衣人也都跟上,沒人管角落的肖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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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一半,王絕轉過頭,三白眼中滿是無奈對著肖萌問道:“進來喝杯茶麼?”

肖萌咬了一下嘴唇,然後深吸一口氣,昂首挺胸,走進了辦公室。

沒想到肖萌會真的進來,王絕無聊的眼神中也閃過一絲好奇。

“作為女孩子來說,你膽子倒是不小。”王絕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笑道。

肖萌也不用招呼,直接坐在了王絕的對面,抿著嘴:“想要活的更好,需要有更大的膽子。”

“哦,那你進來,肯定是有所求了?”王絕有趣的看著對面的小女孩。

“嗯,你是豐禾世紀娛樂公司的總經理還是什麼?”肖萌面對王絕平靜的說道。

“豐禾世紀是我的產業。”王絕笑著說道,眼前這個體型嬌小的少女,性格看起來可一點也不少女。

“我要找一份工作,而且我還要檢舉一些人。”肖萌揚著下巴,孤注一擲的說道。

王絕抬了抬手:“你繼續。”

夕陽西下,一向穩定的豐禾世紀公司內,此刻卻是產生了不小不大的水花,娛樂部門的分管經理被撤職,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年級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

肖萌站在靠窗的個人辦公室裡,看著窗外的夕陽,眼神平靜又堅定。

她現在還記得,那個拒絕了自己的中年婦女那詫異的驚慌的眼神,也感受到了權力帶來的力量。

在她的眼前曾經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中年婦女經理,僅僅是因為王絕的一句話,乾脆的撤職查辦了。

她確實是借勢上位,借張平仄的勢,但是她沒有什麼心理負擔,只有自己強大了,才有機會回報給與自己幫助的人。

現在她的位置,能為張平仄做一些事情了,而不是一味的索取幫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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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那小丫頭當了部門經理,你滿意了吧。”王絕躺在鬆軟的沙發上,邀功似的跟張平仄說道。

“跟我有什麼關係?”張平仄不鹹不淡的說道。

“額,你不是讓我關照她的麼?”王絕愣了一下。

“我什麼時候說了?好了,我還忙,不跟你聊了,今天還要帶著雷電打一場拳賽。”張平仄說著便掛掉了通訊。

王絕鬱悶的收起個人終端,思來想去,總覺得張平仄實話這話裡還有更深一層意思。

“沒說讓我關照她麼?好像是!也或許是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意思是先讓我幫助她,然後再跳出來刷好感度?”王絕感覺自己的腦洞已經控制不住的想一個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說要帶雷電去打拳賽?這不是明顯是示好嘛,這不還是要讓我罩她麼。”王絕肯定的點了點頭,十分佩服自己的推斷能力。

要是張平仄在現場,肯定一句“媽的制杖”已經脫口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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