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指尖顫抖指向眼前的女人,李禾子說不來話。

這個女人, 根本就是個惡魔。

竟然, 竟然這麼簡單地就承認了她就是幕後黑手, 而且……居然, 居然還要讓她多忍著點?!

她現在都已經這麼慘了, 她已經認錯道歉了, 這個女人還不滿意嗎?!

難道,非得把她從這棟樓上跳下去,才滿意嗎?!

瞪大了雙眼,佈滿血絲的白眼格外顯眼,眼珠像是要凸出眼眶似的, 看起來就異常嚇人。

李禾子淚水像是不要錢的自來水,“嘩嘩”地往下流,雙眼紅腫得和核桃一樣,臉上沒有塗脂抹粉,更是憔悴不已。

才過一夜,像是老了十歲。

往日的清秀漂亮再也不復,頭髮凌亂枯黃, 像是胡亂堆放的雜草。面目神情也沒了往昔依附大樹, 狐假虎威的樣子,倒是像個歇斯底里的潑婦, 又兇又惡。

“安南笙,安小姐!我已經低聲下四地道歉了,你還到底想怎麼樣……”

“你不就是氣我當初挑撥離間你們兩人之間的感情嗎?!我現在道歉, 我退出,棄權!我不妄想裴錚銘了,你們兩人想要複合,或者想要結婚,我都再也不妖了!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好不好。”

“……”

“安小姐,我再告訴你一件你不知道的事,你就放過我吧……大學時,我母親還沒改嫁,我一直都是單親家庭!你也知道,裴帆……也就是裴錚銘,那時候,他也還是單親家庭,只有母親一人在身邊。”

“所、所以才會格外照顧我一些。那天,我知道你們兩人晚上還有重要的約會,故意喝得爛醉,癱倒抱著他的手不放,還讓別人幫我起鬨,硬要他送我回寢室……”

助理小呂是個盡職可愛的女孩兒。

辦公室的門早已反鎖緊閉,而這間辦公室的牆壁都有極好的隔音效果。

不管李禾子在這裡嚎得驚天地泣鬼神,都不可能向外界洩露分毫。

撕扯著破爛風琴的嗓音,李禾子垂喪著臉一邊哭,一邊說了一籮筐的話,醜態百出。

直到哭得快要腫得看不清的雙眼,聲帶損壞,說不出來話時,才發現隔著一張桌子距離的女人疊著長腿,閒適悠閒地工作。

“……”

蹬著紅色細高跟鞋的腳尖略微晃動,似乎隨著她抽泣聲的節奏向下一點,一點……然後,她停止抽泣嗚咽聲後,穿著精緻華麗紅高跟的腳尖也停頓下來。

只是轉動著兩指中的中性筆,彷彿充耳不聞,又彷彿漫不經意地聽完了她訴說的所有話語。

“說完了嗎?說完了,你就可以出去了。”

“……安南笙,我!”

“你要是還有什麼憶往昔的事情,大可找樓下的媒體記者詳談。我沒空,也沒心思陪你回憶過往的這些小事。”

“……!”

小事?那些……都是小事?!

李禾子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一旁的助理小呂便扭開了辦公室的門。

果不其然,門外已經站著不少隔壁辦公室的人馬,為首的是面目不善的劉文麗……

本來,劉文麗還想趁機偷聽點李禾子抖出來什麼安南笙的猛料。

哪知道她們一進來,就被安南笙辦公室的眾人驅逐到了隔壁的接待室呆著,還專門找了幾個人高馬大的攝影師壯漢盯梢。誰不知道那些跟拍的攝像師,天天都能揹著30多斤重的攝像機一路隨行……

現在就卡在接待室門口處,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沒人敢鬧事,也沒人敢動手。

但是,劉文麗一看這李禾子被趕出來的架勢,頓時也尖著嗓子,什麼話噁心罵什麼。

“喲呵……李禾子你可真是沒點骨頭啊。前一陣子,用不要臉的手段勾引錢總,現在風向不對,你又開始恬不知恥像狗地巴結安南笙了?”

這一嚎,看起來中氣十足。

但是,劉文麗心裡卻是心驚膽戰。

怕李禾子這個小蹄子和安南笙私下做了什麼交易,把名下那幾個搖錢樹又送還給了這個她最頭疼的漂亮女人。特別是jusi那個男藝人,拿走了她手裡不少資源呢!

要是這個節骨眼,李禾子倒打一耙,她的整個工作室真是虧大了……

被上司當眾扒皮打臉,李禾子也是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

陰翳著渾濁的眼睛,將以前劉文麗慫恿她去做皮肉交易的事情全都扯開了說。

錢總這頭死肥豬,要不是劉文麗在宴席上把她灌醉,硬把她送到了那只死豬的床上,她會攪和在一起嗎。她即便陪、睡,也不會找只畜生交、配!

事後,劉文麗又甜言蜜語哄她,說錢總拍了她的裸、照。

而且,還說她反正都陪徐耀龍上床了,為了資源和職位,陪那頭死肥豬玩一下也沒什麼……畫外音自然有威脅的意思!

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劉文麗竟然還敢在快要變成瘋子的李禾子面前拿喬作勢,這無疑是引火自焚。

瞬間,就把這個滿身火油味的炸。彈點燃,爆破了!

不僅把知曉的劉文麗黑料全嚎了出來,而且,還瘋魔地不顧阻攔拉開了安南笙辦公室的一條縫隙。

朝著裡面穩坐如山的女人望去,發出最後一聲厲聲咆哮。

“安小姐,您要是肯幫我!簽在我手下的那些藝人們,我都可以優先轉籤在您的名下……”

“李禾子!你個賤蹄子!你有什麼資格,做這樣的決定!”

劉文麗一聽,急了,直接動手招呼了上去!

一巴掌狠狠地抽在李禾子的臉上,很快,那張憔悴的臉蛋就腫得老高。

不甘示弱,李禾子也狠狠地踹了一腳老女人劉文麗的小腿,直接把人給踢倒在地,瘋了一樣朝著對方門面上招呼去。恨不得將這張滿臉皺紋的臉撕得稀爛,拔掉這個老女人所有的牙!

“夠了,你們要打出去打。”

助理小呂慌了。

這些人簡直影響她們辦公室的工作效率,萬一,一會兒她家南笙姐從辦公室裡出來看見就不好了。

多影響她心中大姐頭女神的心情啊!

南笙姐真是又美又帥爆了,居然還和那位“國民老公”交往過啊。簡直就是經紀人圈子中,情史超古冠今的第一牛人啊。

但是,對於小呂的話,扭打一起的兩人不管不顧。

直到視線範圍裡出現了一雙紅色的高跟鞋,腳踝纖細,雙腿白皙筆直……一看,便知道來人是誰。

兩人這才停下來,互相吐了一口唾沫,抬眼看了上去。

李禾子像是抱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腦兒陳情。

“安南笙,安小姐!徐耀龍、jusi……那些藝人,我都可以優先轉讓給你!只、只要你幫我,只要你再……”

然而,話還沒說就被打斷了。

俯瞰身下的兩人,淡漠地睨了一眼,牽起殷紅的唇角,露出極其友善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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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裡是工作室,不是廢品回收站。而且,我沒有興趣在垃圾堆裡找藝人。”

“……”

本來扭到成一團的兩人突然氣結,說不出來話。

但是,安南笙工作室的眾人怎麼可能任由兩人在她們大姐頭眼皮下撒潑。

嫌惡地將劉文麗辦公室所有人都強行趕了出去,讓她們兩人在自己地盤去狗咬狗去……

今天還沒過完,劉文麗和李禾子兩人的過節便是全公司都知曉了。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李禾子不用說,劉文麗這麼多年在鼎盛的名譽和聲望算是全完了。

小呂蹲在一邊碎紙,一邊壞笑地說著。

“今天下午,隔壁工作室不少人來找我聊天,套近乎。真是笑死我了,平時不是各個趾高氣昂,清高得很嘛……”

“別說那些人,就連之前那個jusi還打電話到咱們辦公室裡,一幅慫包樣兒,想要見您。我按照南笙姐您說的,各種敷衍推脫掉了。”

“南笙姐。你說錢總下臺了,咱們公司到底歸誰管啊。唉,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們公司的東家到底是誰。”

“不過,誰都好,千萬別再是錢總那種齷齪的男人了。你看看其他家的總裁,雖然老,但氣質還在。再看看咱們中年發福噁心的錢總,哎嘛,真是侮辱了公司形象。要是可以的話,我真希望咱們東家……最好像個小說裡帥氣的霸總!”

“……”

霸總?

呵,還是算了吧。

一邊喝茶,一邊聽完小呂絮叨。

直到最後一句話,安南笙挑了挑眉梢,莫名地排斥這個詞語。

可以的話,她倒是非常希望,下一任執行總裁依舊是錢鑫那種好應付的中年老男人。

這樣,她也懶得和公司高層和稀泥,相互掣肘。

“對了,南笙姐。你說,到底是誰天天送你花啊~是不是我們公司某個勇者,妄想追求你啊!每天這樣送花,一定是個浪漫的小男人~嘻嘻嘻,要不,我私下找人問問……”

“不用。”

捯飭捯飭桌上放置的精緻四葉草花束,安南笙無所謂地撐著側臉,指尖戳了戳其中點綴的滿天星。

“沒那麼多閒功夫。”

忙完工作,又順路瞥了一眼練習生男團的情況。

果然,一萬塊錢一節專業舞蹈課不是白花錢,所有人的狀態和氣質都有所不同。站在c位的蘇祁更是耀眼矚目,比起之前的星光來說,更朝著小太陽發光發熱。

不過,毀了一鍋湯的螺絲還是存在的。

安南笙雙眸微眯,掃了一眼角落裡恍惚的大男孩兒,轉身離開了……

於是,某個經紀人剛下班,便被損友三人組輕車熟路地截胡了。

只不過,這次不是坐的某位大小姐的騷包紫色豪車,而是凌封的跑車。

因為某個淩姓學弟開車,所以身為學姐的安南笙才保持著微笑,沒有痛揍對方一頓。

避免了,一車人玉石俱焚的悽慘下場。

但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等會兒到了夜店,她們有的是時間一筆一筆地算賬。

凌封瑟瑟發抖:“……”

副駕駛座上,某個董姓律師就是個悶葫蘆,邏輯縝密,缺乏共情能力。

而剩下為數不多的同理心,則是全給了車上這群享樂主義的損友。

只要沒人主動搭話,基本上就是一尊刀削斧鑿的雕塑。

但是,今天難得還沒喝酒,就主動地說話了。

詢問的話極其簡短,就是她和裴錚銘網上那點陳年舊事……

一聽這話,其餘兩個人豎起耳朵,津津有味地聽八卦。

就差排排坐,像幼兒園小班的孩童一樣,等著老師發紅果果了。

“已經分手多年了。”

“噢……”三人齊齊發聲。

然後,繼續將視線注視著安南笙。

“……”

最後,還是沈大小姐裹著一層雪紡紗外套,抱著她家老友的胳膊,親暱(糙漢)地蹭了蹭。

妄圖痴纏狗腿,讓她家老友吐露出更多網上未解的八卦真相。

“怎麼樣,大學和裴錚銘交往的感受?是不是特別地浪漫,還是清純?”

“呵呵,只是提前知道了當媽的感受……”

“……”

沈曼希無言以對。

“那你上次從法國回來後,那個咬了你嘴唇的初戀瘋狗,是不是就是裴錚銘啊~剛好,那時候,他也正好在法國。”

“呼呼呼,我的記性可好著呢。沒想到,你們兩人那時候,就有暗中勾搭。”

“……”

迎著曼希探究的目光,安南笙揚起淺笑,自然地眯起眸子。

啊…這個話題有點糟糕。

在法國那只咬人的瘋狗不是裴錚銘,而是,另外一個大傻叉怎麼辦……呵呵,吃棗藥丸。

“沒想到,老友你這麼保守。竟然,大學才開始談戀愛……”

話沒經過大腦說出口,沈曼希皺了皺眉,總覺得時間軸上似乎哪裡不對勁。

正想重新回想,和組織語言的時候,就被她的老友轉移了話題——

“嚶!老友,你過分了。”

竟然突然襲擊,掀起了她的外套!

而且,還解開了她脖子上戴的鎖骨鏈……

下面被種下的紅草莓,一覽無餘。

“嘖嘖,後腰窩處竟然還有好幾處沒有消下去的吻痕。”安南笙輕輕戳了戳,“看來,昨晚沒接我電話,事出有因。”

“……”沈曼希雙頰微紅,蒼蠅搓手手。

然後,自暴自棄地脫掉外套,驕傲滴露出裡面的吊帶裙,瘋狂炫耀:“哼,姐身上愛的草莓可多了去了。後背上,前胸上,到處都是。怎麼樣,羨慕吧~”

看見對方嘚瑟的樣子,安南笙扯了扯嘴角,挑高眉尾。

“呵,看你小人得志的樣子,醫生給你種的?”

“哼哼,你猜對了。”

沈曼希叉起腰,鼻子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就差拉著老友的手,轉360°的圈,跳個狐步快舞了。

到夜店,依舊是vip坐席,凌封和董律師兩人點單。

某位沈大小姐就和老友坐在一旁咬耳朵。

當然,最主要的內容是,沈曼希老實(誇耀)交代了昨晚的“豐功偉績”。

要不是安南笙及時讓某人打住,恐怕後面連房事也事無巨細地講述出來了……

當然,也老實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實”,在聽到手機鈴聲時,根本沒有去接電話的想法。

“真棒,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大小姐。”

“……”

嚶嚶嚶。

聽到老友調侃的話語,沈曼希覺得很委屈,默默地接過對方遞來的香檳。

她也不是不想接老友的電話,只是有心無力啊……

用手遮了遮胸前瘋狂的紅痕,沈曼希漲紅著臉頰,低聲嘟囔。

“被日到失去語言,也怪我嗎。”

耳聰目明的安南笙:“……”

嘖,花式秀恩愛。

“那你和那個醫生交往了?今晚,怎麼不把人一起帶過來,介紹認識。”

“……他今晚值夜班,來不了。”沈曼希支吾了一下,“而且,我們沒有交往。”

“呵,還沒交往?”

想起某位大小姐不遑多讓的戀愛史,安南笙摁了摁太陽穴,可能又是一次心血來潮。

然而,就在她這麼想的時候,就看見老友愁雲滿驟的樣子,低垂著頭,絞著手指,期期艾艾地說出了一句驚世駭俗的話——

“……那、那個,我們結婚了。”

“……?!!”

頂著旁邊三個人視線的巨大壓力,沈曼希移開視線,側著臉,沿著玻璃沿壁輕抿了一口香檳。

最終,還是舉起雙手投降,老老實實地坦白交代了。

“……嚴醫生,真的好英俊帥氣,而且還好嚴格。”

“廢話少說。”

“emmm……就是我一聽嚴醫生要對我負責,一個沒忍住。就被牽著手,走到了兩公裡外的民政局拿了本,蓋了章。”

兩公裡外啊,她從出生到現在,幾乎都沒走過那麼遠的路!

說到這裡,沈曼希猛灌了一杯烈酒,感嘆美色誤人啊!

不過,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怎麼辦,我爸媽還不知道這件事。只是一晚,他們就多了一個女婿。而我那些混賬的弟弟們也不知道,他們頭上已經有了個合法姐夫了……”

“……”

“而且,嚴醫生還以為我是愛面子的普通女孩兒。今早拿了本子後,就用著銀行卡,給我買了個鉑金鑽戒……雖然沒有鑽石克拉數,不值錢。但是,我以後都不想戴其他的戒指了!”

沈曼希笑得超級燦爛,炫耀地抬起右手,露出無名指上的鑽戒。

其餘手指上以前戴的各色鑽戒也統統地取下了,就留下了一枚戒指,看起來差點把紅唇笑爛了。

“……”

媽的,無f*ck可說。

“還能怎麼辦,你完了。”

凌封無語地搖了搖頭,喝了一杯啤酒,閃戀閃婚、奉子成婚的倒是見過。

這戀都不戀,直接結婚倒是第一遇見。

一旁喝悶酒的董律師也是掏出一張名片,遞到了沈曼希面前的桌上。

“有任何婚姻財產問題,我會幫你介紹一位最好的律師。”

“……”

嚶,她也後知後覺地覺得自己錯了啊!

更糟糕的是,她還順著醫生的話說自己就是個普通家庭的女孩子。

扯證前,她還給自己胡亂瞎按了愛慕虛榮,還有非常物質化的人設……想讓對方遲疑一下,拖延一下時間。

但是沒想到,嚴醫生低眉淺笑,當著那麼人的面抱著她,還親吻她的唇角。

聲線清冽,像是初冬融化的溪水,堅定又認真,說會養她一輩子,把她養得白白胖胖的。

嗚嗚嗚……她就沒出息地著了道,沒掙扎了。

因為情況緊急,順手還把老友的家庭情況按到了自己的身上。

說家裡父母都是老師(並不是),家裡有三個還在讀書的混球弟弟們(√),在xxx小區裡有一套房子(除了複合式公寓就只有別墅),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根本沒有)。

她幾個弟弟出去讀書,順手就在當地買了一套高階公寓。

還人手一套,方便泡妹。

她更是不願意再和父母住在一起被催婚相親,直接買了一幢別墅,早早地搬了出來。

小區普通房子什麼的,根本不存在的……

哭訴完自己糟糕的情況後,沈曼希的手機鬧鐘響了起來,抹了抹鱷魚眼淚。

起身,揮手告別。

“對了,我家老公快下班啦,我得去接他回家了。bye~”

“……”

變臉變得比說書還快的某位大小姐,幾個人具是無語了。

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低頭看了看時間,沒想到已經這個深夜了。

那位大小姐,真的有毒。

實在是結婚牽扯的事情太多了,不止是兩個人的事情,更是兩個家庭的問題。

但是,現在再怎麼說……都已經於事無補了。

沒了某位大小姐作陪,剩下三個人也是隨便喝酒閒聊。

最後碰了個杯,慶祝律師先生又一次大獲全勝後,塑膠情誼就迅速化了。

中間,安南笙的手機也響過幾次。

不過看到是某條貴賓犬的來電後,她就放棄了接聽的想法。

當斷則斷,不斷其亂。

昨晚惡意調侃完對方,她也非常認真地告訴了這位裴大少爺,沒有複合的想法。對方也不屑地揚起下巴,讓她不要自作多情,他也根本沒有這個想法……只是,想和她做回普通朋友而已。

“……”

但是,她真的沒有和前任做朋友的興趣。

望周知。

走進小區,低頭看著手機上堅持不懈的來電顯示。

安南笙雙眸深斂,指尖停頓在拒絕和接聽的半空中……可以的話,她不希望對方感覺難堪。

好聚好散,做回甲乙丙丁的過路人。

就在這時,耳邊響起了溫柔繾綣的話語。

聲線低沉性感,異常地熟悉。

“為什麼不接?”

“和你無關。”

安南笙頭也沒抬,放好手機,繼續往前走。

後面的黑髮繃帶的男人邁著大長腿,唇畔含笑,緊隨其後。

一蹦一跳,不離不棄。

瞅著,像是差了一對兔耳朵。

看著地面上男人歡呼雀躍的影子,安南笙不禁青筋凸起。

一腳洩憤地踩在對方影子的頭顱上,駐足止步。

“……黎驍先生,您跟著我身後還有什麼事情嗎?”

聞言,俊美高大的男人眨了眨桃花眼,尤其地無辜。

“我家也是這個方向。”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mua~

否認三連——

貴賓犬:“我沒有喜歡你,我不在乎你,我才不想和你複合。”

安南笙:“。”

某只花豹(黎驍):“隨便你們怎麼偷跑,光耍嘴皮子是沒用的。因為,我是行動派~”

某只貴賓犬(小裴):“你這才是偷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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