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7、第十九章
最後嫣紅她娘, 就藉著給李氏接生, 在孩子生下來去給孩子洗澡的時候，將孩子換成了一個被剝了皮了死狸貓。
而原來的孩子, 嫣紅他娘則接著其他嬪妃的名義，讓人將孩子帶出宮去。
原本按照嫣紅她們母女對李氏的恨意，是想要將孩子丟進河裡溺死的。
卻沒想到寇珠竟然會不忍心，而跟陳琳合謀, 將孩子給送進了八賢王府。
到了這裡, 這“狸貓換太子”的案子，也算是破了。
只是雖然破案了, 但是結果卻讓眾位大臣和宗親們更加的為難、糾結了。
畢竟按照嫣紅她娘的口供，這宋仁宗真的還就是李氏的兒子。
那麼這算起來李氏作為宋仁宗的生母，應該是大宋的太后。
但是不說現在的劉太后是當年宋真宗親封的, 劉太后現在沒有任何的錯, 就憑劉太后現在手裡的權利和她之前“垂簾聽政”的功績, 誰敢讓她“退位讓賢”？
還有不要忘了，劉太后還有一個被封為“護國公主”的親生女兒在。
李氏可不管這些, 她只知道, 現在重要證實了宋仁宗就是她的兒子了。
不管是曾經的劉妃將她的兒子換走的，還是嫣紅母女做的, 都不重要了。
只要宋仁宗是自己的兒子那就好。
現在自己的兒子終於當上了皇帝, 那麼作為皇帝生母的自己就是這個國家的太后了。
這麼想著，李氏心裡萬分的得意。
劉妃她就算是證明了不是她換走自己的兒子又能怎麼樣？
現在坐在龍椅上的是自己的兒子，那麼這個太后也將是自己的。
劉妃就算現在是太后, 之後還不是要給自己讓位！
想到這裡，李氏真的是萬分的得意，臉上的笑容都快要壓不住了。
就算是你曾經寵冠後宮又如何，最後還不是只留下兩個女兒。
而我就算是當年恩寵不如你，但是最後我的兒子坐上了龍椅，而我——就要成為太后了。
這麼想著，李氏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已經是淚眼婆娑的看著宋仁宗，全身都激動的顫抖了起來，顫顫巍巍的走向宋仁宗。
然後接下來就是一出感人的母子相認了。
就算是自己曾經是廢妃，進過冷宮又如何？
現在自己馬上就要成為太后了，母憑子貴，誰讓自己的兒子是皇上。
“皇兒——我的皇兒——”
宋仁宗顯然也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係。
要說宋仁宗對李氏那是沒有半點感情了，畢竟他現在都已經二十多了，突然多出一個之前從來沒有想出過的娘來，哪來的什麼母子情深？
不過宋仁宗還是醞釀好了自己的情緒，然後也準備向著李氏撲過去。
只是這時，大家卻聽到了思雅諷刺的冷哼聲。
“哼——李氏，你是不是忘記了當年你曾經做過什麼醜事？”
“老身不知公主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還準備裝傻嗎？你以為哀家和公主能夠找到嫣紅母女，就查不到你當年做的醜事嗎？”
劉太后一拍桌子，突然發怒倒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但是也讓他們確定這件事情確實沒有完。
而這時，劉太后一脈也算是徹底的冷靜了下來。
現在想來，他們之前也是傻！
“護國公主”可是劉太后的親生女兒，怎麼可能會害太后！
公主找來嫣紅母女，查明了當年的案子後怎麼可能不留後手，讓皇上跟親生母親相認，然後至劉太后與那麼尷尬的境地。
所以，他們根本就不用著急好不好！
劉太后看了李氏一眼，又看了自己身邊的宋仁宗一眼。
眼神中的複雜讓宋仁宗完全摸不著頭腦。
“郭槐，你親自出去將人帶進來吧！”
劉太后說完，她身邊的郭槐一彎腰行禮之後，就出了大殿，緊接著就帶了一個宮女進來。
“李氏，這個宮女，你可認識？”
李氏看了一眼那個低著頭，被郭槐帶進來的宮女，愣了一下。
雖然那個宮女低著頭，但是她還是認出了她。
“胭脂？”
胭脂可是她的貼身宮女，跟她爬上龍·床封了位分後才分配到她身邊來的嫣紅不同，胭脂可是跟她一起從宮女一步一步爬上來的。
她跟胭脂是同鄉，兩人在入宮錢就認識了。
入宮之後，兩人也被分到了一起，相互扶持這一路走來。
可是說胭脂是她最信任的人。
後來在她被分了位分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胭脂要到了自己的身邊。
直到後來，李氏因為生了一隻“狸貓”被打入冷宮，胭脂被分配到了別的地方，但是卻還是對冷宮裡的李氏非常的照顧。
李氏能夠知道她的兒子是怎麼被換走的，被人送到了那裡，甚至她自己能夠從冷宮逃出來，離開皇宮，這一切都離不開胭脂的幫助。
因此，現在李氏見到胭脂被郭槐給押了進來，心裡還是非常的擔心胭脂的。
“胭脂，既然李氏不肯說，那麼就由你來說說當年的事情吧！先從你的身份說起，也讓眾位大人認識一下你。”
胭脂聽到劉太后的話後，微微抬頭，看了劉太后一眼。
“奴婢胭脂，是李宸妃娘娘的同鄉。當年跟娘娘入宮，入宮後也都同住一屋，一直在一起。後來娘娘有幸伺候先帝，之後奴婢就成了娘娘的貼身宮女。”
聽著胭脂的話，李氏慢慢的感覺到有些不對了。
要說這李氏也是一個聰明人，不然她也不會爬上了宋真宗的床，同時也當年劉妃幾乎獨寵後宮的時候，跟劉妃先後腳的懷上皇子。
現在李氏見胭脂竟然那麼乖乖的回答劉太后的話，就知道可能要出什麼問題。
果然——
“當年在李氏生產的時候，交給了你什麼事情，說給眾位大人們聽聽吧！”
胭脂抬頭看了一眼李氏，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低下頭。
李氏見此，心中的不祥感更甚，就想要上前去阻止胭脂說話，卻被一旁沒有回劉太后身邊的郭槐給攔了下來。
“廢妃李氏，現在胭脂是證人，在證人陳述證詞的時候，請你後退，不要打擾證人！”
胭脂聽到郭槐的話後，頭低的更低了。
但是最後開始開口，說起了當年的事情。
“當年我家娘娘跟太后娘娘幾乎同時懷上了身孕，生產的日期也幾乎相同，這原也不是什麼事情，但是後來卻因為先帝的一道旨意——”
說道這裡，胭脂停了下來。
大家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胭脂為說完的話是什麼。
當年的先帝下的那道聖旨，雖說對其他人沒有什麼，但是對於兩個懷孕的妃嬪來說，確實至關重要的。
“有經驗的太醫，都是可以透過診脈和看懷像在懷孕的期間就能知道孕婦腹中的胎兒是男是女。我家娘娘買通了太醫，知道當年太后娘娘懷的是個皇子。雖說後來我家娘娘也診出自己也懷了一個皇子，但還是做了兩手準備。”
說著，胭脂抬頭看了一下四周的眾位大臣和宋仁宗。
“當初太后娘娘摔倒早產的事情，其實我家娘娘在之前就已經聽說有人要對付太后娘娘，只是接到訊息時已經晚了，最後我家娘娘也只能立刻讓人熬了催產藥催產，同時讓人盯著太后娘娘宮裡的情況。只是就算是喝了催產藥，最後還是晚了太后娘娘一步。所以——”
“所以什麼？”
到了現在，就是宋仁宗也緊張的不行。
“所以我家娘娘決定——換子！”
“換子！”
“是的！其實我家娘娘只比太后娘娘晚了一步生下的皇子，但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我家娘娘在得到太后娘娘已經生產的訊息後，就將產房裡的其他人慢慢的打發了出去。只留下的奴婢和一個收娘娘信任的穩婆。在娘娘生下皇子後，穩婆留在產房裡，裝著娘娘還沒有生下孩子，她繼續接生的樣子，讓奴婢接著去拿吃食的空間，將皇子放在食盒裡偷偷帶了出去。”
說著，胭脂有些害怕的樣子，偷看著劉太后，不敢再說什麼了。
“然後呢？”
只是胭脂不說，其他人可等不及了。
“在太后娘娘那邊，也有一個受過我家娘娘恩惠的穩婆。奴婢帶著裝有小皇子的食盒去了太后娘娘宮裡，找到那個穩婆，然後讓她將太后娘娘剩下的小皇子跟我們皇子交換。然後奴婢就帶著裝有太后娘娘所生皇子的食盒，再回去，裝成是我家娘娘剛剛生下皇子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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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胭脂好像脫力了一般，直接趴在了地上。
“你胡說——胡說——”
李氏在聽完胭脂的話後，直接就瘋了。
若按照胭脂的話說，在結合之前嫣紅母女的話，那麼現在的宋仁宗其實是劉氏的兒子，而自己的兒子早年就已經夭折了。
這怎麼可能！
明明她生的兒子就在自己的眼前，自己也馬上就要成為太后了，她怎麼可能讓著一切都消失。
還有胭脂！
胭脂為什麼要害自己？
自己當年為了能夠早劉氏賤人生下太子，確實喝了催產藥，但是自己並沒有讓胭脂去換子，胭脂為什麼要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