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俊義只感覺腦子都大了兩圈,他算了半天最後搖搖頭問道“小師弟,這是為何?這樣說來,我們豈不是要多付出金錢?”

姜德點點頭說道“對,但這樣一來,我們的員工就會對我們集團更加的忠誠,尤其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無論是住房公積金還是養老金,這些錢都是一直儲存在我們手裡的,每四個月,就有一個月收入存在我們這裡,一年就是三個月的收入,四年就有一年的收入,按照我們的合同,一般一個正常人會在我們這裡幹三十年,那可就有七八年的收入在我們這裡存著了,這樣一筆鉅款可是只有我們集團存在才會作數,一般的小恩小惠如何能誘惑我們的員工背叛我們呢?”

張達猛地拍掌道“高啊!小郎君這一手可真是高!”

姜德嘿嘿一笑,這可是從後世學來的,保險制度和金融制度其實很大程度上增加了後世國家的穩定程度,無論誰都不會希望自己的收入成為泡影,因為會特意或不特意的去維護國家的穩定和發展,畢竟一旦國家動盪,貨幣貶值,那麼最倒黴的就是那些毫無反抗能力的普羅大眾了。

盧俊義聽了半天,也明白了過來,說白了就是壓一部分錢在店裡,店好這錢自然就是員工的,一旦店倒閉了,這錢也就灰飛煙滅了。

姜誠繼續說道“這些都會在合同中和他們約定的,一開始他們可能會不理解,但到後面自然就會知道這個制度的好處了,無論是生病還是變老無力做事,我們都最大程度的保證他們的利益,這其實是對他們很有利的制度,當然,對我們也很有利,畢竟我們扣下來的錢還可以先用於經營,這樣一來多付出去的錢其實就是我們用他們的錢所賺的利潤,甚至我們還可以拿到更多。”

王明點點頭說道“言之有理,小郎君卻是高才啊。”

姜德謙虛的拱拱手後說道“如果大夥沒有其他意見,我看就可以這樣定下來了。”

眾人紛紛舉手贊同,姜德這才坐回到原位,姜德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看著眾人嘆了口氣,自己手裡還是太缺人了,搞得什麼事情都要自己親力親為,或設計方案,或解讀政策,這搞得也太累了,看來還是要早日找到一個助手幫幫自己才行,只是這樣的人實在是太難遇到了,慢慢來吧。

說完這個議程,王明開口說道“下面說說酒樓的事情,酒樓的建設已經基本完成了,另外新縣尊也到了,我們還未拜訪,是否要找機會拜訪一二?另外小郎君的酒也是否該準備起來了?”

盧俊義問道“這新縣尊是什麼樣的人?”

王明說道“是一個南方人,祖籍宜興,姓李名春,元符三年的進士。”

“嗯?李春?”周同摸著自己的鬍子說道“如果是此人的話,我卻相識。”

姜德有興趣的問道“先生,還請說說。”

周同撫須說道“此人在開封備考時曾長期住於我武館旁邊,因此有些交往,當時交往下來,此人卻也心中有一番抱負,而且為人正直,不過有些過於理想,昔日他考了三等,被判地方知縣,我還送過他,沒想到今日又於此地相逢了。”

湯文仲喜道“這樣說來,卻是個好官了?”

周同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人心最為不可直視,這一晃已經是十餘年了,如他初心未變,則應是一清正之人。”

姜德便道“那正好,還請麻煩先生走一趟,去見見你這故友,一來敘敘舊,二來看是否能請到我們新開業的酒樓來。”

周同嗯了一聲說道“罷了,也好,那我便走一趟吧。”

姜德點點頭說道“至於美酒一事,我這邊很快就會準備好,不會耽誤開業的。”

王明插嘴道“對了,小郎君,我們這酒樓還未取名呢。”

姜德看向周同道“有先生在,還請先生取一個吧。”

周同想了想說道“那便就叫瓊樓吧,此本為天上宮闕之名,我等樓中美酒非凡間酒,樓中美食非凡間食,卻也配的上此名。”

“瓊樓...好名字啊,有一種仙氣撲來的感覺呢,雅俗共賞!”姜德誇耀的說道。

事情說定,這邊張達等人開始主持第一次的天翔學院畢業考,盧俊義等人準備第二批學生入學,這一次他們可是學不少時間了,而不是一期那樣的速成班了,王明則去準備酒樓開業的事項,周同則帶著禮物去拜訪新到縣尊李春,姜德又偷得清閒,在村中閒逛起來。

“刺!刺!刺!!!”一聲吆喝聲吸引了姜德,一眼看去,原來是陳廣正在訓練岳飛等人呢,陳廣眼尖看到了姜德,拿起一根哨棒就丟到姜德的面前說道“小郎君來的正好,你今日又沒來,快快快!先練五百下刺擊!”

姜德吐吐舌頭,這還不如不亂走就在家裡待著呢,姜德拿起哨棒走到自己的位置,在姜德的面前有個木製人像,頭、喉、心三處都被掏空,放了個鈴鐺,陳廣的訓練方法很簡單,從三十步外起跑,突刺刺中鈴鐺連續一百次便是合格,別看說的簡單,實際真的要刺中可是很不容易的。

王貴看到姜德也來練習了,笑道“姜大哥,今日怎麼也來了?”

姜德歪歪嘴說道“我是走錯道了,你們練習的如何?”

張顯嘆道“還是嶽大哥練得最好,看來這個真的是要說天賦的。”

姜德看向岳飛,果然看到他手中哨棒幾乎十次中可以刺中鈴鐺七八次,確實比王貴等人好的多。

“哈哈哈,真好玩,爹爹,這裡有群人好好玩啊,他們在刺鈴鐺哩!”突然一陣笑聲傳來,姜德等人停下手中的練習看去,只看到不遠處出現了一個少女,少女看上去大概十歲上下,長得粉雕玉琢,扎了個羊角辮,穿著粉紅衣裳,甚是可愛。

大概是所有人對可愛的東西都會抱有好感,陳廣也沒生氣,而是笑道“你是誰家的娃娃,跑到這裡來你家人知道嗎?”

少女哼道“我剛剛都叫我爹爹了,自然是和我爹爹來的,你難道是笨蛋嗎?”

“娃娃不得無禮。”一個中年人走了出來,只看到這中年人長相清秀,身體看上去有些單薄,應該是個讀書人。他走上前和陳廣拱拱手說道“抱歉了,這位教頭,我女兒有些刁蠻任性,卻是失禮了。”

陳廣哪裡會和一個十歲的娃娃爭氣,哈哈的搖搖頭說道“娃娃有趣,你生了個好女兒啊。”說著,又回頭看向姜德等人說道“看什麼看?繼續練習!加刺一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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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噹噹的鈴鐺聲頓時又響了起來,中年人看著姜德等人的練習,饒有興趣的說道“如此練槍卻也有趣。當推而廣之!”

陳廣聽他這樣說,便問道“先生也懂槍法?”

中年人搖搖手說道“李某只是昔日認識一位槍法大師,他曾經和我說過,這練槍不過是一刺一撥,刺要精準,撥要迅猛,故而明白一些。”

陳廣笑道“你認識的那人應該槍法還不錯,李先生到這裡來何事啊?”

中年人笑道“聽聞此處新開辦了個學院,卻不教四書五經,故而有些興趣來看看。”

少女在旁邊插話道“就是,不教四書五經,那學堂應該教什麼呢?難道是女紅之事?”

中年人眼睛微眯的說道“或者都和這幾位少年一樣,學的是兵家之學?”

姜德停下了手中的槍棒,看向中年人,他突然覺得這個中年人可能不太簡單,便說道“那倒不是,不過這世上除了四書五經外能學的東西還有太多了,至於兵家之學,我們這裡可沒有學堂教授。”

中年人看向姜德,笑道“小郎,你難道知道那學堂嗎?”

陳廣也聽出來這中年人可能有些來者不善,慢慢走向自己放在一邊的鐵槍。

姜德點頭說道“那是自然,那學堂不過是傳授一些做賬的方法和榨油的工藝罷了,那是宜家油坊專門用來培養自家員工的地方,無甚稀奇。不知道先生聽到的是如何樣的。”

中年人笑道“卻也沒啥,只是一個學堂不教四書五經,卻是奇怪了些。”

姜德呵呵的說道“四書五經教的是道德文章,做官是需要,這從農做工可就用不太上了,比如種田,總不可能拿著《論語》對田地讀幾遍,這田地便會嘉禾天生,百蟲不生,風調雨順了吧?”

中年人愣了一下,哈哈笑道“好一個小郎,卻是伶牙俐齒。”

少女雖然聽不太明白,也知道姜德是在反駁中年人說的話,便哼道“你知道我爹爹是誰嗎?居然敢如此說話,這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自古以來的名臣,哪個不是滿腹經綸,哪裡容的你在這裡狡辯?”

岳飛聽得心中大怒,他出身貧苦,是姜德抬舉,無論是學文習武都帶上他,有什麼好吃的也都想著他,因此他最是見不得有人說姜德的不是,便上前開口說道“姜大哥的意思並非讀書無用,而是讀書也需看人需要讀什麼書,務農者當學《齊名要術》、經商者當學陶朱本,從醫當學《千金方》,如無論何人都只看四書五經,試問一個不會望聞問切,只會道德文章的郎中你敢看嗎?”

少女聽得滿臉通紅,大聲的說道“有才無德不過是張元之流!”

岳飛反駁道“漢高祖、魏武王都唯才是舉,方成霸業,且我家學堂,在招收學子前便已考其人品,這道德可不是看幾本書便可以看會的,否則哪裡還有斯文敗類?”

少女跺跺腳,還想再說,被中年人喝住道“好了,娃娃,不要再說了。”

中年人說完看向岳飛問道“小郎你剛剛說你家學堂?莫非那學堂是你家開的?”

岳飛搖搖頭說道“小子不過一鄉野村夫,但那學堂確和小子有些關聯。”

中年人喜道“那我是否能進去一觀呢?”

姜德這時突然想起來這中年人是誰了,便笑道“自無不可,先生,我和岳飛帶這位先生去學院看看。”

陳廣握著槍,擔憂的看著姜德,姜德微微點頭,表示讓陳廣放心,陳廣這才說道“好吧,那你小心一些,村中路滑,莫要讓客人傷到了。”

姜德道“曉得了,先生請吧,岳飛,你陪李小姐路上說話。”

少女哼道“哪個要他陪,賊眉鼠眼的不像好人!”

岳飛長這麼大還第一次被人這樣評價,他心中有氣,但也不敢拒絕姜德的命令,只能看著天,站到了少女一旁,少女氣的想踩他,但看著岳飛暴露在外面那結實的胳膊胸口,少女臉一紅,又踩不下去。

中年人跟在姜德的身後離開了,陳廣對王貴說道“你快去告訴王員外等人此事,我看那人恐怕不簡單啊。”

王貴哎了一聲,連忙跑去通風報信了。

——

“這樣說來,這天翔學院其實就是給各商家培養人手的了?”中年人一路聽姜德介紹,也對天翔學院有了幾分瞭解。

姜德點點頭說道“我朝自大開科舉之門起,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事情便層出不窮,但能這樣的人畢竟還是少數,三四年也不過六七百人,而我朝卻有萬萬人啊,絕大部分人讀書最終都中不了舉,當不了官,還是要找個路吃飯,但種田這樣的活恐怕這些人是不願意做了,可賬房先生卻是願意的,這也算是為那些苦讀而無望的讀書人提供了條出路吧,先生這邊請。”

中年人點點頭說道“是啊,十年苦寒窗,能金榜題名的人卻又有多少啊...”

姜德又說道“而且誰說讀書的書便是四書五經呢?在我看來,無論是農書,商書,算書,醫書,還是小說戲本,只要能提高人的修為能力,便是好書,如世人人人都只之乎者也,不從農做工,恐怕最後只有天下人一起餓死一途了。”

中年人哈哈笑道“小郎多慮了,我朝雖然讀書比漢唐容易的多,但也非人人都讀的起的。”

姜德看向中年人笑道“但我們的目標不應該就是讓所有人都讀的起書嗎?”

中年人的笑聲戛然而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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