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兒愣了愣,淡淡的溫暖和清香襲來讓他有些懵然無措,他只是天真的含著那塊肉,說,“孃親和爹爹睡覺前說狗兒要是餓了,就可以吃他們的肉肉。”

整個場景都安靜下來,四周是一陣靜謐道心驚的肅穆。

誰都不知道那對父母死前經過怎樣的無助和掙扎,他們又是以怎樣的心情對自己年紀弱小的孩子說下這番話。

誰也沒有心情嘲笑噁心這個小男孩兒,因為他們知道,如果朝廷的救援再不來,那也將會變成他們最後的下場。

“乖,吐出來,姐姐會給你好吃的。”宋星河摸了摸他的沾染了血跡的小臉,溫聲鼓勵。

小男孩兒眸子漆黑,目光沉沉的望著她,好似將她記到心底去,“真的嗎?你沒有騙狗兒嗎?”

宋星河和善的笑了笑,“姐姐當然不會騙你。”

小男孩兒聽話的吐出口中腐肉,眼睛一眨不眨的緊緊盯著她,就像是小獸死死盯著自己的食物一樣。

宋星河牽著他的小手,往前走了幾步,幸好她今晚來了,要是再來晚些,很難想象這裡會變成怎樣一個荒村。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說出自己今晚的目的,就感覺頸後生風,一隻強勁的手臂忽的從後往前將她死死鎖進懷裡,眨眼之間,一根尖利的鐵釘飛快抵住了她纖白的脖子。wavv

變故突現,沈清柏驚慌失措的怒喝,“星河小心!你們放開她!”

“把這些東西全部留下,我就放了她!”身後的男人捏緊了鐵釘,尖銳無比的釘子微微刺進宋星河肉裡,今日他非要將這些東西留下不可!

男人動作粗魯,宋星河被迫仰著脖子,尖銳的鐵釘抵著她的咽喉,讓她有種一說話就會被刺破頸動脈而死的錯覺。

她無奈的癟了癟唇,原本為了遮住秦煥留下的齒痕,她特意圍上了一片絲巾,如今那釘子刺入肉裡,又滲出一些血跡,脖子上的傷口越來越痛。

她笑了笑,試探道,“這位朋友,這些東西本來就是送來給你們的,你為了幫村民留下東西所以才沒腦子的想劫持我,鑑於你這般蠢笨,我就不怪你了。但你要是再不放手,今兒我就不能放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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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身後的男人不可置信地開口。

沈清柏不悅的怒道,“還不快放開她?她本就是來給你們送冬衣和乾糧藥物的!”

那人欲言又止,“你們……沒有騙我吧?”

宋星河無語,“我騙你幹什麼,大晚上的我帶著這麼多吃的來這裡,你以為我是來擺攤兒的嗎?大哥,我是來做慈善的。”

村民們一聽,顫抖著聲音詢問,“難道真是觀音菩薩顯靈了?我們蓮花村有救了?!”

“虎子,還不快放開這位神仙姑娘!”

宋星河一曬,笑道,“大家不要叫我神仙,我不是他們佛家的也不是道家的,我跟你們一樣,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平頭老百姓,今晚來這裡只是為了救助你們度過這個難關,如果大家相信我,就什麼都聽我的,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幫助大家重建家園。”

“還說不是神仙!誰會願意來幫助我們這些難民啊!”有人大聲道。

宋星河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假笑,“呵呵,我真不是神仙。”

村民:“姑娘肯定是神仙下凡,菩薩轉世!”

宋星河:“不,我跟你們一樣,只是普通人!”

村民:“不,你不一樣,你是天上來的仙子!”

宋星河:“行吧,你們愛怎麼說怎麼說。”

村民:“虎子!還不快放開神仙姑娘!”

宋星河癟了癟嘴,怒摔,這屆粉絲太難帶!

背後的男人微微鬆手,小心翼翼道,“姑……姑娘……我虎子對……對不起你,你要是”

虎子話未說完,砰的一聲,被人一腳踢開。

他趴在地上,痛苦的噴出一大口鮮血。

宋星河微微睜大眼睛,只見身披竹青色大氅的秦煥不知何時出現在這荒郊野外的破敗村莊,不但如此,他踢傷了別人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還臉色極其難看的提著她的後衣領,霸道的命令,“跟我走。”

“你怎麼來了?”宋星河掙扎,秦煥腦子是不是有貓餅?

不是讓他留在王府看小孩兒嗎?他來這裡幹什麼?

見是秦煥,沈清柏唇角一沉,迅速抓住她的手腕兒,對著秦煥冷笑道,“這位公子,我們還有要事要辦,請放開星河!”

宋星河無語的揪著眉毛,“就是,有事好商量,你先放開我。”

秦煥神情冷冽平靜的看向沈清柏,一雙極為修長的鳳眸深邃漂亮到極致,眼底暗潮湧動,掩埋著讓人看不清的深沉莫測。

旁側的村民們看著此刻的陣勢,竟有些不敢上前勸說。

“牧和,你留下來助沈公子救濟村民。”

牧和上前拔出長劍,威脅的看了沈清柏一眼,“諾,二爺!”

宋星河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秦煥轉過臉,聲音不高,卻冰冷刺骨,“現在,你可以放心跟我走了嗎?”

她聽出些威脅的意思,微笑著看了看沈清柏,“阿清,他找我肯定是小意兒有事,你先在這裡和牧和一起發放乾糧和乾淨的冬衣,我一會兒就回來。”

沈清柏皺著眉,放開她,“好,我等你。”

秦煥冷冷的眯了眯眼眸,長臂一攬,摟著宋星河的纖腰便一躍而起,很快不見了蹤跡。

牧和收劍入鞘,吊兒郎當的湊到沈清柏身旁,看了看沈清柏陰沉沉的俊臉,笑道,“沈公子別看了,我家二爺不會對宋姑娘怎麼樣的,二爺只是有潔癖,看不得宋姑娘身上有別的男人的味道,沈公子放心,一會兒二爺會送宋姑娘回來的。”

聽到這話,沈清柏的臉越發冷了幾分。

……

宋星河被他提在手上,不知在天上飛了多久,等她再睜開眼時,就被秦煥一腳踢進了水池裡。

“啊!好燙好燙!我是誰!我在哪兒?!”她撲騰半天終於在水裡站穩了腳,抹了一把臉上的熱水,這才發現她被丟進了一個溫泉池裡。

“洗乾淨再出來跟本王說話。”秦煥長身站在岸上,一身大氅,俊臉又冷又酷。

“我哪兒不乾淨了?”她心裡窩火,只覺得氣大,扒拉著岸邊就想往上爬,“你這種人,就是典型的寬以待己嚴以待人,再說了,我出門前洗過澡了,渾身香得很。”

這裡似乎是一處溫泉別院,木質房間修得大氣又古樸,幾盞燈籠裡燃著燭火,燭火幽微,秦煥蒼白的俊臉看起來越發陰森恐怖。

他在宋星河臉前緩緩蹲下身子,幽深的眼眸認真看著水裡的女人,低沉性感的聲音如大提琴一般優雅動人,“嗯?”

她跟沈清柏單獨待在一輛馬車裡這麼長時間,不但如此,還被其他男人挾持,那男人的手,碰過她的脖子,她的後背,還有她的肩膀。

她竟然說自己不髒?

宋星河仰著頭,被他深淵般的眼神一看,頓時咽了咽口水,別開眸子,縮回水裡,“我告訴你,你千萬不要恐嚇我,你以為恐嚇我我就怕了嗎?!哼,洗就洗。”

好漢不吃眼前虧,跟秦煥對著幹是絕對沒有任何好處的。

只是她有些不解。

他一個天蠍座,潔癖沒這麼嚴重啊,這才幾年沒見,他怎麼又是潔癖又是強迫症的,天蠍座基因突變成處女座了?

見她乖乖聽話的進了水裡,秦煥這才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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