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的人查封了現場,正在辦案,四周圍著不少看熱鬧的人。

曉珠拉著她急急忙忙往邊兒上跑,眉間都是擔憂。

“你怕我被連累想讓我快些離開?”

曉珠快速點頭,宋星河在進門之前曾斷言那女子今晚有劫,而宋小意又當著眾人的面兒說了那句“你會死哦。”

若是被有心人聯絡起來大做文章,只怕會將她們抓起來問罪。

宋星河倒是不在意,遠遠的見那女子毫無聲息的躺在地上,頭上被砸得頭破血流,一個陶泥的花盆在地上砸得一片粉碎。

她早就提醒過那個女子她今晚有災,若是她能聽她一句,早點兒回家待著,就能避開此劫難。

可惜,不聽大師言,吃虧在眼前。

不過,一切都是命,命中有此劫難,躲都躲不開。

有的人運勢一背,連喝口涼水都會被脹死。

有的人運勢奇好,被連捅二十刀都還能活。

其實他們做這行的風水算命師,算的不是“命”,而是“運”,命是固定的,從出生那一刻就不會改變,但運不同,運可以牢牢把握,並且透過一定的手段改變。

很簡單的一個比喻,一個人,從出生開始就決定了你是勞斯萊斯,寶馬賓士,還是腳踏車,這就是無法改變的命,畢竟腳踏車永遠也不能變成寶馬。

而運就是你將來要面對的道路,你的車子要走的是大路小路,崎嶇山路還是康莊大道,就可以自己選擇。

命好的人,運未必好,命不好的人,運未必不好。

腳踏車也可以一路平安,寶馬也有可能出了車禍一朝報廢,所以啊,各人有各人的命,也有各人的運。

她跟著老頭子學習術法十幾年,老頭兒一直告誡她,算命這一行千萬不要妄想著逆天改命,要懂得用命理學的東西規劃未來,做到趨利避害即可。

積極面對人生,相信科學,杜絕封建迷信才是人間正道。

“孃親,我困困了……我們先回去好不好。”宋小意軟糯的聲音響起,他皺著小眉頭,表情有一些隱抑的痛苦。

“好,我們先回王府。”宋星河感嘆了一聲,她提醒那人本意是好的,可惜她沒聽,也就沒有躲過去。

宋小意軟軟的氣息讓她心中柔軟萬千,現在,小意兒就是她的一切。

今日的事情漸漸發酵,她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回到王府,王府大門緊閉,門前掛著楚字大燈籠,在風雪中搖搖晃晃,有些淒涼。

“咦?這才什麼時辰,怎麼就關門了?”也怪她,出門的時候沒來得及跟管家打聲招呼,忘記讓他留門兒。

曉珠微笑著上前去敲門上的銅環,敲了半晌,也無人應答。

“孃親,王爺叔叔是不是不要我們了?”小奶包趴在宋星河懷裡,小腦袋軟趴趴的搭在宋星河後脖處,眼眶紅彤彤的,有些過於可憐。

宋星河心裡一咯噔,不會吧?他現在跟她還有合作關係呢。

“不會的,小意兒冷不冷?”

“不冷。”小孩兒的聲音弱弱的。

外面冷風陣陣,快十一月的天氣十分嚴寒,這幾日大雪覆蓋,處處都是白茫茫的,又連著晴了幾天,有的地方開始化雪,那股子冷遊絲一般往身體裡鑽,穿再厚也是無用功。

宋星河有些心疼孩子,“曉珠,再敲敲門。”

曉珠搓了搓手,用力叩響大門,還是無人應答。

“曉珠,別敲了!”宋星河原地踱著步子,皺著眉用小披風將宋小意攏緊,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臉上有些清冷,“我們直接回沈府。”

橫豎他五年前不要他們母子,五年後她對他也沒什麼奢望。

她抱著宋小意轉身欲走,這時大門轟然一聲開啟。

那人披著厚厚的大氅筆挺的站在門口,蒼白的俊臉上毫無血色,面色陰沉,黑得仿若能滴出墨來,“這麼晚了,你還想去哪兒?”

“你關門幹嘛?大冷天的,想凍死我們嗎?”宋星河不悅的抱著宋小意轉身走到他身前。

奇了怪了,她站在這裡吹了半天冷風都還沒得及生氣,他生什麼氣?

秦煥眉間緊鎖的凝著她半晌,長臂一伸將宋小意從她懷裡抱出來,一言不發的沉著俊臉往府裡走。

宋星河懷裡一空,罵罵咧咧的追上去,“喂!你幹什麼,你把我兒子還給我!”

“孃親,你別追了,我今晚就和王爺叔叔睡了哦!”

宋星河氣得叉腰,“宋小意!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有本事你就別找孃親!”

話雖這麼說,但她又怎麼真的放心宋小意單獨和秦煥待在一起,急忙領著曉珠繼續往前追。

秦煥沒來由心情十分愉悅的闊步往星闌閣走,嘴角不禁微微揚起,他還以為她離開了,沒想到她只是出去了一趟。

本來他已經說服了自己,今日是他給她的最後一次抽身機會,既然她沒有把握機會離開,那麼日後便永遠也不要想離開。xdw8

秦煥進了星闌閣院子,宋星河氣喘吁吁的追了進去。

曉珠原本也想跟上,卻被不知從哪兒出現的冷麵夜鷹攔住了去路,“姑娘回芳華苑等宋姑娘吧。”

她不會說話,只好絞著雙手焦急的站在門院門口等著。

“王爺,小意兒身體不好,被冷風吹了可能會感冒,你讓我自己來照顧就好了。”

宋星河咽了咽口水,一手搭在門框上,卻見宋小意已經被扔進秦煥那張溫暖的大床上,他大手一攬,便用厚厚的被子將他埋在被窩裡。

高大細長的身子一直,很快的站起身朝她走來。

“你……你幹嘛這麼看著我?”迫於他的威勢,她步步往外撤,這人是吃了炸藥了?

“你去哪兒了?”秦煥步步緊逼,將她逼至走廊。

“我去哪兒了不關王爺什麼事兒吧?難道我住在王府連基本的人身自由權都沒有了?”宋星河揚了揚脖子,不甘示弱。

“怎麼又回來了?”秦煥鳳目深深的望著她,眸底洶湧著陰鷙的寒氣。

宋星河背靠牆壁,冷靜的繃著小臉,“奇怪,讓我住在王府的是王爺,讓我助王爺一臂之力的也是王爺,難不成王爺突然反悔想趕我走?要是王爺不樂意見到我們可以直說,我可以立刻收拾包袱滾蛋。”

秦煥卻忽然輕笑一聲,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道,“本王很開心。”

宋星河嘴角一抽,不解的在他眼前晃了晃小手,“王爺,你沒病吧?”

莫名其妙生氣,又莫名其妙開心,他怕不是人格分裂,心裡有病?

秦煥認真打量著她,他好像從沒有因為一個女人沒有拋棄他而這麼開心過。

聽到黎來報她帶著宋小意在門口敲門的那一剎,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自在輕鬆,不等人前去開門,迫不及待親自去了大門接她。

他目光輕移,便看見她白皙勝雪的脖子上有一個深深的齒痕。

心情才略有放鬆的某人頓時眸光一凜,大手攫住她纖弱的肩膀,寒霜滿臉的冷聲質問,“誰做的?”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