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氣氛一時很熱烈,張昀的額頭滿是汗,眼睛直愣愣地往前看,餘光都不敢瞄車內的後視鏡。
良久,等到夏知南差不多要窒息的時候,陸厲爵才放開了她。
“你神經病啊!”夏知南皺著眉脫口而出,雖說是在罵人,但語氣並沒有太過惡劣。
本以為男人又會是一場狂風暴雨,或者橫眉冷對,卻不曾想陸厲爵忽然整個人向她傾身過來,直愣愣地壓在她身上。
“你……又想……”幹嘛。
話沒說完,夏知南察覺到不對,她勉強撐起男人的身體,但他的腦袋是耷拉著,整個人的重量盡數壓在了夏知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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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陸厲爵!”夏知南費力地把人拉開,才發現男人氣息粗重,眉頭皺得緊緊的,似乎很難受。
張昀察覺不對勁,急忙在路邊停下了車,然後回過頭,一臉擔心地問:“知南小姐,爵少怎麼了?”
夏知南看到陸厲爵面色潮紅,伸手探了探他額頭,發現燙得驚人。
“快,去醫院,他發燒了!”
張昀愣了一愣,隨即不敢耽擱,急急忙忙又發動了汽車。
“怎麼會這樣……”
夏知南把男人靠到椅背上,看著他牙咬得緊緊的,還在冒冷汗。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那麼狼狽,那麼脆弱。
“知南小姐,爵少近幾年身體都很不好。”張昀邊開車邊低低出聲。
夏知南沒有搭腔。
張昀從後視鏡看了眼夏知南,隨後繼續開口:
“爵少近幾年都沒有怎麼回怡水園,一直住在公司,生病了也不去看,身體就這樣垮掉了。
爵少性子又犟,有時候工作忙起來,生病了也自己撐著,誰也不說,就這兩個月,他已經有好幾次突發急病被緊急送往醫院了。
他現在落了一身的病,三天一次發熱,兩天一次胃疼的,今天早上臉色還很差,難得第一次讓洛琛開了中藥熬了喝,原本以為他會好好待著休息的,誰知道他又突然來參加什麼商界晚會。”
“……”夏知南眉頭擰得更緊了,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今晚要去晚會跟著湊熱鬧,所以他才會跟過來的?
他的病,是因為自己的離開而間接造成的嗎?
為什麼?
他的控制欲就那麼強嗎?
為什麼非得把自己束縛在身邊呢?
……
到達醫院門口,陸厲爵被醫護人員抬到擔架推車上,夏知南幫忙攙扶了一下。待一切料理妥當,正想離遠一點,不要妨礙到醫護人員的工作,卻不想手腕一下子被擔架推車上的男人抓住。
陸厲爵半睜著眼睛,眉頭皺得緊緊的,幽幽地看著夏知南。
夏知南微微掙脫了一下,掙不開。無奈之下只能跟著醫生護士一起隨著擔架推車在跑。
到達急診室門口,護士把她攔在外面,夏知南動了動手腕,再一次想掙開,男人的力度卻又陡然加深。
“陸厲爵,我不能進去啊,你快放手!”
男人似乎沒有聽見似的,只半睜著眼睛幽幽看著夏知南。
看著擔架車上的男人臉色越來越蒼白,醫生不由地呵斥了一句:“病人情況不明,請不要耽誤最佳治療時間。”
“陸厲爵,你聽到沒有!快放手!”
這會夏知南著急了,兩隻手一起用,許是男人實在是難受,力道不及夏知南,沒一會兒就放開了手。
醫生護士見狀,連忙把人推進了急救室。
夏知南疲憊地坐在了醫院過道上的椅子上,右手腕痠疼。
張昀在走道邊上走來走去,晃得她眼睛都要花了。
“張昀!你晃來晃去也沒有用,乾著急個什麼勁!”
夏知南有點惱,沒想到剛一回來,就攤上這麼一場面。
閉著眼睛冷靜了好一會,夏知南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真是沒有想到,陸厲爵還有這樣的一面。
跟個孩子似的。
夏知南低下頭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心裡是說不出的滋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