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幽靈龍慢慢從憤怒的情緒中恢復過來一些。
艾路撓了撓腦袋，鬱悶地說：“別激動，那時候的受害者好像是我，不是你。”
幽靈龍深呼吸著，平息他的憤怒。
再看向艾路，他恢復了以往淡定自若的神情說道：“受害人裡也有我。”
“幽靈龍是在時間與空間的裂縫之中出現的強大生命，幽靈龍族力量的聯合，穩定了一個蘊含著無限能量的異空間。”
“那個空間你進去過，見識過的。”
艾路回想起之前，自己還是夯昆的時候。的確，他那時候擁有幽靈龍的力量，雖然無法在現世發揮出多大的力量，但是卻可以隨時進入到一個異空間。
而在那個異空間裡，他便是神明一般的存在。不僅強大無比，而且還無所不能。
要不是在那個異空間裡，他時刻感覺到壓力，感覺自己被排斥，說不定他都會在那裡面定居了。
幽靈龍繼續說道：“我知道你都感覺到了，那種排斥感。這是肯定的，就算擁有了幽靈龍特性與力量，本質不是幽靈龍魂，也註定會被排斥。”
“你的本質，是天使，而不是龍。”
艾路抬頭，表情嚴肅的看著幽靈龍。
很顯然，這個世界的真相，他的真相，到底還會是他沒有想到的。
“起初發現你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你身上的兩種特性，不變與吞噬陰暗，前者是天使的特性，後者是幽靈龍的特性。”
“我想如果讓你覺醒了天使的力量，那麼你身上的幽靈龍魂是不是會被釋放？但是還好我調查清楚了，否則你身上的封印絕對會在你覺醒天使之力的那一刻，讓你徹底墮入時間與空間的夾縫之中，永遠不得迴歸。”
幽靈龍說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出現在臉上。
“結果你看看，我盡心盡力讓你先覺醒幽靈龍魂，不惜削弱了我自己的力量。千辛萬苦找到了破解封印的辦法，做足了安排確保你死後可以在另一具身體中復甦，結果你剛被我救醒，竟然就打算殺了我？”
艾路無視了他的話，繼續問道：“那你為什麼要幫我擺脫幽靈龍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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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靈龍歪嘴一笑，打了個響指道：“這才是正確的問題。”
“這個答案其實很簡單。”
“幽靈龍的力量強弱是固定的，一百頭幽靈龍和一頭幽靈龍的能量無差別，如果幽靈龍族數量千千萬，那麼每一頭幽靈龍，都會是弱者。”
“如果只剩下一頭幽靈龍，那麼固有的能量，會讓剩下的唯一成為一個世界頂級的強者。如果變成兩條幽靈龍，力量就會被削弱，分割成兩份，原本再強的幽靈龍也會變成兩條二流的弱者。”
“所以……”
幽靈龍沒有全部說出來，因為答案已經很顯而易見了。
意思很簡單，幫助夯昆覺醒，和殺死幽靈龍夯昆，復甦天使艾路。這一切就是為了幽靈龍族的力量的集合，幽靈龍想要讓自己成為唯一的那個幽靈龍魂。
可是這樣的話，那麼又為什麼要讓自己復活？直接殺了自己，不是更簡單？
幽靈龍看出他的疑惑，在他開口問之前便繼續說道：“那些混蛋折騰了我幽靈龍族這麼久，我總得給他們添堵吧？”
“他們害怕黃金龍血的陰暗面幽靈龍力量會集合在一人身上，那麼我就成為唯一的幽靈龍給他們看。”
“他們害怕三百萬年前降臨人間的天使再次出現，那麼我就整出一個天使給他們看。”
說到這，艾路也差不多搞清楚了。
以他從前獲得的情報，加之他的想象力，他很容易就能聯想到事情來龍去脈。
但是他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天使是什麼？
他知道神話中，電視劇和電影裡的天使是什麼。可那些到底是先人杜撰出來的，與他所接觸的真實有著很大的區別，所以，真實的天使究竟是什麼呢？
他問了幽靈龍，而得到的答覆卻讓人不太滿意。
“我也不知道天使是什麼，那些年代太久遠了。不過我知道天使和龍的關係複雜，而惡魔是天使與龍結合後的產物，一些遠古之民至今還在訴說天使與龍的傳說，但是對於天使究竟是什麼，龍究竟從何而來，他們都不知道。”
艾路越來越鬱悶了。
按照他的理解看來，他的靈魂似乎是天使的，那麼為什麼消失了很久的天使之魂，會是他？
為什麼他毫無一絲一毫關於天使的記憶？
天使與龍的力量互相剋制影響，加之被施加的封印，所以使得自己混亂，發揮不出幽靈龍族該有的力量？
所以，這也是加勒比戰爭中他被挑選成封印第二條幽靈龍的人柱力之一的原因？也是剛剛接觸了各大家族，立刻就被他們所重視的原因？
想著這一切，他只有一種感覺。
那便是“貴圈真亂”
幽靈龍似乎還沉浸在他獲得了完整幽靈龍力量的喜悅之中。
畢竟一下子，他等於獲得了夯昆的全部力量，以及一個完整的，對那個異空間的掌控權。
最重要的是，幽靈龍數量眾多時，個體力量微弱。只剩下一隻時，則必定無比強大，這顯然是為了保住這一族群的存在而出現的設定。
那麼唯一的幽靈龍，則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不死不滅了。
幽靈龍並沒有告訴他這些，可這些知識又是怎麼來的？
艾路迷茫，似乎獲得了新的身軀，擺脫了幽靈龍魂之後，他有些變得奇怪了。自己的身體與靈魂，都好像是潘多拉盒子一般，誘惑著他去揭秘。
但是他也感覺，一旦自己去揭開這些秘密。
便是意味著，開啟了潘多拉的盒子。
深呼吸著，艾路歪嘴笑了起來，似乎一切，都變得有意思了起來。
幽靈龍看著他，笑問他：“那麼想好你新的名字了沒？夯昆？還是給自己一個新名字，用這身軀的名字，艾路？”
艾路笑了笑。
“我一直希望自己能保留記憶來一次重生，這個也勉強算是吧。我不會忘記自己是夯昆，但我會讓自己成為全新的自己。”
“我的名字，夯昆·艾路·徹臻思密達”
“……”
幽靈龍翻了個白眼，倒吸了一口涼氣。
“大力日比·愛擼·車zhen思密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