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長成葫蘆一般的女人

如果一個女人的身材長成葫蘆的模樣,那張臉漂亮與否就不太重要了。

尤其是在戴上一道薄薄的輕紗幕離半遮半掩的蓋住臉之後,她高聳的胸和豐盈的臀就成了男人們視線的焦點。

鐵心源還知道拱拱手向人家問好,巧哥兒這時候已經變成豬哥了。

女子前後就出現了不足十秒鐘,鐵心源的腦子裡就只記得她火爆的快要炸開的身材,完全不記得她的其它特徵。

這座店已經完全變成契丹人的店鋪了,從店裡的陳設變化就能看出這一點。

鐵心源坐在一張黑熊皮上,卻感受不到半點的炎熱,那張熊皮冰涼而滑順,掀開皮子之後他才發現皮子底下竟然放著好大一塊冰。

外面熱浪洶湧,簾子裡面卻有些微微的寒氣,這樣的溫度最適合痛飲梨花白這樣的美酒了。

看到契丹人出現就是收穫,鐵心源不打算再多問別的了,一不小心露出馬腳那就太糟糕了。

他甚至能夠猜到鄧八為什麼會死了,一個在東京城支撐孫羊正店二十餘年的人,把這座店鋪看成是自己的產業那簡直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突然有一天有人跑過來讓他滾蛋,不論是誰心都會不舒服的,更何況鄧八認為自己在東京城已經有了足夠的勢力,可以不在乎自己原來的東家了

一個穿著皮襖的光頭契丹人正在分羊,手腳麻利至極,幾刀下去,那只羊就被分成整整齊齊的四份被青衣侍女端上了客人的桌子。

巧哥兒總想拉住侍女問那個葫蘆一樣的女子到底是誰,銅錢扔出去了不少,那些青衣侍女總是拿走了銀錢,留下傻乎乎的一無所知的巧哥兒坐在那裡喝悶酒。

梨花白被裝在冰碗裡面端了上來,喝一口清冽如晨霧。下肚之後又會產生絲絲暖意,熨貼心肺,只是喝了三碗酒,鐵心源就已然有了醉意。

取過象牙筷子敲著杯碟縱聲唱道:醉蓉初瑩凝脂面,酣天酒芳臉潮紅。

何妨判飲,與花雙醉,醉似花容意。

他的聲音本就好聽,再加上又有了三分醉意,這半闕富貴詞唱的極為婉轉動聽,尤其是最後一句拖著長音讓樓裡的賓客都停下杯籌等待下面的半闕。

這是出於禮貌。而不是因為這半闕詞有多美,平日裡總有文人墨客在孫羊正店或者引吭高歌,或者揮毫潑墨,甚是風雅。

孫羊正店的四面牆壁上全是碧紗櫥籠罩起來的名家筆墨。

鐵心源很想在上面寫點什麼,但是啊,不論聲望,和能力都不被人看好,也就沒有資格在上面塗鴉了。

唱完了半闕詞,鐵心源就和巧哥兒對碰一碗酒再次慢慢的啜飲起來。至於別人是不是等得心焦是他們的事情,與自己兄弟無關。

但凡是文人,都有一些完美傾向,聽到了上半闕詞。聽不到下半闕,就像看到一個美女出浴了一半心癢難熬。

青衣小婢嬌笑著過來扯扯鐵心源的衣袖,看樣子是希望他能把下半闕詞一起念出來,免得那些大老爺心焦。

眼色迷離的鐵心源笑道:你這個賤婢可以求我啊。如果你求了,我就再唱。

青衣小婢見鐵心源不肯又嬌笑著離開了,笑的更花一樣燦爛。

巧哥兒碰一下鐵心源道:你幹嘛笑著罵人你平日裡不這樣啊。

鐵心源嘆了口氣道:難道你還沒有看明白嗎那些青衣小婢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巧哥兒一口噴了出來。被早就有準備的鐵心源用袖子擋開。

你的意思是說,這群漂亮女子都是異族人我看她們長得和我們沒有什麼不同。

沒什麼不同不同之處太多了,你看看她們走路的樣子,是不是步履很碎你看看她們走路的時候是不是習慣性的彎著腰你看看她們走路的時候兩隻手放在什麼地方

另外,她們剃光了眉毛,眉毛全是用黑筆畫出來的,你這個色中餓鬼盯著人家看了這麼長時間都沒發現

鐵心源的眼睛竟然在昏暗的燭光下熠熠生輝,凌厲的如同狼一樣。

巧兒把身子湊過來低聲道:契丹人 契丹人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天生就帶著一股子豪邁氣,另外啊,不論男女在馬上的時間長了都會有些羅圈腿的,那些女子的走路是夾著腿走的。

西夏人這也不對啊,不管是契丹人還是西夏人,會說大宋話的不少

她們是倭國人。

巧兒端起酒碗喝了一大碗酒之後皺眉道:你的意思是說契丹人把這個酒館交給了倭國人經營

鐵心源慢慢啜飲著梨花白反問道:為什麼不會是倭國人硬奪了契丹人的產業

巧兒迅速的搖搖頭道:這根本就不可能,一絲一毫的可能都沒有。

契丹人是出了名的只佔便宜不吃虧的人,如果孫羊正店被倭國人奪走了,這裡早就殺成屍山血海了。

你應該知道,契丹人的使者是長駐東京城,是有府邸的。

鐵心源把剩下的酒喝完,拖著巧哥就離開了孫羊正店,離開的時候,那個又酥又糯的聲音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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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虎頭墩底下,回首再看孫羊正店的時候,鐵心源心中已經有了新的計較。

眯縫著眼睛道:不知道鄧八爺把地道的事情告訴別人了沒有。

巧兒笑道:你的意思是再利用地道偷襲一下孫羊正店

鐵心源點點頭道:我很好奇啊,這些倭女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這段時間你注意一下鄧八爺以前的部下,以及他的家眷,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有趣的東西,如果有,我們就送給官府,看他們怎麼辦。

巧哥笑道:其實啊,鄧八死了沒人幫他斷案的,他本身就不是宋人,是契丹人從東京帶來的漢奴,死在東京如果契丹人不追究的話,就是扔到亂葬崗埋掉的貨。

怎麼你想幫他伸冤

鐵心源沒有回答他,只是和他一起離開了虎頭墩,往皇城街的家裡走。

我的課業很重,學官每月都要考核一次,只要有一次考核不及格,我的名字就會被掛在學宮門口,讓所有人恥笑。

我是不在乎的,但是我娘在乎啊,她現在就指望這東西活著呢,每月看一次榜單,都會呼朋喚友一起來,如果讓他忽然發現紅榜上沒了我的名字,她一定會發瘋。

眼看著就要到家了,鐵心源幽幽的道。

說這些幹什麼,我也喜歡看你的名字出現在學宮的紅榜上,每次都非常的歡喜。

鐵心源呲著白牙嘿嘿笑道:所以我快發瘋了,當了這麼久的乖寶寶,我很想乾點自己想幹的事情。

這樣不錯啊,你現在是太學生,以後會參加科考,將來會中狀元,最不濟也該是一個進士,然後娶一個漂亮老婆,然後去做官。 巧哥兒舔舔嘴唇又道:確實沒有什麼鳥意思

鐵心源笑道:想幫我,就幫我看好那個長得像葫蘆一樣的女人,我極度的想知道哪些個倭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巧哥兒學鐵心源的樣子聳聳肩膀道:反正我也閒的沒事,你又不許我去找王婆惜,這事就交給我了。

說實話,城裡多得是契丹人,西夏人,高麗人,波斯人,回紇人,交趾人,大食人,沒一個是好東西,你幹嘛非要盯著沒什麼屁用的倭人

鐵心源笑著揮揮手道:習慣了。說完就走進了自己的家。

今日是太學休沐的日子,不用住在學宮裡面,更不用去三槐堂翻看那些晦澀難懂的經文,也是他難得的放鬆時刻。

狐狸早早的在院子裡迎接鐵心源,白狐狸誇張到長了黑鬍鬚,這是鐵心源最開心的一個發現。

它的皮毛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柔軟,一些細細的絨毛裡面長出來了一些黑灰色的硬毛,抱在懷裡很不舒服。

狐狸是不管這些的,遠遠地就蹦躂過來,最後撲進鐵心源的懷裡,不斷地嗅著他脖頸裡的味道。

狐狸這是在鐵心源的身上確定自己的地盤,當然,一般情況下再確認地盤以後,它會淋上一些尿液,不過,在鐵心源身上它不敢,以前這樣做過,受到了刻骨銘心的教訓。

十四歲的狐狸已經是老狐狸了,好在鐵狐狸的身手依舊矯健。

探出爪子抓著鐵心源的衣衫很自然的蹲在他的肩膀上。

王柔花等鐵心源和狐狸玩鬧了一會才出來道:聽說你去了孫羊正店喝酒

鐵心源探手拍著狐狸的腦袋道:倆個人就喝了一瓶梨花白,有巧哥兒在,基本上輪不到我喝。

想喝酒再過幾年吧,你身子還沒有長成,不宜喝酒。

鐵心源把狐狸攆下來,搓著手笑道:剛才喝了一點酒,就吃了幾口羊肉,這時候肚子餓的緊了。

王柔花莞爾一笑,指著屋子道:估摸著你快回來了,那裡有新包的餛飩,娘給你煮了,吃的飽飽的再睡覺。

鐵心源知道吃飽了睡覺不是個好習慣,不過啊,吃飽了睡覺,真的好舒坦啊未完待續。

: 第二章,求推薦票,求月票,今天陪著弟弟去省城為五歲的侄女看病,小孩子得重病真是急死個人,看著孩子可憐,大人卻束手無策,比自己得病還讓人揪心。

已經罵了弟弟弟媳一天了,兄弟姐妹們這時候千萬,千萬看好自家的寶貝,讓他們無病無災的長大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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