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燦,你嚇到凰宣前輩了。”冷悠然抬手把金燦自肩頭抓了下來,放在腿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他身上的絨毛開口嗔道。

金燦聞言十分配合的點了點頭,自凰宣僵硬的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才收回了獸威,撇了撇嘴說道:“果然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凰宣聞言瞪眼,可對上金燦那雙綠豆眼的時候,卻明顯有些底氣不足,迅速的斂下眼眸自衣袖中掏出了一個小小的圓球,不待冷悠然看清那是什麼,凰宣的手掌便是用力的一握。

“咔嚓!”一聲清脆的碎裂之聲傳來,緊接著一道略顯虛幻的人影出現在了房間之內。

“尊上。”凰宣瞥了金燦和冷悠然一眼,迅速起身,向著那道虛影行了一禮。

冷悠然卻是望著那道虛影眯了眯眼眸,與揚起頭來的金燦對視了一眼,同時在彼此的目光之中尋到了一抹瞭然之色。

“長虹尊上。”冷悠然挑眉望著那虛影開口,卻並沒太多意外,也不見起身。

“無象府主,冷悠然。”長虹尊上的分神掃了冷悠然一眼,目光最終定格在了金燦的身上,有些閃爍,卻又不慎分明。

金燦則是看著長虹尊上的分神,眼睛就是一亮,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唔,好想吃掉她怎麼辦?

感覺到金燦那強烈的意念,冷悠然本來嚴肅的面容差點兒維持不住,不由得用手捏了捏金燦的小爪子,示意他不要丟人。

金燦有些委屈的癟癟嘴,隨手摸出一塊仙石來,塞進嘴裡,盯著長虹尊上的分神,嘎嘣嘎嘣的咀嚼了起來,算是聊勝於無的安慰了。

而長虹尊上的分神卻是被金燦此舉搞得渾身不自在,不由得收回目光望向凰宣,目露問詢之色。

凰宣剛忙把這一日裡發生的事情向長虹尊上彙報了一遍,之後便退步到了一側,把之前自己所坐的位置讓給了自家尊上。

“冷府主可是覺得你那陣法司徒家也無法鐫刻?”長虹尊上的分神轉身落座,望向冷悠然不溫不火的問道。

“若是在鳳凰城你們便能煉製,只怕我這無象仙府早就不存在了,何來鳳桐前輩親自登門一事?”冷悠然淡定以對。

“你怎麼知道不是阿桐他等不及驗證效果,便先行一步跑來了呢?”長虹尊上嗤笑一聲問道。

“這不是凰宣前輩也來了麼……”冷悠然掃了凰宣一眼,攤手說道。

“年輕人,有自信是好事,可自大卻是要不得的,你要知道,這仙界從來就不缺少天賦異凜之輩。”長虹尊上有些不滿的說道。

“尊上說的是。但符家這些年來卻是抹除了不少的制符師,如此一來,不知尊上要去哪裡找一個我這樣的人?”冷悠然挑眉問道。

“即便沒有,讓人配合著來也沒什麼不可以,只要你交給我們的陣圖沒有問題便可以。”長虹尊上似乎篤定了冷悠然不會輕易交出完全的陣圖一般,說道。

“我發誓,那陣圖就是完整的陣圖,毫無一絲隱瞞。”冷悠然完全不把發誓當回事,張口就來。

長虹尊上的面容稍顯模糊,看起來並不算真切,想要尋出些什麼就更不容易了,到是凰宣那一瞬間的眉頭微蹙,讓冷悠然瞬間捕捉到了什麼,看來這些鳳凰是把能試的都試過了才到她這裡來的,不算意外,卻多少讓人有點兒膈應。

“如此的自信的冷府主,又為何要拖延時間,不願當著玄襄陣尊的面鐫刻陣法呢?”長虹尊上好似抓住了什麼一般開口問道。

“唔,我想想,可能是因為我發現你們鳳凰一族把我賣了?”冷悠然歪了歪頭,再次目露嘲諷的說道。

“冷悠然,你一個小小天仙別太拿自己當回事了!”又是那該死的嘲諷,凰宣這一天之內已經見了三回了,真當她鳳凰一族捨不得那帶有瑕疵的陣法不成。

“凰宣大長老說的有道理,既然如此,那你們就請回吧!反正陣圖已經交到你們手中了,我便等著陣尊前輩完成交易,前來取走雷源之日又有何妨?”冷悠然話落起身,抱著金燦走到了凰宣的禁制旁,沒見她怎麼動作,便穿過了禁制,大步離開了書房。

長虹尊上望著那離開的女子,目露沉思,到是凰宣在這一瞬間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從容,一雙纖白的手掌被她握的嘎巴直響。

“阿宣……”長虹尊上掃了一眼失了冷靜的凰宣,頗有些無奈的喚道。

凰宣回神,望向了自家尊上,面容上依舊帶著絲絲惱火。

“你失了冷靜,便是如了那冷悠然的意,我且問你,關於那陣圖,司徒可說過什麼?”長虹尊上問道。

“司徒只說,需要親眼見識過冷悠然刻畫陣法,才能下定論。”凰宣下意識的回答道。

“如此看來,我們真的是要放棄與司徒家的合作了,阿洛那邊已經不能再等下去了。”長虹尊上嘆了口氣說道。

“尊上……”凰宣還想要在說些什麼,卻被長虹尊上抬手制止。

“冷悠然此人雖然棘手了一些,可有一點卻沒說錯,她這樣同時修習陣法和符籙的人,在仙界不好找,即便有,段時間內也沒法達到她如今的這般造詣,我們雖然可以自己培養一個出來,但阿洛已經沒有時間了。到是那天祿是怎麼回事?為何你們從無一人向我彙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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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那天祿今日第一次露面。”凰宣抿了抿唇說道。

“罷了,我觀那天祿應該是已經自甘墮落,認了那冷悠然為主。既是如此,便與你我無關,只是對於冷悠然的態度上,你需要客氣一些,免得招致天祿的報復。”長虹尊上有些無奈的說道。

她到不是說打不過那天祿,天祿本身就不是戰鬥型的獸種,偷雞摸狗到是有一手,平日裡專撿好東西下手,若是能一舉滅殺還好,若是滅殺不掉,便麻煩了,被天祿盯上,它們便能把你偷得連底褲都剩不下一條。

只有千日做賊的,哪裡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那尊上可還要讓冷悠然效忠,還有司徒那邊怎麼辦?”凰宣也有傳承,此時自然明白長虹尊上不願招惹那老鼠的真正原因,轉而問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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