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會晚上六點開始, 盛夏和任彥東提前了一小時從公司出發。

孩子他們沒帶, 送到了夏女士那邊。

任性和任意到底還小,幾天一過, 早不知道年會是什麼,聽說在姥姥家過夜, 手舞足蹈。

盛夏和任彥東足夠寵孩子, 要是跟夏女士和老盛比,還差得遠了。

而夏女士,在自己做了姥姥之後才明白當年她父母的心情。

她曾苦悶了很多年,為何父母對她那麼嚴苛, 卻什麼都縱容著盛夏,以至於盛夏那個字...

不能提,提了就是心病。

現在, 她領悟的透徹。

隔輩疼,還真是。

反正,她對任性和任意挺沒原則, 從沒說過不字。

再忙,她每個月都要抽幾天時間飛過去陪兩個孩子。

她的父母把盛夏養成了任性驕傲的女孩, 她把任性也養成了一個小盛夏,她現在在盛夏那裡,大概就是曾經父母在她心裡的樣子。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去酒店的路上, 盛夏收到夏女士的訊息。

夏女士錄了一小段任性的影片發給盛夏,【任性的脾氣跟你小時後一個樣,簡直你的小翻版。】

盛夏問任彥東, “三哥,我小時候真這樣啊?”

任彥東這樣回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

盛夏下巴擱在他肩頭,“我小時候是不是很招人煩?”

任彥東:“我沒煩。”

就算她那會兒那麼調皮,把他書法作業給毀了,他只是無奈,也從來沒對她發過一次脾氣。

有時任性發小脾氣,他就想到盛夏小時候。

很奇妙,誰能想到,那個厲害的小丫頭長大後會是他老婆,是他孩子的媽媽,是與他共度一生的那個人。

以前覺得一輩子,很長很長。

跟盛夏在一起已經五年半,也不過是眨眼的時間。

表白,求婚,寶寶出生,那一幕幕,彷彿如昨。

以前餘澤說到過怕不怕麻煩,他那會兒只怕盛夏的威脅,其他沒什麼能影響到他,現在不一樣,他怕的事情好像越來越多。

怕時間走的太快,還沒來得及陪伴,孩子轉眼就長大,而陪伴盛夏的時間卻一天天的少去。

盛夏經常會說,要是有下輩子就好了。

他何嘗不想。

“三哥,你今晚表演什麼節目?”

盛夏的聲音把他的思緒拉回來,任彥東:“你代表我就行。”

“不唱歌?”

“不唱。”

“真不唱?”

任彥東點頭,“我鋼琴沒指望了,四級可能考不過去。”他允諾:“以後就只唱給你聽。”

盛夏在他心臟處點了幾下,模仿機器人的聲音:“開啟唱歌模式,請點歌,點歌成功。”

任彥東:“什麼歌?”

盛夏:“我給你開個頭,你接著唱,”她清了清嗓子,“lululu ...”她重複了一遍後,下巴對著他微揚,示意他開始唱。

任彥東一時沒接上,“什麼歌?”

盛夏:“花仙子之歌。”

任彥東:“......”

他把她的臉轉向車窗那邊,“看看風景。”

盛夏笑,“我想聽。”

“回家讓任意唱給你聽。”

後來盛夏纏著他,任彥東始終沒搭腔。

盛夏使出殺手鐧,“那我讓任性找你唱,任性肯定喜歡這首歌。”

任彥東揉揉眉心,閨女能逼死他,任性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子,他不唱的話,任性肯定跟他沒完。

他把盛夏抱懷裡,覆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句:“寶寶,我愛你。”說完,在她耳廓上親了下。

盛夏嘴角上揚,靠在他懷裡,望著車外的街景。

耳畔,一直迴盪著他磁性又溫和的低語。

到了酒店,盛夏就去了後臺準備。

盛夏已經是第二次參加遠東的年會,去年她沒表演節目,只陪同任彥東參加,今年不少員工提議,最後董事會那邊也邀請盛夏。

因為盛夏表演,不少員工把孩子也帶來了。

原本盛夏只演奏一首曲子,後來總裁辦跟盛夏商量,能不能多演奏幾首,盛情難卻,盛夏就答應表演三首曲子。

任彥東坐在最前排,即便有專業攝像師,他還是帶了相機過來。

開場節目結束,任彥東就開啟了相機,鎂光燈下,那個靚麗的身影婀娜走來,在舞臺中央停下。

她站在那,遺世而獨立。

掌聲落下,旋律響起。

鮮有的,年會現場能安靜的像演奏廳。

三首曲子結束,大家還沒回過神。

直到任彥東抱著一束玫瑰走向舞臺,場內才熱鬧起來,不時有歡呼聲。

盛夏不知道有這個環節,愣怔幾秒,看著那個挺拔的帶著鋒芒的男人越來越近,她抿嘴淺笑。

底下不知道誰喊了聲,“親一個。”

任彥東還分得清場合,他把花給盛夏,輕輕抱了抱她,隨後牽著她,與她十指緊扣走下來。

就算沒親吻,可任彥東這幾個動作,也是撒了滿滿一會場的狗糧。

年會一直快凌晨才結束,任彥東和盛夏從酒店直接去了夏女士那邊,昨天他們就把要去度假的行李收拾好,放在了後備箱,今晚住在爸媽家。

回去的路上,盛夏一直抱著那束玫瑰。

分手那會兒,她埋怨過他,最後那場演奏會,他為什麼不把玫瑰花親自送給她再走?

盛夏偏頭,任彥東正在看手機,沒注意她。

她趁他不備,偷親了他一下。

任彥東心臟怦怦直跳,忽的,他笑了。

這種心動,竟然在有了孩子之後還會有。

已經凌晨一點,夏女士和老盛還沒休息,夏女士正在廚房忙活,準備明天一早的早飯。

任性睡覺前跟姥姥說,早上想吃姥姥包的餃子。

夏女士把孩子哄睡著,就開始準備餃子餡兒,任性和任意喜歡的口味不一樣,任性要吃素水餃,任意要吃肉餡。

忙活了好幾個小時,幾種水餃都包了一些。

盛夏和任彥東到家時,老盛正在把餃子往冰箱裡放。

“爸,媽,你們包了餃子?”

老盛:“嗯,明早給你們煮水餃吃。”

盛夏以前都不敢想象,有天父母會在廚房給兩個孩子忙著準備第二天的早飯。她演奏會那會兒,爸爸忙的只錄個影片給她。

老盛問:“現在餓不餓?餓了爸爸給你煮一盤。”

盛夏有點餓,不過要保持身材,搖了搖頭。

“爸,給我煮一點。”任彥東也進了廚房。

“好咧,吃什麼餡兒的?”老盛問。

“跟任意一樣。”盛夏替任彥東回答了。

夏女士怕盛夏一會兒饞,就拿了兩個素水餃放鍋裡一起煮。

果不其然,盛夏看任彥東吃的時候,也忍不住想嘗一口。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任性和任意就被喊了起來,他們倆沒起床氣,這兩年也習慣了滿世界的跑。

“晚上就能看到大雪嗎?”任意很是激動。

“能,還可以打雪仗。”盛夏給他穿好衣服,把他抱下來,任彥東也給任性穿好了衣服。

兩個小家夥手挽手去洗手間,站在兒童盥洗池前,他們比賽誰刷牙洗臉快。

從洗手間出來,兩孩子打打鬧鬧的,一路玩著走去餐廳。

吃餃子前,任性問:“媽媽,餃子是幾個卡路里?”

盛夏:“一個,你可以多吃,不長胖。”

任性最信任媽媽的話,媽媽說什麼就是什麼,她這才放心的吃起餃子。

夏女士揉揉盛夏的頭,“你看看你怎麼教孩子的。”她聲音很小,在孩子面前,她還是給盛夏留了面子。

到現在她都沒法理解盛夏,吃個飯還要算熱量。

也真的就只有任彥東能受得了,反正她這個當媽的都受不了。

“姥姥,我五天就回來,我會想你的,還給你打電話。”任意貼心的寬慰夏女士。

任性:“姥姥,我給你帶禮物,給你買裙裙,我有錢。”

夏女士被兩孩子哄的眉開眼笑,那個嚴苛挑剔一臉嚴肅的夏教授,只存在於盛夏的童年裡。

兩個孩子一路上都很興奮,期待著玩雪。

這次出遊,他們是最乖的一次,乖乖的吃飯,乖乖的睡覺,期盼落地時,滿眼的積雪。

allen提前一個多小時到了機場,他今天親自過來接機。

見到任彥東的第一句話就是:“歡迎我們的鋼琴王子。”

任彥東:“......”都被他們帶壞了。

機場到小鎮還有八十多公裡,沿著河邊公路,一眼望去,綿延不斷的雪山,彷彿置身於冰雪世界。

任性和任意各佔一邊車窗,不時驚歎的發出‘哇哇’的讚美聲。

“媽媽,好美。”

“媽媽,你看,城堡。”

“叔叔,你和爸爸,誰彈鋼琴好?”孩子的話題總是很跳躍,也能隨意在普通話與英文之間自然切換。

allen用英文回答任性:“你爸爸。”

難得,allen這麼給任彥東面子。

天黑前他們到了小鎮,聖誕節剛過,處處洋溢著節日的氣氛。

房子的屋頂上佈滿了厚厚的積雪,路燈亮起,暖黃的一小簇,在一片雪白色之中,並不起眼。

這裡遠離了喧囂、浮躁。

靜謐,閒適。

像是美麗的童話屋。

任性下了車就忙不迭抓了兩把雪,直接撒任意身上,任意哈哈笑,他也揉了個雪球,往任性臉上砸。

兩人在雪地裡追逐打鬧,任性跑得快,滑倒了,自己嚇得一哆嗦,撲通一聲坐地上時,自己又咯咯咯笑個不停。

盛夏幫著任彥東和allen拿行李,他們就住在allen的外祖母家,小樓有些年代,卻乾淨溫馨。

他們住二樓的房間,開啟窗,美麗的阿爾卑斯山脈直入眼簾。

明晚,在小鎮的廣場有跨年倒計時慶祝活動,基本鎮上的居民都會在廣場狂歡,迎接新的一年的到來。

“三哥,等以後我們老了,就在這裡住上幾個月,每天睜開眼就是雪山。”盛夏靠在窗前,一直望著外面的山。

夜色下,雪山有了層朦朧美。

“你要喜歡這裡,以後每年都來。”任彥東開始鋪床。

allen想的很周到,在臥室裡又購置了兩張寶寶床,挨著窗邊,晚上熄了燈,拉開窗簾就是最美的景。

時差混亂,兩個娃一直玩到十一點還不困。

怕打擾了allen一家休息,之後任彥東就帶著孩子在房間裡玩,給他們洗了澡,放在寶寶床上躺好。

“爸爸給你們講故事好不好?”

“嗯。”

任彥東不會講故事,拿出英文繪本。

他坐在床邊,打著手機電筒讀給他們聽。

盛夏也在聽,醇厚溫和的聲音在房間裡縈繞,二十多分鍾後,任性和任意還有盛夏,都已進入夢鄉。

任彥東放下書本,給孩子們蓋好被子,在每人額頭親了一下。

盛夏的睡姿依舊很新鮮,仗著腿長,一個人霸佔了整張床。

任彥東現在有了經驗,以防被踹,把她抱懷裡時先鉗制住她雙腿,又在她耳邊低聲道:“是我,睡吧。”盛夏這才安靜下來,很快,呼吸均勻。

三十一號那晚,任彥東和allen負責做晚餐,allen的外祖母陪著兩個孩子玩,三人在院子裡堆雪人,打雪仗。

外祖母已八十多歲,卻像個孩子般。

allen家裡什麼樂器都有,盛夏拿了把小提琴,在院子裡給他們演奏,孩子和外祖母跟著音樂旋律舞動起來。

當然,還不忘用雪球砸對方。

不時,歡笑聲一片。

晚餐後,任彥東和盛夏帶著倆娃去小鎮上隨意逛逛。

中心廣場格外熱鬧,居民已經歡聚在那。

任性指指那個鐘樓,“爸爸,那個會響嗎?”

任彥東:“會,十二點就會敲響,新的一年就來了。”

盛夏牽著任意,任彥東牽著任性,倆寶也互相攥著對方的小手。

腳落下,發出咯吱咯吱清脆的聲響,雪地上,留下八串長長的腳印。

圍著小鎮轉了快兩個小時,任彥東還給他們堆了一個大雪人,十一點多時,孩子們困了,眼皮開始耷拉。

任性不時揉揉眼睛,還在硬撐,她期待跨年,想聽新年的鐘聲。

“媽媽,我想跨年。”

“那媽媽到時喊你起來,好不好?”

“拉鉤。”

“拉鉤。”

盛夏:“困了就趴在媽媽懷裡睡。”

她把任性用羽絨外出服給包裹好,抱在了懷裡。

任意也沒了精神,任彥東拿出另一件外出服給任意穿上,只露出兩隻眼。

穿太多,像個小粽子。

抱著孩子,他們走的很慢,累了就在路邊長椅上歇歇。

他們沒去中心廣場,那邊人多,歡鬧聲太大,怕嚇著孩子,就找了處相對安靜的,可以看到鐘樓的地方。

新年倒計開始前的兩分鍾,盛夏在任性耳邊輕聲說道:“寶貝,跨年啦,鐘聲馬上就要敲響。”

喊了兩遍,任性睜開眼睛,迷迷糊糊。

“響了嗎?”

“還沒,馬上。”

“哦。”

任性醒了醒神,直起身體,朝鐘樓那邊看。

任意也被叫醒了,他緩了好一會兒,才知道自己在哪裡。

‘三、二,’數到‘一’時,零點的鐘聲敲響,天空燃起絢爛的煙花。

“媽媽,你看,好漂亮。”

“爸爸爸爸,你看。”

兩個孩子仰著小腦袋,一直盯著夜空璀璨的煙花。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看煙花,不過以前小,早就不記得。

“寶貝們,新年快樂。”

“爸爸媽媽,親年快樂。”任性在盛夏臉上親了一下,任意親著任彥東,之後他們互換懷抱,各自又親了爸爸媽媽。

任彥東和盛夏把孩子放下,煙花還在燃放,兩孩子專注看著。

盛夏側臉,任彥東的吻就落在了她唇間。

新的一年,還是舊的願望。

希望他的大寶二寶和三寶,無憂無慮,永遠快樂。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啦~謝謝小仙女們兩個多月的陪伴,感謝給三哥投雷和灌營養液的小仙女。

下本寫《我一直都愛你》,九月初開文,先婚後愛,依舊是總裁文,現實裡沒有這樣的霸道總裁,就在文裡過把癮(dog),等哪天我寫膩了總裁類,可能才會去嘗試寫別的型別男主。

再求個完結評分,小仙女們可以給三哥評個分~筆芯

三哥的故事還在他們的生活裡繼續,也祝跟三哥素不相識的你們,生活裡一切如願,愛你們。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