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感覺任彥東的吻不僅可以治癒她的壞心情,還有消除緊張感的功效,她滿意的推門下車。

進校門前,她又轉身。

任彥東一直看著她的背影,忽然她頓步,他便降下車窗。

盛夏衝他揚揚眉,又跟他揮揮手。

隨著人流,她進了校園。

任彥東發動車子,找了停車位停好,把椅子放平,昨晚他睡得不太好,準備眯會兒。

才剛躺下幾分鐘,就有電話進來,是沈凌。

沈凌現在在遠東集團,就在任彥東辦公室那層樓,“你沒來公司?”他下午也沒繼續參加會議,就過來找任彥東,結果秘書告訴他,任總沒來公司。

任彥東問:“什麼事?”

沈凌:“還能什麼事,你那些信,我給你送來了。”

任彥東:“嗯,放秘書辦吧。”

這些信是那些山區的孩子給他寫的,就是夏沐她們村的孩子。

當初他留了沈氏集團的地址,孩子就把信寄到了沈凌那。

沈凌問:“馬上又要到寒假,你今年還去不去那邊了?”

任彥東連著去了三年,去年他還去了一次,那時他已經跟盛夏在一塊,可他之前答應了孩子,等他們寒假,他就過去給他們上興趣課。

思忖再三,他還是過去了,兌現曾經許給孩子們的承諾。

最後一次課時,他跟孩子們說,以後他就不過來了,會有新老師過來。

孩子們很失落,不過他們彷彿也理解,因為那邊不時就有支教的老師過去,幾個月後老師也會返回。

即便不再過去,孩子們也會給他寫信,說說最近的學習,說說學校又添置了什麼,還說教室現在有投影設備,還有了電視。

一些歪歪扭扭的字,說著一些瑣瑣碎碎的小事。

任彥東回沈凌:“不去了。”

沈凌:“嗯。”他說:“夏沐和紀羨北,人家兩口子過得這麼好,你再去人家老家打擾,不管是以什麼理由,也都不合適。”

除卻這個原因,現在又多了一個盛夏。

“盛夏跟你在一塊了,在你被踢之前,你就有義務一心一意對她,就算她玩玩你,你也得認真對她,知道不?”

說著,他笑了。

真解氣。

想著盛夏那麼盛氣凌人,說不定把老三往死裡整,他就莫名高興。

任彥東聲音凜冽,“沈凌,你有病是不是?”

沈凌笑,“你怎麼知道?”

他已經走到電梯口,摁了下去的鍵。

電梯到之前,他不忘叮囑任彥東,語氣也恢復了一本正經:“那些信你看完後,就讓向秘書再送到我這,放你那也不是個事兒,萬一要是被盛夏看到了呢?”

說著,他話鋒一轉,“雖然盛夏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不過還是要尊重她的。當然,”

他特意停頓了下,“說不定你運氣不錯,盛夏突然同情心氾濫,就勉為其難把你給收了。”

電梯門緩緩開啟,沈凌沒給任彥東說話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雖然沈凌的話,十句有九句都是廢話,不過還有一句人話。

任彥東也打算把那些信件都放在沈凌那,以後的慈善他只出錢,其他事情全交給沈氏相關工作人員去做。

一開始到那邊捐助,確實是因為夏沐。

因為紀羨北向夏沐求婚,他便去了夏沐的老家,像是尋找一點精神寄託。

到了那裡他才知道,原來那個小村那麼窮,窮到出乎他的想象。

他不僅給那個村捐建了學校,還給那個縣很多村鎮都重新建了學校。

到後來,他跟老萬和沈凌不斷給那些學校和孩子提供更多的教育資源和裝置,僅僅是因為那邊的教育實在落後城市太多。

被沈凌這個電話攪合的,任彥東沒了睏意。

他從車窗前後看了看,附近沒有便利店,不過有家藥房,他鎖車過去。

進了藥房,任彥東找了幾個架子,沒看到。

工作人員問他:“要買什麼藥?”

任彥東:“不買藥。”

正說著,他看了提示牌,抬步走過去,看準型號,他拿了一盒。

考試時間比較長,任彥東在車裡順帶著把一些工作郵件給處理了。

考試結束,考生陸續從學校出來。

任彥東把停車的位置拍了發給盛夏,十分鐘後,盛夏的身影出現,她腳步輕鬆,表情愉悅,看來考得不錯。

“很簡單?”盛夏上車後,他問。

盛夏:“還行吧。”

可能是心情好,感覺很順,只有幾題不會,最後蒙了個答案。

“三哥,你明天忙不忙?”

任彥東遲疑一瞬,決定,“明天我一天都在這邊。”

在他發動車子前,盛夏給了他一個吻。

盛夏的這套公寓,任彥東是第一次過來,門禁系統裡沒他的指紋,雖然基本用不上,不過盛夏還是給他錄了指紋。

她開玩笑道:“我這是給你走後門,以後要是我跟你吵架了,你就到公寓把我給抱回家。”

任彥東:“不會吵架。”

但願吧,她也不喜歡吵架,傷心傷神還傷感情。

任彥東把自己的風衣和她的羽絨服掛起來,問她:“要不要把明天考的兩門再複習一下?”

盛夏點頭,說不定就能看到考點。

任彥東隨著她一塊去樓上的書房,盛夏腳步很慢,她在回憶書房裡有沒有什麼東西不想讓任彥東看到的。

她之前拍的那些字畫全都放在了保險櫃裡,書房只掛著一幅從老萬那裡要來的字,不過老萬應該已經早就跟他說過,也沒必要再隱瞞。

書桌上只有電腦,書架上也沒有什麼跟他有關的。

“怎麼了?”任彥東看出她在走神,心不在焉。

盛夏若無其事道:“在想下午考的那道題,我當時不確定答案。”

任彥東:“考完了就沒必要再去想。”

“嗯。”

盛夏把手伸給他,任彥東現在知道她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他把她的手輕攥在手心。

即便任彥東早就知道盛夏要走了他那幅字,可當看到書房牆上掛著的字時,他心裡某處依舊被觸動到。

也不是什麼名貴字畫,她卻當成了寶。

“老萬跟你說過了吧?”盛夏捕捉到了他眼底情緒的波動。

任彥東頷首,“說過。”

盛夏也看著那幅字,她說:“我更喜歡後兩句。”

初心易得,始終難守。

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任彥東搬了椅子過來,陪她一塊看明天要考的那兩門。

昨晚沒睡好,看到九點鐘時,盛夏犯困,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

任彥東合上她的錯題集,讓她去洗澡。

盛夏今晚泡澡和護膚的時間都從簡,半小時就全部搞定。

任彥東在另一個浴室已經衝過澡,到了臥室又想到東西在風衣的口袋,再次回樓下拿。

“你今晚不忙了?”盛夏不敢置信的看著準備要睡覺的任彥東,她又看了眼時間,很確定,現在才九點四十。

任彥東把床頭燈調暗,燈光有點像泛了舊的黃色,床頭牆上,映著兩個身影。

他說:“你睡了我再忙。”

盛夏:“那還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才能睡著。”雖然現在很困,可躺到床上就頭腦清醒,想著明天考試會考哪些題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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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彥東:“保證你十一點前睡著。”

盛夏盯著他看,明白他要做什麼了,不過,“沒t。”

任彥東:“我下午買了。”

“......”

在床上,盛夏向來是被取悅的那個,不管任何時候。

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能感受到任彥東跟平時不一樣的地方。

一向自持自控的他,經常在歡愛時會失控,有時來了感覺,一次根本就不夠,結束後抱著她不放,會再要她。

真如任彥東所說,不到十一點,她就睡著,睡得很沉。

一夜無夢,很踏實。

第二天的考試,任彥東全天都陪著盛夏。

早上任彥東跟向秘書打電話,讓她把工作往後推遲一天時,向秘書一開始還懷疑自己聽錯了。

傍晚,隨著結束鈴聲的響起,所有考生暫時解放了。

盛夏感覺自己像是脫了重重的枷鎖,一身輕。

中午時,任彥東就把行李箱放在了後備箱,考完試他們直接回了別墅。

任彥東問盛夏,晚上想去哪吃飯,慶祝她考完。

盛夏:“閔瑜給我約了導演見面,明天我陪你吃飯。”

任彥東‘嗯’了聲,沒再多言。

盛夏玩了會兒手機,忽然想到小姨奶下週要回去,她看向任彥東:“三哥,你最近有時間沒?”

任彥東側眸:“怎麼了?”

盛夏:“也沒什麼要緊的,你要是有空,我們就去小村度假,我小姨奶下週要回去。”

任彥東這回是真的沒時間,要去紐約出差,不過就算有時間,他也沒打算過去。他說:“下週三去紐約,最多一週就回來。”

盛夏便決定:“那我過去玩幾天。”

任彥東靜靜開著車,也不知道要怎麼接話,後來索性就這樣沉默著。

回到家,盛夏把考試袋往沙發上一丟,赤腳快步上樓去,離閔瑜預約的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她以最快的速度打理頭髮,換衣服,化妝,忙得不可開交。

任彥東在樓下坐了會兒,電視也沒開,就坐在沙發上,對著黑色的電視屏走神,等他去臥室時,盛夏已經打扮好,又變回那個性感的、驕傲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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