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遠山靜海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幕讓他心神俱亂。

華夏這幫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只見森田剛被南宮俊攙扶了起來。

啪啪!

南宮俊還替森田剛拍去了身上的灰塵:“儘快就醫。”

這是搞什麼鬼?

不止是遠山靜海,所有的島國武者都驚呆了。

“雖然簽了生死狀,但勝負已分,再下死手有損武道精神。”

江寒緩緩開口了,隨即話鋒一轉:“我們是來交流的。”

這番話無疑打臉遠山靜海,他的表情難看到極點。

今天沒有一件事情是順心的。

千兩金,神刀,毒藥,森田剛!

沒有一件和一樁是順利的,現在江寒還站在道德至高點。

教他們這群老人什麼是武德!

看南宮俊的一言一行也不像和江寒事先商量過的。

這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江寒對南宮俊另眼相看,以前那個一門心思愚忠,現在大不同。

南宮俊變得柔軟了,更靈活了。

兩人這番操作並沒有排練過,可水到渠成,痛快!

“來人,帶森田下去。”

遠山靜海強忍著一口氣說道。

交流會剛剛開始就接連吃癟,再這樣下去還得了。

森田不甘願地瞪視著南宮俊,他不服,不服!

“以後我們見面可以公平了,森田先生。”南宮俊嘴角輕扯。

一個少了右手,一個少了左手,誰也不佔優!

聽出他話裡的弦外之音,森田剛幾近絕望。

他沒有想到南宮俊下手會這麼狠,狠辣過自已。

“剛剛交流就見血,這個徵兆不好,您說呢?社長?”

江寒似笑非笑地看著遠山靜海,嘴角笑容如冰。

“生死狀已經簽定,雙方應該遵守規定,見血在所難免。”

就算再心痛,遠山靜海也強撐著心疼,還擠出一絲笑容。

“不愧是貴國有聲望的大師,聽到您的話我就放心了。”

放,放心?

這些島國赫赫有名的武者們不禁側目,終於議論起來。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接下來還要下死手嗎?”

“遠山的棋下得太猛了,可開局不利。”

“現在的情況對我們來說的確不妙,他帶來的人也不簡單。”

“今天真讓人大跌眼鏡,我們也淌入這攤渾水。”

“現在怎麼辦?要怎麼收局才好,這才是第一天。”

沒錯,兩國武道交流會一共計劃了一週。

除了日常的兩國交流外,還有觀光的環節。

另外還有江寒等人自由的三天時間,這是原有的安排。

兩國武道交流的時間至少是三天。

今天僅僅是開始。

這才第一天就讓他們大跌眼鏡,還有兩天怎麼辦才好?

“我這次來隨身攜帶了一些珍貴的藥材,留給森田先生養傷。”

江寒一說完,趙子傑取出一個盒子,開啟!

裡面的東西讓遠山靜海無話可說。

那是一朵雪蓮!

這其中就算沒有多少誠意,也讓他說不出話來。

有生死狀在前,又有大禮在後,把他的嘴巴堵得嚴嚴實實。

南宮俊身不沾血成功回到座位上,嘴角的冷笑更甚。

遠山靜海這邊先折了一員,已經打不起精神。

江寒嘴角輕輕翹起,說道:“遠山先生,今天到此結束。”

“結束?”

“森田先生受重傷,醫治他要緊,我們就先告辭。”

江寒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起伏。

遠山靜海心內狂喜,難道毒物發任務?

這麼好的局勢之下,他怎麼可能輕易離開。

就在此時,江寒已經迫不及待地起身,看樣子真急著走。

“也好,森田醫治要緊,明天我們再會。”

“我等各位懸賞的千兩金,酒店地址諸位是知道的。”

江寒嘴角含笑,志在必得!

這傢伙真要千兩金!

遠山靜海沉吟道:“自然,否則我們言而無信,不能服人。”

“哦,那什麼時候可以看到金子?”沈三行詢問道。

“明天一早,保證送到江會長住處!”

遠山靜海內心在淌血,千兩金,他真豁得出來要。

但懸賞的事全島國都知道,要是不給面子何在。

江寒嘴角翹起,滿足地帶隊離開。

遠山靜海一個眼色,豐澤芳子心領神會!

只等江寒一行人走出道館,她就從道館的暗門出去了。

三人一出去,趙子傑就激動道:“南宮俊,你幹得漂亮。”

“他先擊我心臟在先,想一招要我的命,休想。”

南宮俊想起來還餘怒未消!

這次來之前已經知道是闖龍潭虎穴。

島國人一向陰險毒辣,這次也不例外。

“南宮俊,你怎麼不殺了森田剛?”沈三行還是不懂。

南宮俊輕輕抬頭,仰視著天空:“有人活著比死還難受。”

沈三行突然明白了。

“遠山是從絕地爬起來的人,森田剛是他最看中的弟子。”

他對南宮俊豎起了大拇指:“厲害,他恢復後也難達到以前的程度。”

不是人人都可以像南宮俊一樣從低谷掙脫出來,超越自已。

森田剛個性上最大的缺失在於他的自尊心。

少了一隻眼睛,筋骨受損,這些足以讓他跌落塵埃。

到時候眾人的輕視會讓他生不如死!

“大哥,為什麼急著走??”趙子傑這才反應過來問道。

江寒淡淡地笑,手掌朝下一運氣,一縷黑煙從指尖滾落。

那團黑煙往下落,如同水滴一樣。

眼看著要落到地面,突然化為烏有!

這是!

趙子傑駭然無比:“大哥?”

“茶壺裡有毒藥。”江寒說道:“可我吃過盲蛇的蛇膽。”

那蛇膽可吞噬掉世間萬物的毒!

上回英姑來北江,曾說過盲蛇蛇膽是至陰之毒。

就算她的金蠶不死,也奈自已不何!

江寒突然轉身,慢悠悠地說道:“出來吧。”

該死,豐澤芳子忐忑不已,出去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她大汗淋淋,硬著頭皮走出去,訕笑道這:“江會長。”

“我沒死,你也活著,我們倆也算成全對方了。”

江寒看著一襲粉色和服的豐澤芳子,眼底含著笑容。

該死,豐澤芳子感覺心臟有一絲莫名的悸動!

自已的心思好像被這個男人看穿了。

合氣道的師徒關系十分嚴格,弟子對師父只有順從。

哪怕知道那是一條死路也無從選擇。

為什麼是自已,她也捫心自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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