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防衛小組所能攜帶的裝置有限,主要是應對一些常見的突發事件,因此作出的分析結果比較粗疏。

但這也足以讓楊浩差不多瞭解了那些藥物的成分,當他看過醫生著重圈出來的幾樣可疑物品時,縱然是心志錘鍊的如鋼似鐵,依舊忍不住面色微變,倒吸一口涼氣!

"很不錯啊,居然會出動這種稀罕的手段,看起來,這一次要算計我們的人不簡單。"

沒有過多的評述,他轉手將報告遞給徐平。

徐平一看那結果,表情登時前所未有的凝重,霍的抬頭對楊浩道:"老闆,這太危險了,我認為應該立即制止他們的活動,絕對不可以任由這樣的危險發生。"

楊浩也知道,關係到自己的生命安全,絕對不能有任何的僥幸心理,自以為是只會讓自己和身邊的人一起倒黴。

皺起眉頭略一思忖,果斷的擺擺手,徐平立即轉身衝出去,幾秒鐘內強行開啟對面房間的門。與幾名保鏢一起,不由分說把包括楊瀚在內所有人的包搜檢了一遍,將其中一切可疑物品---包括香水和口紅在內,全都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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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瀚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當著那麼多他看中的女人面兒如此做法,讓他感到十分的沒面子,當即羞惱的大叫起來:"你們幹什麼?!不知道我們正玩得開心嗎?誰讓你們進來的,把所有東西都放下,趕緊的出去,滾!"

徐平冷淡的瞥了他一眼,隨即嚴肅的掃視一圈裝醉的綠茶婊們,寒聲喝道:"到這樣的地方來玩,你們要懂得規矩和分寸,一些不該出現在這裡的東西,絕對不要拿出來。"

那些外圍女都是出來混世道的,沒有哪一個是彪呼呼不長眼的,被徐平那殺人一般的凌厲目光一掃,一個個噤若寒蟬,哪裡還敢撒嬌耍賤的裝模作樣?

楊瀚卻不幹了,光著上身跳到沙發上,指著徐平破口大罵:"你特麼算什麼東西?不過是我哥養的一條狗,有什麼資格對本少爺大呼小叫的?這裡輪不到你做主,立刻給幾位美女道歉......!"

沒等他咋呼完,徐平一把捏住他的手指輕輕往下一拗,楊瀚剩下的汙言穢語登時憋了回去,嗓子眼裡嗷嗚一聲哀鳴,不由自主的跪到地上。

徐平嫌惡的搖搖頭:"慫包一個,有什麼資格跟楊先生稱兄道弟?"

揮手把他丟開,轉身與眾保鏢出去。

房門嘭的關上,拼命裝乖巧的外圍女們立刻撲到楊瀚身上,抱著他的手又是揉搓又是吹氣,一個個兒滿臉好似聖母般的關愛,七嘴八舌的問:"楊少,你沒事兒吧?"

"手指頭疼不疼啊?我給你吹吹,吹吹就好了啦!"

"滾開啦,你那整天給人吹簫的破嘴,別弄髒了楊少的手!不衛生!得用酒推拿才能好得快!"

"你懂個屁啊!要是弄傷了,那得找跌打酒。這裡只有紅酒白酒洋酒,管什麼用啊?要我說,趕緊送楊少去醫院最好不過了。楊少啊,我穿護士制服可好看了,到時候給你表演一個制服誘-惑怎麼樣啊?"

亂七八糟的吵嚷,衝的楊瀚腦袋嗡嗡直響,那麼多柔軟熱乎的香噴噴肉體把他擠在中間推來推去,堪稱是難得的齊人之福。

被這些女人一打岔,內心的不爽似乎也不那麼重要了。他試探著活動手指,發現並沒有多疼,看來是徐平手下留情了。不過楊瀚這種自私自利慣了的人,壓根不會去考慮別人的善意,只以為是自己的大少身份起了作用。

他推開女人們亂摸的手,不耐煩的叫道:"好啦好啦!本少好得很,今晚上跟你們盤腸大戰都沒問題!"

眾女識趣的稍微收斂一下,其中一個故作可憐的噘著嘴抱怨:"楊少啊!剛才那些人好凶的!他們不是你的保鏢嗎?怎麼連你的私事都要管起來?一點規矩都沒有!"

另一個也附和道:"就是呀,還亂翻人家的東西!那可是人家好不容易才買的愛馬仕包包,一個要三萬多呢!還把人家的香奈兒口紅和迪奧香水也拿走了,真是壞透了!"

一說起這個,八個外圍女登時同仇敵愾起來。

她們這種職業撈金女,幾乎把賺到的錢全部花在了裝扮上頭。除了在自己身上動刀以外,便是竭力的強化裝飾品。最貴的首飾鞋子包包之類,裡面的東西無一不是世界級的名牌。除此之外,自然少不了各種套子和助興藥品等玩意,為的就是能把服務目標伺候好了,能夠獲得多多的打賞。

被徐平他們一頓搜檢,可說是損失慘重。外圍女當然不會吃那啞巴虧,又欺負楊瀚傻逼好糊弄,毫不客氣的煽風點火。至於徐平的警告?她們只要不越線就ok了。

被這麼多"美女"當祖宗親爹一樣的哄著,楊瀚那輕浮淺薄的性子,自然忍不住洋洋自得。不過這麼一撩撥,對徐平等人更加的仇恨。

他咬牙發狠:"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著看吧,總有一天,我要叫他們乖乖的跪倒在我面前,像狗一樣的求原諒!至於你們的損失,"他拿出楊浩給的銀行卡,在眾女眼前一晃,"看到了吧,我哥給的卡,裡面有的是錢隨便我花!你們有多少損失,我雙倍賠給你們!"

外圍女們水汪汪的眼睛隨著那張看似普通的卡片轉動,恨不能一把搶過來據為己有!

鼎鼎大名的天字第一號敗家子楊大少給的卡啊,裡面不知道有多少錢!大概隨便劃一個零頭出來,都夠她們所有人一輩子奢侈無度的生活了吧?豪車洋房,遊艇首飾,要什麼有什麼!

不過這也僅僅是奢望而已,楊大少的清高是出了名的,壓根不會看上他們這些綠茶婊。人家要玩,起碼得是大明星級別的,一晚上幾十萬上百萬那種,才對得起身份啊!還不如抓住眼前這個傻逼小子,儘可能的從他兜裡摳出更多的錢是正經!

外圍女們可不想被趕出去,當即拿出渾身解數,三招兩式把楊瀚哄得陶陶然不知其所以然,狂熱的氣氛再次在房間內瀰漫。縱然少了那些助興的東西,至少有各種各樣的酒水,裡面也不乏新增了壯陽刺激成分的,一樣能嗨到飛起啊!

徐平帶著搜出來的東西回到主臥,攤在桌子上足有一小堆。

楊浩嫌惡的瞥了一眼,便正視徐平誠懇的道:"讓你們受委屈了。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應該帶他來,直接拒絕了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徐平不在意的笑笑,他見多了品質低劣的官宦子弟和暴發戶子女,比楊瀚罵的難聽的都數不清。別說是罵,上手打人的都不在少數。傳統之中主子奴才的毛病,依然深藏在大多數的內心深處。一旦有機會,必然要萌發出來。要每次都生氣,他也做不了這一行。

醫生上來一樣樣檢查分析,基本上都是常見的助興物品,真正危險的,仍然是最早發現的那一位所帶的。不過就目前的情況看,似乎那個女人也並不知道她帶的是多麼可怕的東西,只以為仍然是平時所用的違禁藥物而已。

讓一名保鏢把東西拿去處理掉,徐平肅然道:"老闆,現在的情況恐怕比我們預計中還要複雜,我們必須要做最大程度的威脅判斷,並採取主動規避的策略來預防萬一。"

楊浩輕輕敲打著醫生的分析報告,油然道:"不錯,被動挨打不是我的作風,除了提升警戒水準以外,還要設法把藏在暗處的老鼠全都挖出來!這一次他們既然要下狠手,那就不要怪我不擇手段了。"

他的確被激怒了,從搜出來的東西判斷,對方是想直接要他的命!

醫生初步的分析,那女人拿出的藥物當中,包含著幾種非常可疑的資訊素。那東西不會對人體產生直接的傷害,但只要吃進去了,排出的汗水當中會一直散發出人類無法察覺的,濃烈的吸引氣味。

而那些汗水一旦擦到其他人的衣服,粘在上面是很難弄乾淨的。

如此以來,無論是採用特定的動物跟蹤定位,還是吸引某些極為危險的生物襲擊,都可能讓他在毫無防備之下,死於非命!

條件所限,醫生還無法完全分辨資訊素的具體對應生物,但可以確認的一種,是吸引毒蛇的!

海南本來就有不少毒蛇,哪怕市區內一樣有毒蛇咬傷人的事情發生。如果對方刻意為之,那麼只要偷偷在周圍放出來一些,立刻就會被隨風三發的資訊素吸引著撲過來!

而他的安全防衛工作,都是針對人的襲擊作出的部署。對方沒有至少一個排的武裝士兵,別想攻破多層防禦。但是用毒蛇,毒蟲之類的玩意,隨便從哪個犄角旮旯通風管道爬進來,根本無法察覺,防不勝防!

可想而知,若是楊瀚他們喝了摻加資訊素的酒水,被激發瀰漫開來,經過通風管道散佈到整個總統套別墅,這裡就會變成一個明晃晃的靶子!

"老闆,事情恐怕比想象中還要糟糕。"

克洛伊從對面發來報告,是他把醫生的分析結果透過網路找專業人士諮詢之後,得到的反饋:"根據我在聯合國防化機構和美國CDC的朋友初步判斷,這類資訊素的擁有者絕不可能是一般的民間組織。即使是基地那樣的世界級恐-怖分子都難以掌握。所以我們有理由懷疑,想要對付您的恐怕是國家級別的力量。嗯,並且還是世界排名前二十的國家組織。"

單純用資訊素操縱生物,這並不是多麼高階的技術,許多捕獵機構都能做到。

但是把它做成人服用無害,並不經過代謝破壞,還能從汗液排出來放大作用的,便是生化武器的範疇了。

世界上,擁有研究製造這類高階生化武器的國家,除了五大流氓,也就是發達國家有那個能力。而能把這玩意弄出來使用的組織,數量更少。

如果不是認為實在不可能,楊浩第一時間懷疑是國內的秘密行動部門,其次便是美國CIA,或者軍情六處、摩薩德之類的嚇人機構。除了他們,沒有誰能肆無忌憚的應用這類東西,並且還能在幕後操控的如此不漏痕跡。

這也就多虧了楊浩一貫的謹慎小心,不肯給敵人任何的機會,隨時監控,才第一時間發現了問題。若不然,當真讓楊瀚和那幫女人中了招,自己必然在劫難逃!

無論猜測物件是哪一個,對於楊浩來說都是要命的麻煩。他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惹上了這種龐然大物,關鍵是自己除了錢以外,似乎也沒做什麼威脅到這類國家級組織的事情啊?

徐平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他怎麼都沒想到會惹上如此高階的麻煩。就算他和楊浩當前部署的人員都是頂尖兒,卻依然不可能與國家級的強力部門掰腕子。不過好在,就當前的行事作風看,對方不可能光明正大的下殺手,更大的可能是,對方知道了有人要對付楊浩的訊息,悄然掌握了行動方式,順水推舟的暗中下黑手,以求達到神不知鬼不覺的目的。

楊浩少有的皺起了眉頭,卻並不像一般人遇到要命問題時的憂愁。他大馬金刀的端坐沙發上,兩手撐開按住膝蓋,挺拔的腰背投射出一股迫人的氣勢,讓見過不少大人物的徐平暗暗心驚---這般架勢,簡直跟掌握千百萬人生殺大權的統帥霸主有一拼啊!

主臥之中,所有人陷入齊齊靜默,氣氛凝重的好似凍住了一樣。足足幾分鐘後,楊浩忽然注視著徐平道:"徐組長,接下來會發生一些非常犯忌諱的事情。對於國家一些人來說,算得上捅破天的麻煩。所以我必須先問清楚,你還要不要繼續跟下去。不論你做任何的選擇,我都可以理解。"

如此正式的工作職務稱謂,讓徐平感到稍微的不適應。不過他馬上把注意力放在楊浩的畫外音上,聯想到安全防務小組裡裡外外的世界級僱傭兵,他頓時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了。

所謂的犯忌諱,必然是要動用違禁武器和手段。國內當前是連玩具槍都要沒收拘留的嚴格控制下,楊浩若是讓整個防衛隊伍全都武裝起來,在這座聚集了世界目光的旅遊城市,在盛會召開在即之時,大打出手,那影響絕對會驚天動地!

要勸楊浩不那麼做?立即灰溜溜的滾蛋?當然不可能。徐平自己也知道,在發現敵人陰謀實施的第一時間,迅速就地作出反擊是最有效的破舊辦法,甚至可能取得意想不到的勝利。

另外,以他相處以來對楊浩脾氣的瞭解,這位爺壓根就沒有忍氣吞聲、當縮頭烏龜的習慣。誰想要我的命,那我就讓你付出十倍的代價---這就是楊浩的作風!

徐平是在京裡掛號的保全專家,曾經保護過許多要人。這也導致他跟體制有了扯不清的關係,半條腿跨在門檻裡面呢。如果參與到楊浩的行動之中,只怕後半輩子只能當黑人了。

跟?還是不跟?進?還是退?這是個艱難的選擇。

他不知道是應該感謝楊浩的坦誠,還是怨恨他的直白。不過徐平知道,倘若楊浩不問自己一句,直接命令人發起行動,把他直接卷進來的話,不管後果如何,自己將來一定會怨恨對方。

清楚這一點,徐平知道自己不可能不顧一切的放手了。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再睜開時,他作出決斷:"謝謝楊先生的好意。我想,我還是留下來'保護';好楊瀚先生吧。至少保證他不會給您拖後腿。"

楊浩笑著站起來,握住他的手重重一搖:"那就拜託了。無論如何,在事情明朗之前,不要讓他出任何意外。"

徐平凝重的點頭:"我保證。"

隨即,徐平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主臥。從現在開始,他將不再參與楊浩的一切行動,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

房門關上,楊浩的眼神驀地一變,恢復他在乙位面似的殺伐決斷,隱約竟還有不少的興奮。從容的帶上空氣耳麥,他向所有行動組發令:"從現在開始,我親自負責全面指揮。先遣一組、二組,立即進入紅色警戒,把監控區域內的可疑目標全給我找出來!行動一組、二組、三組,立即去我釋出的座標去更新裝備。注意,這不是演習。一旦交火,我授權使用任何武器確保勝利。防衛組,立刻跟指揮部一起轉移到'堡壘';當中。行動代號,'黃雀';。都清楚了嗎?"

"清楚了!"

"明白!"

各種口音的回應乾脆利落,摻雜著幾聲興奮的怪叫,顯然是無聊透了的操蛋傢伙在摩拳擦掌。

楊浩嘴角掀起些許猙獰,冷哼道:"不管你是誰,既然打算要我的命,那就別怪我鬧翻了天!"

舉起右手朝天打了個響指,楊浩轉身走到衣帽間,拉開門,原本裝滿各種尺碼名牌服飾的房間之中,被各種當前最先進的迷彩作戰服、戰術背心、防彈攜行具、單兵武器和戰術裝備堆滿。

同一時間,他發出座標的幾處臨時據點內,也憑空出現成堆的裝備,很快被趕去的行動組成員接收。

所有人都沒去問這些東西是怎麼來的,他們只需要服從命令,準備戰鬥。

幾名精英戰士替代徐平等人進來,與楊浩一起裝備結束,醫生提著一口箱子大步流星的趕到,用它一貫的冷靜口吻道:"老闆,我已經做好了'蜜罐';,隨時可以引發。"

楊浩把手中的M4A1卡賓槍"喀拉"上膛,輕狂的一笑:"It';s shotime!讓我們做一場好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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