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奔西突,如同無頭的蒼蠅一般的西涼騎兵,只得跟著張繡,瘋狂的朝中路的陷陣營再次衝殺而去。[? ({<〔

然而,他們忘記了一點,陷陣營身上還掛著一把大黃弩未來得及使用。

高順一向對呂布忠心耿耿,將其視為偶像,如今聽得張繡不但不識抬舉,還出言傷及了已故的呂布,不禁也動了真火,舉戟怒聲吼道:“立盾,備弩,殺了這不知好歹的小兒!”

就在西涼鐵騎掉頭衝過來之際,眾陷陣營士兵再次將大鐵盾狠狠的插入地面,放下大鐵戟,取下大黃弩,迎著疾馳而來的西涼騎兵,激-射出一枝枝強勁的弩箭。

箭雨紛飛,一千餘西涼騎兵,冒著數百枝利箭,狂奔而來,轉眼之間便已被射殺射倒了三四百人。

接著,那防禦力無匹的盾陣,再次頑強的阻擋住了西涼騎兵的衝擊,這一次敵騎陣型散亂,衝擊力自然也不如第一次。

一杆杆長戟,再次將最前排的西涼騎兵連人帶馬刺倒於地,雙方人數已然基本持平,然後陷陣營拔盾而起,穩步向前反擊,利用堅厚的防禦優勢,呈一邊倒的優勢,將殘餘的西涼騎兵一個個刺殺,終於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其團團包圍在中間。

嗬嗬嗬!

陷陣營如同滾滾的鐵流,向著越來越少的西涼騎兵碾壓而去。

噗噗噗!

終於最後一名百人將被幾桿長戟同時刺穿了身軀,口中噴吐著鮮血,對著張繡慘然一笑:“將軍,末將先走……一……步……”

嗬嗬嗬!

七百陷陣營將張繡團團的圍在中間,一杆杆長戟直指著他,鋒刃逼人。

殺!

張繡手中長槍狂舞,如同車輪一般將面前的長戟蕩開,縱馬直奔而去。

咯!

迎面兩名陷陣營勇士的大盾被勢如千鈞的馬蹄踩中,胸口如遭重錘,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往後疾退。

寒光閃動,身在空中的張繡居高臨下,一槍刺中一名陷陣營勇士的咽喉。

鮮血噴湧而出,槍刃破頸而出。

當!

馬蹄落地那一剎那,長槍餘勢未歇,鐵製的槍身又狠狠的掃中一名陷陣營手上的鐵盾,只掃得火星四濺,震得那名陷陣營士兵身子後退,手臂痠麻,大盾差點脫手。

噗噗噗!

無數的長戟密密麻麻的刺來,雖然張繡奮力擊開數杆長戟,胯下的馬駒依然被幾桿長戟刺中,哀鳴著緩緩倒下。

噹噹當!

翻身落地後的張繡,手中長槍舞得虎虎生風、潑水不透,將四周的長戟擊得七零八落。

但是包圍圈越來越緊,四周的長戟越來越逼近,終於將他圍在方圓三米多的小圓圈內。

嗬嗬嗬!

數十杆長戟齊齊如閃電般刺出。

長槍如封,激盪而出。

數杆長戟被那強勁的槍勢卷飛而去。

噗噗噗!

數十杆長戟齊齊插入張繡的身軀,令他動彈不得,長槍落地。

嗬!

長戟如林,將張繡偉岸的身軀高高舉起。

鮮血順著長戟滴湧而下,在夕陽的照射之下,鮮翠欲滴。

************

次日凌晨,天剛矇矇亮,白馬城內的曹軍便被一陣颶風般的號角聲驚醒。

曹操屯兵於離白馬不過一百多裡外的官渡,若是急行軍,只需兩日的功夫便能到達,所以公孫白和郭嘉給兩人下達的是攻的指令。

白馬城外,陣列如山,刀戟如林,從黃河上吹來的河風輕輕的吹拂著那一面面如雲的繡旗,冰冷的肅殺之氣漫過虛空,在天空上無盡的瀰漫開來。

城頭上,曹軍如臨大敵,垛堞上架滿了強弓硬弩,更有滾木礌石備之,做好迎接惡戰的準備。

張遼緩緩轉過身來,高聲喝道:“中軍弩兵出陣,讓賊軍嚐嚐魏公神弩的厲害!”

嗬!

中軍之前的甲士們紛紛讓開,隨著轟隆隆的腳步聲,只見數千弩兵齊齊轟然而出,停在大軍之前,然後紛紛下馬,整齊的排列成數排,然後紛紛半蹲了下來,雙手抱弩。

眾弩箭手一腿跪地,一腿半彎,如同單跪獻花般的姿勢,只是手裡拿的不是獻花,而是一把重達數十斤的大弩。

萬鈞連弩!

這種弩箭能夠在百步之外射穿三層皮甲,是步卒們的噩夢,當初二十五萬鮮卑騎兵氣勢洶洶而來,最後便是折在萬鈞連弩之手,數十萬枝連綿不絕的利箭,射得鮮卑人血流成河,屍骨如山,連仇水河都為之堵塞。

萬鈞連弩最大的弱點便是過於沉重,根本無法用來移動作戰,只能用於陣地戰。不是每個人都是武力9o以上的大力士,對於普通士卒來說,三四十斤的大弩,光靠雙手抱著已然很吃力了,根本無法瞄準和施射。不過對於一個後世穿越者,這點難處自然難不倒公孫白,他只是令軍內的工匠,用精鋼打造了一個支架,用來支撐弩身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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噶啦啦~

隨著此起彼伏的弩機扳動聲,一張張巨弩的弩臂奮力開弓,一枝枝長達數尺的冷森森的三稜精鋼利箭瞄準了城樓上空。

張遼冷眼的望了一眼城樓上略顯慌亂的曹軍,淡淡的下令道:“射!”

“嗬……”隨著整齊的淒厲長嚎聲,數千名弩箭手齊齊鬆開弩機。

咻咻咻!

霎那之間,數千弩箭掠空而起,帶著尖銳的破空之聲,然後化作漫天無際的箭雨,向著城樓傾瀉而去。

兩百步外施射,曹軍的大黃弩即便是還擊,射到公孫軍面前也是強弩之末了,而萬鈞連弩的範圍卻足足能達到兩百五十步之外,絕非大黃弩所能比。

“避箭!”劉延急聲喝道。

然而終究還是晚了點,很多曹軍根本沒意識到敵軍竟然會在這麼遠的距離外施射,等到那破空之聲大起之後,這才匆忙尋找隱蔽之所。

“啊啊啊……我的眼睛!”一名曹兵死死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的指縫之間赫然插著一隻弩箭,殷虹的鮮血噴湧而出,然而僅僅哀叫了幾聲,那名曹兵便撲倒在血泊之中。

不遠處,另外一名曹兵被凌空****而來的直接貫穿了頭顱,透過後腦射出鋒利的三稜箭簇,白色的腦漿和殷紅的鮮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即便是那些用盾牌護身的士兵,也有來不及蹲下的士兵手中的大盾被強勁的弩箭射成碎片,箭簇射在臉上噴出了滿臉的血花。

很快,白馬城樓上響起了經久不息的哀嚎聲。

公孫弩箭天下無雙,這也是公孫軍橫掃北地的神兵利器。

箭雨一波接著一波,將城頭上的曹軍逼得不敢抬起頭來,這時張遼見時機已到,驀地揚刀大吼:“先登營,出列!”

嗬嗬嗬~

一陣氣勢如虹的響應聲響起,中軍之處,一隊隊裝束奇異的士兵邁著整齊的步伐,隆然而出,很快在大軍之前集結起來。

只見這些士兵個個手提繯鋼刀,那都是極其鋒利的百煉鋼刀,在他們的身上披覆著一件奇形怪狀的鎧甲,那鎧甲非鐵非皮,卻是一根根藤蔓編織而成,如同藤筐一般,正是歷史上威名赫赫的藤甲。

藤盔,藤甲,藤盾,這些先登死士,全身都籠罩在藤甲的保護之下,那些藤蔓編織得極為細膩和密集,而且分外裡中外三層,幾乎是密不透風,但是因為裡外都已乾透,所以極為輕便,和三層皮甲差不多的重量。

藤甲先登,原本就為攻城而建,此刻第一次真刀實槍的攻城,雖然演練過無數次,但是依然激動不已,人人心中露出激動和緊張的神色。

領軍者依舊是高順,比起張遼的兵法謀略和臨場指揮來,高順自然不如,但是對於這種特種步卒的突擊指揮,卻是他的強項。

“攻!”

隨著高順的一聲爆喝,令旗舞起,戰鼓聲激昂而起,強勁的鼓點叩擊在眾先登死士的心頭,將眾人激情瞬間燃到極點,望了緊張,只有沸騰的熱血,和求戰的**。

嗬嗬嗬~

無數的先登死士推著十數架雲梯和一臺攻城衝車洶湧而出,隨著激昂而信心爆棚的呼聲,先登死士如同嗜血的猛獸一般拼命的朝城牆之下湧來。

萬鈞連弩的怒射還在繼續,城頭上的曹軍依舊抬不起頭來,只能聽任先登死士的攻城雲梯轟隆隆的朝白馬城牆推進。

嗬嗬嗬~

城牆下的先登死士一波接一波的號子聲中,訓練有素的將雲梯的活梯升起,最後轟的一聲重重的壓上了城頭之上,驚得箭垛前的曹軍急忙連連後退。

萬鈞連弩出的箭雨已經停歇,十數架雲梯在城頭上連成十數道傾斜的聯通城上城下的通道。

朝霞滿天,高順那偉岸的身軀昂然屹立在霞光之下,屹立在雲梯之上,如同戰神一般,手中長刀高舉:“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建功立業,宜在今日!”

殺殺殺~

下一刻,數以百計的先登銳士便如螞蟻般湧上雲梯,哇哇大叫著瘋狂的直奔城頭而來。

城頭之上,終於冒出頭的劉延,急聲喝令士兵攻擊城下和雲梯上的敵軍,一時間箭石交加,如同洩洪一般,從眾先登死士的頭頂上傾瀉而下。

一根百多斤的滾木轟然而下,前頭的先登軍急忙奮力舉起藤盾一舉,然後巨大的衝擊力砸得他翻滾而下,從雲梯上一路滾下,從身後的幾名先登死士頭上滾過,緊接著往下急劇的墜落。

砰~

他的身體結結實實的摔落在地,然而他卻只是靜靜的躺了幾秒,立即現自己雖然全身氣血翻騰,但是似乎並無重傷。除了在翻滾的過程中被身後的同袍阻擋了幾次減緩了下墜的衝勢以外,很顯然那厚實而又柔韌的藤甲起了很大的緩衝作用。他急忙奮力掙扎而起,又繼續跌跌撞撞的向雲梯口奔去,排隊上雲梯。

咻咻咻~

一名先登死士手中的藤盾連連被三枝強勁的弩箭射中,震得他雙臂都微微痠麻起來,然而那藤盾卻絲毫無損,那失去勁道的利箭被他抖落身旁,依舊挺刀向前繼續攻擊。

噗噗噗~

一名先登死士隊率率先登上垛堞,尚未站位,立即又三枝長槍惡狠狠的刺中了他的身軀,那名隊率身形眼看就要被刺落城頭,手中的長刀也差點跌落於城下,卻被身後的一名先登兵一把撐住。

那三枝銳利的槍刃,刺在他胸口,連道白印都沒留下,三名曹軍互相對視一眼,又極不甘心的再次奮力挺刺了一次。

那名隊率在身後的同袍的幫助下,終於穩住了身形,狂怒的望著三名傻逼兮兮的曹兵,怒聲喝道:“他娘的刺夠了沒?”

說話聲中,手中的百煉鋼刀已然掠起,一名曹兵的頭顱陡然飛起,緊接著無堅不摧的百煉鋼刀又連連劈斷了三枝長槍,驚得眾曹軍連連後退。

那隊率爆喝一聲,猛然從垛堞上躍起,惡狠狠的一躍而下,身子卻被六七枝長槍頂了起來。

嘿嘿嘿~

先登隊率滿臉獰笑,絲毫不將刺在胸口的長槍放在眼中,手中的百煉鋼刀連連舞動,一陣血雨紛飛之後,硬生生的殺進了密集的敵軍叢中,直到被一枝長槍透破咽喉而死。

而在這當兒,已然有三四名先登銳士殺上了城頭,與城頭的曹兵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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