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內的眾人驚得目瞪口呆。

因為蔡瑁的計劃將公孫白晾在在東門,使得公孫白為此衝冠一怒將蔡瑁的手腳都打折了,合著這麼大的仇恨,最後的結果公孫白卻偏偏又支援了這個計劃,給人感覺純粹就是找事的。

其實也不難理解,我口渴了想喝水不假,但是你特麼強行給老子灌水又另當別論。

劉表的臉色變了變,終究還是沒出聲,好漢不吃眼前虧,再說對面還有個對他滿臉仇恨的孫策呢。

這時,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呂布開口了:“既然薊侯贊成此攻城計劃,呂某也自然無意見。不過呂某關心的是,一旦攻下壽春城,這九江和廬江兩郡之地,由誰來接管?”

話音未落,全場又是一陣沉寂。很顯然呂布的話說到大家的心窩子裡去了,九江和廬江兩郡,除公孫白外,與其他五路諸侯的轄地全部接壤,大家說起來是奉詔討賊,說白了誰心底都揣了個小九九。兩郡之地可不是小地盤,落在誰手裡都將是一大塊肥肉,誰不覬覦?否則他們哪裡會跑得這麼歡,一派就是數萬人的主力大軍傾巢而出。

曹操身後的程昱冷聲道:“呂將軍此言差矣,我等既是奉詔討賊,那麼剿滅逆賊之後,此兩郡之地,自當由朝廷派遣官員統管,豈能由我等做主?”

呂布怒極而笑:“在座的都是明白人,何必說此虛言?如今你等挾持天子,朝廷任命還不是等同曹司空接管,如此我等折損錢糧無數前來討賊,不過為曹司空做了嫁衣裳而已。難道曹司空當在座的都是傻子嗎?”

公孫白雖然一直不知道智力25是個什麼概念,但是現在卻明白智力滿20以上絕對是普通百姓的智力了,很顯然呂布一點都不傻。

“呂布,你放肆!”典韋和許褚齊齊怒聲叱道。

呂布斜視了一眼兩人,哈哈一笑:“兩位若是不服,可等出了大帳。和呂某較量一番。”

典韋和許褚兩人大怒,當即拔劍而出,躍到大帳中間,就要動手。而呂布身後的張遼和高順也蠢蠢欲動。

眼看形勢已是劍拔弩張,卻聽一聲怒斥:“放肆,你等當此地為菜市場嗎?一言不合就要動刀動槍?”

眾人抬頭一看,這正義凜然的聲音竟然出自公孫白,不覺又是一陣無語。這貨剛才還因一言不合。將堂堂一個鎮南將軍軍師打斷了手腳,純粹的睚眥必報的行為,此刻卻道貌岸然的當起了大尾巴狼起來。

只聽公孫白怒道:“吵什麼吵,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怎麼像個街頭無賴一般,不能好好說話嗎?關於九江和廬江兩郡之地,本侯倒是有一個萬全之策。”

曹操神色一愣,急忙示意典韋和許褚兩人退下,與此同時,呂布也示意張遼和高順兩人收劍回鞘。

“按照適才議定的方案。我等六路兵馬,共攻東西南北四門。依本侯之計,誰先破得城門,捉拿袁術,便可舉薦九江、汝南、廬江三郡郡守人選,其餘諸人不得反對……”

公孫白話未說完,程昱已打斷他的話道:“薊侯此言差矣,汝南之地,為曹司空所收復,此郡守人選應由曹司空來舉薦。”

公孫白勃然大怒:“本侯說話。什麼時候輪得到你插嘴?你等討賊經過汝南,這汝南的郡守就要安排你們的人,那本侯討賊經過兗州和豫州兩州之地,豈不是兗州牧和豫州牧都得由本侯來舉薦?諸位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呂布哈哈大笑:“薊侯果然妙極,下官贊同!”

公孫白望了一眼陰沉著臉一言不發的曹操,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且聽本侯之策:曹司空獨自負責北門,故若北門先破,則三郡之地郡守。盡由曹司空薦舉;鎮南將軍(劉表)與振武將軍(劉繇)共攻南門,但鎮南將軍之兵力是振武將軍之兩倍,為公平起見,若南門先破,則鎮南將軍得汝南、九江兩郡,振武將軍得廬江郡;若西門先破,則呂將軍得九江,孫將軍得廬江,另捉拿或斬殺袁術者可得汝南郡;至於東門,若是僥倖東門被本侯所破……大家都是明白人,本侯就是得了此兩郡之地,似乎也吞不下,則必將舉薦德高望重者治之。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一席話說得眾人目瞪口呆,一片沉寂。

很顯然,這是一個目前算得上最公平的分贓方案了,尤其是這個方案是公孫白提出來的,則更為公平了,因為這兩郡之地與公孫白的大本營隔著兩州之地,還真和公孫白毫不相干。

公孫白騰身站了起來,拔劍而出,森然道:“誰若不服,站出來說說,且讓他試試本侯的劍利不利!”

眾人不再猶豫:“且按薊侯之言!”

雖然眾人是對這個幾乎完全公平的方案實在無法挑剔,但是表面上卻似乎迫於公孫白的淫威而答應,令公孫白心頭一陣暗爽。

公孫白哼哼一笑,收劍回鞘道:“那就這麼定了,本侯已肉飽酒足,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告辭!”

說完朝身後眾人一揮手,大步而出,走到劉表面前時,突然停頓一下,指著尚在昏迷中的蔡瑁怒罵道:“你他娘的一個大男人,裝什麼死!”

說完不屑的冷哼一聲,揚長而出。

劉表及荊州眾將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正恨得咬牙切齒,突然聽蔡瑁呀的驚叫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只見原本手足被折斷,痛得昏死過去,已然半廢的蔡瑁竟然迷迷糊糊的站了起來,那雙腿站得筆直的,兩手也不再像剛才那樣像麵條似的垂著,而是和常人無異。

帳內的眾將士再次目瞪口呆起來,只有劉繇眼中神色大亮,全身激動得顫抖了起來,也顧不得禮節,便騰身而起,朝四周拱手一圈,接著便朝大帳門口急匆匆的追了出去,身後的隨從將士急忙緊緊跟隨。

終於。隨著劉表、呂布和孫策等人的離開,大帳內只剩下曹操和一干心腹將士。

曹操的臉色變得極其凝重,眼中神色複雜,沉吟半天不語。

許久。程昱才打破沉寂道:“公孫子明,果然會妖術,日後必然成為大敵!”

曹操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黯淡:“會點妖術不可怕,可怕的是其在群雄環伺之下,嬉笑怒罵。任意而為,看似裝瘋賣傻,其實是視群雄如無物,簡直就是深不可測啊……”

程昱道:“看來我等必須儘快攻破壽春城,否則公孫白有妖術在身,若被其率先攻破城池,必然對我等不利。公孫白所慮者,不過明公耳,一旦被其破城,他就算便宜呂布等人。也不會讓三郡之地落入主公手中。”

曹操神色一凜:“邪門妖術,終非正道,當年張角等人,不也是擅使妖術,最後終究是身死道消。公孫白的妖術若能輕易摧城拔寨,就不會與袁紹到了數年才結束戰事,仲德多慮了。”

……

夜色沉沉,壽春城四周連綿十數裡的營帳也浸入了夜色之中,一盞盞燈火在夜空中閃爍著。

南門,劉表中軍大帳。

大帳之內。劉表端坐正中,蔡瑁、張允、蔡中、蔡和等人分列兩邊,眾人相顧無言。

很顯然,白日的那一場聚會。使得眾人士氣十分消沉。原本來說,蔡瑁被踩,劉表被打臉,已是丟人,而更鬱悶的是,公孫白最後來一招命療術。卻讓劉表連率著五萬大軍想去報仇的心都快沒有了。

劉表想了半天,終於下定決心道:“公孫白小兒,欺我太甚,雖然事後有悔過之心,終究不可原諒,明日一早,便召集軍馬,包圍東門公孫白大營,至少得讓其吃點苦頭。”

他不知道的是,公孫白治好蔡瑁,並不是為了“悔過”,而是他知道歷史上劉表身後的基業就是葬送在蔡瑁手中,他對蔡瑁使用命療術其實是為了讓蔡瑁繼續禍害劉表。

就在此時,一名小校突然急匆匆的奔了進來,急聲道:“主公,大事不好了!”

劉表大驚而起,問道:“何事驚慌?”

那小校道:“公孫驃騎率兵馬來了……”

劉表先是臉色大變,隨即怒髮衝冠的吼道:“豈有此理,我不找他,他反來找我,來人取我馬匹兵器,本將今日就與其拼個魚死網破!”

那小校遞上一封書信道:“公孫驃騎只率了百餘兵馬,在大營之外轉了一圈便走了,給主公留下此信。”

劉表神色稍緩,冷笑道:“這是給本將下戰書麼,本將就不信他區區五千兵馬,還能吃掉本將五萬兵馬!”

他臉帶怒聲的拆開書信,匆匆一閱,隨即臉色露出驚訝至極的神色,似乎不敢相信書信中所寫的內容。

身後的蔡瑁和張允等人見劉表這般神色,驚問道:“公孫白小兒,在書信中說了什麼?”

劉表似乎如夢初醒般,急聲道:“走,隨本將到大營外看看。”

蔡瑁等人疑惑不解的跟著劉表縱馬急奔出轅門之外,然後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呆了。

在轅門外面,赫然整整齊齊的擺放著近二十架攻城雲梯,其中還有兩架井闌!

“這是?”蔡瑁等人凌亂了。

“此乃公孫白送給我們攻城的,你等上去檢查一番,看雲梯上是否做了手腳!”劉表沉聲喝道。

不一會,一名在軍中資歷深厚的工匠奔向前來稟報:“啟稟主公,一應攻城器械,並無異常,如果真若說異常,倒也有點小小的異常……”

劉表心頭一跳,怒道:“公孫白果然沒安好心,有何異常?”

那工匠神色凝重的說道:“此批器械製造手藝十分精良,小的為工匠今已三十年,卻造不出如此精良的器械。”

劉表:“……”

……

同樣的情景,先後出現在曹操、呂布、孫策的軍營前。

各路大軍剛剛兵臨城下,正缺攻城器械,公孫白此舉無異於雪中送炭,而且還是成色最好的焦炭,令各路諸侯又驚又喜,卻不知公孫白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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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有變的是劉繇。因為不等公孫白出門,劉繇已親自到公孫白的大營中登門拜訪,於是公孫白再次施展命療術,使得原本病入膏肓的劉繇瞬間變得生龍活虎起來。公孫白既然已然送了劉繇一條命,自然就沒必要再送攻城器械了。

更何況,公孫白送的這些大禮,卻是明顯的心懷叵測的。

黃鼠狼給雞拜年,能安什麼好心?

送禮一圈完畢之後,一群黃鼠狼終於滿臉陰笑的返回到軍營。

郭嘉哈哈笑道:“有了這些攻城器械,不怕他等不拼死攻城,如此我等奇襲壽春的成功機率便將大大增加。”

ps:我拖更,我有罪,我承諾本週六和週日,哪裡都不去,就守在宿舍碼字,至少得兩日碼出六章來補償大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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