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甄宓是冀州中山國毋極人,不是上蔡人,上蔡在豫州汝南,只是甄宓的父親曾擔任過上蔡令)

眼見公孫白已奔到近前,甄堯突然失聲喊道:“這不是袁公子,你是誰?竟敢到我甄家來搗亂?”

話音未落,幾柄雪亮的長刀已然架到了甄儼和甄堯的脖子上,鋒刃的寒氣已透入肌膚,令兩人不寒而慄。

四周的眾家奴大驚失色,卻無人敢上前相救。

公孫白淡淡的笑道:“在下公孫子明,前來搶親,還望多多支援!”

甄儼心中不禁暗自佩服:寧鄉侯就是寧鄉侯,搶個親還能如此淡定和大義凜然。

一旁的甄堯更是凌亂了,見過搶親的,沒見過堂堂的一州之主、千戶侯,居然這樣堂而皇之的前來搶親。

公孫白瞪著甄儼,沉聲喝道:“,新娘在何處?否則殺無赦!”

甄儼差吐血,我的寧鄉侯,你不會找個家奴問一下嗎?非得問我,這不穿幫了?

終於,他還是忍不住了,嘶聲吼道:“寧鄉侯,草民雖在中山,也知閣下手段,一向心狠手辣,草民若是今日不從,你定然會將我全家滿門屠戮,但是我甄儼但得有一口氣在,絕不會讓管家帶你去見妹的,你就死了這顆心吧!”

這個逼裝得沒深度,差評!

公孫白心中暗自腹誹,轉過頭對那嚇得全身顫抖的管家喝道:“你們家主不怕死,你怕死不?”

那管家雖然顫抖不已,但卻是久經江湖的人精。仔細一琢磨家主那句話,心中早已明了。只見他回頭對甄儼納頭就拜:“大先生,老奴也是出於無奈啊。老奴上有九十歲老母,中有妻妾三四個,下有嬌兒一群,不敢丟了這條老命啊。”

甄儼望著他那副老淚縱橫的樣子,怒聲喝罵道:“你這吃裡扒外的東西,真是氣死老夫了!”

不過他是“氣死老夫”,眼睛卻眨巴了好幾下。

公孫白再也忍不住了,怒聲道:“還不走!”

℉◆℉◆℉◆℉◆,m.¢.co$m 那老管家立即帶著公孫白、管亥和一干白馬義從一溜煙的往甄宓的廂房奔了過去。

身後的甄堯,神色變得陰晴不定。若有所思的望著甄儼,突然悠然的道:“寧鄉侯自然是比袁熙好了百倍,只是寧鄉侯再好,也是已有妻室的,給人做妾終究是委屈了妹。”

甄儼不敢看他,卻顧左右而言他,喃喃的道:“妾是不好,不過昔日何皇后也是美人出身,哪怕當不了皇后。當個美人也算是貴不可及了。”

甄堯神色一愣,許久才苦笑道:“大兄,你的心可真夠大,真敢想。”

甄儼淡淡的笑道:“如此亂世。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沒有大魄力,何以讓我甄家發揚光大。綿延百世?”

甄堯不再話。

……

東廂。

滿頭珠翠,一身紅妝的甄宓正端坐在梳妝檯之前。望著銅鏡內那張美到極致的俏臉,暗自神傷。

豆蔻年華的她。情竇初開,夢中總幻想著嫁與一個像霍去病那樣的少年英雄,文蹈武略,俊逸風流。

可是,袁熙會這樣的一個英雄嗎?

生於這樣的一個男尊女卑的時代,生於這樣的亂世,她的命運又豈能為自己所主宰?就算兄長憐愛,但是袁家的勢力又豈是兄長所能違逆的?

她緩緩的撫摸著那張彈指欲破的俏臉,微微嘆息。

縱是花容如畫,傾國傾城,終究免不了枯萎在婚姻之中,所謂侯門深似海,今日一旦嫁為袁家婦,日後就要像樊籠中的鳥兒,鬱郁終生。

身旁的兩名婢女蓮和桃兩人,眼見自家姐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於心不忍,齊齊出言安慰甄宓。

“姐不必擔心,我聽聞那袁家公子,雖然斷了一隻手,落了個殘疾,但是也生得一表人才,不會太難看。”

“瞧你,會不會話,袁家公子是車騎將軍的公子,日後必然拜將封侯,榮耀無比,姐這一輩子,將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兩人正絮絮叨叨的勸慰著,一名婢女急匆匆的奔了進來,驚呼道:“姐,姐,不好了……”

甄宓尚未反應過來,身旁的兩名婢女齊聲驚問道:“何事驚慌?“

話音未落,閣外傳來暴烈的駿馬嘶鳴聲和馬蹄聲,似有兵馬正朝這邊逼近。

甄宓神色一動,猛然騰身而起,從牆壁上摘下一柄寶劍,剛要出門,那門卻已被推開,一道白色的身影猛然闖入。

嗆!

甄宓拔劍而出,劍鋒直指那人,嬌斥道:“你是何人,竟敢私闖甄府女眷閨閣?”

入眼的是一張丰神如玉、俊逸絕倫的臉,那逼人的英氣令甄宓心中莫名的怦然心動。

難道這就是袁家公子麼?看起來倒也不錯……

那白衣少年絲毫沒將面前寒光凜冽的劍刃放在眼裡,只是展顏一笑,甄宓便看到一張沒心沒肺、人畜無害的笑臉。

只見那人彎腰一拜道:“在下幽州第一美男,大漢第一才俊,破虜將軍、寧鄉侯、平州牧公孫子明,拜見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甄姐!”

公孫子明?

整個屋子中的女人們瞬間凌亂了,包括甄宓。

甄宓滿臉震驚的望著這個極度自戀,也的確有那麼幾分自戀的資本的逗逼少年,心中暗暗納罕:這就是那個傳中心狠手辣的公孫白麼?怎麼看起來有傻兮兮的?

甄宓板著臉,沉聲喝道:“本姐讀書不多,聽不懂閣下的這麼長一串話語,簡單。”

公孫白撓了撓頭道:“公孫子明。拜見甄姐!”

甄宓見他這**樣,心中的戒心大減。嘴角竟然不知不覺的浮現出一絲笑容,輕咬著嘴唇。繼續喝問:“擅闖本姐閨閣,所為何事?”

公孫白**勁又犯了,搖頭晃腦的道:“特地登門拜訪,請甄姐前往幽州,與本侯雙宿雙飛,花前月下,對酒高歌,暢談人生!”

甄宓怒了:“聽不懂,人話!”

公孫白神色一愣。隨即朗聲道:“本侯來搶親!”

噗嗤!

身後的幾名婢女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甄宓其實心中早已猜出了七八分,很顯然這是他那大哥搞的鬼,想不到這個號稱北地屠夫的少年名將,竟然是這麼一副逗逼模樣。

“寧鄉侯,你堂堂一州之主,竟學強盜行徑,前來搶親,不怕天下人笑話嗎?”甄宓冷聲問道。

公孫白嘿嘿一笑:“搶親不算盜,搶親。那是英雄幹的事,怎麼能算強盜呢?”

甄宓的眼中露出笑意,很顯然敢搶袁紹之子的親的,整個天下恐怕只有此一人耳。倒也沒廢話,嘴角揚了一揚道:“本姐的郎君當是文蹈武略,智勇雙全。而不只是一介武夫。閣下若能就此應景,七步成詩。本姐就隨你去幽州,否則就算你逼迫於我。大不了血濺三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公孫白終於忍不住了,無奈的道:“甄姐,請尊重搶親這個職業,在下是來搶親的,不是來招親的,搞什麼七步成詩,我大學畢業,讀書多,不欺負你了。”

甄宓神色一肅,已舉劍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眼中充滿堅定的神色。

公孫白無奈,向前走了一步,朗聲道:“你看好了,七步成詩,我才走一步。今日既是花好日圓大好日子,本侯就來一首三願詩:一願娘子千歲;二願為夫常健;三願如同梁上燕,歲歲長相見。好了,別鬧了……配合!”

就在甄宓在細細品味這首“三願詩”的時候,公孫白突然出手如電,瞬間奪下甄宓手中的長劍,一把將甄宓扛起來,奔出閨閣外。

甄宓這才如夢初醒,嬌軀在他的肩膀上一個勁的掙扎,又羞又怒的嬌呼道:“快放我下來,你這個登徒子!”

公孫白哪裡理那麼多,一把將她放在了飛血神駒的背上,正要翻身跟著上馬,卻聽屋內喊道:“寧鄉侯,我等跟隨姐多年,是陪嫁婢女,一併搶了吧!”

公孫白已然翻身上馬,摟著甄宓縱馬而去,遠遠的喊了一句:“老管,那兩個婢女便宜你了!”

……

甄府門口,兩排白馬義從的背後,無數的百姓正翹首以待,眼巴巴的望著府門口。

叩嗒嗒~

只聽一陣馬蹄聲傳來,那匹赤紅如火的汗血寶馬載著一紅一白兩道身影翩然而來。

公孫白懷中的甄宓滿臉紅霞,豔若桃李,眼見四周的成千上萬道目光朝他們望來,只羞得想從地面鑽進去,一雙俏目緊緊的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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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百姓一時間看呆了,就連那些白馬義從也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那馬背上白衣如雪的少年,和那個紅衣如火的少女,簡直就是天生一對、地造一雙的人兒,問題是這兩人共騎一馬當眾秀恩愛,也太大膽了一。

倒是趙雲對搶親這事原本十分牴觸,此刻卻眼見馬背上的兩人正是郎才女貌的一對璧人,而那紅衣少女依偎在公孫白的懷中,絲毫沒有不悅,更不用沒有他想象中的激烈掙扎和哭喊了,心中十分欣慰,轉頭喊道:“撒花!”

譁!

兩排白馬義從將馬背上的一個匣子取下開啟,抓起裡面的花瓣往中間揮灑開來。

剎那間,五顏六色的花瓣漫天飛舞,花香撲鼻,一對神仙般的少年男女在花雨中策馬穿行,徹底亮瞎了四周百姓的雙眼。

馬背上,甄宓臉紅如火,卻又笑靨如花,或許像她這樣的女子,心底中一直渴望著這樣一場驚心動魄、不落俗套的婚禮,哪怕就此死去,也好過平庸一生。

在他身後的公孫白,心中卻在暗暗怒罵:“好你個郭嘉,老子叫你去找桂花,你他娘的卻給老子找這麼多菊花。竟敢撒的老子滿頭滿臉的菊花,心老子找人爆你菊花!”

甄府門口,甄堯和甄儼並肩而立,望著花雨中的妹,相視一笑,甚是欣慰。

“讓開,讓開!”

背後突然傳來一陣粗魯的吼聲,接著又傳來女子的嬌呼聲,兩人大驚,急忙回頭一看,卻見管亥雙手各抱著一個婢女,正縱馬而來。

兩人瞬間滿頭黑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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