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精神爽,感覺時間也是過的相當的快的,這不,就到了鍾漓國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這一天了。

這天一大早,帝華九就將夏侯拾依拉了起來,給了她一件月白色鑲金邊的袍子。

夏侯拾依將袍子在自己的身上比劃了幾下,還挺合身了,她眼角的餘光瞥向了帝華九身上穿的袍子,與他給自己的是同一款。

瞬間,夏侯拾依的腦海中便冒出了一個詞語——情侶裝!

想到這一點,夏侯拾依在穿上那件衣服以後,心都是甜的!

人們為了表示對上天的敬意,包括所有的皇親貴胄,都沒有乘坐任何轎輦以及馬匹,而是選擇步行到祭壇。

相較於其他人,夏侯拾依就比較幸運了,因為她是與帝華九一起來的。

帝華九是什麼人!?

是鍾漓國的大祭司!

是神的代言人!

因此,他在前往神壇的時候,便不用同其他人一樣步行,而是和平時一樣,乘坐他那架低調而奢華的轎輦。

帝華九牽著夏侯拾依站在高高的祭壇上,往下望去,出了黑壓壓的人頭還是黑壓壓的人頭,再也看不到其他。

而在那些人的最前面,站著的無疑就是鍾漓國現任皇帝,皇帝的身旁是皇后以及太子鍾漓燁。

皇后在看到夏侯拾依出現在祭壇上的那一刻,眼底閃過一抹怨懟,她永遠都忘不了那一日夏侯拾依是怎樣拿出九尾鳳頭釵羞辱她的。

而鍾漓燁了,在看到夏侯拾依的那一刻,眼底閃著複雜的光芒,他在想,若是沒有當初的事情,那麼此時站在夏侯拾依身邊的人是不是就是他。

認識夏侯拾依的人,在看到夏侯拾依站在帝華九身邊的時候,有羨慕的,有嫉妒的,有怨恨的,也有欣慰的。

而那些不知道夏侯拾依身份的人,在看到夏侯拾依出現的那一刻,便紛紛開始議論起來。

“她是誰!?”

“怎麼會出現在祭壇上!?”

“大祭司怎麼就不將人趕下去!?”

“她與大祭司只見只什麼關係!?”

不過,很快,這些人的疑惑便得到解答了,因為帝華九親口宣佈夏侯拾依是他的未婚妻,是他們鍾漓國的祭祀夫人。

百姓們大都時候都是善良的,淳樸的,在聽到帝華九的宣告後,第一時間不是反對,而是對帝華九與夏侯拾依的祝福。

他們的大祭司單身了五年,終於有祭祀夫人了。

然而,在這個時候,總有那麼一兩個不和諧的聲音。

“我反對!”說話之人不是別人,真是北宸雅青!她在說這話的時候,往裡面加了一絲靈力,因此,她這話清晰的傳到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眾人在聽到北宸雅青的以後,不約而同的同時看向她。

“這個女人又是誰!她為什麼反對大祭司與人在一起。”

“她憑什麼反對大祭司的決定。”

在百姓們心中,大祭司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同樣也和他們一樣,是有七情六慾的,這也是,為什麼他們在聽到帝華九宣佈夏侯拾依將會是他的妻子的時候,眾人的反應並不大的原因。

“你憑什麼反對大祭司的決定。”終於,有人主動站出來指著北宸雅青道。

“憑什麼!?”北宸雅青看向夏侯拾依詭異的一笑。

對上北宸雅青的笑容,夏侯拾依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樣。

果然,在下一刻,北宸雅青便對她發難了。

“就憑那個女人她不守婦道,不貞不潔,根本配不上大祭司。”北宸雅青指著夏侯拾依一字一句的說道。

轟……

一言驚起千層浪!

什麼!大祭司看上的女人不貞不潔!

還不守婦道!

北宸雅青的話就好像一個炸彈落入的人群中!

“我想起來了,那個女人是鎮南侯府的大小姐,那個大婚前衣裳不整的出現在城門口,被太子退婚了的女人。”

“原來是她,她那樣的人怎麼配站在高貴的大祭司身邊。”

“什麼,居然是她,那麼前幾日關於大祭司要入贅鎮南候的事情也是真的了。”

“一個女人也敢說出招婿入贅的話來,簡直就是傷風敗俗。”

“是的,是的,我也想起來了,那天她還說懷了那個野男人的孩子來著,現在怎麼有榜上了大祭司。”

“她那樣不知廉恥的女人怎麼配得上大祭司,我們一起上,把她趕下祭壇去。”有人道。

“對,把她趕下去,免得汙了祭壇。”

“大家一起上,將她趕下去。”

一時間,群情激奮!

也不外他們會如此。

他們覺得他們的神被人玷汙了,能有還臉色才怪了。

“我看你們誰敢!”帝華九將夏侯拾依護在懷中,目光冷冷的掃向眾人,將那幾個最近帶頭的人的樣子記在了心裡。

“大祭司,你可不能被那妖女騙了。”

“是啊,大祭司,那妖女根本就是不清不白的蕩婦,她根本就配不上你。”

“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指手畫腳。”帝華九眸光陰冷的說道。

“大祭司,這樣的你還配做我們鍾漓國的守護神嗎?”有人質問道。

“就是,大祭司。你簡直太讓我們失望了。”有人痛心疾首的道。

看著被群起而攻之的帝華九,鍾漓國皇帝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

這下,不用他出手,帝華九的位置便會受到影響,當初將夏侯拾依那個女人送到帝華九的身邊,簡直在明智不過了。

皇帝忍不住為自己當初一時興起的辦法而喝彩。

本來他當初就沒有對夏侯拾依報多大的希望。

夏侯拾依看著帝華九因為自己而承受這麼多,說不感動是假的。

她輕輕地推開的帝華九護著她的手,從帝華九的懷中走了出來,站在帝華九的身旁,以一種與帝華九同進退的姿態站在帝華九的身邊。

百姓們見夏侯拾依站了出來,便更加的一發不可收拾了。凡是手中有東西的都朝著夏侯拾依的身上砸去。

他們之前不出手是害怕不小心傷到了帝華九。

“你這個骯髒的女人,趕緊從祭壇上滾下來,有多遠滾多遠。”

“像你這樣不知廉恥女人,是不配站在大祭司身邊的。”

夏侯拾依就那麼靜靜地站在那裡,也不開口,承受著百姓人的謾罵與指責。

看著夏侯拾依單薄的身子,帝華九心裡忍不住一陣心疼。

都是他沒有考慮到這些問題,才讓夏侯拾依承受這些,是他沒能保護好他的丫頭。想到這些,帝華九緊了緊握著夏侯拾依的手。

察覺到手心處傳來的力道,夏侯拾依朝著帝華九淺淺一笑,示意他,她沒事兒。

夏侯拾依不知道的是,她越是這樣,帝華九就越是內疚,越是心疼。

等百姓們罵夠了,夏侯拾依這才緩緩的開口:“你們如此指責我與大祭司,就因為那個女人的一句話嗎?一句我不是清白之身的話!?”

夏侯拾依好笑的指著北宸雅青。“那你們可知道她的身份!?”

“不知道是吧!?”

“可笑的是,你們連她的身份都不知道便相信她的話也不相信你們的大祭司,虧得你們還口口聲聲說對大祭司失望,我看,應該是大祭司對你們失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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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永遠是最可愛的,也是最可惡的,因為他們是最容易被人利用的人群。

聽完夏侯拾依的話,不少人羞愧的垂下了頭。

當然,也有不死心的人:“你憑什麼指責我們,你不過就是個不貞不潔,不守婦道的女人。”

“對,你憑什麼代表大祭司說對我們失望。”

“就是,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們。”

夏侯拾依冷笑:“憑什麼,就憑我是你們大祭司的未來的妻子,就憑你們大祭司捨不得傷我分毫。”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一定是你使用了什麼狐媚的手段勾引了大祭司,不然大祭司不可能這麼突然地就宣佈他要成親了。”

“就是,一定是你使用的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迷惑了大祭司。”

夏侯拾依目光冷冷的掃視著那幾個一直帶頭說話的人:“我有沒有使用手段,你們問問大祭司不就知道了。倒是你們,收了北宸國雅青公主多少錢,居然這麼幫著雅青公主說話。”

“你胡說,明明就是你不守婦道在先,我們這麼做不過是為了大祭司好。”那人可謂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我不守婦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不守婦道了。”夏侯拾依不屑的道:“倒是你,究竟收了雅青公主多少銀子,要是你真的很缺銀子,可以告訴我,我可以給你雙倍,只求你不要隨便的往我身上潑髒水。”

“我可沒有往你身上潑髒水,也沒有收雅青公主任何銀子。”那人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不自覺的朝著北宸雅青的方向看了過去。

夏侯拾依將視線轉向了北宸雅青,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雅青公主,既然他不願意說,那就由你來告訴我,你究竟給了他多少銀子,才讓他這般維護你,亦或者說,你給了別人什麼好處,比試,是用身體什麼的。”

不就是往別人身上潑髒水嗎,你北宸雅青會的我夏侯拾依也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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