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女娃,誰是你幹爺爺?”上席突然開口問道。

“你終於忍不住問了嗎?哼,我幹爺爺就是你們處心積慮想害卻害不死的天星宗老宗主。”

“胡說八道,老宗主也是你能隨便攀親的?”左席座怒喝一聲,縱身躍來一掌便朝黃衣女子胸前拍去。

黃衣女子卻突然毫無預兆的消失了,左席座只覺原本應該穿過黃衣女子身體的手上卻傳來一陣清涼。

“咦,你是想殺我滅口嗎?可惜我在你後面。”

左席座猛一轉身,劈出一道氣刃,氣刃穿過女子身體,卻見女子再次消失不見。

遠處觀戰的凌雲長老看到這一幕,不由動容道:“是‘水虛’,這是當年我與老宗主論招時共同創出來的招式,一定是老宗主傳授給她的,她說的都是真的。”

“原來您就是凌雲堂的堂主,我這裡還有一封信是幹爺爺託我帶來交給您的。”這時,黃衣女子不知何時已到了他的身前,雙手遞過來一封信。

“老宗主他無恙吧?”凌雲長老關切問道。

“幹爺爺一切都好,您不用惦記。”黃衣女子禮貌說道。

凌雲長老寬慰的點了點頭,將信接過,道:“有勞姑娘了。”

“哼,凌雲,別再演戲了,‘水虛’是你跟老宗主共同所創,一定是你教給他的?”左席座站出來冷哼說道。

“咦?是嗎?”黃衣女子問聲方止,突然雙拳一揚。

便見兩顆火球朝左席座所在的位置飛去,上席座突然跳過來,雙掌在身前畫了一個圓圈,立時浮現出一個風洞,將兩團火球吸收進去,消失不見。

轉眼間卻出現在另一處,並相互撞擊,爆裂而開,四散的火花在平整的冰地上,溶出一個個小水坑。

“這招‘雙焰流星’總不會也是凌雲長老教我的吧?”

寄風長老道:“這一招是老宗主當年傳授給赤烈長老的,除了老宗主就只有赤烈會。”

眾人將目光看向赤烈長老,赤烈長老一臉莫名道:“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根本就不認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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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長老這時皺眉說道:“不對,槐殤姑娘用這招時,威力明顯更強,可是她的年紀又太輕了些,按理說……”話到一半時,卻欲言又止,彷彿在思索其中可能的原因。

“挪物移行我也會哦。”這時,只聞黃衣女子嬌聲再度響起。

幾乎同時,只見她雙手畫出與之前上席座相同的動作,啥時便出現一個風洞,接著便見槐殤自己跳進風洞眨眼消失。

再出現時,已剎那間到了上席座身後,抬手一掌便朝眼前之人的後腰拍去。

“妖女猖狂!”這時只見右席座縱身躍起,一道翻天巨掌凌空拍下。威力竟有三分撥雲掌的氣勢,不過顯然弱了不止一個檔次。

只見李青牛這時隨手揮出一掌,右席座一掌還未落下,便突然哇的一聲,口吐鮮血倒飛出去。

就連他攻下去的掌勁,也被李青牛的撥雲掌全數抵消。

上席座感受到身後傳來的殺意,瞬間身體一閃,以極快的速度避開兩丈,然而他快,李青牛卻比他更快。

在他雙足還未站穩之時,李青牛的身影已出現在面前,當即一道掌風劈出瞬也瞬順的拍出。

剛好拍中他的胸口,上席頓時身軀後仰,哇的吐出一大口硃紅,便轟然倒地,再也無力起身。

“大膽李青牛,竟敢以下犯上,來人,給我來人!”

九堂弟子無人應聲,只有那些他們訓練出來的親信武者衝了過來,將李青牛和黃衣女子圍在中間。

“誰敢亂動!”突聽一聲厲喝,寄風長老身影閃動間,已出現在李青牛和黃衣女子中間,環視著眾人喝道:“白衡、水戰、姚坤笛,你們三人曾是寄風堂弟子,怎麼?加入了議事廳,連自己師尊都不認了?準備對我出手嗎?”

被他點名的三人身軀不由一顫,相互看了一眼,便將頭垂了下去,小聲說道:“弟子不敢。”

這時其餘各堂長老也都走過來,將眾人一一點了名字,問他們是不是要造反,眾人平日接受的訓練就是服從命令,如今面對這種局面,頓時陷入兩難。

不知該如何處置的情況下,只好紛紛低著頭,既不敢進也不肯退。

龍武長老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子們,再不回頭是岸,你們的武者尊嚴,就要蕩然無存了。”

寄風長老冷聲補充道:“就算要打,也該看看對手是誰,就算我們之中隨便一人出手,試問爾等,誰能與戰?武者不是殺人機器,也不是誰的擋箭牌,根本不需要盲目服從不合理的命令。”

眾人再度面面相覷後,低著頭緩緩退開。

左席座怒道:“你們……什麼狗屁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全都是混蛋,你們這些廢物,牆頭草!”

李青牛走上前說道:“當年那個找你們合謀殺害老宗主的人就是耶摩禾這兩姐弟,沒錯吧,他們開出了什麼條件讓你們背叛老宗主?”

左席座哈哈大笑道:“只要殺了老宗主,那麼天星宗就是我們的。”

李青牛道:“但後來道發展好像並不是這樣。”

左席座憤恨道:“那個女人……她騙我們,並以這件事為要挾,要我們幫他假扮成老宗主瞞過所有人,但是易容改得了外貌卻改不了氣質和神態,只要九堂長老稍加留心便能看出端倪,所以才找藉口,盡量避免讓她出現在人前。”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何苦來哉?”

“哼,那個女人已經走了,天星山本已是我們說了算,可是你偏偏這個時候回來攪局,李青牛,你簡直是災星。”左席座咬牙說道。

李青牛笑道:“我的確是災星,不過是你們這些叛徒的災星?你的話該說完了,上路吧。”說著話時,他的手已緩緩抬起。

“李青牛,你不要顧川的性命了嗎?我知道你們關係非同一般,你總不會放著他的死活不管吧?”

“哦?”

見李青牛停下李動作,以為此招奏效,左席座嘿嘿一笑,扶起倒在地上無力起身的上席,說道:“我們早已經派人去了顧家,並將顧川關在了一個秘密的地方,只要得不到我們的訊息,最多再有兩個時辰就會有人要了他的命。”

“你們把我爹怎麼樣了?”聽到自己父親被抓走了,顧若晴頓時變得激動起來。

“哼,丫頭,只要你能讓李青牛放我們三人安然離開,你爹就不會有事,否則的話,就等著給他收屍吧。”右席座說著,手捂胸口,蹣跚走向另外兩人。

三人本以為這樣能嚇到李青牛,但是見李青牛臉上毫無表情波盪,唯恐李青牛冷血無情,心中頓時又覺忐忑,只能將希望寄託在顧若晴的身上,等著他勸說李青牛。

然而顧若情還未開口,便聽李青牛說道:“你所指的是這兩個人嗎?”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丟到了三人腳邊。

左席座俯身將布包展開,看到裡面的東西,當即嚇了一跳。

裡面裝著的是一隻血淋淋的手掌,和一副掛著一對金環對耳朵。

手掌有七根手指,是孔強的。帶金環的耳朵,是鮑慶的。

“你……你什麼時候?”

李青牛笑著答道:“我帶著人回來的時候,因為怎麼也進不了天星山,就想再去找顧叔叔幫忙,結果就發現了這兩個傢伙,本想勸他們棄暗投明,但是他們冥頑不化,於是我只好從他們身上各取了一點紀念品,作為小懲大誡。人有時候真是悲哀,一定要到了生死關頭的邊緣或者吃夠了苦頭,才知後怕,才肯後悔,可惜那個時候往往又已經太遲。”

說這話時,李青牛長長嘆了口氣,也不知他說的是到底是孔強、鮑慶,還是眼前的三席。

“李青牛,老夫跟你拼了!”眼見三人生路已絕,左席座怒喝一聲,拔地而起。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要進攻的時候,他卻只虛晃了一招,便凌空轉身向包圍外飛掠而去,丟下了身受重傷的另外二人。

“想走?哪有那麼容易?”這時只見槐殤快速在空中畫了一個圈出來,自己向裡面一跳。一下子就擋到了對方面前,揮拳便攻出兩團火球。

左席座快速閃身避過,但是火球就像長了眼睛一樣,繼續朝他追來。

槐殤繼續不斷的發出火球,越聚越多的火球漸漸包圍了對手,封堵了他的所有進退道路。

“啊~啊~”在淒厲不絕的慘嚎聲中,一股濃烈的烤肉味道漸漸在天星山上瀰漫開來……

不過非但沒有引起眾人的食慾,反而讓人有一種胃海翻騰的感覺,有幾個膽子小的女弟子已經悄悄躲到角落裡,開始嘔吐。

害人者,人恆害之。三人處心積慮,從多年前就開始密謀的一場奪權計劃就此跌落塵埃。

原本,如果按照他們的計劃正常進展,在沒有上任宗主指派的情況下,新的宗主確實極有可能從他們三人之中出現。

寄風長老嘆了口氣,命人收拾了那堆被烤焦的肉塊兒之後,又下令將剩下的兩個關進地牢,擇日明正典刑,重正天星宗上下風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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