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佩服這些傢伙們的心理素質,在這種詭異無比的環境之下行進,竟然個個兒的表情都像是在逛後花園一樣。

尤其是魏冬梅!

和現在的情況相比,島上的那些種種古怪經歷簡直就是家常便飯了,而她居然還能裝的如此像……

不過其他人之所以鎮靜,明顯是因為這些傢伙穿了禦寒的衣服,比如那幾個穿防塵服的傢伙就是如此。

可是躺在平車上的那小姑娘就不一樣了,她現在抖動的幅度更大了,擺明了是凍的。

難道……他們要把這小姑娘活活凍死?

不可能這麼簡單……

如果真這麼容易的話,似乎魏冬梅就不會親自跟過來了。

這地下層的面積似乎比上次區域還要大不少,在這佈滿“玻璃棺材”的地下層內連續穿梭了十多分鍾竟然都沒到頭。

說實話我現在並不想看這些千篇一律的畫面,因為我現在所處的真實世界中還有未知的危險呢,鬼知道頭頂那些輕快的、像是女孩兒走路的腳步聲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

但這段畫面卻一直沒有快進,期間我看到那些“玻璃棺材”裡的小孩子……大多都在一抖一抖的,少部分的小孩子竟然還保留有清醒的意識,他們居然在看這隊人的行進。

我這也算是終於親眼看到了起源計劃的內容步驟了,而且……這還是最後階段的事情,因為魏冬梅剛才說過,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成功的。

我現在已經知道起源計劃的最終結果其實是失敗的了,至少在月剛接手的時候是失敗的,但我卻一直沒有弄清楚他們為何會失敗,無論是陳烈還是聶盤,他們臨死前都沒有提到過這點。

莫非就是因為這場大火嗎?

當然不會,因為這建築的主體部分根本就不在上邊,而是這深達八層的地下區域,並且大火明顯沒有殃及到這裡,否則電梯怎麼還可能正常運作呢?

這時路兩側的“景物”終於發生變化了,從千篇一律的“水晶棺材”以及棺材裡的小孩子變成了一個個的鋼鐵牢籠,我看到籠子裡關滿了各種各樣的動物,不過數量最多的種類卻是我最為熟悉的兩種……

仰鼻猴和北極狼。

當然,其他一些物種我也有不少見過的,比如黑藍虎、非洲象還有其他各式各樣的食草類哺乳動物。

這些動物在這種低溫的環境之下居然還都存活著,不過它們的精神頭明顯不怎麼好,一個個就像是才睡醒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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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這可是在災變之前的事情,他們竟然能聚斂如此之多的動物進行非法實驗,可見他們的背景有多深厚。

這一點恐怕得歸功於陳烈了,想必在魏冬梅的幫助下,這些人已經把陳烈騙的團團轉了。

牢籠區域的行進又進行了五六分鍾左右,這漫漫的地下層終於看到了盡頭……

還是熟悉的建築風格……

我看到了一個環形的透明玻璃房間,房間上端設定有同樣透明的觀察懸臺。

此外,這裡又出現了另外一撥人。

是一群……緬因人。

沒錯,其中有幾個人我在之前那個月剛帶領自己小隊和緬因人聯合偷襲這基地的清明夢裡看到過。

這裡的溫度就正常多了,甚至有些熱,這些緬因人的數量大概在十二三個左右,和之前偷襲這裡時的人數差不多。

他們現在個個兒都是滿頭大汗的樣子,見月剛帶人來了,立馬迎上來開始用生澀的漢語交流了起來。

雖然生澀……但我還是聽懂了全部的對話內容。

簡單來講,就是月剛、魏冬梅和聶盤三人進一步跟這些緬因人“探討”了一下有關於那個“危險實驗品”的事情。

感覺那些緬因人似乎在反對將這小女孩兒“處理”掉,其中有一個緬因人一直在重複著“未知”和“可怕”這倆詞兒。

我聽了半天總算是明白了大概的意思,他是在說如果將這小女孩兒殺死之後,恐怕不僅不會抑制這些奇怪的能量(也就是靈能),反而還可能會引發更大規模的災難。

……

更大規模的災難……

我心裡湧上一股不祥的預感。

不過魏冬梅卻很固執地告訴那些緬因人不要耍花樣。

“現在已經沒有人能控制她了!”魏冬梅指著手推平車上、白色單子下的小女孩兒厲聲說道:“如果不趁著她現在虛弱的時候將她扼殺,她一旦二次發作,這事情恐怕就會曝光出去了!”

“可是……危險……風險……很大……”那緬因人用蹩腳的漢語吞吞吐吐地說道。

“能大到哪裡去。”魏冬梅很不屑:“這不過就是些有蠱蟲病毒滋生出來的未知附屬品而已,如果不是我們現在沒有多餘的精力管這些,我倒是很樂意派人重點觀察一下這些新能量的湧現。”

月剛也在一旁接著說道:“就是,這種新奇的能量似乎可以讓人超脫肉體的束縛,可要遠比體質增強和長生不老還要讓人神往。”

月剛說完後居然又略帶惋惜地看了一眼平車上的小女孩兒說道:“只是現在如果真的將她銷燬掉的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遇到第二個這樣的個體……”

“怕什麼,既然有第一個,那就會有第二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我們保住現階段的成果不被傳播出去,那有什麼事情是辦不到的?”魏冬梅不假思索地說道。

聽他們這談話的口氣……就像是在討論某只小白鼠的生死一樣。

那幾個緬因人聽到這裡也就不再爭執了,然後那幾個穿防塵服的人便把平車上的白布單子掀開了。

這不掀還好,一掀開我就被嚇了一大跳!

只見那小姑娘的臉上現在竟然呈現出一種十分詭異的藍色光芒!

嗯……

雖然詭異,但卻……很熟悉!

這不就是我們眼底的那些藍光嗎?!還有一些蠱物,比如我的那只蠱蟲身上也會出現這種藍光。

不過看樣子這幫人,包括那些緬因人在內……似乎從來都沒見過這種情況,一個個臉上都寫滿了驚訝,就連魏冬梅自己都張大了嘴巴。

“這……這是什麼情況?”聶盤的聲音都發抖了:“你們……你們在她身體裡放熒光粉了?”

這聶盤說了一句連我都覺得可笑的“外行話”。

同時那小姑娘的眼皮也一直在快速抽動著,一副隨時會睜眼的樣子。

“快!快點!”魏冬梅第一個回過神兒來了:“她恐怕快醒了!”

“不應該啊。”月剛皺眉說道:“按照以前的規律,她再次醒來應該還有十幾個小時呢!”

不過月剛這話很快就被打臉了,只見那小姑娘“騰”地一下竟然詐屍一般坐了起來,旁邊的幾個緬因人反應最快,立馬就將這小姑娘重新按了下去,期間有一個緬因人甚至還用蠱火燒了一下這小姑娘一下。

身後的房門被魏冬梅推開,眾人就這樣按著那小姑娘的身子,將她快速朝著門內推了進去。

“滋啦啦……滋啦啦……”

是那種電流雜音一樣的聲效!同時伴隨來的還有一陣撕裂心肺般的尖叫聲,這聲音並不是清明夢內的,而是現實中的!

我被再一次拉回到了現實當中。

這下面前的那個鬼影已經徹底不是月靈的樣子了,現在變成了一個身穿紅衣,長髮垂地的小姑娘模樣!

或者說……是小姑娘女鬼的模樣!

她的面容已經扭曲到看不出本來面目了,此時正在我面前做著一副朝前行走的動作……

隨著她的腳步行進,我驚恐地看到地上竟然順著她雙腿流淌下來了一股股的鮮血……

當然,這些血也並不是實體,而是和那鬼影一樣虛無縹緲。

但這個動作我卻十分熟悉!

我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月塵的時候,她就曾經這樣拖著滴血的腳步在走路……

現在想想……她當時的神態竟然真的和這小姑娘有幾分相似。

這什麼情況?

難道月塵整容了?

也不對啊,我曾經在月靈的清明夢裡看到過月塵的樣子,和現在沒什麼差別啊!

感覺這個小姑娘的鬼影似乎是陷入到了某種難以逆轉的情緒中一樣,以至於連清明夢都被強行終止了。

她又發瘋了?

“噠噠噠……噠噠噠……”

這時之前頭頂的那諸多的清脆腳步聲離我更近了!

嗯……

我草!

怎麼感覺已經下來了的樣子?就在我附近呢!

我將那瘋子重新扛到了肩膀上,心說現在這個鬼影看來是自己徹底癲狂了,我不管她以前有什麼可怕的遭遇,至少現在我又再度自由了。

我聆聽到那些細碎的腳步聲似乎是在從我之前來時的那個血融石入口處傳來的,我可不想和這些未知的東西正面遭遇,當下我便重新退回到了祭臺房間之內。

果然,四面的所有走廊內依然還站著一個鬼影,不過這些鬼影現在都變得狂躁不安起來了。

我尋思著這些鬼影既然在防止我離開這裡,那會不會意味著他們也一樣會阻止外來者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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