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頓時有些啞口無言。

“呵呵!小姑娘年方有十五嗎?是地質學家還是考古學家?竟敢妄言對於武玄湖的見解比秦大師強,可笑。”

中年男人冷冷地嘲諷道。

“對,沒錯!”

婦人緊接著附和道,接著低罵一聲,“無知小兒。”

先一秒吃癟,令她懷恨在心,不禁爆出粗口來。

“又講專業了?”

趙寶玉嘴角勾起一抹譏諷,又道,“如果現在,我華夏最權威的地質考古學家釋出一篇關於京南的論文,是不是秦大師之前的言論都是狗屁?”

“你…這叫強詞奪理。”

中年人臉瞬間就綠了。

“哼!華夏土地經過五千年的變遷,沒有經歷過五千年歷史的人類,去揣測它的變遷,發表個人的觀點,就成為論證過的事實了?在我看來,發表這些論斷,本來就是妄言。”

趙寶玉嘴角勾起一抹輕笑。

中年人和婦人頓時都語塞,這一刻他們看見少年眼眸之中的滄桑,那種滄桑彷彿比華夏五千年的歷史還要悠遠。

“說的好!”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傳入眾人耳。

一位,身著唐裝的老人,隨之來到了眾人的眼前。

“秦大師。”

眾人雙手合十,很是尊敬地問候道。

“小兄弟所言不假,五千年的變遷,不是親眼目擊者,都是妄斷,不過,作為地質考古學家,我們可以透過岩層的變化,考究推斷地質的變遷,這可能不準確,但是,它能最大程度的還原地質年代的變遷。”

秦懷一臉和藹地笑看著趙寶玉道。

“意思就是有依據的胡言亂語。”

趙寶玉笑回道。

他之所以不客氣,是因為他在秦懷的眼眸深處,看到了輕蔑,雖然與秦懷不曾謀面,但是一個能說出京南城沒人比他瞭解的狂妄之話,這人不是自負?就是真牛逼?很顯然他不認為是後者。

秦懷面色微變,旋即笑了笑道:“算是吧,總比那些沒依據的妄言要真實。”

“那可不一定。”

趙寶玉淡淡地回道。

“小子!你是來搗亂的是嗎?”

見趙寶玉兩次頂撞秦懷大師,中年男子怒咆一聲。

“閉嘴,你是找存在感嗎?”

趙寶玉眼眸之中噙著一道冷光看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心中頓時一凜,感受到背脊上感測的寒意。

婦人目光尖銳地看向趙寶玉,鼓動人群道:“不懂禮貌的無知小兒,不喜歡可以滾下船。”

“滾下船!”

一時之間,人群之中響起讓趙寶玉二人下船的聲音。

“對不起!對不起!”

陳冰尷尬地賠著笑臉,雙手從後捂著趙寶玉的嘴巴向眾人道歉道,“對不起,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我哥從小就疼我,所以說話有些…”

“無礙!能上我的講解船,都是對我京南歷史愛好的同道中人,豈能因這點小事,趕這兩個孩子下船呢?”

秦懷笑著打著圓場道。

“謝謝!秦懷大師!”

陳冰尷尬地賠著笑,並用兩個大拇指壓住了趙寶玉的鼻孔,低語道,“小哥哥!你別說了。”

趙寶玉點了點頭,若是一般人早就給憋死了。

“小妹妹,你瞭解武玄湖嗎?”

秦懷笑問道。

陳冰臉色一紅,旋即點了點頭道:“我從小在她的身邊長大,對她還算是瞭解,拜會秦爺爺,就是想多瞭解一點她。”

“關於武玄湖,我出過一本書,那裡面大概就是我對武玄湖全部的瞭解了。”

秦懷如實地道。

“秦爺爺,那武玄湖中到底有沒有寶物啊?”

陳冰一臉認真的問道。

“哈哈!小妮子,京南晨報的連載小說看多了吧?小說豈能相信?”

中年人大肆嘲諷道。

“就是!雖然小說寫的還可以,但是太神乎其神了,最搞笑的是,那部小說作者竟然斷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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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很沒興致地回道。

“就是寫的精彩的時候,我還想看九色流光是什麼賦予主人翁的呢。”

中年人附和道。

“那本小說我也看了,實屬無稽之談。”

秦懷笑了笑道:“武玄湖乃潛水湖泊,最深只有三米,雖然近日有彩色流光,這種深度,很容易用科技來探測湖中有沒有東西?不日之後,政府就會釋出訊息,闢謠了,可能是被政府封殺了吧!”

陳冰皺了皺眉頭,明明在夢裡,她看見了那個散發著九色流光的桃木盒子。

“哼!就這點學識?那不過那篇玄幻小說,是你寫的吧?”

婦人尖銳地驚叫,嘲諷起來。

“秦爺爺,那麼你覺得武玄湖有生命嗎?”

陳冰神色複雜地問道。

“生命?”

秦懷微微一愣,旋即笑道:“從宏觀的角度來說,是有生命的,畢竟在古時候一方水養一方人,但是從微觀的角度上來看…”

“不是這樣的,武玄湖,是有生命的,她是秦淮河的源水,她是一個源點,輸送了京南城所有運河的水。”

陳冰用力地搖了搖頭,身邊微微有些顫抖。

“什麼?”

秦懷面色大驚,沉聲道,“小妮子,這可不能胡言,武玄湖豈能是源水?”

“就是!這不明顯在瞎扯嗎?”

婦人尖銳地插嘴道。

“始於江水,這個我都知道。”

中年人一臉鄙夷地附和道,“這就是你們所謂對武玄湖的瞭解?秦大師雖然沒計較你們的年少無知,但是,你們也不能這樣大放厥詞吧?”

“各大運河之手不好一齊證明,但是證明琴淮河水源自武玄湖並不難。”

趙寶玉突兀地一句話,震驚了眾人。

震驚過後,是漫天的嘲笑聲。

秦懷身感受辱地賠著笑,起初他只覺得童言無忌,現在卻發現,兩個少年似乎精神有些不正常。

“船長呢?請跟隨我們去一個地方,我自然給證明給你們看。”

趙寶玉沉聲道。

“我看算了吧!”

秦懷淡淡地打斷道,“孩子們,不要胡鬧了。”

“沒有胡鬧,我真的可以證明。”

趙寶玉一臉肅穆,認真回道。

“別鬧了,船長起航,我來給大夥講講琴淮河歷史的變遷。”

秦懷笑著拒絕道。

“慢著!”

趙寶玉再次出言道。

“無稽之談,何須去驗證?”

秦懷目光淡漠地輕瞥著眼前的少年少女道。

“終於現原形了嗎?從一開始你的眼裡都當我們是無知小兒是吧?維繫大師的風度,你閉鎖自大,從一開始就沒相信我們。”

趙寶玉嘴角勾起一抹輕笑,嘲諷道。

“無知小兒,確實是用來形容你們的。”

秦懷已然動怒。

“不日,武玄湖會為自己證明,她是源水,到時候,你發表的學術都像是一個笑話,變成廢紙。”

趙寶玉冷冷地回道,牽起陳冰的手道,“我們走!”

“哼!下去不了。”

船長已然起航,冷笑道,“公然嘲諷秦大師,有本事自己遊上岸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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