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苗道觀。

位於水清市的市中心。

道觀並非對外開放,而是作為南苗道人的私宅。

道觀中供奉的並非是三清雕像,而是一高一矮兩個人的雕像。

高的是陳烈,矮的則是東瀛最兇猛的武士本多宗勝。

夜幕降臨。

南苗道人剛回到觀中,看著陳烈的雕像嘆道:“阿烈!我原本以為是你幫我統御世界!沒想到意外的收穫,是讓我從本多宗勝身上看到了希望!”

說完,他的目光落向了那矮個子雕像上。

上了兩炷香後,南苗道人徑直走向一間位於觀內最深的地方,以及常年上鎖的房門外。

門鎖還是古鎖,他拿出了一把很長的鑰匙,插入了鎖芯。

“打不開!”

南苗道人很是鬱悶,不過想想這把鎖,已經有二十多年沒開啟了,於是,找了一把錘子,硬生生地砸開了古鎖。

“喵—”

猶如嬰孩哭泣的貓叫聲,在夜晚總是聽得人頭皮發麻。

南苗道人也不例外,開啟了手機電筒,透過光,照射在一片白絨絨的毛團上:“好久不見了!本多宗勝!”

電光一閃,緊接著,那白絨絨的毛團站了起來。

竟是一隻,有東北虎那麼大的白色狸貓。

一雙血色的瞳孔之中,時不時地有閃電劃過。

“我已經有辦法了幫你招魂了!”

南苗道人開門見山道。

“真的嗎?”

大貓平靜地回覆道。

“你不興奮?”

南苗道人皺了皺眉頭問。

“你在我身上折騰不下百次,近二十年又沒來露臉,我信你個鬼!”

大貓慵懶的撐著懶腰。

“本多!你不能不信我啊!我從一開始就相信你是東瀛最兇狠的武士!”

南苗道人笑了笑道。

“如果世人知道我本多宗勝死後,被一隻白貓踐踏了屍體,魂附白貓身上殘喘活到今日,是有多麼的可笑!”

大貓的眼眸中多了一抹哀傷。

“本多宗勝!你不能這麼說啊!你一身本領被限制了,實在可惜,不過,你的實力很快就會重新展示在世人面前!”

南苗道人大笑道。

“一切等你成功了,再說!”

大貓

重新卷好了身子,變成了一個團。

“放心!我會召喚你出來的,我的最強武士!”

南苗道人眸中閃著光道,“我南苗道人,受制於自身體質差,我不惜培養陳烈和本多宗勝,就希望有朝一日,有一個能成為我最強的武器,幫我成為這個世界上的最強大的人!”

次日,清晨。

南苗道長在道觀舉行了孩童學貓叫唱歌比賽的訊息,一時間,全城沸騰。

參與獎一千員華夏幣,幾乎每個家庭,都想把孩子送入道觀。

這滿城風雨的訊息,自然也是傳到了趙寶玉的耳朵裡。

這老道在幹什麼?

趙寶玉低喃自語,剛準備去看看,卻接到了陳烈打來的電話。

說是陳火想要見他,不來就自殺。

沒辦法既然收了陳烈,自然是要管陳火。

無奈之下,他驅車趕到了水清市第一人民醫院。

剛進醫院,趙寶玉便感受到了每個醫護人員複雜的注視。

“都是你!多事,不然陳火也不會這樣!”

金護士站在陳火的病房門口,責備道。

趙寶玉沒有理會金護士,走進了病房。

只見,陳火發了瘋地向他衝了上來道:“我記得你!趙寶玉,你把我的脖繩弄哪去了?”

“黑鱗蝮蛇的糞便,在你泡藥浴的時候。應該被清理乾淨了!”

趙寶玉如實地回道。

“糞便?你胡扯什麼?”

陳火大聲地咆哮起來,“你就想證明我的黑脖繩是病原體,所以你故意扔掉了是吧?”

“我扔掉?你想多了,那是一坨屎,我可不會碰!”

趙寶玉淡淡地回道。

“你!強詞奪理!我本就是發燒發熱,誰讓你治我的!”

陳火接著說道。

“以為我稀罕救你?”

趙寶玉白了一眼陳火道。

“那你別救啊!你為什麼要救我!”

陳火突然就像是發瘋了一樣,怒目看向趙寶玉罵道:“我不要你救!狗拿耗子!中醫都是騙人的!”

“媽死了!遷怒中醫,你就這點出息了?”

趙寶玉目光如湖水般平靜地注視著陳火道。

陳火突然安靜了下來。

這一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你對陳火做了什麼?”

金護士反應很快,上手推搡起趙寶玉道。

“治療精神性創傷後遺症!”

趙寶玉淡淡地道。

金護士一臉羞紅,畢竟他說過趙寶玉不懂這種病,沒想到,隔了一夜,趙寶玉就來治療了。

“陳火!你媽當年是什麼病?”

趙寶玉緩緩地開口問道。

“勞病!”

陳火眼淚都掉下來了。

“求助中醫!是誰開的藥方?”

趙寶玉接著問道。

一通發問後,他已然從陳火口中得到了很多訊息。

甚至於讓陳火背出了兩個藥方。

都沒有問題!那麼說明了只有一種可能性了。

“是誰熬的藥?”

趙寶深吸一口氣問道。

“南苗道人!”

陳火如實地回道。

“…”

趙寶玉沉默了。

“趙少!你的意思是兇手是南苗道人嗎?”

陳烈很聰明,在一旁聲音顫抖地問道。

“藥方沒有任何問題,你媽吃了不會有事,唯一出問題,只可能在熬藥的過程中!透過溫度改變藥性,能吃死人!”

趙寶玉如實地道。

“這不可能!”

陳烈想都沒想就回答道。

“我知道!南苗道人對你們兄弟照顧有加,所以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他為什麼要殺害你們母親?”

趙寶玉蹙眉自問。

“你在胡扯什麼?南苗道人待他們兄弟如親生兒子,怎麼會害了他們的媽媽!”

金護士始終對趙寶玉保持敵意,“再說了,陳火背的藥方對嗎?他可能記住藥方嗎?”

“精神性創傷性後遺症,首先是要讓他想起,其次就是幫他治療!而治療就是找到元兇!”

趙寶玉深吸一口氣看向陳火問道:“你的記憶裡,南苗道人熬藥時有沒有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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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火太大了!我都看懵了,怎麼會竄出那麼大的火光。”

陳火如實地道。

“你仔細想想,那天的南苗道人有什麼不一樣?”

趙寶玉深吸一口氣問。

“他對著我媽說再見了!”

陳火說話的同時,猛然從催眠中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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