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苗寨,東寨。

接待室內。

趙寶玉和拓跋天珠並坐在一排。

而坐在他們對面的,正是南苗寨的掌事人——拓跋天淺。

三人坐在這裡,已經有五分鐘了,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這個天氣,帶著半張面具,挺焐人的吧!”

趙寶玉一語驚人打破了平靜。

他不想耗著浪費時間。

坐在一旁的拓跋天珠,面上的肌肉急促地抽搐著。

這是他第一次見,有人敢拿拓跋天淺的鬼面面具說事的。

要知道,就算是他是拓跋天淺的年長三歲的哥哥,也不知道其鬼面下的臉有什麼變化。

只是依稀記得拓跋天淺是在十歲左右,帶上這個面具的,三十多年來,都沒有在外人面前摘下來過。

“你確定要讓我涼快?”

拓跋天淺同樣是一語驚人,言外之意是在說,你確定讓我拿下面具。

“當然!”

趙寶玉笑回道。

拓跋天珠面上的肌肉,再度抽了抽。

只見,拓跋天淺摘掉了自己的面具,一秒後,再度戴上。

“嘔—”

拓跋天珠彎身止不住地狂嘔了起來,雖然僅僅只有一秒鐘,但他還是被那噁心的一幕嚇到了。

“你很鎮定!”

拓跋天淺目光深深地凝視著眼前的少年,彷彿想要將其看穿。

在此之前,他甚至無法想象會有這麼一個人,看到他面具後的臉會不吐的。

“重暗蟲!為了飼養它,你犧牲可真大!面血養蟲!”

趙寶玉平靜地講述道。

“你聽說過?”

拓跋天淺看向趙寶玉的目光更加深邃了,恨不能將其解剖來看。

“聖經中有記載,你想要進化得到的紫霆重暗蟲,就在我手裡這張紙上!”

趙寶玉淡淡地道。

“南苗聖經,一般人可不知道!”

拓跋天淺面無表情地道。

“扯聖經沒有意義,重點不是重暗蟲的進化嗎?”

趙寶玉笑回道。

他知道拓跋天淺是想透過聊別的,套他的身份背景。

“知道的越多,你越不可能活著!”

拓跋天淺深深地看著趙寶玉,又道,“特別是自認為聰明的人,活不久!”

“放心!等到醫生安全抵達烏通市,我就給你!”

趙寶玉淡淡地回道。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哪個不要命的?不知道寨主在裡面嗎?”

拓跋天珠起身大罵,並向門口處走

去。

他拉開門,得見熟悉的身影,一臉懵逼:“清!你怎麼來了?”

“爸!我找寨主!急事!”

拓跋清氣喘吁吁地道。

“你知道打擾寨主,如果你說的事,不值的下場!”

拓跋天珠面色凝重地道。

“放心爸!我懂規矩!”

拓跋清點點頭道。

這時,接待室門內的拓跋天淺也起身向外走去:“天珠!你留下,影片電話保持暢通,時間到了,替我把那張紙拿回來。”

囑咐完之後,他便走出了接待室。

“寨主跟我來!”

拓跋清恭敬地上前引路,引領著拓跋天淺,來到了另一間接待室內。

“寨主就是他!”

拓跋清指了指坐在屋內桌子對座的陳杰,得見後者竟然坐著,皺了皺眉頭罵道,“大膽!見到寨主竟然不起身迎接!”

陳杰被這麼一喝,才顫顫巍巍地用雙手撐著桌子,努力站起身來。

他的身體高度前傾,雙手承載了站起的絕大部分力量,桌子下的雙腿不停地打著擺子,無力支撐。

原來是寨主釋放了重暗蟲威壓。

拓跋清這才明白陳杰為什麼會如此狼狽?接著滿眼崇拜地看著拓跋天淺。

這才是見到我的人,正確的表現形式,那小子…我還以為威壓失靈了。

拓跋天淺一邊收回重暗蟲威壓,一邊腦海中出現了趙寶玉的身影,也愈發地覺得那趙寶玉很不簡單。

陳杰坐了好一會,方才緩過神來,面色尷尬地看著面前的鬼面男子,他剛剛竟然失禁了。

“說吧!什麼事!”

拓跋天淺面無表情地道。

“我老闆願意出一百億買貴寨的圖騰!”

陳杰直言道。

“你好大的膽!”

拓跋清拍案罵道。

“可以!”

拓跋天淺淡淡地回道。

拓跋清老臉一紅,顯然沒想到寨主竟然會同意賣圖騰。

“這是十億定金!”

陳杰掏出一張銀行本票遞了出來,“我老闆的誠意,還請笑納。”

“很好!”

拓跋天淺應聲道,“等我族中年輕一輩比試完,你就可以請你老闆來了!”

“族中比試?”

陳杰不明所以地問道。

“我和鮮卑奴的一場比試,還有一個小時左右!”

拓跋清接過話來。

“一個小時!好的!我就在此等你們!”

陳杰應聲道。

南苗寨,西寨,鮮卑派系。

會議室內。

西寨主,鮮卑洛面色凝重地看向眾高層問:“大夥有什麼辦法?想想怎麼提高奴兒戰勝拓跋清的勝率?”

他問出這麼一句,會議室卻是一片寂靜。

“唉!”

鮮卑洛一聲長嘆,“這一次是我們最好的機會,拓跋鹿已經確定不會回來參賽,拓跋清不是不可戰勝。”

“寨主!我覺得五五開,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一人忍住發聲道。

“是啊!寨主莫要強求!”

緊接著有人附和道。

“唉!若真是五五開,我也不煩心了,拓跋清藏拙了,不是五五開,而是二八開,我們只有兩成的機率!”

鮮卑洛再嘆。

“二八分?難道是拓跋清能馭毒蛇了?”

眾高層一臉的驚愕,因為只有這個可能,才會有如此大的差距勝率。

“是的!奴兒還不回馭蛇,所以很危險…”

鮮卑洛連嘆三聲。

“我們要不要嘗試收買拓跋清,畢竟他和鮮卑奴是夫妻。”

有人悻悻地提議道。

“混蛋!”

鮮卑奴一秒暴怒,“老子是當年若不是失策,會賠上奴兒一生的幸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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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高層皆沉默了,他們都知道鮮卑奴嫁過去只是一個賭注。

“砰—”奪門聲突兀地響起。

會議室的門,沒有預兆地被撞開了。

“奴!”

看著門口站著的女孩,所有人神色都很複雜,生怕奴聽見了他們的議論。

“我有把握贏拓跋清!”

鮮卑奴大口地喘著氣道,“只求爸爸以及叔叔伯伯們能幫我救一個人。”

“救人?”

有高層好奇地問道。

“他叫趙寶玉,穿著圓圓飯店的外賣服!”

鮮卑奴如實地道。

“外賣員?”

眾高層更是一臉的無語。

“小奴啊!不是叔叔聽不明白,你只要能贏拓跋清,你父親當了南苗寨主,想救一個人不是很簡單的事嗎?”

一名花發老頭道。

“是啊!只要我贏就行了!”

鮮卑奴笑了。

她太擔心趙寶玉了,以至於忘了,如果她能贏,父親就是寨主,放掉趙寶玉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真希望現在就能和拓跋清打!”

鮮卑奴眼眸中燃著戰火。

“小奴!你能贏拓跋清不是開玩笑?”

花發老人一臉驚詫。

“一個小時後見分曉!”

鮮卑奴信心滿滿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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