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歸正傳,李燻正了正顏色,道:“我想請問一下,昨晚何桓有沒有來找過你?昨天何桓說出去散散心,之後一直到天亮都還沒回來。我們找遍了整個車廂都沒有發現他的蹤跡,況且昨晚列車並沒有停靠任何站點,他也不可能下車。作為為數不多見過他的人,我想知道你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在什麼時候。”

看著李燻期待的眼神,雲塵搖了搖頭說道:“可能要讓你們失望了,自從昨晚之後,我也一直沒有見過他,怕是幫不上你們的忙了,實在是抱歉。”

雖然心裡早有準備,但是聽到雲塵的回答李燻還是心裡一顫,險些沒有站穩,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道:“那真的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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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

李燻三人離開之後,雲塵自言自語道:“還真看不出來,那個傻大個有什麼好的,都沒我一半帥,居然能讓這麼一個女孩傾心於他。”

很顯然,李燻對何桓的關心已經遠遠的超過了對普通同學的關係,況且她眼神中的那種焦慮是隱藏不了的。

“哎~現在的年輕人呀。”雲塵老氣橫秋的感嘆道。

不過,雲塵的心裡也有一絲擔憂。

昨天,要不是有高人相助,只怕自己已經死了。

說到底自己還是大意了。

這時候,幻氣之中傳來了一道符籙。

只不過看了符籙一眼,雲塵就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看著那團成一團的鬼畫符,怎麼看都是一團青光,根本找不到從哪裡下筆。

雲塵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裡面一共有多少畫來的?

一百?還是兩百?

雲塵泛起苦笑,這麼多的筆畫,亂七八糟的交織在一起,光是看看就頭皮發麻了,還要我一氣呵成的寫出來,這不是為難我麼。

雖然是滿心的不情願,但雲塵還是皺著眉頭去嘗試試了,總不是試不都試就這麼放棄吧,這可不是他的風格。

從雲塵畢業之後,基本上就沒怎麼碰過筆,這些年來寫的最多的字也就是自己的名字了,現在讓他臨摹這個東西,可以說是蜀道難,難於上青天。他現在已經覺得,自己手不是自己的了。

二十分鍾之後,看在紙上那一個個大大小小的黑色墨點,雲塵氣的把筆一扔,什麼玩意嘛!不寫了不寫了!

幾秒鐘後,雲塵還是默默的撿起了地上的筆。

臨摹要緊臨摹要緊。

看到雲塵從半個小時以前就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林燁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湊了過來看看雲塵究竟在幹什麼。

“你這是在練習書法麼?”林燁看著雲塵桌上一堆堆的廢紙,試探性的問道。

“額。。。不是不是,我就是隨便寫寫,寫的玩。”雲塵一邊將剛剛那張滿是黑色墨點的紙張揉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一邊尷尬的說道。

自己這些鬼畫符一樣的玩意,怎麼能稱之為書法呢。雲塵內心汗顏道。

“我說怎麼沒看到你用書帖呢,我也有在練習書法,你平日裡都是臨摹的哪種字型?我比較喜歡柳體,柳體取勻衡瘦硬,追魏碑斬釘截鐵勢,點畫爽利挺秀,骨力遒勁,結體嚴緊。‘書貴瘦硬方通神’他的楷書,較之顏體,則稍均勻瘦硬,故有「顏筋柳骨」之稱。”林燁繼續發揮自己話癆的體質,毫無阻礙的跟雲塵接上了話,並且迅速的延伸了下去,開始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我就是閒的沒事,自己寫的玩,哪裡知道什麼字型。”雲塵正想著如何結束這個尷尬的話題,突然想到自己臨摹了這麼久一直不得要領,而眼前的林燁不是也說他也有練習書法麼,那麼在臨摹這個方莫,他應該比較有經驗呀。

“那你可以教我怎麼臨摹麼?我一直臨摹的不怎麼好。”雲塵厚著臉皮,虛心請教道。

“沒問題。”林燁拍拍胸脯表示沒有問題,這都悶了一上午了,有這麼個能表現自己的機會,他又怎麼會拒絕。

“要臨摹什麼?”林燁信心滿滿的問道。

“就是臨摹。。。”話說到一半,雲塵突然停住了嘴,他這才想起來,無面人給自己臨摹的那道符籙存在於自己的意識空間之內,怎麼給林燁看呢?要是自己都能像模像樣的寫出來了,那還要林燁教自己怎麼臨摹幹嘛,這根本就是一個死循環。

相通了這一點的雲塵情緒一下子就低落了下來,林燁也不笨,很快就猜到了原因,看樣子是沒有摹本呀。

林燁將雲塵之前寫廢的那些紙張從垃圾桶裡掏了出來,重新在桌上鋪展開。

他這是要幹嘛?雲塵好奇的看著林燁的舉動,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難道從這些墨點裡,他能看出來我要寫的是什麼?

不過雲塵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這不可能。

林燁沉吟了片刻,饒有興趣的看著雲塵道:“沒想到你居然會對殄文感興趣。”

“啊?殄文?那是什麼?”雲塵不明所以的問道。

林燁解釋道:“所謂殄文,殄(tiǎn)文,又名水書,亦稱鬼書、反書,是寫給死人看,與鬼魂溝通的文字。傳說是一個叫陸鐸公的人創造的,還有專門的發音。不過由於太過陰澀難懂,到現在已經幾乎失傳了,我還是因為我的導師是研究這方面的才略知一二。”

“首先你看這裡,其實它並不是一個字,而是由幾個不同的組組合而成的詞語,所以才會顯得那麼繁瑣,雜亂。也是因為它們太不像字,所以才容易被誤認為是一個整體。”林燁指著剛剛雲塵寫的其中一個墨點解釋道。

聽林燁這麼一說,雲塵仔細的端詳了一番,感覺還真是那麼回事,難怪自己先前不管怎麼臨摹都不得要領,原來它們根本就不是一個整體。

不過就算是知道了這個,雲塵的心裡也泛起了難,知道它的構造是一回事,但是如何把它寫出來是另一回事。

見雲塵這個犯難的表情,林燁哪裡還不清楚他心裡所想,微微一笑道:“你知道殄文為什麼又被成為反書麼?”

“不知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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