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聽到外面隱隱傳來的動靜,周元龍等人臉上皆是一凜,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即將跟李鋒會面,心裡居然有些莫名的緊張,這種心態也就以前面對殷長空的時候有過。

不過這幾個人都是老狐狸,個個都把這些情緒掩飾得很好沒有流露出來,即便說好了要同仇敵愾和李鋒周旋,他們也不想在其他人面前落了哪怕半分的下乘。

大廳門被推開,李鋒一個人走了進來,跟過來的幾個兄弟則被安排去了隔壁的房間用餐。

“讓各位老總久等了,我自罰三杯!”李鋒目光帶笑掃過周元龍等人,說著就朝酒桌走去,還真就要罰酒三杯。

周元龍幾個被他表現出的低姿態搞得愣了愣,眼見他真的要去拿杯子才反應過來,趕緊過來壓住他的手:“哎呀,李總怎麼這麼客氣,我們也是剛到,今天是我們幾個做東請你,哪能讓你罰酒,等下大夥兒一起陪李總喝!”

“對,先坐下,大夥兒一起喝!”

沙志奇幾人也一起附和,客氣一番,大家落了座,穿著旗袍的漂亮服務員端著酒菜上來。都是地下世界裡的人,沒有那麼多講究,周元龍端著酒杯站起來:“來,大夥兒一起敬李總一杯!”

李鋒也沒客氣,站起來幹了一杯,緊接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在座的幾位老大哥年紀都比我長,之前見過一面,也沒深聊,今天聚在了一起,我敬大家!”

躊躇交錯,幾杯酒下來,至少酒桌上的氣氛是搞了起來,一派和氣的樣子,看著還真有些其樂融融。

酒過三巡,周元龍看了沙志奇幾個一眼,見這幾個傢伙都老神在在的樣子,心裡不由暗恨,只好敬了李鋒一杯酒,裝作隨意的說道:“李鋒老弟,前一陣子你和馬志寬的矛盾我們都看在眼裡,那家夥仗著自己是本地人欺負李鋒老弟初來乍到,做得真是太過分了!現在好了,那家夥直接被關了狗籠子,李鋒老弟手段高明,很讓老哥我佩服!”

“周老哥過獎了。”

李鋒淡笑著陪他喝了一杯,除了謙虛一句,別的什麼都不說。周元龍訕笑一下,問道:“那李鋒老弟接下來還有什麼打算?我聽說你來黔省,是因為文天龍文總請你過來幫忙,如果李鋒老弟看上了原來英雄集團的什麼產業想要收購的話,我和老沙幾個倒可以幫些忙,我們在英雄集團都還有股份嘛。”

這話聽在沙志奇幾人耳裡,先生愣了下,接著便不著痕跡的瞪了他一眼。他們可沒有過這樣的打算,文天龍最近在黔省活躍的很,又因為跟副省長柳道源的關係,已經拿下了原屬於英雄集團的幾個產業,那小子明擺著胃口大得很,便是百億他都吃得下。他們這邊要是答應了,李鋒果真提出要收購這麼多產業的要求,他們難道還真能答應不成?

幾個人裡,可能也就周元龍最看得開了。作為唯一一個和馬志寬站在同一層面的競爭者,當初又是殷長空的左膀右臂,他對李鋒的忌憚比其他幾個人更重。

直到馬志寬一夜之間突然被抓,他真的是怕了,這兩天晚上他就沒睡著過,翻來覆去想的都是李鋒。馬志寬沒了,一旦李鋒拿下黔陽,整合了這邊的道上勢力,接下來肯定將矛頭第一個對準他。為什麼是對準他,很簡單,他的勢力範圍正好被蜀中和黔陽夾在中間,只要李鋒不是傻子,都會知道拿下他周元龍的重要性,相當於把蜀中和這邊聯結在了一起,是讓地盤變得最穩固的辦法。

所以周元龍深思熟慮過後覺得,如果能付出一些經濟上的利益,讓李鋒放過他,或者自己名義上臣服於他,他都是願意接受的。

至於跟沙志奇幾個聯合起來對付李鋒,省省吧,就那幾個目光短淺的蠢貨,抱著屬於自己的一塊利益範圍死死不放,就連當初殷長空還在的時候都瞧不上他們,更別說現在這種情況,跟他們合作,可能怎麼被坑死的都不知道。

李鋒將這幾個人的各種反應看在眼裡,心裡暗暗好笑。這幾個人還真是各懷鬼胎,都有自己的小算盤。本來以為是要聯起手來對付他的,現在看來,他們自己內部都還沒統一,如此,今天這頓飯的目的也就差不多達到了。

想到這裡,李鋒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杯口倒扣,其餘幾人一看,知道他今天沒有再喝下去的打算。

周元龍忙問道:“李老弟這是什麼意思,酒才喝了一半呢怎麼就不喝了,是不是老哥幾個沒有招待好?”

李鋒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說道:“幾位老哥,我知道今天大家請我來的意思,我李鋒不是陰損小人,有什麼事都擺在明面上說,現在我就直說了。我來黔省的目的,給文家幫忙只是其一,其二,是我也想爭一下西南王的寶座。”

“嘶!”

李鋒平淡的話語,像是一顆巨石砸進了平靜的水面,激起潑天的水花,周元龍幾人驚得倒吸涼氣,自從殷長空死後,西南王的寶座他們誰沒想過,誰沒那個野望,可大都藏著噎著,憋在肚子裡,因為他們都奉行的是槍打出頭鳥的道理,出頭的櫞子先爛。

而李鋒,卻當著他們的面說了出來,說得這麼理所當然,這麼平靜,好像那個位置本來就屬於他一樣。

席間很少說話的汪皓天不由冷哼了一聲:“年輕人就是狂妄,連殷長空都沒做到的事,你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年輕也敢大放厥詞,小心風大閃了舌頭!”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李鋒瞥了對方一眼,笑了笑沒理他,看著所有人說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西南王的寶座不是天生給誰準備的,咱們誰有那個本事,誰就坐上去。我對你們來說雖然是外來人,但除了地利,天時跟人和都站在我這邊。馬志寬為什麼去蹲狗籠子,那是他自己作死和佛子教勾勾搭搭,正好被我抓住了而已。你們幾位呢,暗地裡不知道跟佛子教有牽連沒有……”(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