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臺上,交手的兩人你來我往戰在一起,節奏越來越快,往往是一觸即收,其兇險程度卻讓周圍驚呼聲四起。各地市的大佬們這次算是開了眼界,才知道自己手下那些咋咋呼呼的打手,跟臺上的兩人完全沒有可比性。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逐漸的,一些懂得門道的人,看出了端倪。表面看上去何尚武跟閆玉虎不分伯仲,對他狂風驟雨的攻擊也能盡數接下,而且不全是被動防守,反而經常抓住機會展開凌厲進攻。

但是何尚武面對閆玉虎,有兩大繞不過去,甚至短時間內無法彌補的弱勢。一個之前說過,他的路子太正,適合點到即止的切磋,卻不適合你死我活的爭鬥。閆玉虎打了十幾年地下黑拳,在南方的地下黑拳圈子裡有虎王之稱,這可不是他自己安給自己的稱號,而是靠著每年大大小小技師場比賽,勝多輸少,能活到現在的輝煌戰績掙來的。

要知道,真正的地下黑拳是極其血腥殘酷的。特別是國際上的地下黑拳,死亡是家常便飯。國內由於管制原因,不敢弄得這麼殘酷,但死傷也並不罕見。

何況打地下黑拳最容易受傷,有些人打了一年兩年下來,表面看著還健健康康,活得好好的,其實早就不堪傷痛的折磨,身體帶著各種舊傷。就像一顆橘子,表面看著好好的,裡面的果肉早就爛得不成樣。

閆玉虎能活到現在,足見他的實力。同時這些拳臺上的經歷,也讓他獲得了無數的寶貴經驗,跟人交起手來,這些經驗就太重要了。

閆玉虎的第二個優勢,就是他的身體。他的身體比何尚武強壯了太多,這意味著在雙方技巧不相上下的情況下,誰的力量大,誰就更有優勢。

以現在臺上的局勢來看,何尚武明顯更加吃力了,閆玉虎那拳腳好像一柄柄鐵錘,每次砸在他身上都讓他疼痛欲裂,需要分心去卸力。這種情況下,他渾身毛孔大開,汗水直流。

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對於練習內家拳的何尚武來說,與人交手時含住體內那口氣,讓渾身毛孔閉塞,避免內氣外卸是最重要的。可是在閆玉虎的步步緊逼下,何尚武那口氣早就卸了。

這口氣一卸,身體就產生疲勞,渾身毛孔也再也閉合不住,導致精氣外卸,汗水長流。如此一來,時間拖得越久,他的身體就越虛弱,力氣也越來越小。

武安國年輕時也是跟人學過的,他也看了出來何尚武的變化,國字臉上露出些許笑意:“寇總,何尚武越來越弱,閆玉虎兄弟卻越站越勇,如無意外,閆玉虎兄弟要贏下這一局了……李鋒手下的高手,也不過如此嘛。”

“只是贏嗎?還不夠……不過,李鋒確實讓我太失望了,早知如此,哪用大費周折。”宼文白優越感爆棚,輕飄飄的說了句,將茶杯送到嘴邊,喝了口茶水,眼角一撇,發現朱雲烈和廣天嵐在聽到他的話後都有些似笑非笑,不由問道:“二位有不同意見?”

“呵呵,今天是你們兩家的事,跟我沒關係,我哪有別的意見。”廣天嵐說完,低頭品茶去了。

“我跟小天王一樣,也沒有,今天我就是來看熱鬧的。”朱雲烈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廣天嵐,乾脆翹起了二郎腿,雙手交叉放到小腹前,手指有一下沒有下的翹著另一只手的手背,像是在打著某種拍子。

宼文白對廣天嵐的話沒反應,卻對朱雲烈這種態度有些不滿,哼了一聲不說話了。朱雲烈瞥了他一眼,微微撇了撇嘴也不介意。他跟宼文白關係本就不怎麼樣,也不太看得慣這個年輕氣盛不太把他放在眼裡的年輕人。他是看出了一些端倪,恐怕宼文白今天要在李鋒手裡栽一個大跟斗,但他沒打算提醒宼文白。

對這種人,就是要讓他栽跟斗,他才知道自己這種老前輩,吃的鹽比他吃的飯還多。

反正宼文白跟李鋒這次的賭鬥是拿武安保鏢公司做賭注,損害不到他們一系的利益,他才不會多管閒事。

砰!

就在這時,拳臺上傳來一聲悶響,只見體力已經快消耗殆盡的何尚武被閆玉虎抓住機會一個膝撞頂在胸口上,整個人都被撞得翻飛了出去狠狠摔在拳臺邊沿,“咳咳”何尚武距離咳嗽了兩聲,伸手在嘴邊一抹,沾了一手背的鮮紅,這時已經受了內傷,沒有了再戰之力!

閆玉虎謹記宼文白的交代,沒打算這麼輕易放過何尚武。腳掌一踏地面,猛虎般衝向何尚武,準備順勢廢了他。

何尚武感受到了閆玉虎目中流露的兇光,心中本就有股不平氣,狠狠一咬牙,就想爬起來迎上去。

李鋒那邊也察覺到了閆玉虎的目的,眾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時李鋒突然“砰”的一巴掌在桌子上:“老何,回來!”

聽到這一聲喝,何尚武頓時清醒了,已經站起的身體不進反退,一個翻身就下了拳臺,向閆玉虎一抱拳,往回走去。

看到這,李鋒松了口氣,默默鬆開了手裡緊握的玻璃茶杯。

“委屈了。”等何尚武走回來,李鋒拍拍他的肩膀,其實從一開始,何尚武就知道這是一場必輸之局,但還是聽從他的吩咐第一個踏上了拳臺。

“是我技不如人。”何尚武衝他抱抱拳,倒也沒有不滿,本來一開始就說好了的。

李鋒點點頭,對李振武幾個說道:“老李你們幾個,帶老何去醫務室。”

“李總還真是愛護你的手下。不過,比賽雖然沒有裁判,但也要講點規矩。上了拳臺,生死莫問。”武安國帶著些嘲諷的聲音傳了過來,他才明白了宼文白對閆玉虎的交代,不僅要擊敗何尚武,還要找機會廢了對方。看宼文白現在的臉色就知道,他對何尚武最後被李鋒叫住頗為不滿,宼文白自持身份不便出面,他當然要出來唱這個白臉。

“他們是我兄弟,不是手下。”

李鋒看也沒看他,冷冷瞥了眼宼文白,坐下來後,對身後的溫鐵軍和阮文雄冷冷吐出一句話:“接下來不用客氣,把那兩個人廢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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