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你們去除掉城內的其他血衣門弟子,以及鬼谷武者,我和肖然去救楊梵真和楊鎮天父子。”柳輕音吩咐道。

“好。”宋君幾人點點頭,當即去除掉那些想要逃出天嵐城的血衣門弟子,以及鬼谷武者。

一個不留!

“肖然,你找到他們了沒有?”

柳輕音收起日月星輪,雙足一點地面,就如小精靈般,飛出宮殿,落到肖然身邊。

“找到了。”

肖然釋放出精神力,目放精芒,掃視周圍的一棟棟樓閣宮殿,以及院落,立馬就發現了楊梵真和楊鎮天父子的氣息。

楊梵真父子二人被白彥超安排住在一座幽靜的院落裡,被白彥超打傷的楊梵真,臉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養傷。

楊鎮天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看著傷重的父親,心痛不已,當他聽到外面的驚呼聲、慘叫聲,以及爆炸聲的時候,不由驚奇。

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

躺在病床上的楊梵真,也被各種吵鬧聲驚醒,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張開乾裂的嘴唇,問道:“鎮天,外面是怎麼回事?”

“父親,孩兒也不知道,不過外面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剛才我隱約聽到白彥超的驚呼聲。”

楊鎮天神色凝重,向著外面看了看,忽然發現原本站在外面的血衣門弟子,竟然消失不見了,急忙說道:“父親,守在外面的血衣門弟子走了,一定是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咳咳,如今血衣門勢大,又殺了你兩位叔伯楊榮和楊再山,白彥超更是心狠手辣,喜怒無常,你暫時不要出去,先等等看。”

楊梵真咳嗽著,滿臉痛苦地說道:“我已經活不了多久了,如果你再出什麼事情的話,我怎麼跟楊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啊?”

說到最後,楊梵真虎目流淚,滿是悲切之色。

“父親……。”

楊鎮天看著聲淚俱下的父親,躺在病(床)上,依然擔心自己,不由辛酸自責,感覺沒有擔負起做兒子的責任。

看著父親傷重,他卻無能為力,真是枉為人子!

“楊兄。”

就在楊鎮天握著父親那枯瘦的手掌時,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道呼喊聲。

“誰?”

楊鎮天聽到這個聲音,心頭一緊,急忙護住病床(上)的父親,同時一臉警惕地看著房門。

他沒有取出本命靈寶雷淵刀,因為雷淵刀早已經被白彥超收走,包括儲物指環。

如今的他,身無一物。

“咯吱”一聲;

只見房門被推開,肖然帶著柳輕音走了進來。

看著長髮披肩,滿臉笑容的肖然,楊鎮天頓時呆住了,瞳孔逐漸擴張,臉上慢慢露出驚訝的表情。

而他雙眼通紅,一臉警惕的模樣,也讓肖然心中一酸,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真誠地說道:“楊兄,是我,白彥超、鬼君夫婦已經被我們殺死了,你已經安全了。”

“肖兄,真的是你?”

楊鎮天聽到此話,同時看著笑容燦爛的肖然,不由喜極而泣,聲音哽咽道:“我不是在做夢吧?”

“你沒有做夢。”

肖然笑著上前,張開雙臂,給了他一個溫暖的擁抱。

楊鎮天是他的好朋友,以前幫了他不少忙,如今看見他這幅模樣,肖然百感交集,很是心痛。

因為他瞭解楊鎮天,乃是一個性格堅強,意志堅定的人,可如今卻這幅模樣,顯然是經歷了不堪回首的磨難,以及巨大的打擊。

“肖兄,你回來了,好,真是太好了。”

楊鎮天笑了,泛著淚花的眼睛裡,露出了喜悅的光芒,臉上也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這一刻,他那顆憂心忡忡的心,緩緩安定了下來,感覺前所未有的心安,就如回到了六七年前一般。

“讓我為楊會長療傷吧。”

見楊鎮天情緒穩定下來,心神寧和,肖然放心了,然後輕輕地鬆開他,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楊梵真。

只見楊梵真面容枯槁,身形消瘦,臉頰無肉,顴骨完全露了出來,兩眼凹陷,暗淡無光,命若懸絲般。

不過,他看見出現在眼前的肖然,灰暗的臉龐卻是露出了一絲笑容,艱難地說道:“肖然……。”

“楊會長,你先不要說話,待我為你治好傷勢再說。”肖然急忙說道。

“肖然公子,來不及了,我知道自己的傷勢有多嚴重,若非我放心不下鎮天,早已經去了。”

楊梵真勉強一笑,神色誠摯地說道:“我想拜託你一件事情,就是幫我照看一下鎮天,讓他重新振作起來。”

可他還沒有說完,楊鎮天就跪倒在了肖然眼前,說道:“肖兄,你是煉丹師,求求你救救我父親。”

“楊兄,你快起來。”

肖然見此急忙一把將他拉起來,同時說道:“你放心吧,只要有我在,楊會長就不會出現任何的差錯。”

“是啊,楊鎮天,肖然的煉丹術可高明了,他一定能夠救你的父親。”一直沒有說話的柳輕音,忽然開口說道。

此時,女魔頭的大眼睛有些發紅,因為看著父子情深的楊梵真和楊鎮天父子,她內心深處的同情心氾濫了。

雖然她是一個女魔頭,殺人無數,在罪惡之地更是惡名昭彰,可實際上,她的骨子裡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最見不得像這樣的人間慘劇。

如果她是煉丹師的話,早已經出手救楊梵真了。

而楊梵真見兒子竟然向肖然跪下,請求肖然救自己,不由雙眼垂淚,聲音哽咽道:“我楊梵真這輩子,有這樣的兒子,就算死了,也沒有什麼可遺憾的了。”

“楊會長,你不會死的。”

肖然走了上去,抬起右手,掌心朝下,輕輕地放在楊梵真的胸口上,然後執行天地之力,打入他的體內。

與此同時,他從儲物指環之中,取出了療傷靈丹,以千年靈乳給楊梵真送服,幫助其快速煉化靈丹。

要知道,他獲得了林家的寶庫,得到了許多靈丹妙藥,各種治療內傷、外傷的靈丹,更是數之不盡。

另外,別說千年靈乳,就算是萬年靈乳,也有好一些。

只是楊梵真傷得太重,用萬年靈乳的話,產生的巨大能量,反而會令楊梵真傷勢更重,虛不受補就是這個道理。

肖然選擇千年靈乳,恰好適合眼下的楊梵真,加上他體內那精粹的天地之力,一下子就讓楊梵真那乾渴的丹田,變得充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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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楊梵真臉上的蒼白少了一些,暗淡的雙眼也恢復了一些神采,令得楊鎮天欣喜若狂,激動萬分:“父親,你感覺如何?”

“我,我感覺好了很多。”

楊梵真聽到兒子的話,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回答。

他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光芒,滿臉感激地對肖然說道:“肖然公子,謝謝你,謝謝你。”

“肖兄,謝謝你救了我父親。”

楊鎮天後退三步,然後鄭重地拱手,向著肖然一拜。

“楊兄快快請起。”

肖然沒有躲避,受了楊鎮天這一拜。

他瞭解楊鎮天的秉性,如果堅決不受的話,會內心自責愧疚。

然後,肖然說道:“楊兄,楊會長的傷勢雖然好了一些,但想要痊癒的話,恐怕還需要一些時日,我這裡有一些靈丹靈藥,你且收下,以後每天按時給楊會長服用,不出三月,傷勢必然痊癒。”

說完此話,肖然就將治療楊梵真傷勢的靈丹靈藥,交給楊鎮天,又讓他感激不已,拜謝肖然。

“肖兄,你今日的恩情,我恐怕這一輩子都還不完了。”楊鎮天感慨說道。

“那你下輩子繼續還。”肖然笑道。

“好。”楊鎮天笑著重重地點頭,楊梵真看著兒子笑了,也跟著笑了,看向肖然,不禁噓噓不已。

他兒子能夠交上這麼好的朋友,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從這一刻開始,他們父子都欠肖然一個天人的人情,心裡對肖然萬分感激。

因為今天沒有肖然的話,他們父子二人恐怕都已經死在白彥超手中了。

“對了,肖然,白彥超真的已經死了嗎?”楊鎮天忽然問道。楊梵真也看向肖然。

不過,肖然還沒有說話,柳輕音就揹著小手,洋洋得意地說道:“當然是真的,白彥超那條老狗,是本仙女親手殺死的,鬼君夫婦也是。”

“仙女大人,謝謝你替我們報了仇。”

楊鎮天聞言,急忙拱手躬身拜謝女魔頭。

躺在病床(上)的楊梵真,也千恩萬謝道:“仙女大人,謝謝你。”

“哈哈,一點小事罷了,不算什麼,再說,白彥超那條老狗,殺了我們靈法門那麼多弟子,本仙女不殺死他才怪。”

柳輕音輕輕擺手,一臉豪氣地說道:“而且,這只是開始,後面我們還要殺了白化天,滅掉血衣門,救出宗主和蘭化天樓主。”

“仙女大人,如今白化天勢大,不僅突破了天人第四境,還有鬼靈門作為靠山,想要殺掉他,滅掉血衣門,絕非易事。”楊梵真神色凝重道。

“是啊,仙女大人,此事重大,急不得,需要從長計議才行。”楊鎮天點頭附和道。

“你們說的這些,龜盤那個老烏龜已經告訴本仙女了,但本仙女不怕,因為本仙女早已經突破了天人第五境,對付白化天那個老賊,一隻手足矣。”柳輕音一臉自信道。

“沒想到仙女大人已經突破了天人第五境,真是太好了。”

楊梵真和楊鎮天父子聞言大喜,看向瓷娃娃般的柳輕音,多了三分欽佩。

畢竟從天屠妖帝死後,罪惡之地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天人第五境強者,柳輕音是第一個,實在了不起。

“這不算什麼,以本仙女絕世無雙的天賦,突破虛仙境,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將來夜月大陸將以本仙女為尊。”柳輕音雄心萬丈地說道。

她的一言一行,都透露出強大的感染力,令得楊梵真父子二人感覺氣血沸騰,肅然起敬,對柳輕音更加佩服。

而女魔頭也非常享受這種感覺,一臉得意的表情,令得肖然看了,莞爾一笑,這個女魔頭又開始自吹自擂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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