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不知所措,站在巨大的花園洋房前,聞璐扯了扯裙襬,有點兒侷促。

燈火通明的歐式私人別墅,門前是一眼噴泉。噴泉池上乳白色的雕像與別墅樓相得益彰。

別墅外是花園,城堡樣式的涼亭吸引著三三兩兩的年輕人駐足,歡聲笑語響徹整個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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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璐看著一張張精緻面容下,言笑晏晏的臉,制式而膽大奔放,一個眼神都能包含多種含義。她禹禹獨行,沒敢張望,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旁邊諸多打量而探究的眼神不斷向她投來,只怪她太特別。

眼神單純無欺,卻穿著一身極為惑人的黑色紗裙,小心翼翼地帶著防備,好像周圍全是壞人一樣。

事實上,有過前幾次的經驗,聞璐的再不敢胡來,沒人保證她能向以前那樣好運,次次都遇到宋言出手相救,次次都有陸堯澄在她身後為她撐腰。

如今陸堯澄身陷困境,她萬萬不能再成為他的拖累。

“小姐,您在找人嗎?”一位身穿黑色馬甲白色襯衫的侍者發現了不尋常的聞璐,十分盡職的上前詢問。

“陸堯澄先生在哪裡?”聞璐被司機送到門口時,打了許客電話,卻沒人接,這才自作主張走進來。

侍者上下打量聞璐,“陸先生今天一個人來的,請問您是?”

上流人士們的聚會私人而隱蔽,作為此類宴會承辦方,侍者不能輕易洩露賓客的資訊。

尤其是這種單身貴族眾多的聚會,總有一些想費盡心機飛上枝頭的小野鳥兒出沒。

聞璐聽出其中防備,想來他不會讓自己輕易見到陸堯澄,“我來給他送眼鏡,”聞璐從包裡拿出眼鏡盒開啟,明晃晃的金絲框眼鏡安然的躺在裡面。

眼鏡盒是她出門時偶然想起的,回身去書房檢視,果然他忘了帶眼鏡。還有藥她也一併帶來了。

“請跟我來,”侍者頓時瞭然聞璐不尋常的身份。

陸堯澄的眼疾在圈內算是不大不小的秘密,作為宴會的承辦方自然會對賓客們特殊的喜好,習慣先做功課,但這樣私人的問題一般不會輕易讓別人知曉。

只有親近的人才有可能這樣自然又坦然的應對。

而且,圈內盛傳,最近陸先生身邊有位佳人作陪。

侍者將聞璐引進別墅內。因為剛剛有慶祝儀式,地上的彩花還沒被清理。

大廳內音樂悠揚,一對對男男女女們正在舞池中央跳著華爾茲。

繞過氛圍熱鬧的人群,聞璐被帶至樓上。與樓下的喧囂相比,樓上安靜的多。

侍者停在房門口,“陸先生他們都在裡面,我幫您敲門。”

“砰砰砰——”

門應聲而開。

裡面燈光有點暗,聞璐在外面看不清狀況,不自覺防備著後傾。

“誰啊?又來新朋友了?”裡面傳來一聲混沌的中年男人的聲音。

“一位女士,來找陸先生,”侍者應聲讓開,讓聞璐上前,“進去吧聞小姐。”

侍者功成身退,聞璐進門後,門從外面被關上。

進來後她才看到裡面的情況。

這是一間極為寬敞的會客廳,最裡面擺著褐色的真皮沙發,幾個男人圍坐在巨大的茶几旁,周圍幾乎都有美女作陪。

怪不得要把燈光調這麼暗。

聞璐無意間看到離她最近的那個男人,手繞過身邊美女的上臂,不知伸到另一側做什麼。

還有幾個女人好像被人拆了骨頭一般,酥軟的攤在男人身側。

聞璐第一次見這種聲色場合,有點被嚇到,眼神不敢亂飄,緋紅色瞬間染紅肩頭、脖頸和側臉。

“這小美人誰啊?阿澄?”剛才那個混沌的聲音傳來,聞璐抬頭發現坐在最中間的人就是他。

她有些不知所措,將求救的目光投向陸堯澄。

其實她剛一進門第一個就發現了陸堯澄,但看他似乎臉色不太好,一直冷著,她有些惶恐。

他的眼神從她進門開始就沒離開過,聞璐只覺得心驚。

殊不知,此刻陸堯澄滿腔怒火。

聞璐這身穿著什麼意思不言而喻,穿成這樣跑來這種地方,供這些男人醜惡的目光褻瀆,陸堯澄想挖了這群人眼珠的心思都有。

沒等陸堯澄開口,一旁另一人先半開玩笑的介紹,“莫老闆,你竟然不知道陸先生新交的女朋友?”

聞璐記得他,上次為了讓穆娉婷過專案書,一起吃飯的星宇劉副總。

對他的印象算比較好,不過當時明顯看得出有求於陸堯澄,不知道現在還賣不賣陸堯澄面子。

聞璐簡單笑笑,“您就是莫先生吧?”

“呦?你還知道我?”莫清雖然身體有些發福,但眉目之間的稜角卻在,只是歲月在作怪而已。

“您的公司是枝江地產界的龍頭企業,廣告樓盤隨處可見,想不認識都難,”聞璐象徵性的恭維幾句,眼神不自覺的看向陸堯澄。

陸堯澄也看著她,他沒說話,拍了拍自己身側的位置。

他叫她過去。

這個動作曖昧又寵溺,聞璐反而覺得不是是什麼好事。

聞璐坐定,真皮沙發果然鬆軟,她的身體直接陷在裡面,沒防備的往旁邊一倒,陸堯澄順勢將她圈在懷裡。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那些女人也要這樣伏在男人懷裡。

明明空調溫度很低,她卻面紅耳赤,像快被煮熟了一般。

在場所有人對這種事都見怪不怪,自然沒人說什麼。

“怪不得剛才陸先生不點人呢,原來有備而來,”莫清滿面笑容,似乎對陸堯澄十分看好。

“家花兒生的比野花香,陸先生好福氣啊,”劉總跟著莫清後面附和說。

聞璐原本想掙脫,但看陸堯澄一點兒沒放開的意思,她當然要配合,她是他的情人,這種事勢必要好好配合。

“咱們這種人哪有家花兒,再香的花都是野花兒,”陸堯澄輕笑著回應。

不用陸堯澄說所有人都懂,他們這群人哪個能長情?身邊的女人哪個又不是隔三差五換一次?

她的到來並沒有掀起多大波瀾,幾句話便讓這一切悄然過去。

莫清和星宇的劉總一直談新樓盤的事,旁邊幾位大佬似乎也有參與,紛紛各抒己見。

唯獨兩人遊離其外。

一個是陸堯澄,他似乎將所有精力都放在她身上,時不時做出一些小動作,讓她嚇得跳起來。

另一個則是坐在最遠處的男人,年紀不大看著比她還要小,規規矩矩坐在角落裡,不怎麼說話,莫清偶爾會cue他,他才捨得開口。

屋內的燈光不怎麼明亮,他又坐在角落的晦暗地帶,聞璐看不清他的長相。

“你.....別......”聞璐輕輕推著陸堯澄靠上來的身體小聲說。

陸堯澄繞到她另一側的耳邊,極為曖昧的用涼薄的唇觸碰觸碰了一下她的耳垂。

聞璐渾身戰慄,心跳都漏了一拍。

莫名慌神,怕他會變態到在這裡就強迫她。

畢竟浴池的那次經歷讓她心生恐懼。

“你怎麼過來了?”他咬著她的耳朵只用她能聽見的聲音說。

“許客說你忘了帶眼鏡和藥,”聞璐用胳膊隔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許客?”陸堯澄皺眉喃喃。

他起身,撈過身後的外套裹在她身上,故意調高聲音笑著戲說:“不是說冷?穿著吧,凍壞了一會兒可不能玩了。”

莫清哈哈大笑,“生意還沒談妥,陸先生這麼自信,這就去享樂?”

“商場失意,莫先生還不讓我情場得意?”陸堯澄也開著玩笑回應。

“呵呵,”莫清將手裡的雪茄遞給身旁的的女郎,“陸先生自身難保還願意接手東益的案子,敢問錢從哪裡來?”

聞璐披著他的外套,盯著他完美的下頜線,一時恍惚。

打包將天生出售給戚逸霖的底價洩露,那個價格遠超過當時各方預測的價格,輿論四起,紛紛推測說這原本就是陸堯澄和戚逸霖演的一場戲。他拯救者的形象轟然倒塌,成為他至今為止為數不多的黑點之一。

股票大跌,Crystal那邊的專案還錢款還沒打過來,宋言手裡的專案又是個虧本生意,現在陸堯澄最缺的就是錢。

然而他在最缺錢的時候,又因為她護母心切,被迫接受了東益的專案。

他作為資金鏈頂端,手握資本的人,同時拿下這麼多吃錢的專案,肯定吃不消。

“我要是不缺錢,今天也不會來,”陸堯澄很直白,不過這種直白卻能干擾人的視線,像他們這種久經商場的人不會輕易相信別人的話。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反倒掩人耳目。

“那怎麼還敢接東益的專案?”莫清半信半疑,在場的人中他最不信的人就是陸堯澄。

“很簡單,那個地段我看中了,我出錢所有事我說了算,”陸堯澄一點兒都沒保留自己的想法。

莫清又樂了,像聽笑話一樣,“那地方未來要規劃建一所大學,到時候全枝江的新興產業總部都會往那邊轉移,早進軍有優勢,畢竟人才就是競爭力。”

“這我倒沒聽說,不過聽說城東的汪老板也很中意這塊地,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陸堯澄說著攬著聞璐的手輕輕掐了一下她的腰,聞璐反應性縮身子,動作引起周圍人注意。

再抬頭時,莫清的臉色頓時沉下來,笑容還僵在臉上,眉目早已由晴轉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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