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魔宗?”劉恆皺眉,毫不避諱自己消息閉塞的事實,直接反問道。

鄭芝龍略微沉吟,就沉聲道:“東海邊的大梁,其新帝登基至今已有八年,早年時立了一個名為伯的教派為國教。當時天下只當是個新生的學派,並沒有多麼在意,直到最近卻突然爆出來,這所謂伯教竟是魔教假扮,蠱惑世人。”

“怎麼八年間無人問津,如今卻突然爆出來了?”劉恆疑問道。

“是佛國那邊傳出來的訊息。”鄭芝龍道:“江湖傳聞,大梁與佛國接壤,平日又不像旁邊大燕那樣旗幟鮮明的‘斬佛’,雖說這伯教被立為國教,卻也不禁其他教派來大梁宣揚各自教義,收納信徒,所以平日自然並不惹人注意。這次之所以鬧得天下沸沸嚷嚷,起因是一位小佛子劍指佛主寶座,立誓欲將大梁化為自身佛國,帶領麾下氣勢洶洶南下大梁。初時他們攻城掠地無往不利,其勢如虹,正當人人以為他將功成時,卻在某一日突然失蹤。不只是他,他麾下眾多追隨者留在佛國的命光佛燈齊齊熄滅,竟是全都離奇死在了大梁。”

“畢竟是一方小佛子,那是擁有成佛希望的絕世天才,他的離奇歸天讓佛國極其重視,當天派出十八位羅漢,也就是我們常稱的霸主境強者齊齊奔赴大梁,欲圖將此案查個水落石出。然而誰都沒有想到,足足十八位羅漢,才剛剛踏入大梁,他們的命光佛燈竟又在同一時間齊齊熄滅。這驚動了一位菩薩,也就是先賢境大能,以超凡佛法強行接引回了一位和他有極深因果的羅漢殘魂,至此問出了魔宗現世的訊息,一經傳開,天下驚動。”

鄭芝龍感嘆道:“這就是近些日子最轟動的訊息了。”

別說是他,劉恆聽了同樣心頭震撼不已。

蟄伏八年時間,連與之接壤的佛國都不曾發覺,隨後被逼暴露,直接滅殺了一位小佛子與其麾下所有追隨者,這還不算,更直接滅殺前來查案的十八位佛門霸主境強者,手段之狠厲恐怖,堪稱舉世罕見。

“有沒有查明是哪一支魔教?”劉恆問道。

自古以來,就彷彿有光就有暗這個天道至理一樣,史上每個年代幾乎都能聽聞有關魔教現世的訊息。這裡面有些是邪魔禍亂,有些是修行魔功的宗門,有些則是被各學派不喜,齊齊斥之為魔的學派,總之來歷千奇百怪,所以劉恆才會有此一問。

也因為如此,世人對於魔教這個稱呼,其實並沒有多麼重視,這裡面實在有太多不能言明的門道了,絕不會出現人人得而誅之的那種情況,頂多相關勢力為之緊張罷了。

若是有閒暇觀看史書就能知道,一些開始被斥之為魔的勢力後來又會成為天下聞名的名門正派,一些名門正派又會因為某種緣故驟然被稱為魔教,在劉恆看來,這還是成王敗寇那個道理。

然而聽了鄭芝龍後面的回答,劉恆臉色驟變,心神劇震。

“聽說是……號為墨的那個魔宗。”

號為墨的魔宗!

如果說的是其他東西,劉恆或許還沒什麼念頭,可是這一個字,讓劉恆沒法再保持鎮定。

因為,這是號稱萬魔始源的學派!是有史以來第一個魔門,後世所有被稱為魔的學派或宗門,往往都跟它有莫大淵源,可稱為最正統的魔門!

魔之一字,正是從其那墨字演變而來,其名頭之響亮,可想而知。便是後世許多被稱之為魔的學派或宗門,都不敢冒稱這個名頭,蓋因為這個名號的威力太可怕了。這使得關於墨宗的訊息,越來越泯然史書,估計從墨門被剿滅的千年後,知道這墨門之事的人就越來越少,如今恐怕許多霸主大能都對其毫無所知。

然而劉恆不一樣,他恰恰是世上知曉墨門的極少數人之一。

原因就在於他曾在周天宗試煉時誤入一個葬龍秘境,在其中機緣巧合,放出了一個自稱為寂墨尊者的古老鬼魂。這鬼魂剛剛復甦,明明虛弱無比,卻又危險到極點,即便劉恆早有警戒,依舊著了他的道,隨後雖然僥倖扭轉局勢,還是被其逃了,自然給劉恆留下極其深刻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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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之後,劉恆就對相關記載留上了心,並追溯到了有關於墨門這個恐怖魔宗的許多描述,由此有了認知。

是以如今一聽鄭芝龍口中吐出那個“墨”字,劉恆心神中轟地一下,下意識就想起了那寂墨尊者!

算算時間,這老魔頭逃出來也該有六七年了!

很快劉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又很快否決一些猜測,“不,不,時間對不上。”

如果計算更準確,如今距離寂墨老魔逃出來,頂多過去了七年有餘不到八年的時間,而江湖傳聞大梁將那自號為伯的宗教立為國教,應該已是八年前的事了。再者剛剛七年多前的寂墨老魔剛剛復甦,實力並不算多強,頂多夫境而已,當時又被劉恆重創過,重新奪舍後想要恢復,必定需要花費更長時間,所以不可能做下這種事。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劉恆總是有種預感,寂墨老魔肯定和這墨門有莫大關聯。

“所謂寂墨魔道,只是當年魔道如日中天時的一個分支,傳聞老祖的確名為寂墨老祖。不過當年魔道受萬千正道聯手剿滅,大廈一崩,這宛若枝蔓的寂墨道同樣獨力難支,隨著墨門一道泯滅了。也就是說,寂墨老魔的確是墨門,墨門卻不只一個寂墨老魔。很可能有其他墨門老魔比寂墨老魔提前復甦,而且沒有寂墨老魔一樣倒黴,一復甦就遭到重創,這等老魔頭在無人留意中悄然恢復,速度必然快得驚人。這樣一位老魔設立了如今的伯教,用不知名的手段聯絡到其他復甦的老魔,經過八年乃至更長時間的蟄伏和恢復,才有了如今魔威。”

“那寂墨老魔,如今十有八九也在那裡。”

想到這裡,劉恆神情凝重許多,“那麼佛門接下來,又是如何應對的?”

從劉恆那不同尋常的神情變化中,鄭芝龍明顯察覺到劉恆對這訊息的重視,雖說心中詫異,還是很快答道:“或許感覺到魔威洶洶,佛門在慘死十八位羅漢強者後沒有立刻反擊,而是將訊息廣傳天下,有菩薩境大能公告四方,請百家暫時擯棄各自仇怨,如古時一般重新攜手,共剿魔門。”

聞言劉恆點點頭,“三大家不愧是三大家,關鍵時刻還是曉得孰輕孰重的。”

“更有意思的是,那伯教也沒閒著。”鄭芝龍笑道:“他們同樣廣告四方,痛斥佛門明明欲吞噬大梁,大梁上下齊心抗爭,如今還欲顛倒黑白,乞求天下各方為其討一個公道。”

劉恆皺眉,“那麼各方……尤其是百家,作何反應呢?”

“才是一個月前發生的變故,咱們這兒地處偏遠,訊息傳來的更慢,約莫十天半個月才能傳到我等這裡。反正卑職最新聽到的訊息,百家都還沒有表態,估計都抱著靜觀其變的念頭。”鄭芝龍含笑回應後,才試探著道:“將軍好像很在意此事?”

劉恆看他一眼,略微沉吟,終是沒有隱瞞,“如果真是墨門,那事情可就大發了,其餘百家要是不夠重視,來日怕有大麻煩。”

這話聽著未免危言聳聽,鄭芝龍本來不以為然,可感覺到劉恆那鄭重語氣不像是開玩笑,才驚疑起來。不過琢磨片刻,他又笑了起來,“將軍,那大梁、佛國和咱們這兒還隔著北胡、大燕、幽州呢,他們那邊哪怕鬧個天翻地覆,也礙不著咱們不是?再者還有這麼多百家大能,他們這些高個兒在前面頂著,哪輪得到我們操心?”

劉恆皺眉,只覺鄭芝龍果然和天底下大多數人一樣,還不知道這事有多麼嚴重,正要解釋兩句,可是轉念一想,就發現鄭芝龍講的還真有點道理。

這可是一上來就死了個小佛子和其麾下眾多追隨者,隨後又死了足足十八位霸主境強者的事,就這還連開端都算不上,足見此事又多麼恐怖。此事一旦真正爆發,那牽扯進去的至少都是百家那樣的大勢力,恐怕獨有霸主境強者才勉強有資格參與,在這等大事面前,他們算得了什麼?

怕是連泥中小魚小蝦都算不上,所以哪怕再重視再上心,依舊屁用都不管,何必再去杞人憂天?

想通此節,劉恆自嘲一笑,眉宇終是舒展開來。

聞言劉恆點點頭,“三大家不愧是三大家,關鍵時刻還是曉得孰輕孰重的。”

“更有意思的是,那伯教也沒閒著。”鄭芝龍笑道:“他們同樣廣告四方,痛斥佛門明明欲吞噬大梁,大梁上下齊心抗爭,如今還欲顛倒黑白,乞求天下各方為其討一個公道。”

劉恆皺眉,“那麼各方……尤其是百家,作何反應呢?”

“才是一個月前發生的變故,咱們這兒地處偏遠,訊息傳來的更慢,約莫十天半個月才能傳到我等這裡。反正卑職最新聽到的訊息,百家都還沒有表態,估計都抱著靜觀其變的念頭。”鄭芝龍含笑回應後,才試探著道:“將軍好像很在意此事?”

劉恆看他一眼,略微沉吟,終是沒有隱瞞,“如果真是墨門,那事情可就大發了,其餘百家要是不夠重視,來日怕有大麻煩。”

這話聽著未免危言聳聽,鄭芝龍本來不以為然,可感覺到劉恆那鄭重語氣不像是開玩笑,才驚疑起來。不過琢磨片刻,他又笑了起來,“將軍,那大梁、佛國和咱們這兒還隔著北胡、大燕、幽州呢,他們那邊哪怕鬧個天翻地覆,也礙不著咱們不是?再者還有這麼多百家大能,他們這些高個兒在前面頂著,哪輪得到我們操心?”

劉恆皺眉,只覺鄭芝龍果然和天底下大多數人一樣,還不知道這事有多麼嚴重,正要解釋兩句,可是轉念一想,就發現鄭芝龍講的還真有點道理。

這可是一上來就死了個小佛子和其麾下眾多追隨者,隨後又死了足足十八位霸主境強者的事,就這還連開端都算不上,足見此事又多麼恐怖。此事一旦真正爆發,那牽扯進去的至少都是百家那樣的大勢力,恐怕獨有霸主境強者才勉強有資格參與,在這等大事面前,他們算得了什麼?

怕是連泥中小魚小蝦都算不上,所以哪怕再重視再上心,依舊屁用都不管,何必再去杞人憂天?

想通此節,劉恆自嘲一笑,眉宇終是舒展開來。

“才是一個月前發生的變故,咱們這兒地處偏遠,訊息傳來的更慢,約莫十天半個月才能傳到我等這裡。反正卑職最新聽到的訊息,百家都還沒有表態,估計都抱著靜觀其變的念頭。”鄭芝龍含笑回應後,才試探著道:“將軍好像很在意此事?”

劉恆看他一眼,略微沉吟,終是沒有隱瞞,“如果真是墨門,那事情可就大發了,其餘百家要是不夠重視,來日怕有大麻煩。”

這話聽著未免危言聳聽,鄭芝龍本來不以為然,可感覺到劉恆那鄭重語氣不像是開玩笑,才驚疑起來。不過琢磨片刻,他又笑了起來,“將軍,那大梁、佛國和咱們這兒還隔著北胡、大燕、幽州呢,他們那邊哪怕鬧個天翻地覆,也礙不著咱們不是?再者還有這麼多百家大能,他們這些高個兒在前面頂著,哪輪得到我們操心?”

劉恆皺眉,只覺鄭芝龍果然和天底下大多數人一樣,還不知道這事有多麼嚴重,正要解釋兩句,可是轉念一想,就發現鄭芝龍講的還真有點道理。

這可是一上來就死了個小佛子和其麾下眾多追隨者,隨後又死了足足十八位霸主境強者的事,就這還連開端都算不上,足見此事又多麼恐怖。此事一旦真正爆發,那牽扯進去的至少都是百家那樣的大勢力,恐怕獨有霸主境強者才勉強有資格參與,在這等大事面前,他們算得了什麼?

怕是連泥中小魚小蝦都算不上,所以哪怕再重視再上心,依舊屁用都不管,何必再去杞人憂天?

想通此節,劉恆自嘲一笑,眉宇終是舒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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