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進度:第六百六十七章前往神獸血林(上)快要寫完了,同樣後續改動不大了,頂多修改一下錯別字,可以先看,以上。

要是真能晉升師境,不僅僅意味著劉恆多了一年壽命,更意味著他實力大增。單憑自身實力,應該能力戰三、四重境的強者,與泥猴合體以後,或許能夠一窺大武師境界也說不定。

這樣的實力,估計能在秘境裡橫著走了,四小王見到都得憷他。

如果能晉升師境,對他各方面的提升都會異常巨大,簡直會有天翻地覆的變化,而這一刻,劉恆等待了太長時間。

早在四年前,他就到了武夫巔峰,可是四年過去,昔年同境界的寧如龍赫然已是四重境的強者,足以獨當一面,成為一方年輕領袖,他卻依舊還是武夫巔峰。

與此同時,壽命的隱患,也已經到了性命攸關的地步。仔細算算,他僅剩的壽命或許還不到兩年了,如果不能在這靈原秘境裡找出解決之道,出去後還剩幾個月時間,那就真真只能等死了。

所以每一次機會,劉恆都捨不得放棄,面對這膽松果時的激動,也就可想而知了。

“這可是鼎鼎大名的武松果,穩固十一宮府的武道奇珍,一定管用!”

劉恆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緒,再多看了一眼這長得神似人膽的小小松果,隨後閉目,一口吞了進去。

膽松果一入體,劉恆還沒來得及品味這稀世罕見的奇藥究竟是什麼滋味,這膽松果就化作一股苦澀的漿汁,順著喉嚨流淌下去。沒想到看似堅硬的松果竟會入口即化,劉恆怔了怔,隨即不敢多想,專注於內觀。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這股漿汁一路入了肚,不等胃府煉化,已經自行化作一股奇力,彷彿生出靈智,迅速撲向了膽府。

緊隨其後,這奇力散化做氣霧一般,融入膽府,劉恆很快就感到膽府暖洋洋的,彷彿裡面燃起了一小團篝火,“這麼快就見效了?”

劉恆還來不及驚喜,這暖意又飛快淡去,轉而生出一陣寒意,好像要把膽府整個冰凍一般。緊隨其後,劉恆膽府就不斷在冰與火之間來回轉變,速度越來越快,過不許久,居然讓劉恆分不清是劇痛還是舒爽,只覺膽府失去了感知,彷彿已經被徹底廢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調和陰陽?”

劉恆汗如雨下,身軀止不住地輕顫,強行壓制下膽府疑似被廢的惶恐,“沒想到這麼激烈,換句話說,藥效也夠霸道的,這是好事!”

他不怕劇痛或是膽府損毀,最怕的是吃下膽松果後毫無反應,那才讓他絕望。

“痛快!”

劉恆心頭滿是欣喜,努力穩住身形,等候藥效消退。

這一等,他只覺度日如年,卻不知過去了多久,膽府總算恢復了一點感知,冷熱盡退,就有絲絲麻癢浮上心頭。這種癢細微到了極點,像是萬千螞蟻在膽府內外攀爬,讓人忍不住想去抓撓。

劉恆又驚又喜,自然死死按捺住去抓撓的衝動,用心體會膽府的變化。

如果說之前的膽府像個木桶,又小又脆,那麼現在的膽府如同化作了一個深潭,比以前廣闊了不知多少倍,更比以前堅固了太多。

這種改變,大得讓劉恆都深感震撼,隨即激動得雙手微顫,“這次一定可以晉升師境了。”

越是這種關頭,他越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等候最後的藥效消失。經過膽松果的陰陽調和,膽府近乎經歷了千百次最殘酷的錘鍊,其實已經佈滿裂紋,如今在藥效下逐漸恢復,看樣子還需要一點時間。

應該還有深潭靈水的幫助,否則膽府估計恢復得沒這麼快。

四年都等了,劉恆哪會急在這一時,他寧願等到膽府徹底恢復最佳狀態,再嘗試衝擊武師境,絕不願有一絲一毫的隱患,壞了他晉升的大事。

他靜靜等候一會,等到膽府變得完美無瑕,充滿生機,當下不再遲疑,開始運轉《血煉功》。

由於有太多次前車之鑑,這次哪怕膽府強大了很多,劉恆依舊謹慎非常,初始時僅僅試探著湧入極少的內力和意志之光。

一成。

兩成。

三成!

……四成!

到了這時候,劉恆又忍不住激動起來,因為這已經是前所未有的好成績了。曾經的膽府,甚至容納不了他一成內力與意志之光,就會鼓脹到近乎炸裂的程度,而如今容納了足足四成內力,還顯得遊刃有餘,這讓劉恆真正看到了晉升的希望。

五成!

劉恆突兀心頭一緊,感受到了久違的鼓脹感,新生的膽府,居然也快到極限了。他從未像此刻這樣,憎恨過自己的內力,怎麼能雄厚到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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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行嗎?”

難怪傳聞中,如氣海武身那樣以內力深厚見長的天驕,都需要類似的東西才能輔助修行,否則難以突破,劉恆現在是越來越深有體會了。誠然,膽松果不愧是曠世奇藥,對膽府的提升尤為顯著,達到劉恆此刻的程度,即便是氣海武身祝真觀,也足夠容納他的內力,供他突破了。

可是在劉恆這裡,依舊不行。

他莫名生出一股子焦慮,內力轟然大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失控還是想要傾力嘗試一下,剛剛一動就知道遭了。

他的內力,未免太過雄厚了,甚至比氣海武身祝真觀還要多出近一倍,此刻就如同決堤洪流,饒是他急忙收回,那一瞬間還是對膽府造成了毀滅般的破壞。

膽府炸裂開來,崩裂出一道道可怖的裂縫,有鮮血濺射出來。

劉恆面露痛苦之色,卻知道此刻絕不是猶豫的時候,極力把湧入膽府的所有內力都收取回來,讓其不再躁動,隨後一低頭,大口大口吞入深潭靈水。

過了一會,劉恆睜開眼,神情變幻不定,說不清是因為正在恢復的膽府而痛苦,還是因為這次嘗試宣告失敗而痛苦。

他內觀膽府,由於這次重創,重新恢復的膽府有所萎靡,生機大減,至少在剛才的基礎上收縮了一半,估計是沒法再重現之前的模樣了。

這還幸虧劉恆反應夠快,還有深潭靈水這等療傷神藥,否則這次不死也得重傷,膽府更是不可能救得回來,徹底廢了。

可是如今這結果,依舊不是劉恆可以接受的,對他而言,不啻於一記重擊。

“要是剛剛把兩粒膽松果一起服用,說不定就能……”他懊喪悔恨,直覺後悔,但心裡何嘗不知道,即便把兩粒膽松果同時服用了,結果依舊不會改變。

這等奇藥,效用比其餘丹藥要好得多,可還是無法避免抗藥性。比如膽松果,即便同時服用兩粒,對膽府的提升並非兩相疊加這麼簡單,一粒能讓膽府容納他五成內力,兩粒頂多讓膽府容納到八成,藥效是會依次遞減的。

即便他手中有三粒,乃至四粒,如果不出意外,九成就是極限,還是無法支撐他突破到師境。

所以他很清楚,不是膽松果藥效不強,而是他的內力磅礴到了非人的地步,哪怕是武松果,還是對他無用。

這個結果,讓劉恆絕望,乃至生出恐懼。

“連武松果都不管用,世上還有什麼東西能幫我破境?就算去神獸血林,真找到了《血煉功》的後續功法,就真的能管用嗎?”

他在北胡遇險,逼不得已之下,曾經修改過《血煉功》,於不可能中煉化了第二種神獸真血,乃至第三種神獸真血,讓他內力再度擴充了何止數倍。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或許根本不用這麼麻煩,師父準備的固丹丹藥就足以讓他突破到師境,就算不行,服用過這粒膽松果後也絕對夠了。

現在他不免想到,他修煉的《血煉功》經過他的修改,和原版早已有了很大差別。這個情形下,得到了原版的後續功法,真的還能供他繼續往下修煉嗎?

即便真能修煉,膽府和內力的矛盾依舊存在,《血煉功》後續功法難道就是萬能的?真能幫他解開這個死結?

如果得到了後續功法還是沒用,那他還去神獸血林幹什麼?

與其這樣,還不如換個自在的活法,安度餘生呢!

這次失敗給他的打擊太大了,讓他心神大亂,止不住的胡思亂想,越想越是煩亂不堪,甚至一度萬念俱灰。直等他不經意間,見到池邊露出一張面龐,是燕歸言在關切和焦急的看著他,清澈目光滿是擔憂,讓他一怔,紛亂至極的心情竟瞬間平靜了下來。

“我沒事。”

劉恆朝他笑笑,然後起身穿起衣裳,見燕歸言臉上突然泛紅,趕緊扭過頭去的模樣,不由莞爾,“厲害了,還知道害羞了。”

他促狹地打趣一句,穿好衣服後,就開始把池裡的深潭靈水都給重新收起,隨後略微沉吟,在留下燕歸言和帶著他一起走兩個念頭間猶豫了片刻,隨後見燕歸言已經拉住了他的手,終是拿定主意,“咱們走吧。”

去哪?

要去做什麼?

剛剛又發生了什麼?

劉恆最喜歡燕歸言此時的沉默和乖巧,從不會多問什麼,也不會多想什麼,好像只要握著他的手,就能夠安心。

他就這麼任由劉恆領著他走,也不怕劉恆把他給賣了。

“咱們去神獸血林,那裡可能還有一次機會。”收起之前設下的重重陣法,劉恆邊推開洞口的偽裝邊說著話,這話與其說是在講給燕歸言聽,不如說是他在自言自語,“既然是機會,就沒有放過的道理,你說是吧?”

他看了眼燕歸言,見燕歸言只是疑惑地和他對視,那目光清澈如湖水,倒映出他的模樣,不禁搖頭失笑,不再多說,“走吧。”

“無論《血煉功》其他功法管不管用,終歸還是要去試試的,如果連試都不去嘗試一下的話,又怎麼知道管用不管用呢?”

他心頭喃喃,終是不再彷徨,心意重新安定下來,步伐也越走越變得堅定了。

神獸血林,雖說和蟲靈山在同一個方向,但距離蟲靈山還有很長一段路,饒是以劉恆的腳程,還是至少得趕兩天兩夜的路才能到那裡。

在種種古籍和先輩的記載中,都說神獸血林是一片廢土,裡面兇險非常,卻沒有太多值得探索的價值,相比起靈原秘境其他聞名遐邇的造化之地,這種地方就被稱作廢土,往往很少有人會來。

有這個時間和心思,還不如去其他地方,包管能得到更多收穫。

不過,顯然很少有人知道,就是這片眾人稱之為廢土的地方,出現了一門極其非凡的功法,甚至無法評說這是邪異魔功還是曠世奇功,但說其非同凡響,那是絕對不會錯的。

《血煉功》。

這門功法有多麼不凡,作為修煉者的劉恆,最有發言權。

它能讓人煉化神獸真血,獲得堪比天驕的體質,擁有不下於氣海武身的雄渾內力,還能擁有不下於精武武身的修煉速度,還有直追橫練武者的強橫體魄,這是何等逆天的效果?

可以說,這簡直就是所有武者夢寐以求的神功,一旦擁有,別無所求的那種……前提是,沒有隱患的話。

相比起《血煉功》的逆天功效,它的隱患更是恐怖,好比火上澆油,修煉之後立時只剩下二十年壽命。隨後再被劉恆胡亂修改過,先後融合霸下、天馬、真龍三種神獸真血後,內力暴漲,壽命卻是次第倍減,從原本的二十年壽命,到十年壽命,再到五年壽命。

從他開始修煉至今,僅僅過去四年左右的時間,可他一個年方十六歲的少年,如今卻只剩下不足兩年的壽命,頭上隱隱有了白髮,這種事情要是說出去,任誰都會毛骨悚然,只覺駭人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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