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做什麼?

人們都看向他,忽然有一位真傳恍然,隨後感觸道:“張師兄言重了,是咱們所有人都預估不足,豈能全怪你一人?”

“對,哪有你來道歉的道理?”其他人聞言更是愧疚,“因為我們的失誤,還害的你和諸位師兄弟落入魔掌,飽受羞辱和折磨,要道歉也是我們向你道歉才對!”

人們紛紛出言,哪知張步武等十多人的臉卻更低了,張步武深深做禮,“其他師弟怎麼想我不清楚,但我,我決定留下。”

不是因為誤判劉恆實力,導致失敗而道歉,而是因為要留下,愧對眾人傾力搭救之情,所以道歉。

嘈雜聲戛然而止,對面周天宗弟子們一個個張大嘴,瞪圓了眼珠,卻是寂靜無聲,一時間人人都覺得聽錯了。

“張師兄,這時候就別開玩笑了。”

“我們知道虧欠了你,但你也不必如此吧,難不成還真要我們向你道歉才行嗎?”

幾個真傳苦笑,以為張步武心裡有氣,所以在耍小性子。

“我……”張步武沒有說話,反而他身邊的林功,不自然地別過頭去,“我也留下。”

“杜師兄,各位師兄,我也想留下。”

“諸位師兄,抱歉。”

緊隨其後的一聲聲沉悶回應,讓對面周天宗弟子錯愕,忽然有個真傳暴怒,“你們也瘋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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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你們身上被他下了什麼邪門禁制?”

“對,有我們在,你們不必再怕他,受了什麼要挾受了什麼邪術都不怕,直接說出來。我們會為你們做主!”

“杜師兄會替你們找他算賬的!”

哪怕到這一步,人們還是不願相信這是真的,都覺得他們肯定有什麼難以言說的苦衷,頓時更是激憤。只有杜真武面無表情,深深望向這些人,“說說吧。你們是怎麼想的?”

他一開口,其他人立刻噤聲,等待他們給出答案。

這些人沉默片刻,好像尤其面對杜真武的詢問,他們更覺得難以啟齒了,誰都不願張口。

最後,承受不住杜真武注視帶來的壓力,趙旭林不得不苦笑,澀聲道:“杜師兄。我覺得自己太弱了,我也還不夠努力。我只想抓緊時間專心修行,不想再牽扯其他事了。”

“我也是。”

“我現在只想苦修,不想再牽扯雜事。”

他開了口後,其他人再出聲就自然得多了,紛紛表達了相同的意思。這次遇上劉恆,讓他們忽然發現當自己引以為傲的周天宗弟子不再管用後,竟然是如此的無用。

這彷彿一擊當頭棒喝。讓他們徹底醒悟,身份地位總有不管用的時候。只有自己的實力才是根本。

如果再投靠杜真武,難免要攪入九英的明爭暗鬥。換做以前,他們不會介意,但如今明白了這個道理後,他們難免生出了別的心思。

比如張步武,他終於越過了自己的心障。觸控到九英的層次,心境意志更隱隱生出天翻地覆的變化。

如今弱,不代表永遠弱,並且一直甘心這麼弱。他收斂了原有的鋒芒,已經不想再把時間浪費在幫別人爭權奪勢之上。如今他只想自強。

至於其他的人,或許也因為這事受到了或多或少的刺激,都生出奮進之心。

“我明白了。”

杜真武身後的同門們還在茫然或驚愕,杜真武已經點了點頭,不再多說,掃視對面所有人,“你們呢?”

劉恆讓開,也看向剩下的十五六人。這些人大多數是他後來抓來的,他無所謂剩下的人是哪些,只要保證剩下大概一半就行。既然張步武等人選擇留下,他也由得剩下這些人自行選擇,並不會去阻攔。

面對眾人的注視,這些人或是羞憤或是遲疑或是若有所思,有幾人走了幾步,卻又停下了。

“我明白了。”

等待片刻,杜真武點點頭,依舊是這句話,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卻都覺得氣氛壓抑至極,如同陰雲密布,人人心驚膽戰。

“來吧。”

嗆!

杜真武慢慢抽出劍來,這劍邊緣竟然赤紅如火,渾身滿布火紋,正是火紋寶鋼打造的上品寶劍,抽劍之聲鏗鏘銳鳴,清亮之中又隱含火爆之意,聞者驚心。

他長劍橫空,直指劉恆,戰意已經蓬勃爆發,如火柱沖天!

劉恆也長刀在手,神情前所未有的認真。他很清楚,這可能是他至今為止遇到的最強同輩勁敵。

一流宗門周天宗的九英之一!

而且這是一位心裡隱著莫大火氣,準備全部傾瀉到他身上的九英。

對面那驚人戰意,也刺激得他感覺格外興奮,好像整個人的狀態正在迅速復甦。他的氣勢,就在眾人專注之下,一點點攀升,彷彿永無止境!

直到,隱隱抗衡住了杜真武的可怕氣勢,他的氣勢才停下,竟然還給人一種沒有到盡頭的感覺,讓人駭然。

所有人如今都知道,劉恆很強,但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見到和發現,原來劉恆強到了這種地步!

單看氣勢,已經不弱周天宗九英分毫了!

不僅周天宗弟子雙目睜圓,連劉恆同門們,華景秀等人也是目瞪口呆,忽然有種感覺十分不真實的震撼。

這就是劉師弟的真正實力嗎?

華景秀和紗沐頓時明白了,為什麼劉恆等人能劫掠這麼多周天宗弟子,以此來要挾杜真武等人,換取到她們的安全。

即便明白過來,她們依舊覺得不敢置信,太過虛幻。

因為她們更清楚,這位曾經默默無聞的劉師弟,凝氣還不足一年,這麼想就更覺得難以接受了。

世上真有這樣的妖孽嗎?

杜九娘恍惚中,想起曾經似乎聽劉恆提起過一句。“我付出了世人難以想象的代價,終於擁有了足以抗衡天驕的實力”,眉頭立刻緊皺,理解之餘,神情變得異常複雜。

當時她只以為劉恆誇大其詞,如今看來。他說的估計是真的。

付出多少,得到多少,這本就是常理。劉師弟這恐怖異常的提升速度,絕對不正常,反過來同樣能說明,他付出的代價又大到多麼恐怖的程度。

簡直無法想象。

一時間,她沒有生出嫉妒或是羨慕,反而除了驚疑之外,只剩下濃濃的憐憫和擔憂了。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劉師弟這麼奮不顧身?

“好,好!”

看著劉恆氣勢增長,杜真武眼神也越來越亮,“果然,這樣才配做我的對手!”

劉恆淡然相對,“請杜師兄賜教。”

兩人還沒開始真正交手,他們的氣勢已經捲動了四方風雲,那是氣勢的碰撞和交鋒。激烈的風聲呼嘯淒厲,聞者驚懼。忍不住紛紛向後退去。

饒是氣勢,竟然也讓很多人離得近了都感到心驚肉跳,承受不住。

“來吧,來吧!”

嗡——

在杜真武低沉如雷的低喝聲間,他長劍上一絲絲璀璨劍氣浮現,凝聚出一柄亮得刺目的劍影。然後和他人影一道激射向前!

劉恆神情肅穆,一步踏出,隨後腳步越來越快,人影彷彿化作一道長虹,毫不相讓的對撞了過去。

轟!

如同開天闢地的第一聲巨響。震天動地!

這一瞬間,天地停頓,人人以手遮眼,都不能直視,只覺腳下地面劇烈震動,巨響更是震得雙耳近乎剎那失聰,越發驚駭得近乎窒息。

“好!”

杜真武爽朗的大喝聲傳蕩八方,聽得出來他十分愜意與興奮,是因為棋逢對手。

轟!

轟!

等了片刻,人們漸漸適應,立刻轉頭朝場中看去,恨不得忘記一切,也不願錯過兩人任何一個舉動。

這肯定是秘境之中,最高層次的交戰了。

可是圍觀眾人看了沒有幾眼,又趕緊閉上了眼。因為他們根本看不清戰局,只能看到瘋狂閃動的光芒,還有其中時隱時現的人影,變幻更是極快,她們竟然都捕捉不住兩人的動向。

只多看兩眼,他們都覺得頭暈目眩,心裡一陣驚悸,哪裡還敢多看?

“這還是武夫境的戰鬥嗎?”

“太可怕了?”

“張師兄,你能接住他們任何一人幾招?”

趙旭林震撼莫名,忍不住問身邊的張步武,可惜只見到張步武的苦笑,“如果我說一招必敗,你信嗎?”

趙旭林沒說話,旁邊林功已經插嘴,鄭重點頭,“我信。”

不僅張步武,所有人看到後,都生出了同一個念頭,他們面對這種對手,都沒有能撐過一個照面的信心。

連信心都沒有!

“與武師強者交戰也不遑多讓了。”

人們喃喃,心裡滋味繁雜,這還是同一個境界的同輩對戰嗎?

差距,這麼大?

兵刃和劍氣、刀氣巨撞的聲音密集如鑼鼓,卻震耳欲聾,單是聲勢就讓人覺得足夠恐怖。在這等驚人戰力之下,誰人還有信心敢言一戰?

連誰在上風誰落下風他們都不知道,相視只剩苦笑。

張步武低聲喃喃,“這就是堪比天驕的戰力,這就是堪比天驕的戰力!”

而交戰雙方,都不是天驕。

“杜真武師兄是虛天一脈的首席,虛天傳承的玄妙還沒有施展,所以最後勝者肯定是杜師兄!”

“對,杜師兄還沒用殺手鐧,而這劉恆強則強矣,奈何差在傳承上。一個二流宗門,哪怕是霸主親傳,又會有什麼好傳承?”

“但是能和杜師兄打到這種地步,已經證明對方夠強了,換做你我上去,誰能是一合之敵?”

周天宗弟子們議論,傳到蝶花宗幾人耳中,只覺羞憤,張口欲辯解都十分無力。她們十分清楚,周天宗弟子們的評價算是公允,比起周天宗的強橫傳承,蝶花宗的確沒什麼可以拿得出手的。

要是敗在傳承上,會讓劉師弟多麼傷心?

此時此刻,連他們都為劉師弟抱不平,有些緊張和擔憂,也有憤恨和無奈。

“好!”

杜真武爽朗的大喝聲傳蕩八方,聽得出來他十分愜意與興奮,是因為棋逢對手。

轟!

轟!

等了片刻,人們漸漸適應,立刻轉頭朝場中看去,恨不得忘記一切,也不願錯過兩人任何一個舉動。

這肯定是秘境之中,最高層次的交戰了。

可是圍觀眾人看了沒有幾眼,又趕緊閉上了眼。因為他們根本看不清戰局,只能看到瘋狂閃動的光芒,還有其中時隱時現的人影,變幻更是極快,她們竟然都捕捉不住兩人的動向。

只多看兩眼,他們都覺得頭暈目眩,心裡一陣驚悸,哪裡還敢多看?

“這還是武夫境的戰鬥嗎?”

“太可怕了?”

“張師兄,你能接住他們任何一人幾招?”

趙旭林震撼莫名,忍不住問身邊的張步武,可惜只見到張步武的苦笑,“如果我說一招必敗,你信嗎?”

趙旭林沒說話,旁邊林功已經插嘴,鄭重點頭,“我信。”

不僅張步武,所有人看到後,都生出了同一個念頭,他們面對這種對手,都沒有能撐過一個照面的信心。

連信心都沒有!

“與武師強者交戰也不遑多讓了。”

人們喃喃,心裡滋味繁雜,這還是同一個境界的同輩對戰嗎?

差距,這麼大?

兵刃和劍氣、刀氣巨撞的聲音密集如鑼鼓,卻震耳欲聾,單是聲勢就讓人覺得足夠恐怖。在這等驚人戰力之下,誰人還有信心敢言一戰?

連誰在上風誰落下風他們都不知道,相視只剩苦笑。

張步武低聲喃喃,“這就是堪比天驕的戰力,這就是堪比天驕的戰力!”

而交戰雙方,都不是天驕。

“杜真武師兄是虛天一脈的首席,虛天傳承的玄妙還沒有施展,所以最後勝者肯定是杜師兄!”

“對,杜師兄還沒用殺手鐧,而這劉恆強則強矣,奈何差在傳承上。一個二流宗門,哪怕是霸主親傳,又會有什麼好傳承?”

“但是能和杜師兄打到這種地步,已經證明對方夠強了,換做你我上去,誰能是一合之敵?”

周天宗弟子們議論,傳到蝶花宗幾人耳中,只覺羞憤,張口欲辯解都十分無力。她們十分清楚,周天宗弟子們的評價算是公允,比起周天宗的強橫傳承,蝶花宗的確沒什麼可以拿得出手的。

要是敗在傳承上,會讓劉師弟多麼傷心?

此時此刻,連他們都為劉師弟抱不平,有些緊張和擔憂,也有憤恨和無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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