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夢鵬的天驕體質,同樣是一種逆天手段,讓人不得不分心防禦,想要單憑刀法勝出……”劉恆搖搖頭,暫時以如今的武道層次,怎麼計算都是毫無勝算。他換了角度來看,才發覺天驕體質對於其他同輩而言,有多麼強大。

強大到近乎無解。

“當年,他是被我內力外放突兀嚇住,要是早有準備,就算我用弓體拳發力法門逼出刀氣,他依舊能在刀氣入體的瞬間,用他的殺血氣血將刀氣泯滅,毫髮無傷。”劉恆回想,如果季夢鵬提前有預計,結果就將截然相反,“當年,勝的太僥倖了。”

現在已經過去半年多,想必季夢鵬已經凝氣,當他的氣血內力能夠外放,只要想想那樣的畫面,就讓人覺得恐怖。

“越來越強了。”

劉恆感慨,細細看完描述殺血武身的半卷,沉思片刻,又翻開了新的書卷。

“第三十位,銅紋武身。……”

“第二十八位,霸拳武身。……”

又是兩種他有幸接觸過的武身體質,看完這些記載,劉恆才明白,屍身畢竟是屍身,遠遠比不上記載上這麼強悍,差了好幾層。如今回頭去看,兩種武身屍僕的天賦展現得有些乏力,施展招式十分僵硬,變化很慢很少。

成為屍身後,已經失去了原本的心智,實力自然大為削弱,連一半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

但在劉恆的幻想中,去掉這些不自然後,展現的實力估計更加接近他們生前,比當年遇到的還要強上不少。

“完美防禦的皮膜,極盡殺傷力的攻擊,單是一種就堪稱逆天。如果能夠結合起來,恐怕就是真正無敵了。”劉恆看完記載,又結合當年所遇的兩種武身屍僕實情,暢想放在他如今的境界,他們能發揮到什麼樣的威力?

同樣境界實力,霸拳武身打出的拳。甚至能震碎寶刃,連他都做不到這一點。而銅紋武身則恰恰相反,恐怕寶刃已經無法對他造成傷害了,同樣比劉恆此刻更強。

可是要知道,劉恆擁有兩種神獸真血強化過的強悍身軀,還有弓體拳發力法門的增幅,比同境界武者厲害了很多,單說一點,竟然還是比不上武身天驕!

這種事情。越想越覺得吃驚與震撼。

這還是最簡單的分析,想必兩種武身的當代天驕,只會比他猜測的更加厲害,“等到更高境界,他們的天賦才會發揮得更加徹底。”

無愧天驕之名!

劉恆翻閱越來越慢,額頭佈滿汗珠,等到全部看完,竟然只剩沉默。久久才長噓了一口氣。

單從古籍描述,他都感覺到了來自武身天驕們的巨大壓力。幾乎壓得讓人透不過起來,“難怪天驕會受到世人的如此追捧,這麼逆天,如同受到蒼天的眷顧,的確不是凡人能夠相提並論的。”

“希望丁樂兒的天驕體質,當世還沒有人覺醒吧。”要是已經有人提前覺醒了相同的天驕體質。就太遺憾了。劉恆感到時間緊迫,哪裡還願耽擱,當即起身出門。

必須儘快確認丁樂兒擁有的天驕體質,立刻開始培養,知道徹底覺醒才能安心。

趁著夜色。他低調出山,並沒有引出多少動靜。相遇的守衛驗明身份後,都是急忙行禮,如今都知道了,這位隱脈真傳不管實力如何,但都說為人狂妄自大,倒也沒人願意無緣無故招惹了。

只是一等劉恆離開,所遇到的守衛難免在背後議論紛紛。

從劉恆放下和華師姐約戰的“狂言”,已經過去四五天了,聽聞華師姐再度開始閉關,應對新秀大比宗門選拔的態度十分認真。這狂妄到不知天高地厚的隱脈真傳,才不過閉關四五天就耐不住性子,看模樣是想偷偷下山玩耍,不免讓人更加失望。

“這位隱脈真傳師叔的性子,實在……”

有人不忍過多評價,搖頭失語。也有人有話就直說,“他也就是嘴上厲害,哦,還有惹禍的本事也數一數二,真動起手來,只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華師伯閉關也不是因為他,或許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師伯眼中所看的除了宗門一兩位師伯,更多已經著眼於其他宗門的天才們,那才是需要她全力以赴的勁敵!”

無論華景秀的為人處事怎麼樣,她的實力和天賦,都得到了宗門所有人的一致認同,這是最能代表宗門同輩實力的人物。反觀隱脈真傳,種種行徑只會讓人覺得如同跳樑小醜,看過後惹人失笑,隨後只剩失望和鄙夷。

“這樣的人也配成為真傳?”有人恨恨唾罵,嫉妒憤恨,“真是蒼天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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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

聽到如此過分的話,領隊的真傳立刻厲喝訓斥,“宗門真傳,也是你們能如此詆譭的嗎?”

此風不可長,否則宗門其他真傳還有什麼威信可言,雖然……他也覺得這位隱脈真傳的存在,太敗壞宗門所有真傳的威信。

劉恆不知道背後發生的議論,一路趁著夜色行出山門,就躍上青蛟馬朝蝶花城飛奔而去。

“城下何人?”

劉恆在城門前駐馬,微微仰頭望向城頭火光下隱隱綽綽的人影,然後揚起了自己令牌,“開門。”

“是,是真傳!”

“上宗哪來的一位男兒真傳?”

“是真的,這是隱脈真傳,快去開門!”

……

迎著風傳下城頭的騷動聲音,然後很快平息,只聽城頭上傳出的聲音變得十分恭敬,“還請真傳大人稍等,城門馬上就開!”

“無妨。”劉恆沉聲回應。

入夜就關閉的城門,按道理一落閘就無人能進,但如今卻因為劉恆一個人的到來而急忙開啟恭迎。

不知不覺,他在這裡已經有了特權,堪比大夏最跋扈的權貴子弟。

很快。門閘隆隆悶響,高大厚重的城門轟然洞開,浮橋落下,劉恆跨馬而入。

“恭迎真傳大人!”

一群城守都到門口迎候,見劉恆進來急忙齊齊行禮,為首的人惶恐發問。“真傳大人深夜趕至,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這樣深夜到來,誰都覺得詭異,就怕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讓人們心神驟然不安起來。

“只是我的一點私事,打擾諸位了。”劉恆抱拳道歉,城守們這才松了口氣,放下心來又趕緊還禮,雜七雜八地說話。

“真傳大人說笑了。大人的私事同樣是大事!”

“能為真傳大人開門,得到大人的接見,是我等的榮幸!”

“不打擾,不打擾!”

……

在劉恆面前,這些城守哪裡有絲毫的桀驁,變得謙卑無比,說著奉承到令人肉麻的話。劉恆額頭浮現冷汗,趕緊抱拳道了聲別過。匆匆驅馬急行入城。

“這位真傳還真是謙虛溫和,性子真好。”

“如此有禮的真傳。的確少見。”

“幸好是遇到這樣的真傳,不然又麻煩了。”

他背後,一眾城守依舊在說他的好話,這次倒是多了幾分真心,都在慶幸。誰也沒注意火光閃爍下,為首的城守執事看向劉恆的背影。那眼神閃爍著複雜的感慨神色。

當年的少年,竟然真成了真傳!

就算早早有心結一份善緣,他也沒料到少年居然真的贏得了這樣的身份,可惜看樣子,恐怕早就將他這樣的小人物忘得一乾二淨了。

恍惚間。他似乎還記得這個少年初來乍到時的青澀模樣,如今再看,已經有了一些大人物的威嚴和氣度,變化真大。

“執事怎麼了?”

他身邊,是個沉默而精明的手下,敏銳感覺到他的異常,立刻警惕詢問,“是不是執事看出這真傳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是人假扮的?”

執事抹了抹八字鬍,緩緩搖頭,隨後嚴肅道:“你們要認準他的樣子,他就是上宗唯一的男真傳,絕不能認錯!”

“是!”

一群手下聽他吩咐的嚴厲,心裡一凜,齊聲應諾。

“幸好遇到熟人,否則想入城絕沒有這麼容易。”劉恆想著剛才的遭遇,見到守城的八字鬍執事,心裡很有些欣喜,只是面上沒有表露出來,“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我是誰呢?”

想到半年前剛來蝶花城的事情,竟像是已經過去了很久的事情,“將來有機會,應該想辦法給他些回報。如今我在宗門樹敵不少,強行幫他出頭,怕是反而害了他,他要是聰明,甚至不能說他認識我。”

相比權勢滔天的馬家,還有新得罪的主峰大弟子,劉恆雖說為隱脈真傳,依舊勢單力薄,只能記下當年八字鬍執事的幫助,以待將來再還這份人情了。

想著往事,陳平、錢元霸、林武志等人的身影也漸漸浮現心頭,甚至還有瘋了的李二。

當時面對《血煉功》的可怕隱患,劉恆沒有聽他們的勸解,一意孤行依舊選擇了拜師。雖說自己有說不出的苦衷,但劉恆也清楚這事情會讓他們多麼失望和難受,原來共闖生死的交情,因此切開了一個無法彌補的巨大裂痕,從此分道揚鑣,恩斷義絕。

“這些故人,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劉恆有些懷念,卻並沒多少擔心。

陳平等人要麼天生神力,要麼擁有武身潛質,又和他一樣,在那次招徒大比得到了很大造化,又身在世家,無論去哪個宗門都會得到應有的重視,想必如今都該過得很好。

“說不定這次新秀大比能夠遇見。”想到這裡,劉恆想去新秀大比的心思就更強烈了幾分,能看看故人們的現狀,也是好的。

琢磨著事情,不知不覺他已經來到新買的宅子,翻身下馬,輕叩大門。

門裡透著火光,丁樂兒也不知道在幹什麼,這麼晚了,竟然還沒睡。

“誰?”

大半夜聽到敲門聲,門裡很快傳出一個警惕的質問,清脆悅耳,也十分熟悉,自然是丁樂兒,劉恆低聲道:“是我。”

“恆哥哥?”

丁樂兒驚呼一聲,大門突然就開啟了,露出丁樂兒宜嗔宜喜的嬌美容顏,火光下更加嬌豔紅潤,“這麼晚,怎麼突然來了?”

劉恆看了兩眼,眉頭漸漸皺起,沒說話牽馬走進門,等丁樂兒關上門才道:“這麼晚了,怎麼還在練武?”

丁樂兒渾身熱力發散,臉和手上都有沒幹的汗跡,單薄衣衫更是如同淋了大雨般溼透,將她玲瓏有致的誘人身段展露無遺,可見練得有多麼用力。

“這……”

聽劉恆語氣嚴厲,丁樂兒有些驚慌,垂頭攪著衣角,心虛得不敢說話了。本來好幾天不見,驟然聽聞劉恆到來她還十分驚喜,誰想到一進門就遭到訓斥,讓她高興的心情立刻變得說不出的糟糕和難受。

看她這委屈的樣子,劉恆語氣也和緩了一些,“我知道你心急,但練武同樣是過猶不及。每天磨礪幾個時辰,等到心神和身軀完全疲憊,就不要繼續修煉了,否則會給身體造成很多暗傷和隱患,對將來提升境界憑空多出很多阻礙,反而壞了事。”

他是過來人,知道這麼做也會生出麻煩,所以才會忍不住指了出來。

“恆哥哥說的是,我知錯了。”丁樂兒眼眶微紅,能夠感受到劉恆對她的關心,心裡一暖,糟糕情緒就一掃而空,老老實實認錯了。

劉恆滿意的點點頭,見到丁樂兒旁邊灶臺旺火上熬煮的牛肉骨湯,忍不住自己盛了一碗。細細品味曾經熟悉的味道,好像重新回到了自己當初最開始練武的樣子,突然也明白了此刻丁樂兒的一些心思,不禁莞爾。

當年自己剛接觸武道時,不也是這麼興奮嗎?

“怎麼樣,來到這裡還習慣吧?”

劉恆隨口問了一句,試圖打破自己入門帶來的壓抑氣氛。丁樂兒一聽秀眉微蹙,說不出是喜歡還是煩惱,“和以前,很多東西都不一樣,吃的喝的,人們說話,討論的事情,都很不同。”

劉恆點點頭,這是必然的,他初來乍到時也覺得很不適應,但如今不也這麼過來了。而丁樂兒從小長在草原,和百武的差別就更大了,想要習慣說不定還要花費更長的時間,“你要在這裡待很久,還是儘快習慣吧。”

“還有,就是。”丁樂兒神情愈發不自然,猶豫著道:“就是街坊們,好像太熱情了。”

她都不知道怎麼跟劉恆說這事,自打住進來後,總有街坊鄰里前來認識,然後就是各種熱情招待,每天都有人絡繹不絕的來招呼她,這反而成了最讓她頭疼的事情。

劉恆聞言愕然,渾然沒料到會有這種事,但細細深思,忽然隱約猜出了一些背後的原因,不禁搖頭無語。

“算了,這些事……你自己想辦法處理吧。”他也感到頭疼,沒辦法給丁樂兒太好的建議,“我今夜趕來,主要還是為了你體質的問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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