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見李木底氣十足的取出了手中的血衣劍符,鞠桓眼中閃過了一抹疑惑之色,在他看來李木手中的不過就是一塊刻有一道血色劍影的玉符而已,這種級別的一次性消耗品威力雖然不錯,但是那也得分級別,譬如聖級強者所煉製出來的,那威力自然堪比聖階,若是帝級強者煉製出來的,威力則堪比帝級。

鞠桓自然不會認為李木手中這樣一塊玉符是出自帝級強者之手了,近幾萬年來,北斗界的高階修煉者日益稀少,尤其是到了近代,連真王都少,帝級聖級的玉符根本是不可能出現的。

“這是要你命的東西!”

李木看著一臉疑惑的鞠桓,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隨後他體內真元一動,手中的玉符上突然亮起了淡淡的血色華光,與此同時,一股帝威飛快的自李木手中玉符上散發了出來。

隨著帝威一現,頓時天地色變,只見天空中響起了一道道悶雷之聲,一股讓鞠桓靈魂都忍不住顫慄的威壓排山倒海一般的自李木手中血衣劍符內爆發而出,驚的鞠桓身下的妖龜都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聲低吼。

“這是!!好恐怖的威壓,居然和我宗的紫雷鍾類似,這是帝級的玉符!這怎麼可能!”

感受到靈魂深處傳來的顫慄,鞠桓臉色大變的開口說道,他出身於鍾天紫雷宗,而鍾天紫雷宗又有帝器鎮壓氣運,鞠桓顯而易見肯定是見過帝兵了,而且貌似還很熟悉。

見李木拿出來的東西居然是帝級的玉符,鞠桓身下的妖龜突然飛快的朝著後方退去,它雖然體型龐大,但是在水中的移動速度卻一點都不慢,居然是見勢不妙立馬就準備開溜。

“算你有點見識,還想逃,你逃得掉嘛!讓你見識見識帝尊全力一擊到底有多麼恐怖,也算你死得不冤了!”

李木沒料到這鞠桓竟然認出了帝級的血衣劍符,見妖龜載著鞠桓逃了,李木並沒有露出什麼意外之色,明知不可敵而逃,這是所有人的本能。

看著飛速離去的鞠桓和妖龜,李木並沒有飛上去追擊的意思,因為他知道,這帝級的玉符若要用來殺人,這鞠桓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是根本不可能逃得掉的,李木見識過帝級強者的實力,那根本就不是區區真王能對付的了的。

李木有些不捨的看了手中血光瀰漫的血衣劍符一眼,這是他手中最大的底牌,在現今的北斗界要用它來誅殺某人,那根本沒有人能抵擋的住。

雖然不捨,但是李木一想到許如青之死他就難以嚥下這口氣,他在略微猶豫了一下後,抬手便欲激發手中的玉符,可就在此時李木突然神色一變,他轉頭朝著後方看去,發現有很多道陌生又熟悉的氣息,正在快速的朝著他靠近而來。

“居然這麼快就追上來了!”

李木將自己的靈識全力散發了開來,隨著他的靈識出體,他見到了身後方十數裡之外的情景,居然有十二批人同時朝著自己來了,人數足足達到了五百多,其中還有不少他的老熟人,像那鍾天紫雷宗的堃元,以及之前在半路上一些從他手中逃走的對手。

“唉!這傢伙的命還真大,我若是現在將血衣劍符給用了,雖然能將鞠桓殺掉,但是後方的追兵卻不是我能應付的了的,那這血衣劍符也白白浪費了!”

“青兒,你放心吧,你的仇我一定會給你報的,不止是鞠桓這老狗,連他鍾天紫雷宗我也不會放過,我知道你肯定希望我憑藉自己的真正實力替你報仇,咱們就讓鞠桓這傢伙多活幾天!”

李木在略一思量後喃喃自語的嘀咕了一句,隨後他收了手中的血衣劍符,腳下渡江步飛速的催動,朝著一個沒有敵人的方向快速的飛遁而去,在李木渡江步的全力發動下,他幾個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主人!那家夥是在嚇唬我們,你看,他逃了,要不要我繼續追他?”

李木剛一離開沒多久,已經逃出數千米的妖龜突然停下了身形,之所以會如此,那是因為它已經見不到李木的蹤影了,而李木手中的帝級玉符也最終還是沒有激發。

“鐵甲,你錯了,他剛才絕不是嚇唬嚇唬我們這麼簡單,那是因為他後方有人追殺來了,而且陣容不小,這傢伙倒也知道變通,他知道手中的帝符若是殺了我,那他便無力面對後方來人的追殺了,所以殺了我也是白殺,索性他就收起了自己的底牌,十分乾脆的跑路了。”

“至於追不追,那自然是要追了,不過不是我們追,你不知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道理嘛?雖然我向來就不愛做這種事,但是沒有辦法,誰叫他手中有帝符呢!帝符這種東西大多都只能激發一次,所以還是將其留給別人吧!”

鞠桓強大的靈識隨意一掃便知道了李木以及那些快追上來的人的情況,他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隨後連同身下的妖龜一起沉入了海面之下不見了蹤影。

......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因果之雷,怎麼連聽都沒有聽說過,居然還有這般神效!”

一道金光自一片看上去無邊的海域上突然顯現而出,緊接著立馬又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再出現之時,已然是在數里之外了。

這時而出現時而又消失的金光自然便是李木了,這距離當日許如青隕落之日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的時間,這一天一夜以來李木一直都在催動渡江步逃遁,隨著李木不斷的催動渡江步,李木發現他對這門身法武技的領悟已經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現在的李木催動渡江步已經不再是一步近兩千米的距離了,他現在已經做到了真正的縮地成寸,而且是隨心所欲,所謂的隨心所欲便是他心念一動就可縮地成寸去往他想去的地方,當然,這必須是在李木靈識所能延伸到的範圍之內了。

對於自己在渡江步上的突飛猛進,李木絕不相信是自己天賦所至,在修煉界要對一門武技神通領悟到隨心所欲的境界,這都是要靠對武技神通的領悟日積月累才能達到的,根本就不是短短幾天的時間便能突飛猛進的。

對於自己這種不正常的變化,李木一開始也沒有想到到底是由何種原因所至,他思來想去只想到了自己眉心之上的血色符印,這血色符印按那鞠桓所說,是那叫什麼因果之雷的血色閃電所造成的。

李木之所以會將這一切都歸功在眉心的血色符印之上,那是因為他總感覺這血色符印有點奇怪,似乎蘊含著一種莫名的道韻,這股道韻李木只能迷迷糊糊的感應到,他自己也說不上來具體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因果之雷?這在混天留下的玉簡內也沒有任何記載啊,不過那鞠桓居然能認出來,那這應該也不是那種鮮有到無人可知的秘密,對了!正古雜記!”

李木正疑惑於那因果之雷,突然,他想到了一個可能能讓自己知道這個秘密的途徑,於是李木自儲物戒指內將正古雜記取了出來。

取出正古雜記後,李木直接翻到了最後一部分記載一些修煉界奇聞軼事的篇章。

隨著李木仔細的翻閱,終於,他在這正古雜記靠近末尾的幾頁上找到了有關於這因果之雷的記載,又大約過了一小半柱香的時間後,李木一臉複雜的將手中的正古雜記收入了儲物戒指之中。

根據這正古雜記內的記載,所謂的因果之雷,是一種所產生的原因並沒有什麼規律的東西,對於這一點正古雜記上記載的很模糊,只說這是和大道法則有關,一般只會落在身具逆天大因果之人的身上。

一旦有人牽扯上了天大的因果,上天會有極小的機率降下這種類似於雷劫一般的因果之雷,而且這種因果之雷很難被外力所干擾,也就是說,上天認準了你降下了因果之雷,基本上是不會落空的,而被因果之雷劈中的人並不會死,而是會在其眉心凝聚出因果印。

這因果印有好的一面也有壞的一面,好的一面則是它能讓人和天地大道更好的相合,修煉者本就是逆天修行之人,和天道是對立相反的,但修煉者要登臨絕巔,又不得不藉助大道的力量感悟自己的道,所以這能和大道更好的相合,對任何一個修煉者來來說都是一種天大的機緣。

而壞的一面比起好的一面也好不到哪裡去,因為但凡是被因果之雷擊中產生了因果印的人,每突破一個境界,都會被因果之力影響而產生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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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這個東西一般是由人的執念所造成,會對人的元神和心念產生難以預料後果,若心境強大的人還好,只要堅信自己的道並且堅持到底,心魔最終還是會被剔除的,不至於墮入魔道,被魔性的一面所主導。

但根據正古雜記上的記載,這由因果之力所牽引出來的心魔,卻遠非一般的心魔可以比擬的,比起一般的心魔要厲害十倍還不止,並且因為因果之力的牽繞,極有可能引動傳說中的域外天魔降臨。

所謂的域外天魔,這並不是指的魔界的魔族,而是一種無形無質並且找不到任何形成規律的存在,有人說域外天魔是天道的魔性所化,但究竟是與不是,這沒有人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而要除去因果印,必須得了結自身的因果,李木這因果之雷明顯是在他立下血誓的時候落下的,這就意味著李木一天不完成自己立下的血誓,這因果印就一天就不會消散,而隨著因果印留在身上的時間越來越久,李木身上沾染的因果之氣就會越來越深,這便會在突破境界之時讓心魔越來越瘋狂。

“這就是所謂的因果之雷啊,從來也沒有聽說過修煉界還有這麼一個說法的,不過看樣子這因果印在修煉界出現的機率應該非常的小,如若不然也不可能只有這隻言片語的介紹了。”

隨著李木對因果之雷和因果印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後,他既有些無奈又有些無語,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連正古雜記上記載的都不是很詳細,可見其發生率之低了,但偏偏他就遇上了。

“管他什麼因果不因果的,我自己立下的血誓,我一定會將其做到的,不過這心魔...算了,到時候再說吧,至少這能和大道更好的相合,對我而言,無論是領悟功法還是武技神通,都有極大的助力。

李木在一陣糾結過後,無奈的苦笑了笑,他將這因果印的問題拋之在了腦後,腳下的遁速半分沒減,很快他便來到了一座海中島嶼之上,並且降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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