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是不是還在怪雪兒當初給你有毒的靈渠丹,雪兒真的不是故意的...”

李雪被李木一番話說得停止了哭泣,她知道自己的哥哥絕對是出了什麼事情,不然一向疼她甚至勝過疼自己的李木是不會如此對待她的。

“是啊!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這麼笨,被李峰那混蛋利用,我也不至於有今天!現在你知道答案了,可以滾了吧!”

李木氣憤的衝著李雪咆哮,雖然心中不忍,但他還是狠下了心。

李雪聽完懂事的點了點頭,隨後自己站了起來,朝著遠處狂奔而去,只留下唏噓的哭聲還在李木耳邊迴響。

“呵呵,是到了該離去的時候了,李家...從此都將不再是我的牽掛!”

李木喃喃自語,看著天空一臉苦笑,將眼角的強淚水強憋了回去。

“木頭,你到底怎麼了?她還是個孩子,這樣對她未免太過於殘忍了吧。”

任逍遙的聲音傳入了李木的耳中,他如一個幽靈一般,無聲無息的來到了李木身側,坐了下去。

“任兄,你說我是不是很可笑,口口聲聲說他李正昆不配做李家之主,說我父親..不,李正龍,說他不幫我,結果弄了半天我自己是個外人,壓根不是李家的血脈。”

李木自嘲的笑道,語氣中充滿了落寞。

“你說什麼?你不是李家的血脈?難不成你還是他李家撿來的?別逗了!”

任逍遙一臉的不信,以為李木在和他說笑。

“我也不相信,但是這的確是事實,唉,以後兄弟就得和你結伴而行,四處漂泊了!”

李木苦笑道。

“木頭,你說真的呢,不是...你怎麼可能不是李家的血脈呢?這不是瞎扯嗎!”

任逍遙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我是我爺爺從外面抱回來的,這一切都是真的,怎麼?你不願意我和你同行嗎?”

“當然啦!搞半天你不是這李家的少爺,那你欠我的銀子怎麼辦啊?不會想賴賬吧!”

任逍遙一本正經的樣子回道:

李木笑了,感激的看了陳逍遙一眼,他當然不會相信對方是在乎那點銀子,對方這樣說只是想讓他放寬心而已。

任逍遙拍了拍李木的肩膀,安慰道:“好啦!不要多想,這個世界那麼大,和我一起闖蕩有什麼不好的,人生嘛,就應該活的瀟灑自在,哪來的那麼多煩心事!”

李木點了點頭,或許和任逍遙一起遊蕩天下,真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入夜,李木躺在床上久久未能入睡,他腦中雜七雜八的事情全都湧現了出來。

先是自己十六年來所經歷的往事,一個個熟悉的面孔,一個個熟悉的人,其中大多都是李家的人,其實說到底他認識的人相當有限。

想著想著李木想到了冷傾城,那個冷若冰霜傾國傾城的女子,自己還曾笑著對她說以後修煉到了真王境界會去娶她,緊接著便是混天這個亦師亦友的特殊存在。

“也不知道混天什麼時候能恢復元氣,要是他在就好了,我也不至於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一想到混天李木不免有些擔憂了起來,自從落日谷對方以靈識傳法授予他拂花點穴手後,一直到現在都未甦醒。

“木兒,睡了嗎?”

突然,房外響起了李雲成的聲音。

李木聞言感覺有些怪怪的,但還是起身開啟了房門。

李雲成笑了笑,沒有見外的走到房內桌子旁坐了下來。

“前輩..有什麼事情麼?”

面對李雲成李木不知該如何稱呼,叫爺爺肯定叫不出來了,直呼姓名又顯得對其不尊重,思來想去只得以前輩相稱。

原本一臉笑容的李雲成一聽李木稱自己前輩,當即便沉下了臉,道:“你這臭小子,我李雲成這般大的年紀難不成不能做你爺爺麼!”

“前輩自然能做我爺爺,但是...”

“但是我不是你爺爺!我們沒有半點血緣關係對嗎?”

李雲成打斷了李木的話,滿臉怒意。

李木沉默不語,預設了李雲成的話,在他看來,要自己再將對方視作自己的親人,很勉強。

“哎,我早知曉結果會是這樣,呵呵,虧我是在你長大後才告訴你,還給李府內所有知情者下了死命令,決不能將你的事說出來。”

“你不認我這個爺爺我不怪你,但是你不認你父親和雪兒真是太不應該了。”

“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無非是想離開李家,從此和我們再沒任何關係對嗎?這樣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離開。”

“但是我告訴你李木,人的感情不是靠血脈連在一起的,是靠這裡!”

李雲成說著指著自己的心。

李木還是沒有說話,不過從其臉上表情看,明顯有所觸動。

“你父親李正龍,是!他是從小對你嚴厲,為了讓你提高修煉速度,日以繼夜的操練你,但你以為他是不愛你麼!你錯了!大錯特錯!”

“他知道你來歷非凡,日後肯定會離開李家而去,他知道你將來所要面對的,絕不是普通人能想象到的,所以他盡全力想讓你提升修為!”

“他為的就是讓你以後離開了,能多幾分保障你知道嗎?為了你,他在有了雪兒之後,就沒有再要過子嗣,你想知道原因嗎?”

李雲成說著眼睛泛紅,深沉的看著李木。

李木搖了搖頭,眼中已經蘊含了淚水。

“原因就是他已經將你當成了親生兒子,為了將修煉資源都給你,他怎麼可能再要子嗣呢!”

“還有雪兒,你離開李家後她再也沒有過笑容,整天都在提心吊膽中度過,做夢都在喊著哥哥,一年後你沒能回來,她哭昏過去了數次!”

“我上次回來見她悶悶不樂,便帶走了她,說是指點她修煉,其實是帶她出去散散心,她哪裡還有心思修煉啊,即便是跟著我也是整天魂不守舍的。”

“你知道這些年我第一次見到她笑是什麼時候麼?就是今日你在廣場上大聲呼喊我,她聽到你的聲音,才露出了笑容,所以她第一時間衝進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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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個孩子啊,今年剛滿九歲!”

幾滴老淚縱橫,李雲成哽咽的沒了聲音。

而李木早已泣不成聲,雖然他在流淚,但是他卻面帶欣喜的笑容。

“爺爺,木兒知錯了!”

李木跪在地上,衝李雲成磕了三個響頭。

李雲成欣慰的點了點頭,道:“你去吧,你父親他一直將自己關在曲鳳閣,喝了一天的酒了!”

李木點了點頭,隨後衝出了房門...

“二爺,別再喝了,再喝下去會傷身的!”

曲鳳閣內,李正龍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悶酒,在他身旁,秦管家正滿臉擔憂的勸解著。

“老秦,你說我這個父親做的,是不是很失敗啊,是不是活的很窩囊啊?”

李正龍一口飲完了杯中之酒,一臉痛苦的問道。

“二爺,你哪有失敗,有木少爺這樣一個好兒子,誰敢說您失敗呢?在暮雲城哪個做父親的能夠培養出一個像木少爺這樣的兒子的,你沒有失敗,你比所有人都強!”

秦管家笑著回道,關於李木,他這個在李府呆了幾十年的老管家,自然是知道一些內幕的,也明白李正龍借酒消愁的原因。

“父親,酒多傷身,您少喝點,就是要喝也得運轉真元,排除酒氣吧。”

李木的聲音從曲鳳閣外傳了進來,緊接著李木走到了李正龍身前,一把奪過了對方手中的酒杯。

“木兒,你...你怎麼來了?”

看著突然出現的李木,李正龍愣在了當場,滿臉的不可置信。

“哎呀,木少爺,你來了就好了,二爺我是勸不了,你來吧,我就先退下了。”

秦管家一臉笑意的拍了拍李木的肩膀,在暗處還衝李木豎了個大拇指,隨後退出了曲鳳閣,關上了房門。

“木兒不孝,讓您老人家操心了。”

看著頭髮花白了大半的李正龍李木有些慚愧,若不是李雲成勸說,他永遠也不會明白對方的良苦用心。

不再生子嗣,為的就是他這麼一個不是親生的兒子,這並不是什麼人都能承受的了的。

“你不恨父親,我就已經十分高興了,好啊,好,這樣真好。”

李雲成酒意醒了大半,看著李木,他雙眼溼潤滿臉的欣慰。

李木微微一笑,道:“您永遠都是我最敬重父親,永遠都是,木兒以後可能不能長伴您左右了,我這次來一是向您道歉,二是來向您辭行的。”

“辭行?你要去哪裡!難不成你還是不能原諒父親嗎?”

一聽說李木要走,李正龍頓時坐不住了,情緒明顯有些激動。

“不是的父親,您根本不需要我原諒,自始至終您都沒有做錯,錯的是我,是我不知好歹,誤會了您,您非常偉大,真的!”

“其實便是沒有今日所發生的這些事,孩兒也要向您辭別了,您看。”

李木說著取出了妖閃閃給他的金玉宗信物,刻有金玉兩個大字的金色令牌。

“這是?”

接過金玉宗信物,李正龍心情平復了很多,他仔細打量了一番金色的令牌,眉宇間還是透露著不解。

“這是不久前雪靈宗一位前輩贈與我的,是我玉衡大陸北部十大宗門之一金玉宗的信物,持此物可拜入金玉宗。”

李木知道李正龍看不出金色令牌的來歷,連忙解釋道。

“什麼!金玉宗?我聽說過,那可是大宗門,像我楚國第一大宗裂雲宗與其相比,壓根都算不上什麼,你居然有此機緣,好,好啊!能拜入金玉宗,比起呆在暮雲城這樣的小地方肯定有出息的多!”

李正龍將金色令牌還給了李木,滿臉的興奮與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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