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文前重要註明:想磕糖的看,接受前篇為結局的可以不用看了啦~我真的拿出我畢生功力寫糖了,求不打不罵不嘲,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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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飛雨接到連音的電話時,第一反應是嚇了一跳。

第二個反應是心虛,不是很想接電話。

但他又不敢不接聽連音的來電,甚至都不敢讓電話鈴聲響超過半分鐘以上。

接通了電話後,冉飛雨想了下,又按下了擴音功能,就聽到一聲悠悠然然的“冉飛雨……”

“連姐。”冉飛雨立馬態度很端正的回了聲,隨後又訕笑:“連姐,你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了?外國的月亮圓嗎?天氣好不好?這些天工作一定很忙吧?”

連音不動聲色:“今兒個不是十五,月亮不圓。天氣還成,白天裡陽光不錯,現在麼,天上有星星,明天應該也不會下雨。”

冉飛雨想著接下來該問一問一日三餐的問題了,但他才張口發了第一個音,就被連音給截胡攔斷了。

連音回答完冉飛雨的寒暄問題後,反過來問他:“冉飛雨,現在你那邊應該是晚上十點多吧?你還沒睡吧?在做什麼呢?”

冉飛雨下意識的往旁邊瞥了眼,隨後才回答道:“下班了,在外邊喝兩杯,放鬆一下。”

“哦……”連音拖長了音,頓了下換了副語氣,“你能幫我個忙嗎?”

“什麼忙?”

連音說:“幫我挑束好點的花,送給明天結婚的新人。”

冉飛雨聽過後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手裡的手機就被旁邊旁聽了許久的人奪過去,一把將手機抓在手中,何琢便氣的罵道:“你這無情無義的女人!良心呢?叫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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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正說話的連音忽然止住了聲,接下來的半分多鍾裡,對面一直沒有聲音傳來。

何琢凝了凝眉頭,懷疑的看了眼手機,難道電話中斷了?

可電話螢幕上分明還顯示著,正在通話中。

何琢的眉頭皺成了川字,正要再說話,電話那邊的連音也跟著出聲,只是再出聲的話卻直接讓他氣了個仰倒。

連音說:“恭喜你啊,何琢。”

“恭喜我什麼?”

“我剛才收到的訊息,明天要結婚,難道不是你發我的嗎?”連音語氣裡很平靜,半點沒有情緒的起伏。

何琢本還不想承認,但連音這副什麼事都沒有的語氣實在讓他覺得火大,乾脆不再否認:“對,是我發你的。所以呢?你的備胎要結婚,難道你都不會覺得難過?心裡就沒有一點點的感覺嗎?”

連音那邊又安靜了幾秒,隨後便聽得她說:“不會。我會祝你幸福。”

何琢:“……”

冉飛雨看情況不對,立馬提醒:“琢哥,這是我手機。”你要砸就砸自己的,可別砸他的。

何琢狠狠瞪了他一眼,懟回去:“既然要祝福我,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你給冉飛雨打電話是什麼意思?買束花就想打發我?你怎麼這麼摳呢?”

越想說越不甘心,也越發覺得委屈不已,忍不住便質問她:“我對你死心塌地這麼多年,分手費一毛拿不到,青春消耗費、精神損失費就值一束花?連音,你怎麼比我還奸商呢?”

連音聽這語氣,忍不住無奈的勾著唇角笑了笑,反問他:“那你想怎麼樣呢?”

他想怎麼樣?何琢定定的想了下,很快道:“我想明天就結婚!你明天就回來跟我結婚!”

連音很乾脆的拒絕:“不好意思啊。”

“別跟我說不好意思,也別跟我說你的工作現在有多需要你,有多偉大,你下一站又要跑去哪兒,又要參與多麼有意義的活動。”何琢一口氣列舉了諸多,她這些年每一次對他說對不起後,捎帶上的理由,“我當初就是信了你的邪,才支援你入這一行。”

“還有,俞鍾都有時間繞著地球來回談戀愛,還能談的全世界人盡皆知。怎麼到了你這裡就不行了?“同是外交事業,一個能談戀愛談的如魚得水,另一個卻像救苦救難的菩薩一樣,半點沒有私人時間。

何琢都不用掰手指頭去細算就能算的出,他已經有一月沒見到她面了,也不用說好好通一回電話了。原本他是能夠耐得住這份寂寞的,可自從俞鍾的事情爆出來後,他再也坐不住了。

都說人比人氣死人,他可算是嚐到滋味了。

他氣道:“連音,我連你家狗的下半輩子幸福都解決了,什麼時候能輪到你來解決我的下半輩子幸福?”

連音:“……”

冉飛雨呆愣愣的看著何琢,雖無法感同身受,但實在同情他。

畢竟沒一個男人能像何琢這樣,數十年如一日的守活寡。還是沒名沒分的堅持守活寡,只能說他連姐的手段實在好。或者說他琢哥的手段也不怎麼樣?

而且他也確實有要挺一挺何琢的理由,想著得幫兄弟一把,便湊近何琢身邊,衝著擴音的手機道:“連姐,我得做個證,現在哪怕琢哥把你照片掛一身,也沒人信他有主了。”

何琢抬眼賞了冉飛雨一眼,這回不是瞪,是含著幽怨,但又有一點點感激的眼神。

冉飛雨收到了他的眼神,更賣力的再接再厲:“連姐,我跟你說,我琢哥現在可是鑽石單身漢,想掛在他大腿上的女人多不勝數,個個前赴後繼的,我看著都替你擔心。”

何琢啐了聲:“你能不說這個嗎?”緊跟著又衝電話裡喊,“沒有的事,你別聽他胡扯。”

冉飛雨這就不是很懂何琢了。這麼怕他連姐知道自己受歡迎?不給他連姐增加點危機意識,這幸福還能到手嗎?

原本得知何琢給連音發了一條很驚爆的訊息,冉飛雨還怕這世界要變天了。所以當何琢要他一起出來喝一杯時,他沒有拒絕,因為他做好了陪何琢療傷的準備。

他真的以為何琢發那條訊息是打算要說謊,跟連音提分手呢。可沒想到,才一個電話而已,他琢哥這是又反悔了。

連音的聲音帶著點笑意從電話那頭傳來:“我偶爾看報紙的時候,也會看到娛樂版。”意思就是何琢是不是受歡迎,她還是知道一些的。

電話這頭的兩位男士面面相覷,隨即冉飛雨替何琢說話:“假的!娛樂小報都是瞎寫的,連姐你該懂的。”

連音沒有就冉飛雨的話展開討論,而是有了掛電話的意思:“沒事你們繼續喝酒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等會兒。”何琢急巴巴的喊話:“我還沒問你,你怎麼知道那號碼是我的?”那是他新開不久的工作號,不曾有機會告知過她。

對於這個問題,連音真的想笑了:“前陣子你來電留言時,用的就是這個號碼。辦公室裡所有來電都會有記錄的。”

何琢:“……”敗了敗了。

可是又委屈:“你都知道我號碼了,那你也不回個電話給我?為什麼要給冉飛雨打電話?你就那麼期望我結婚是吧?”

問題又再次繞回了起始點。

最終,一條“要結婚”的訊息就在何琢不停的將問題繞回為什麼不給他打電話中結束。

連音也沒有在第二天出現在何琢面前。

不過,何琢倒是在第二天時,出現在了連音面前。

歲月將許多男同志催成了地中海,催出了啤酒肚,但歲月對何琢顯然是非常優待的。

將一個男人打磨的,舉手投足之間充滿了吸引女性的,荷爾蒙的味道。

多年前喜歡惹是生非的校霸一哥,而今已經是社會精英。不知道他過去的人無法將今日的他與過去聯想,更無法想象他竟是個校霸學渣出身,因為如今他不但精通26個字母,還能說出許多優美的語調。

就那麼隨便往路邊一站,已然引起了不小的注目。

但偏偏男人的眼中沒有其他的風景,只有一抹身影。

而那道身影,既令他愛的要死要活,也讓氣的牙癢癢。更多午夜夢迴時,都想將她綁在自己身邊,來慰藉自己的相思之苦。

連音見到他是真驚訝:“你怎麼來了?”

何琢看著一身素色制服的美人,動作比大腦反應快,長臂一伸,直接掐住她的腰身,狠狠往懷裡揉,口裡惡狠狠的道:“趕了早上頭班飛機過來。你知道我過來幹嘛嗎?”

連音抬頭對他眼:“幹嘛?”

何琢道:“結婚!”說了明天要結婚,既然心裡的新娘不回來,那他親自來找,沒毛病。

說完,他便箍著她往外帶,打算去找地方登記。

“何琢,現在是上班時間。”

“上個屁,我養不起你嗎?”

“……”

……

撲克臉外交官公然宣佈出櫃後的一年之後,撲克臉外交官又宣佈要結婚了。

因為國情不同,他將婚禮的地點定在了風景宜人的北歐國家,當然,也因為那裡早已經有完整和完善的相關保護法律。

婚禮採用的是家庭式的教堂加草坪婚禮,只有少許的賓客。

不過雖然沒有請太多朋友觀禮,但外交官的婚姻還是受到很多人的祝福,便是國家領導人也大方的送上了美好祝福。

連音有幸是少許觀禮賓客之一,當然,何琢和冉飛雨這幾位也是得到主人邀請的賓客。

整個婚禮非常的溫馨,兩位新人穿著特地在倫敦薩維爾街定製的禮服,一身帥氣的站在牧師面前,由主婚牧師證婚,並給新人們送上祝福。

冉飛雨已於前兩年定了婚,這回來是帶著未來媳婦一塊兒來的。算是給過去的老同學送祝福,也是來參謀參謀婚姻情況,畢竟他的婚禮已經拖了兩年了,估計也難以再繼續拖下去了。

所以婚姻現場的時候,冉飛雨全程都是帶著研究的心態來觀禮的。

可是坐在他身邊的何琢卻沒有研究的心思,他心裡只有一份羨慕,還有些委屈巴巴。

教堂裡迴盪著婚禮進行曲,他聽著就覺得自己憋屈,這麼多年了,每一次再強硬都能辦成的事,他最後總是敗下陣來,真不知道是自己天生太慫,還是身邊的人太能耐。

不過他也知道,很多時候,看著連音用無奈的眼神,無言的看著他的時候,他一顆心就軟的稀巴爛了,接下來就什麼都聽她的了。

可就因為什麼都聽她的,眼看著身邊人都膩在一塊兒,每天睜眼閉眼都是彼此,他卻見不著她幾回面。想要與她多處幾天,除非等她空閒,要不就直接追著她屁股後頭跑。

他倒是不介意後者,可問題是家大業大,他放的下,別人不讓他放下。

真是憋屈!

儀式進行的很快,何琢發了個呆的功夫,儀式以及進入尾聲,新人接吻了。

看著兩個人纏綿悱惻的親吻,何琢表示他不厭惡,但……也沒法多欣賞。

就好比身邊的冉飛雨輕咳了一聲,手掌直接覆蓋住了自己未婚妻的雙眼,不讓她多看這些。

何琢忍不住偏頭往另一邊看,然後他看見連音正直直的注視著那對新人,臉上表情說不出的奇怪,好像有點哭笑不得。

他乾脆也抬手擋住她的眼,輕聲道:“有什麼好看的!”擋住了她,他自己再看眼新人,忍不住輕聲一嘆。

還是那個情緒,嫉妒呀!

連音沒回他的話,視線所及的是他掌心的紋理,愛情線、事業線,還有生命線。

她注意到他的生命線挺長的,從頭至尾一氣呵成。

耳邊忽然有人輕聲說話:“前幾天去參觀了一堂課,講師出了個題,說用‘我愛你’改成個逆否命題。很多人答了‘你不愛我’,那講師都說不對。”

連音靜聽不語。

“那講師先把題目形式改成‘如果有一個人是我,那麼這個人愛你’,而後再改逆否命題,最後答案是‘如果一個不愛你,那麼,這個人,不是我’。”

“我覺得挺對。”何琢聳了下肩,不過他想到,身邊人還被他蒙著眼,看不到。

儀式結束後,所有人一起到教堂外合影留念,緊接著是草坪上的吃吃喝喝。

參加完婚禮後,何琢沒有多呆,他手上還有幾樁要事需要處理,連回回不落的糾纏連音都沒有心思,匆匆忙忙就趕回去了。

一連忙碌數日,終於是順利將幾樁事忙至收尾階段。

收尾階段也是最重要階段,因為關係著最後的定局。

會議也是收尾階段最常出現的推拒不了的事情,下午就有一場會議,何琢午飯都沒怎麼吃,就帶著一幫人要出發去會議中心,才剛行至底樓大廳,還沒出門,就見有人走進大廳裡來。

何琢本是不會注意的,但有些人只輕瞟一眼模糊輪廓,也能認出來那是誰。

他就認出來了,走進來的人是他日思夜想的那位。

連音沒穿她慣穿的制服,反而穿著一身短款連衣裙,連衣裙長至膝蓋上,顯得腿又細又長。

他一直知道她是個美人兒,只是沒想到不過脫去一身刻板的制服而已,就能美的這麼耀眼。

她的美還是不帶年齡的那種。

如今還在午休的時間,底層走動的人多,許多人的目光都聚在了陌生人身上,更何況還是名美女。

何琢停住腳步,就這麼看著她走進來,又向著他走近。

待到她站到他跟前時,何琢才咽了下,清著嗓子小心翼翼的問她:“你怎麼來了?”

連音眯著眼睛笑:“冉飛雨不是說,哪怕你全身貼滿我照片,也沒人信你有主了嗎?所以我親自過來走一趟,你看這樣可以吧。”

何琢一皺眉,一臉嚴肅:“不成,起碼還得結個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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