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小鎮不大,在訊息的流通上其實很靈敏,可以說小鎮上幾乎就沒有什麼秘密可言,更不會有長時間的神秘保持的下去。
只不過這些靈敏和透明都是屬於當地人的,至於像連音這樣的外來者,根本就別想輕鬆的從當地人口中探出有價值的訊息來。
連音在外奔波了一天,最終也沒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訊息,等到夜幕降臨時黯然回到了旅店。
大堂前臺還記得秦戚臨走時的交代,一見連音回來立馬給秦戚去了電話告知訊息。
電話響起時秦戚正和當地幾個朋友聚在一起吃飯,知道連音回到了旅店,他這吊了一天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心總算安然歸位。
待他掛上電話再面對一桌子的朋友時,他的興致總算起了來,酒桌上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時間接近午夜時分,秦戚帶著一身酒氣回了旅店。
這一夜他喝了不少,不過他酒量好,其他人本想合計將他放倒,反而被他各個擊破,醉倒在酒桌上,他這才大搖大擺的趕了回來。
要回到自己房間前會經過連音的房間,秦戚本不打算打擾她。可當他走到她房間門口時,他的腳步卻不受控制的停住了。
不但腳不受控制,就連手也沒受大腦的控制,敲響了房門。
接下來便是不知原因的心焦的等待。
一時間,他覺得這狀態很像他少年時代才有的狀態。
甚至想著,連音睡了更好。再等五秒鐘,要是連音沒有應門,那他就回了。
然而五秒剛到,面前的房門剛好也被開啟,露出了連音沐浴過後的清爽模樣,旅店特別提供的沐浴露的清香飄進了他鼻間。
而打開門的連音則被酒氣衝了一鼻子,不禁揉了揉鼻子,才問他:“你喝酒了啊?”
秦戚早被酒氣浸沒,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多大,也是連音這麼問後,他才反應過來真不該來敲門,至少好歹也該洗個澡再來才是。
“今天和幾個許久沒見的朋友小聚,架不住他們的勸酒,所以多喝了幾杯。”他交代著行程,說的特別順口。
連音哦了聲,一臉能夠理解的表情。
又問:“你找我有事?”
秦戚本還想多解釋下有關喝酒的話題,可沒想連音已經轉了話題,他不禁有些委屈的情緒,跟著轉了話題道:“嗯,拍賣古籍的事情有眉目了。”
連音吃驚:“這麼快?”才一天,他就有眉目了?
秦戚原本被強制結束話題的委屈心情總算消散了下去,露出一點點笑意道:“這座鎮子沒什麼秘密可言,特別是對當地人而言。”
連音不待他說完,立馬將房門大開,示意他進房間裡來說話。這會兒都不嫌棄他滿身酒氣味道大了。
秦戚見狀,自然不會拒絕,腳一抬,立馬進了她的房間。甚至也不用她來招呼,徑自走到昨天的座椅上落座。
連音也不在意他的自動自發,反而還貼心的給他倒了杯水,讓他喝兩口醒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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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戚接過她遞來的水,心裡頓時樂開花,沒想到一說事情有眉目就能得到她的溫柔相待。他竟然有些不願與她全部托出了,每天說一句,是不是每天都能被她這麼溫柔以待?
不過這個想法也只在心裡想想,接了水喝過兩口後,秦戚便將知道的都坦白給了連音聽。
想要以拍賣形式出售古籍的人已經找到了,是一夥沙漠裡的宵小,常年在沙漠裡幹著打劫的勾當,偶爾也刨墳弄點東西來賣,不過像這回這樣大動作的,還是頭一次。
這次來古城做生意的是那夥人中的兩人,如今就住在小鎮上。
連音忙道:“住在哪兒可知道?”知道住在哪兒就好辦了,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殺過去了。
秦戚也知道她想要做什麼,給了她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頓了一下後說:“如今正住在我朋友的旅店裡,不過我不建議你直接找上門去,畢竟你這麼做怕是會累及到我朋友。他也要開門做生意的。不過,我也已經給你支好了招。”
“什麼招?”
秦戚說:“我已經讓我朋友做中間人代為聯絡,以我想要購買的名義約他們出來見個面談談具體的。你可以在那時候出面。”
連音覺得也成,不過也有疑問:“沒問題嗎?能將他們請出來?”
秦戚胸有成竹:“我挺相信我那位朋友的口才,他辦事我放心。”
他很少會給人打包票,而今既然敢這麼保證,自然也就沒有問題的了。
只不過連音還有問題:“那麼時間呢?什麼可以見到人?”
對於這點秦戚就不敢保證了,不過能對連音說的是:“就這兩天,我會催著對方的。”
“那就麻煩你了。”
秦戚搖頭,不要她的謝意。沉吟了下後,忍不住還是問她:“等拿到那兩冊古籍後,你打算怎麼辦?”
連音說:“我會將它銷燬。”
秦戚聽後不禁想:如果這話被夏鋒聽到了,怕是他會心痛的,好好的古籍,不說價值就說研究性吧。更不用說要是周正知道了會怎麼樣。
便是他這個與考古無關的人,都覺得連音這麼做有些太過了。
當然,他也好奇原因。為什麼要銷燬?心裡怎麼想,他就怎麼問了出來。
連音沉吟了下,似是在考慮該不該說給他聽。最終她說:“那兩冊書籍本就不該繼續存在這世上的。”
秦戚沒問為什麼,只是想起了周正之前同自己說的棺槨裡只有一具女屍的事情,拿這點來問連音:“聽說這回考古隊開啟棺槨,裡面只有一具屍體,少了那副白骨。是你取了出來?怎麼處理的?是不是也是將他銷燬了呢?”
連音淡淡說:“他有更好的地方待,無論如何,最不該出現的地方就是在那副棺槨裡。”
秦戚知她有很多秘密,如今她說了一些,秘密反而更多起來,也使得秦戚更加好奇的想要全面瞭解。
他目光定定的看著連音,雖然沒有口上發問,但眼神裡已經寫滿了話。連音不傻,很容易就看到了。
雖知道自己不該與他多說,可再想到他幫了自己大忙,她心想著應該讓他知道些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