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音的問題問的是一時興起,但問完後也好奇辯機會怎麼回答她,就著轉身的姿勢看著他。

辯機在回答問題前慎重的想了一想,而後才回答說:“施主與佛有緣,貧僧怎會覺煩?然而,施主如今到底不同,萬事還望以謹慎為上,莫要引了旁人的非議。”

這話裡的後半話的意思聽起來好像是轉折,是不希望連音來的勤快,但細聽之下卻能知道,這完完全全是辯機給予的關切提醒。要是高陽聽見了,怕是會嫉恨的銀牙盡數咬碎的。

連音得了辯機的準話後,笑著說了聲她心裡有數了,便向他告了辭。

辯機也不遠送,到了門邊就止住了腳步,接下來的路,便是他看著她背影款步遠去。

連音此行心滿意足,但早就等著她回府的蕭大娘可不歡喜,好在接下來的幾日裡連音很是安生,蕭大娘也樂得輕鬆不少。

盛夏三伏天很快就進入了尾期。

這氣溫沒有下降,反而越發熱的過分,整座長安城就跟座大蒸籠似的,任誰都想躲在陰涼處,不願多在戶外走動,特別是那些身子嬌嬌的宅院女眷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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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越發熱,這八卦的心思就相應的跟著淡了起來,前些日子一直傳來傳去的風言風語,在三伏天的尾期中逐漸銷聲匿跡。

另一邊,高陽也因為這盛夏的高溫懨懨的不得勁,加之屢屢在弘福寺受挫,整個人就更加的精神萎靡不振,乾脆也就安生的待在府裡避暑,至於辯機那一處,高陽乾脆就交給了房遺愛來替她奔走了。

很早之前她就與房遺愛達成了協議,房遺愛也答應了她,會如她所願。可那之後,始終也沒見房遺愛有任何作為,高陽催促了他許多回,終於是催的房遺愛行動了起來。

於是在這大熱天裡,弘福寺多了一個常客。

正是駙馬爺房遺愛。

在此前,辯機也見過房遺愛幾回,但幾乎都是擦身而過的關係,唯一一回見的長久的,便是當初連音磕牆那次。那次的事,他對於高陽也罷,房遺愛也好,心裡都沒什麼好感。是以如今房遺愛一改常態,主動親近起辯機,辯機也始終隔著一道,並不多做回應。

不過房遺愛到底佔了幾重身份,不僅是駙馬,還是宰相的公子,所以哪怕辯機表現疏淡,並不能將他一拒到底。

房遺愛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對辯機的殷勤不減。

雖然房遺愛不曾承襲了他爹房玄齡的文人之氣,偏好武學,但也不能他就真的那麼不會動腦子。相反的,其實房遺愛並不笨,在人際的建立上,也是有些建樹。

所以在三伏天就要結束的這段時間裡,他憑著自己的死纏爛打和人際交往的助攻,倒也與辯機的交往進了一步。雖然達不到朋友的程度,但總算已經到了能向辯機討盞茶喝,能與他坐下說說佛理的程度。

而且房遺愛的信心十足,只要再給他幾月時間,他定能將辯機引為知己莫逆。

只不過,他想的再是穩妥,卻趕不上高陽耐心喪失的速度。

當頭一場秋雨落下來的時候,高陽給房遺愛下了份通牒,無論用什麼法子,將辯機帶離弘福寺。

房遺愛聞言後挑眉:“公主就這般等不及?我原本打算的,是等到冬季時節,請辯機一道去東郊狩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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