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不凡等人開車朝著拍賣會現場而去的同時,市中心,一棟寫字樓的豪華辦公室裡,正有個女人,面露怒容。

這個女人二十四五歲的樣子,一身剪裁合體的職業套裝,宛如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將姣好的玲瓏身段,完美的展露出來,形成了標準而又誘人的S型曲線。

波浪長髮隨意挽起,幹練中,又帶著成熟嫵媚的風情。一張完美的鵝蛋臉,美的無可挑剔……

所謂美人,應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柳為態,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這些話用來形容這個女人,都絲毫不為過。

她的美……

驚心動魄!

顛倒眾生!

最主要的是,這女人的氣質,雍容華貴中,帶著讓人不敢逼視的高貴之態。任何女人在她面前,都會有一種相形見絀,自慚形穢之感。

但此刻,這女人明顯心情不好,指著空空如也的牆壁,聲音清冷中,還帶著心痛:“我的畫呢?白清寅,我的畫呢?!”

在沙發上,正坐著個青年男人,一身白色西裝,將他修長的身軀,襯托的更為高大挺拔,配上高貴的氣質和英俊的容貌,標準的高富帥!

男人一邊修剪雪茄,一邊帶著和煦的笑容:“老婆,你心地那麼善良,不介意我拿你的畫,去參加慈善拍賣吧?”

“你明知道這幅畫對我的重要性!”

“就因為你太喜歡這幅畫,拿去拍賣,才更能證明你的善心啊!”男人說完,點燃了雪茄,很享受的抽了一口。

“白清寅……你欺人太甚!”

白清寅雙眼微眯,聲音轉冷:“是我欺人太甚,還是你欺人太甚?”

“燕無情,你已經嫁給我三年了,真當我是傻子,什麼也看不出來麼?那幅水墨畫,一男一女,坐在山巔看晚霞,手拉手互相依偎著,上面更是寫著一首藏頭詩……”

“這是你和哪個野男人的定情物吧!”白清寅一眨不眨的盯著女人:“燕無情……你當真無情麼?我看你這名字,分明就是為那個野男人取的吧!”

燕無情深吸口氣,轉身朝外走去:“我跟你這種人無話可說!”

“幹嘛?想去拍賣現場,追回你的畫麼?”白清寅猛地起身,一把掐在了燕無情白皙的脖頸上,臉上更是帶著陰鷙的微笑:“老婆,我環遊世界你不陪我也就算了,我現在難得來你的公司,作為我的妻子,你不該好好陪我麼?”

“白清寅……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

“我們都已經三個月沒見了,你不能這麼狠心啊老婆。”說話間,白清寅一把將燕無情扔在了沙發上,更是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辦公室門前,堵住了燕無情的出路。

見出不去,燕無情沒有再自討苦吃,拿出手機,卻發現一點訊號也沒有,顯然是這個傢伙幹的。這讓燕無情極為憤怒的瞪著白清寅,同時目光中還帶著無助和無奈。

白清寅一臉冷笑,只要一想到燕無情對著那幅畫出神,他心裡就鬱悶的不行。如今見燕無情如此著急,而又沒有辦法的樣子,這讓他有種報復的快慰,臉上更是露出近乎病態一般的笑意。

“老婆,你不要抱任何幻想了,那幅畫被我說是美中不足畫怪所作,一定會被人爭相瘋搶的,絕對不會退回來。”

“無恥!”

……

拍賣會是在一間酒店舉行的,李不凡等人剛到,就見到幾個熟悉的身影,從裡面走了出來。

而那幾個人,也一樣看到了李不凡,為首的詹姆士瞳孔一縮,臉上立刻浮現出了極為憋屈的神色來。

李不凡走上前,給了詹姆士一個熱情的擁抱:“詹姆士,我還以為你離開東方市,就回歐洲了呢。沒想到,你來燕京了,真是太讓我高興了。”

詹姆士心裡就呵呵了,你是高興,坑了老子六千萬,還上了老子的女人呢!

“咦?怎麼不見艾米麗小姐?”李不凡四下看了看,不見那個美麗的外國女郎,故意露出失望之色:“你都不知道,自從那一晚之後,我是非常想念艾米麗小姐。她現在在哪,怎麼沒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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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起艾米麗這個女人,詹姆士的心,就在滴血,甚至感覺頭頂出現了一片大草原。

“她身體不適,已經回歐洲了。”詹姆士不鹹不淡道:“抱歉,李,我還有事,不能和你敘舊,失陪了。”

說完,詹姆士便帶著史蒂夫等人離開了。

“真是倒黴,竟然在燕京,還能遇到這個混蛋!”詹姆士恨得牙根癢癢,上了車,忍不住咒罵起來。

史蒂夫卻是微笑道:“詹姆士何必生氣,不管他是因為什麼原因來,都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

提起這個計劃,詹姆士心情立刻好轉起來,臉上甚至都露出了得意之色。

“李不凡,你坑了我六千萬,就以為很了不起麼,只要我這個計劃成功了,我就能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賺回來!”詹姆士目露瘋狂:“到時候,我要用數之不盡的錢,去狠狠的抽你的臉!”

……

李不凡等人進入酒店之後,拍賣會也正好開始了。

在透過主持人冗長的開場白之後,這才有各種各樣的參拍之物被陸續拿了上來。

有明星貼身物件,也有體育冠軍的紀念品,當然也有一些古玩字畫,奇石珍寶。但大多都不值多少錢,當然這僅僅只是對於富商巨賈而言。

而參加慈善拍賣的,也多是有錢人,幾萬、幾十萬、甚至上百萬,他們心情好了,眼皮都不會眨一下的扔出去。

李不凡雖然不是什麼逢乞必施的大善人,但也象徵性的花了百十來萬。

這回張悅也學乖了,被李不凡收拾了一頓,也沒再跳出來找事。不過,他心裡卻是把李不凡恨的不行,只等著和花含煙訂婚的時候,再好好羞辱一番李不凡。

他都老實了,其他衙內軍成員,還有戰家小輩,自然不會沒事給自己找不痛快的去招惹李不凡。

很快的,拍賣就接近了尾聲。然而就在這時,一副毛筆畫被拿了上來。

這是一幅高約一米,半米寬左右的畫,用玻璃和金屬框精心裝裱起來的。明顯能看出,這幅畫在主人心中的地位,和珍視程度!

畫中是個山峰絕巔之處,正有一男一女依偎在一起,看著傍晚色彩繽紛的雲霞。

遠處奇峰險峻,煙霧迷濛中,隱隱有亭臺樓閣,飛簷斗拱掩映其中,彷彿仙境自帶一股出塵之意。更有成雙成對的大雁,盤旋在二人上空……

畫的筆鋒雖然稍顯稚嫩,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如同一個初學者畫的。但整幅畫的構思和佈局,隱隱然已經透露出了大家風範。

使得讓人能清楚的感覺到畫中的意境,和諧、寧靜、安逸的美好。更是將這二人襯托的,宛若神仙眷侶一般,讓人神往不已!

而在畫卷的天空上,還有一首藏頭小詩,字跡娟秀工整,是標準的蠅頭小楷,讓人看了就知道,這一定是出自閨閣少女之手。

“這幅畫,據傳是美中不足畫怪所作,雖然不知道是哪年所作,又是為什麼會畫一幅如此充滿浪漫氣息的畫作,但畫怪的名頭在那裡,這幅畫還是極具收藏價值的。”拍賣師侃侃而談的介紹著這幅畫。

而李不凡卻是一句也沒聽進去,在他看到這幅畫的時候,腦海轟的一聲,心裡立刻傳來陣陣刺痛,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畫,目中更是充滿了震驚之色,隱隱的還透著一絲回憶,和酸楚。甚至因為過於激動,身體都有些顫抖起來。

可臉上,卻是帶著苦澀的笑容,更是呢喃出聲:“生於人世且逍遙,日日笑口享今朝。快意縱情當不負,樂無窮盡抱桃夭……”

李不凡無比清楚的記得,這首藏頭詩,是在他九歲生日時,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禮物。

而給他寫詩的桃夭,如今他卻不知對方是生是死。

一別十年,生死兩茫!

可對方在他心裡的位置,始終沒變!

那是他想要娶進門,宜室宜家的桃夭!

至於這幅畫,他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因為這是他九歲時,畫了三個月,送給燕清舞的生日禮物。

雖然那個時候,他對男女之情還有些懵懂。但正是因為年少純真,才更能展露出他對情感的赤誠之心,便畫出了這一幅讓人神往的神仙眷侶圖。

而燕清舞年長他幾歲,自然看出了他的心意,便在他生日的時候,在畫上,回贈了他這首詩。也是對他感情的回應,你若縱情與我,我定不負!

可是,僅僅一年時間,滄海桑田,一切都變了。

逍遙派沒有了那個純真赤誠的少年;觀霞峰,也不見了深情繾綣的燕清舞。

一別之後,天各一方!

本來李不凡以為,自己需要從白戰楓那裡,才能打探出燕清舞的訊息,可如今他說什麼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個慈善拍賣上,看到了這幅年少時的定情之物!

那是不是說,燕清舞……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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