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盛雨煙極為意外,坐在沙方上的伊莎貝爾也沒想到,竟然會在盛詩緣的家,再一次的遇到這個尖酸刻薄的老女人!不過,伊莎貝爾很快就回過神來,笑道:“我喜歡在哪就在哪,你管得著麼?

!”

“我怎麼管不著,這是我哥哥家,我哥哥家就等於是我家,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為什麼會來這裡,我現在以女主人的身份命令你,立刻離開這裡!”

盛雨煙指著伊莎貝爾,雙目寒芒閃爍,一想起剛才在飛機上被這個混血賤人嘲諷挖苦,她就一肚子的氣!可伊莎貝爾是誰啊,哪能是對方說讓她走,她就會走呢!“你是女主人?”

伊莎貝爾呵呵道:“這是我老闆盛詩緣的家,她才是這個家裡面名副其實的女主人,要趕我,也是她來趕我,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

“你……”盛雨煙道:“你老闆是我的侄女,我說什麼,她當然要聽!”

“那可未必。

我老闆是女強人,才不會聽一個潑婦的話!”

盛天放皺眉道:“姑娘,不管你是什麼人,但我家裡要吃飯了,不方便招待你,你還是請便吧。”

盛天放雖然說的客氣,但言下之意,仍舊是在趕人呢。

盛雨煙得意的看著伊莎貝爾。

而沒等伊莎貝爾說什麼呢,盛詩緣出現在了樓梯口,目光則是落在了盛雨煙的身上:“姑姑,你來我家也是做客,還趕我的同事,你不覺得,你這是越俎代庖麼?”

說完之後,盛詩緣對伊莎貝爾道:“貝爾,你出差這麼多天,也該累了,早點回家休息吧。”

伊莎貝爾笑道:“好的盛總。”

伊莎貝爾這才起身,看了眼盛雨煙,目中充滿了挑釁之芒。

盛雨煙這個來氣!看著盛詩緣也下樓了,走過去就質問道:“緣緣,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麼?”

“也沒有你這麼不拿自己當外人的姑姑!”

盛詩緣越過盛雨煙,將伊莎貝爾送到了門外。

盛雨煙要氣爆炸了!太不尊敬人了!太目中無人了!太過分、太可惡了!盛雨煙轉身就要去教訓盛詩緣,卻是被盛天放給攔住了:“快去看看,你嫂子都給你做什麼吃的了。”

盛雨煙這才沒有追出去。

伊莎貝爾來到外面,就被盛詩緣給叫住了。

“貝爾……”伊莎貝爾轉頭,問道:“怎麼了盛總?”

“你和剛才那女人認識?”

“你是說你姑姑麼?”

伊莎貝爾撇了撇嘴道:“盛總,不是我說,你這個姑姑才不是個東西呢,尖酸刻薄不說,還自大狂妄,就跟她是仙女似得,眼高於頂!”

盛詩緣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在飛機上遇到的,發生了點不愉快。”

伊莎貝爾道:“看來你也是知道她性格的,那就不用我多說了。”

說完,伊莎貝爾就走了。

盛詩緣忽然想起什麼,又問道:“貝爾,那個小男孩是誰?”

“你說那個小鮮肉麼?”

伊莎貝爾轉頭,笑道:“你還是去問你老公吧。”

“可我想聽你說。”

聽到這話,伊莎貝爾就知道,李不凡的話,看來盛詩緣不怎麼相信。

使得她眼珠子一轉,臉上就露出了一抹壞壞的笑容,頗有些李不凡的味道。

“哎呀,我真是有些難以啟齒呢。”

盛詩緣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沒事,這裡沒有別人。”

“那我告訴你,你可不能說是我說出去的。”

伊莎貝爾越是這樣說,盛詩緣心裡就愈發懷疑,她沉聲道:“放心。”

伊莎貝爾臉上的壞笑更濃了:“這個小鮮肉的長相你也看到了,漂亮的就跟一個小仙女似得。

你老公見色起意,威逼利誘下,就給拐過來了。”

“不過,我覺得,他可能是想把那小鮮肉帶去天盛,當公司男模的吧。”

說完,伊莎貝爾就走了。

盛詩緣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如果只聽伊莎貝爾第一句話,盛詩緣絕對會認為對方是在開玩笑,是在故意抹黑李不凡。

可是,伊莎貝爾偏偏後面又說了一句,好像是在替李不凡解釋一樣。

這就讓盛詩緣原本放下來的心,又提了起來。

她一定要好好問問,李不凡到底有沒有這麼變態!回到屋子後,一家人忙活起來吃上飯了。

鍾天祥卻是自始至終,都坐在沙發上,老神在在的樣子,就跟一個老道在神遊物外似得。

盛詩緣見狀,沉吟片刻,故作親和的問道:“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鍾天祥看起來就十五六的樣子,盛詩緣叫他孩子,也不為過。

鍾天祥抬頭,道:“我叫鍾天祥。”

鍾天祥?

聽到這個名字,盛詩緣隱約覺得在哪聽過。

而且,她從見到鍾天祥之後,就覺得這個小男孩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見到過一般。

但在此刻,聽到對方的名字後,盛詩緣眉頭皺著,忽然目中一亮,猛地想了起來,但卻是不確定的問道:“你是不是號稱小武痴?”

之前被人認出小武痴,鍾天祥是引以為傲的。

但在敗給李不凡之後,他覺得自己配不上這個稱號,便搖頭否認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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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詩緣本來以為,這個小男孩是小武痴,是幾個月前,在東方市白家和李不凡決鬥的那個武痴的徒弟。

可沒想到,對方竟然不是。

使得盛詩緣也沒有多說什麼,便道:“好吧,那是我認錯人了。

來,吃飯吧。”

“我不吃。”

“為什麼?

都已經中午了,怎麼還不吃飯呢?”

“哥哥不吃,我就不吃。”

哥哥?

盛詩緣隨即意識到,這是在叫李不凡呢。

便笑道:“不用等他,我們先吃。”

“不,我要等。”

盛詩緣眨了眨眼睛,問道:“你是不是怕他?

還是他欺負你了?

你跟姐姐說,姐姐給你做主。”

盛詩緣是沒有耐性的,但即便是她,見到鍾天祥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男孩子,還是忍不住想去疼愛對方。

一種母性天然的疼愛,不摻雜任何男女感情。

鍾天祥搖頭道:“沒有。”

“那你為什麼不吃?”

“我要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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