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關小天從未接觸過,怎麼會下這樣的命令,那就是說,有人在背後唆擺了,那這個人會是誰?誰又會有這樣的能量,關小天想到了答案,高氏父子,一定是他們。
這兩狗雜碎,光明正大的商業競爭打不過,就給老子使這樣的陰招,好,等老子出來,就弄死你們,關小天惡狠狠地想到。
關小天被帶進了市局拘留室。
尾隨而來的張三炮馬上把地址發給了蘭靈。
蘭靈也是心慌意亂,好久才鎮定下來,一定要鎮定,關小天進去了,自己的任務就是救他出來。
她想起來關小天臨走時所說的話,對,找他師姐,從關小天留給他手機,輸入6688手機便開了,無心思觀看,他與展寧之間極其曖昧臉紅的資訊,直接在通訊錄裡找到了“師姐”便打了過去,一想,這個師姐,她見過,應該就是唐玉嬌,只是若沒有關小天留下的手機,她也找不到她。
唐玉嬌是個神秘的女人,來無影去無蹤,若沒有她的手機號要找她太難了。
蘭靈找到她的號,就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脫口而出道:“師姐。”
唐玉嬌正在做畫,她心中始終有個梗,也有個疑惑,關小天那小子是如何把那一瞬間的神韻畫出來的呢?她百思不得其解,這時候接到了個電話,正是關小天,可聲音卻不對,“你誰啊,怎麼拿我師弟的手機?”
“您是唐小姐吧?”
“我是,你哪位?”
“我蘭靈,咱倆在天寧飯店見過。”
“有嗎,我怎麼沒印象。”
蘭靈差點就岔氣,這位唐大小姐還真是眼高於頂,兩人明明還說過話好嗎,但現在要求人,也沒有辦法,只能低聲下氣地說:“唐小姐,關小天出事了。”
“哦,是嗎?死了嗎?”
聽到這種莫不關心及咒罵的話,蘭靈是一頭黑線,“唐小姐,你就這麼盼著他死啊,好歹她是你師弟,不看生面看佛面,這次你一定要救他,求你了。”
唐玉嬌慢條絲理道:“哦,沒死啊!那我倒是有些失望了,還有事嗎,沒事,我就掛了。”
蘭靈是真沒想到,關小天臨走時讓她找的居然是這麼一個莫不關心的人,就感覺所託非人,“別掛,唐小姐,關小天被警察抓走了,在市局,涉嫌謀財害命,這是人命關天,是關小天讓我找你的,可見他是多麼信任您。”
“是嗎?我這個便宜師姐,他想用,就拿來用,不想用時,連張金卡都不送。”想到關小天,唐玉嬌就來氣。
“唐小姐,你還不瞭解小天,他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他那麼做,是跟你開玩笑呢,這樣,用不著金卡了,你以後來店裡吃飯,都給你免費行不?”
“你少來,你以為我真的欠那幾頓飯?”
“唐小姐,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幫忙,條件你開,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答應。”
“我這個人,一不愛錢,二,跟他沒什麼交情,三,我也別無所求,這事你找我算是找錯人了,他死不死跟我沒有關係,我很忙,掛了。”
電話裡傳來嘟嘟聲,再打就打不通了,好像是被拉黑了。
蘭靈氣得差點把手機給摔了,大罵道:“唐玉嬌,你太過份了,好歹你是他師姐,你怎麼能跟小孩子計較呢?好歹人送了你兩大碗佛跳牆,那可是二萬四啊,唐玉嬌,你無情無義,以後別來咱們天雄、天寧旗下的所有的飯店了。”
蘭靈求救無門,就打了展寧的電話。
展寧得到這個訊息,都感覺天暈地轉,彷彿天都快塌了,蘭靈把工作交給餘浩和梅豔紅後也親自趕去,梅豔紅也很想去,但有了關小天在她耳邊的細語交代,“你是我的女人,我這一去最擔心的是公司,所以你得留下,為我看好家,等我回來,除此,你什麼也不要做。”
所以,她哪都不能去,蘭靈只是簡單地開了個會把她介紹給同事們,簡單地交代了一下工作就走了,剛接手,公司裡的事如千頭萬絮一般,還得如解線頭一般,慢慢理順。
張三炮也沒歇著,把這事通知了趙四德,趙四德又通知了趙婷和朱昕,於是一桌菜,來了好幾撥客人。
來的最快的是展寧,接著是趙四德、張三炮,趙婷和朱昕,然後是蘭靈匆匆趕來。
一共六個人,但全都被拒之門外,說是局長有交代,此人是重犯,所有人不得探視,於是六個人急得團團轉。
唐玉嬌手中的畫筆停了下來,這小子會不會真出什麼事?心裡不安起來,可關她什麼事,這小子利用她,用兩碗佛跳牆就把他爸拐來給他站臺,害她被老爸訓了一頓,更可氣的是,這小子滅了自己的威風,讓自己在師父和師兄面前丟臉,他搶去了師父對她的寵愛,我恨他還來不及,他死不死關我何事?
但這心裡為什麼高興不起來呢?怎麼做個畫老靜不下心呢,最後找了一理由,我好歹是他師姐,要是真死了,好歹給他收個屍,就看師父的面子上吧!
沒錯,我是去收屍的。
關小天在拘留室板凳還沒坐熱,就被帶到了審訊室。
進來的審訊官卻是蔡大局長。
此人身高體壯,五十來歲的年紀,卻神采熠熠,肌肉都練到了臉上,一看就是一種武將的風範。
他一進來,關小天就開啟藍眼探查他,他叫蔡光復,是市局一把手,但他探查到的也僅是他的名字和職務,很是吃驚,此人的內心已經練到了金剛不破的地步,腦子裡的意識跟沒有似的,一片空洞,不是沒有,而是此人恐怕經過極嚴格的意識訓練或反刑訊訓練,能將自己的意識練到全然虛無的狀態,這種境界,只怕是測謊儀也對他沒有半點效果。
關小天的口罩早就被扒掉,雙手被反拷在背後,這樣的拷法很不舒服,而且很沒有安全感,一旦有危險,他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你就是關小天?”蔡光復道。
這還是蔡光復第一次親眼這小子的真容,直感覺比電視上看到更為灑脫也更為精神,來到這,居然沒有半點慌亂和狼狽,目光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攝人光芒,他有點不明白小小年紀何以有這樣的城府,心裡微微有些震驚,這真的很難得。
“沒錯,我就是,您是蔡局長吧?”關小天微微一笑道。
“你也說對了,”蔡光復波瀾不驚,並不追究此人是如何知曉自己,知道也罷,不知道也罷,反正,現在我是兵,你是賊。
大咧咧地坐了下來,直視關小天,換成一般人,一定會心慌膽顫,但是關小天依然泰然自若,好像前面坐著的不是一位位高權重的局長大人,而是一位長者而已。
“關小天,說說吧,你是如何霸佔楚家的百億產業的,又是如何讓他們父子三人變成低能兒的?”蔡光復道。
關小天如看白痴一樣地笑。
蔡光復怒道:“你笑什麼?”
“我笑,你這個問題問得有點白痴,就如同問,你是如何當上局長的,又是如何把你把競爭對手幹趴下的。”
啪
蔡光復一掌拍在桌面上,“關小天,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能是你胡說八道的地方嗎,老實交代,否則對你不客氣。”
“蔡局長,我相信你能當上局長靠的是你的本事,而不是手段,你把你的競爭對手幹趴下,是他們的無能,而不是你對他們的打擊和報復,對嗎?”
蔡局長沒說話,聽著好像是有幾分道理。
關小天繼續說:“那可否請蔡局長設身處地想一想,我能有今天的成就,難道不是靠自己的真本事?而他們父子三人變成低能兒難道又是我所為?我有點小成就,你們就質疑,放眼望去,我又算得了什麼,你怎麼不去質疑馬大雲,怎麼不去質疑馬小騰?又怎麼不去質疑你自己?若是每個人都獲得點成功,就受到質疑,豈不是人人自危,沒人敢成功了?”
“關小天,你少來這套,你能與雙馬相提並論嗎?”
“我自然不能與他們相比,我只是個小角色,所以你問的問題,你已經有答案了。”
蔡光復幾乎要抓狂,我問你問題,你反過來問我問題,最後來了一句,你已經有答案,老子有個毛答案啊?初次交鋒,就感覺,此人小小年紀,心理素質極佳,而且特別滑頭,極難對付,這程度,他平生未見。
氣了半天,最後還平靜了下來,“關小天,你我心裡都明白,你的財富疑點重重,一介窮白大學生,人楚天雄跟你非親非故,憑啥白送你二成股份,而你買另外八成的錢又從何而來,你作何解釋?不要告訴我,你的手是乾乾淨淨的。”
關小天本來想不理會,但還是沒忍住回道:“我想,蔡局長該去問楚天雄,我只能告訴你的是,人家送也好,賤賣也罷,那都是人家自願的,我有何罪,就比如,你爸媽送你去上學,給你吃,給你穿,他們是自願的,而你又有何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