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大頭兵,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才是。也只有大宋朝才搞出個文貴武賤的,到最後亡國了吧。

“那我就讓你們看看證據,劉英去把馬爺的屍體拖來!”林沖又附在黃英耳邊說了幾句,黃英點頭而去。

常捕頭和毛主簿互相對視幾眼,不知道林沖要幹什麼。

不大會功夫,馬爺的屍身被抬了過來。林沖將他翻過來,背心的箭還在。他從臥利巖峻背後的箭囊中抽出一支箭,放在馬爺背後。

“小刀幫掌門馬爺昨日被人一箭射殺,你們可以比對下,看看他背上的箭和臥利巖峻攜帶的箭是不是一樣?”

臥利巖峻的箭都帶有臥利家族特有的徽記,除了直系子弟,別人是不可能使用的。所以無論從標記、造型、材質和箭頭都能確認這的確就是臥利巖峻的箭矢。

原來昨日就是臥利巖峻射殺了馬爺。

“臥利巖峻昨日就在流民村興風作浪,為的就是蠱惑人心。幸好林某處置得力,才沒有造成恐慌,於是他們今日更是親身前來,妄圖以武力破壞招兵現場。御前山地營蒙受官家重望招兵在即,他這是阻撓我國軍機大事,罪該當誅!”

常捕頭依然狡辯,“這党項武士殺小刀幫的馬爺,和你沒關係,更和殿帥府沒關係。或許這些武士只想招搖撞騙也說不定。”

毛主簿剛想附和,看見林沖怒視的目光,竟然嚇得把話憋在喉嚨裡,“你、你~”半天說不出話來。

林沖濃眉舒展,難得笑容滿面,“常捕頭,在開封府十大捕頭做了好多年了吧,想做總捕頭了?”

常捕頭有些惱怒,不過他確實因為殿帥府打了包票,下一屆的總捕頭就輪到他做,才巴巴的跑來找茬。

“林指揮,沒有證據不要隨意攀附,否則誹謗之名你擔待不起。”

證據!沒問題,就讓你得償所願,“帶兩個党項武士過來!”

兩個輕傷武士被押上來,林沖踩住一人的手背,長矛矛刃輕輕壓上小拇指,“誰派你們來的?”

武士不說話,林沖一鬆手,鋒利的矛刃將党項武士的小拇指切斷,殷紅的鮮血流淌。

而那名武士掙扎著,怒吼著,卻被人牢牢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林沖接著問“這次是無名指,好好想一想是誰讓你們來的?”

党項武士依舊咬牙不說,林沖沒有任何猶豫,長矛輕輕用力就切斷他的無名指。

見他痛的發狂,林沖說“我還要繼續問他,用布堵住他的嘴,免得他咬舌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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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朝另外一名武士笑笑“等把他的手指切完,就換你上來繼續問。你不說就換他們上來,我想看看,你們骨頭硬,還是長矛硬?”

他這麼說,那名武士就知道在林沖手上是沒有任何指望,只能向毛主簿和常捕頭求救。

“他這是酷刑逼供,快救救我。”

“沒用的,他們不會救你,因為誰敢沾這件事,就會有裡通外國的嫌疑。我們和你們党項早晚要開戰,奸細的帽子一旦扣上,很難摘下來的。所以,你不用白費力氣。”

林沖搶在常捕頭和毛主簿開口之前說話,就是暗示他們不要亂伸手,亂說話,否則被別有用心的人聽見參奏一本也夠受的。

果然常捕頭和毛主簿就像沒聽見武士的求救一樣,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沒有必要為了這些異國外族的人把自己惹得一身騷,情況不明先保護自己。

鴻臚寺毛主簿雖然對林沖這種霸道行為極為反感,但是他也不可能昏頭去幫助党項人。

常捕頭就更不會,因為這些人全部都是開封府通緝的要犯團伙,自己撇乾淨都來不及,怎麼會湊上去找不自在。

“看看,我沒騙你吧,他們都是官,是好官!所以他們不會參和你這種殺人犯的事,現在要麼老實交代,免得受到更大的折磨。”

林沖蹲下去,“你可以不說,但是你會讓他也遭受你一樣的痛苦,甚至他們所有人都會遭受你這樣的痛苦。看看你的同伴,他們眼中都是恐懼,都是期盼,都盼著你能招供,他們的生死取決於你,現在告訴我你會怎麼選擇?”

那名武士的神智有些糊塗,又被林沖冷酷的聲音震駭,再林沖話音誘導之下,終於崩潰了,抖擻著說“我說,我全都招了”。

林沖將他扶起坐在凳子上,要來傷藥敷在兩根斷指處,再用紗布一層層細心輕巧的裹好。一切都處理好了,端了一碗水給他。

那名武士也的確口幹唇裂,馬上用右手接過,一口氣喝光。

知道口渴喝水,那就是有了求生的慾望,那就不可能再採取頑抗到底的不合作態度。

林沖好整以暇的站在他面前,“你看,這樣談話對我們雙方都是一件好事。而且你的主子已經被我殺了,所以你不用擔心會受到懲罰,希望這一次你能告訴我,誰派你們來的?”

“前天,殿帥府的老都管給了一千貫,讓我們把這裡攪得亂七八糟,人心惶惶,不能讓人在這裡招兵買馬。所以我們就過來,買通了殺手幹掉小刀幫掌門。”

這下毛主簿和常捕頭都有些色變,牽扯上殿帥府了,不得不出面“沒有憑據竟敢攀扯殿帥府,你不想活了嗎?”

林沖笑笑說“兩位別著急,要問也得等他把話說完,再問不遲。”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毛主簿和常捕頭就是想遮掩也沒法,眾目睽睽之下,容不得他們欺上瞞下。

毛主簿臉上的汗水不停地流淌,一塊布巾已經擰了又擰,這才五月的天氣,怎麼比六月天還要悶熱?看看常捕頭,也好不到哪裡去,不停地去撓後頸,看來也是緊張的不行。

轉而對武士繼續問道“你們根本不認識這裡的殺手,居然能這麼輕易安排這些事?還有誰在協助你們?”

“流民村地保獨眼老苟,他帶我們進村,並且安排好一切。”

常捕頭問道“這個地保老苟在哪裡?”

外面有人應聲道“流民村地保帶來了,還有當日唯一活下來的殺手李七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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