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兒子就讓他跟著我帶兵打仗,是女兒就讓她跟著你學著管家。”

貞娘嘆了口氣,林沖扶她在迴廊裡踱步。

“怎麼了?有什麼擔心的事?”林沖估計她是聽到了某些傳聞,懷孕期間心情一定不能壓抑,否則很容易患上憂鬱症,早點解決早好。

“倒也沒是麼大事,看你這一陣忙得腳不沾地,難今日休息,還是過段時間再說吧。”

得,這話都說出來,還是儘早解決。要是小事情,貞娘不會為難的。

貞娘一手撫摸這大大的肚子,一邊組織語言“老爺年初還只是個教頭,如今都已經是一等侯,麾下近萬勇士,坐鎮西北而威嚇党項,什麼時候能回東京老家啊?”

回去東京,依照現有的情況,想安安穩穩的返回東京,做逍遙自在的富家翁是不可能的。

野狼軍交給誰?童貫、高俅會放過他嗎?皇城司、職方司等等一大波衙門排著隊呢。

就連官家也不能對他不聞不問,畢竟身系太多軍國機密,交給誰都不放心。所以,對於不想繼續幹的林沖,為了防止他被對手利用,最後必然選擇最有效的手段。

貞娘因為懷了孩子,所以想追求一個安穩的生活環境,這在她來說是完全合理的要求。但這就與現實有了衝突,東廓在地理上畢竟被敵軍包圍。

不僅如此,林沖的處境導致朝廷不給他半點支援,並且還準備坑他一把,尤其是模仿他,重新建立的梁山軍來者不善。

原本對於住在東京還是東廓對林沖而言沒區別,甚至東廓更瀟灑悠閒一些。貞娘這麼長時間一直溫婉賢淑,提出這麼合情合理的要求,無論如何要實現。

過來這個世界時間並不長,但是大宋的的政治腐敗在他看來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而且從上到下全部腐敗不堪,爛透了。

兵不知將,將不知兵,從骨子裡削弱了宋朝軍隊的戰鬥力。再加上冗官、冗兵、冗費這三個問題,始終拖累了政經秩序的良性發展。

簡單地說,趙家人當皇帝的水平,簡直就是腦殘兒童。

全世界最富的帝國,世上最文明的國度,擁有軍費開支最龐大的軍隊,全部成了擺設。居然因為郭京這個不著調的道士忽悠,城門大開,讓苦無破城良策的女真鐵騎不戰而勝。

輕鬆的卷挾了兩個皇帝、皇室和官員,更是點名勒索女眷,上到皇后貴妃、帝姬郡主,下到官員的妻女,乃至民間稍有名氣的女子,強行擄掠北返。至於汴梁城所有的奇珍異寶,更是席捲一空。

至此,長江以北的漢家山河遭到滅絕性的血腥屠殺,近千萬戶最後只剩下了不足百萬戶,這些都是宋皇室的原罪。

林沖每每想起,心裡都堵得慌,現在老婆問到了將來,自己該怎麼說?

難道叭叭叭的說,因為皇帝的不靠譜,大臣的不靠譜,武將的不靠譜,軍隊的不靠譜。所以,十幾年後,女真鐵騎呼嘯南下,整個中原人頭滾滾血流漂杵,鑄就了中華民族的千年之恥?

如今面對問詢,他一時間躊躇著,沒有說話。

幾個月前,他根本沒想到會意外的來到這個時代,甚至穿到林沖的身上。除去了剛開始的好奇和興奮,也曾經想過,有朝一日老子練出一支神勇無敵的軍隊,把昏君**臣統統拉下馬,然後橫掃八荒,馳騁天下。

想想都特麼的牛逼。

可是這都是為了什麼?滿足自己的虛榮心,還是拿這個時代當兒戲?

不,這絕不是自己想要的,既然回不去了,那就認真對待,至少不要讓自己和身邊人有遺憾。

不就是回東京嗎,女真那些土鱉都能堂而皇之的跑馬,自己要求一塊地方安靜的過日子,過分嗎?

想通了,眉頭瞬間舒展開來。

“最近比較忙,而且就你來說,我覺得還是等兩年,孩子大一點,咱們就可以回家了。”

貞娘眼中光華一閃,快活地說“真的?那太好了。好長時間沒去肉餅、果子露了,還有蜜兒脯,醬驢肉,百吃不厭啊!”

看到林沖驚訝的目光,才發覺自己饞嘴的形象顯露無疑,不好意的伸伸舌頭,吶吶地說“我只是隨便說說,東廓也挺好的。”

原來是懷念東京美食啊,美女和美食果然很配。

既然定下了兩年回東京,那就儘早謀劃吧,東廓是暫時的基地,兩年還是十年在林沖看來區別不大,怎麼返回東京才是真正考驗人的。

魯智深、朱武、猴子、書生、孫二娘、魯青被邀請來一起吃午餐。

這六個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什麼情況,但是每個人都明白,這次肯定是至關重要的,只有六個人能參加,這些人和林沖的關係都只能用緊密來表述,而且分別掌握著最關鍵的最重要的位置。

“兩年後,我們要回東京,所以請你們來商議一下,都說說吧。”

林沖開門見山,在外人的時候,可能還會拐彎抹角的,但是面前幾位都是自己人,虛的那一套就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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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愣,兩年回東京?是什麼狀況?互相看看臉色,都莫名其妙。

林沖接著說“常年漂流也不是個事,東廓雖然不錯但是位置還是有點偏,何況,大家總歸是要有個地方安置家小,我覺得東京是個好地方,你們看呢?”

這麼一說大家心裡有數了,這估計是侯爺夫人的意思,快生孩子了,八成是想著回東京林府。

可是,東京雖然不遠,但是只怕不太好回去吧。

“師父,東京眼下只怕不便回去,即便回去了,也會被他們玩死。”

林沖知道猴子一向敢想敢做,他都覺得回去凶多吉少,其他人更是這麼想的。

“誰敢玩,就剁誰的手!別看梁山軍人多,可真架不住我們一通亂揍,我們就到東京過安穩日子,不想惹事,但不怕惹事。”

他又補了一句“誰也不行!”

這下大家全明白了,這不就是打回汴梁的意思嗎?甚至連官家都不放在眼裡,這氣魄槓槓的。

魯智深哈哈笑道“這樣才是真正的暢快,賢弟,咱們就回東京,誰敢攔著就幹掉誰。”

朱武和其他人也都擺正確位置,從各自的角度,去看待兩年後回東京的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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