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諜帶回來地圖之詳細,敵軍情況之準確,讓老種和楊可世都無言以對。這麼優秀的諜報,到底林沖是怎麼訓練出來的?

党項人總兵力在四千五百之內,比原先預估的還要多出將近千人,而且他們還玩了個心眼。南北城為重兵防守,卻假裝看守稀鬆,東西方向僅僅是掩人耳目,卻假裝人多勢眾。

不管是商隊還是平民,每一個都會詳細記錄搜查,而且是指定區域居住,白天和晚上都要核查,避免混入奸細。

下水道全部用柵欄封死,城門之內還有甕城,內城的軍營幾乎就是一座磚石結構的巨型碉堡,如此一來等於要攻三次城,這傷亡可想而知。

老種連稱僥倖,這一年多時間,常興城居然暗中修建了堡壘般的軍營,更是強化了所有防守的漏洞。換做以前,這是怎麼都打不下來的,或者說至少要花上萬人的代價來換的。

不過這次從半空中突進去,基本上就避開了党項人設定的所有防禦。

“攻擊部隊明日早上出發去常興城,晚上子時起發進攻,先拿下軍營,再內外夾攻東門!東門的三千人不夠,再抽掉三千步卒過去,準備破城。”

种師道下了死命令,東門安排五千人強攻,只要衝進去,城內四千人基本上就跑不了,會被分割包圍一口口吃掉。

其實只要端掉高大的軍營堡壘,常興城最終的戰況也就毫無懸念。

林沖還建議老種針對党項軍隊徹底封殺滑翔傘的訊息,至少在十二城被攻佔下來之前,不允許任何党項人離開駐地一步。

老種馬上就就意識到這裡面的軍事機密價值有多高,如果這個滑翔傘的功能和作戰方式不被對方知道,至少可以有一半的城會輕鬆攻破。這是一筆巨大的功勳。

用林沖的話來說叫做軍事管制,對,軍事管制。這關鍵時刻打仗是第一位的,一切都要服從作戰的需要。

老種把城門值守官叫來,下令即刻起封城,至少在打下常興城之前許進不許出,而且把作戰指揮直接搬到常興城下。

各個部隊開始向著常興城進軍了。

楊可世交代給梁都頭,一定要跟牢特戰隊,他們在特種作戰上要更專業,務必緊緊跟著。

然後再將部隊指揮權統一集中在猴子手中,指揮混亂是兵家大忌,如果猴子不能指揮白梃兵,他不會同意聯合作戰的。

梁都頭吃過一次虧,自然吸取教訓,而且楊將主又親自安排,只能老實的跟在特戰隊後面。

在這次轉移中,野狼軍的騾馬化運輸車隊成了至關重要的工具,僅僅半天時間,就將兩千五百人轉送到了常興城下。

距離入夜還有兩個時辰,林沖用千里鏡在觀察城頭的具體情況。

城內沒有任何提升警戒的跡象,這次進攻應該是沒有洩密,看來軍事管制被老種執行得很好。

老種伸手將他的千里鏡拿了過去,不,是奪了過去。

“年紀大了,眼睛總有點不太好使。可是現在的年輕人,一點也不知道照顧老人家,還需老夫親自動手!”

我去!這老家夥越來越自來熟啊!

“老爺子,你就不能注意一下儀態額和風度嗎?”

老種回頭撇了一眼林沖,滿滿的不屑。

“我活了大半輩子了,明白一個道理,打仗的時候,儀態和風度根本不能能當飯。”

然後他興高采烈的看著常興城頭,和楊可世不停地吹噓。

“可世,這玩意不錯,看的真清楚,那個城樓哨兵的眉毛嘴巴都看清楚了。”

楊可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六倍千里鏡,明顯覺得被老種欺負了。

“相公,真的那麼清楚?給我看下試試。”

老種嘿嘿一笑依舊拿著千里鏡,悠然地說“別打我的主意,免費奉送一句,正主就在後面,要看的話自己想辦法去搞一隻。”

楊可世翻翻白眼“不就一個千里鏡嗎,相公也太小家子氣了吧!”

“嘿嘿,謝謝誇讚,你看看那個大門大戶不都是摳摳搜搜的過日子,大手大腳的那是敗家子!”

楊可世被噎了一個跟頭,這老家夥越來越精怪了,居然都不上當的。而且只要有好處就行,面子不面子壓根不放在心上。

於是到了林沖面前手一伸,“老相公有,憑啥我沒有?”

林沖抽了抽嘴角,忍住沒發飆。

老種這個坑貨,自己搶了去就算了,居然他特麼的到處張揚,當老子是凱子嗎?

“老相公還有白胡子呢!你怎麼沒有?”

“這可是你自己造出來,怎麼可能就一隻呢?”楊可世不死心。

死心眼,那我就算給你聽“我大哥一隻,猴子一隻,小種相公一隻,韓五一只,沒了。”

楊可世眼珠一轉,“不對,記得你說過,一共有六隻,這才五隻,還有一隻你藏哪了?”

林沖沒好氣的說“還有一隻在二孃那裡!”楊可世一聽到林沖這麼說,也不好意思再糾纏了。

不過,八倍鏡明顯比六倍高不少,楊可世拿著六倍鏡原來也很開心,但是看著老種拿了八倍鏡的得意,心中更是沒了滋味。

老種看他有些沒興致,踹了坐在凳子上的楊可世一腳,教訓起來。

“沒千里鏡的時候不也過來了,有了六倍鏡當寶貝似得。怎麼,看到我這有八倍的,你那六倍就廢了?你這升米恩鬥米仇,可要不得!”

楊可世馬上站起來,陪著笑“老相公,哪能呢?這不是和林爵爺開玩笑嘛,這小子底子厚,不壓榨可就虧了。”

老種馬上深表同意“那要是這麼說的還成,反正這小子好東西多,不下狠手對不起自己。”

“可不是嗎,據說他和蔡家大公子合夥,搞了一個什麼皇家方舟號賭船,賺的錢海了去。聽朋友說東京城其他瓦子賭檔全沒生意,就他們家賭船人滿為患,真真是日進斗金。”

老種一聽果然感興趣,“小子,你那賭船是什麼回事?”

林衝笑著說“不過是個沒人要的爛泥溝,引水沖洗乾淨,搭建個木舫,大頭是官家和老公相,我就佔個名義湊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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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可世和老種便明白了,這生意是官家、蔡府和林家一起合作的,想要動林沖也得考慮考慮這層關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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