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興盛接連撥打了好幾次,都沒能撥通孫蓓蕾的手機,聽到的都是關機提示。直到晚上,才終於撥通,話筒裡傳出一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音。孫蓓蕾說,她在酒吧。“葉大哥,過年好啊,您有什麼事嗎?”

葉興盛說:“正好有件事找你,大過年的,你怎麼去酒吧喝酒啊?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孫蓓蕾笑了笑:“誰規定過年就不可以去酒吧喝酒?我喜歡,誰也管不著。葉大哥,要是有空的話,你也過來喝幾杯吧!”

恰好手頭沒事,葉興盛就驅車前往孫蓓蕾所說的酒吧。

到了酒吧,葉興盛看到角落裡坐著個美女,自斟自飲。此美女正是市委辦一枝花孫蓓蕾,她已經喝得微醉,臉如桃花,看上去無比嬌美。

好端端的,孫蓓蕾身為市委辦一枝花,為何獨自一人來此喝酒?好奇心驅使之下,葉興盛端著酒杯,來到她對面。

“蓓蕾,你這是怎麼了,幹嗎一個人喝酒呢?”葉興盛微笑道。

孫蓓蕾抬頭看著葉興盛好一會兒,莞爾一笑說:“是你啊,葉大哥,剛才我只是隨口那麼一說,沒想到,你真的過來呢!”

葉興盛坐在孫蓓蕾對面,說:“我答應過別人的事兒,就一定做到的,既然答應過來喝酒,就一定過來!”

“哦,葉大哥,你倒是很講信用啊!”孫蓓蕾好像有點意外的樣子:“葉大哥,大過年的,你有什麼事?”

“確實有那麼一點事兒!”葉興盛想起白天被人跟蹤,心裡堵得慌。

“葉大哥,瞧您愁眉苦臉的,到底什麼事?”

“你先告訴我,你是不是也有什麼心事?否則的話,為什麼一個人到酒吧喝酒”葉興盛抿了口酒。

葉興盛這麼一問,孫蓓蕾就苦笑了一下,端起杯子喝了口酒:“葉大哥,你說的沒錯,我最近確實也有點事兒,這事其實是感情方面的。”

“你有事,我也有事,那咱們算是同病相憐了,來,為同是天涯淪落人乾杯!”

孫蓓蕾嫵媚一笑,和葉興盛幹了一杯。

放下杯子,葉興盛說:“蓓蕾,您可是堂堂市委辦一枝花,前途一片光明。別的不說,光你頭上這一頂市委辦公務員的光環,還有你這麼漂亮,怎麼會在感情方面有問題?”

孫蓓蕾苦笑了一下,說:“還不是因為遇到了強勁對手?我……”

孫蓓蕾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打住了。

葉興盛以為,這裡是公眾場合,孫蓓蕾不方便說。可仔細看她,卻發現她目光正盯著酒吧門口看,眼睛裡充滿了憤怒。

順著孫蓓蕾的目光看去,葉興盛看到酒吧門口走進來一名男子,此男子長得很英俊,他摟著個妙齡女孩的腰肢,滿面春風。

就孫蓓蕾這仇視的目光,不用說都知道,她和此明男子有過感情糾葛!

葉興盛仔細看孫蓓蕾,沒錯,她目光盯著的人正是這名英俊男子。她緊緊地咬著嘴唇,牙齒深深地嵌入唇,咬出了一道血印。可見,她對此明男子的恨有多深!

突然,孫蓓蕾嗖地站起來,操起酒瓶就要衝過去。葉興盛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抓住:“蓓蕾,你這是幹嗎?這裡是酒吧,你不可以亂來的!”

“葉大哥,你別拉我!”孫蓓蕾掙扎著要衝過去。

葉興盛仍緊緊地將她給拽住:“蓓蕾,您別衝動!這兒是公共場合,您可是堂堂市委辦的公務員。要是在場有人認識,您一大鬧可就出醜了。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難道你就不能忍一忍?”

葉興盛的一席話,使孫蓓蕾一愣。葉興盛說的沒錯,她可是市委辦的公務員,要是像個潑婦似的鬧起來,被人認出,豈不糗大了?孫蓓蕾咬咬牙,忍住怒火,放下了酒瓶,坐回到座位上。她端起杯子,猛灌了一杯酒。

“那人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你這麼恨他?”葉興盛問道,他其實已經猜到了個大概。

孫蓓蕾再次咬咬牙,眼裡閃爍著怒火:“葉大哥,你覺得,我漂亮嗎?”

“那當然!你是市委辦一枝花!”葉興盛倒不是恭維,而是實話實說,孫蓓蕾清純可人而且貌美如花,是市委辦眾多男人心目中的女神。

卻見孫蓓蕾苦笑了一下:“那又如何?我還不是一樣被人給玩弄了?”

“你被那混蛋給玩弄了?”葉興盛驚訝地看著孫蓓蕾。

“嗯!”孫蓓蕾點點頭:“我所說的玩弄,是指感情的玩弄,而不是身體,葉大哥,你可別誤會!”

孫蓓蕾接著將自己跟那男子的感情經歷告訴葉興盛。

原來,那男子名叫於飛廷,他比孫貝大很多歲,兩人年齡相差較大,可以說是“忘年戀”。於飛廷天生就是個情種,在情場春風得意,善於說甜言蜜語,很容易捕獲女孩子的芳心。孫蓓蕾當然也不例外。孫蓓蕾雖然是市委辦一枝花,但她其實很單純,幾乎沒什麼城府,對於飛廷的綿綿情話深信不疑。她原以為,自己和於飛廷的愛情會修成正果,準備和他登記結婚。

可誰料,於飛廷暗中跟很多異性來往。她是無意中翻看於飛廷的手機通訊錄和簡訊才知道的。想到自己和他好了這麼長時間,為他付出了這麼多,他卻暗中背叛自己,孫蓓蕾氣得只差沒拿刀捅他。

於飛廷見自己的劣跡敗露,起初還跪求孫蓓蕾原諒。孫蓓蕾鐵了心要跟他斷絕關系。眼見挽回這份感情無望,於飛廷乾脆放棄,更加放縱自己,天天帶著不同的女孩出入風月場所。甚至當著孫蓓蕾的面和別的女孩摟摟抱抱。孫蓓蕾深受打擊,神情憔悴,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

聽了孫蓓蕾的訴說,葉興盛安慰道:“蓓蕾,在和這混蛋結婚之前,你看穿此人的真面目,其實是好事!你不必為這混蛋而耿耿於懷,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

孫蓓蕾又喝了口酒,憤憤地說:“說是這麼說,可為什麼壞人總是春風得意,活得瀟灑呢?”

葉興盛說:“那只是暫時的!時間到了,他們會有惡報的!”

此刻,於飛廷摟著那個美女,走到酒吧的另一邊坐下。許是因為人較多,加上於飛廷整個心思都在美女身上,他並沒有注意到葉興盛和孫蓓蕾。

孫蓓蕾顯然還沒從感情的傷害中走出來,她不停地以仇恨的目光看於飛廷,每看一次,她就灌一口酒。她本來已經微醉,接連喝了這麼多酒,醉意更濃了,雙頰緋紅,醉眼朦朧。

葉興盛知道,她再這樣喝下去,必定出醜,趕緊奪過她的酒杯,說:“蓓蕾,您不能再喝下去了,您都出來好久了,對吧?要不,你還是回去休息了吧!”

在葉興盛的再三勸說下,孫蓓蕾答應了。

葉興盛搶著買了單,兩人剛起身,孫蓓蕾竟然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葉興盛趕忙扶住她。孫蓓蕾踉踉蹌蹌,竟已不勝酒力。無奈之下,葉興盛只好摟著她的細腰,攙著她走出酒吧。他驚訝地發覺,孫蓓蕾的腰肢非常柔軟,好像一條蛇似的。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水味很好聞,讓他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在酒吧門口,孫蓓蕾把一把車鑰匙遞給葉興盛,有點含糊不清地說:“葉大哥,麻煩你開車把我送回去!”

葉興盛說:“我也喝了酒了,不能開車!”

問清了孫蓓蕾的家庭地址,葉興盛打電話給代駕公司,找了個人代駕。因孫蓓蕾是單身一人,且醉著酒,葉興盛放心不下,只好跟在車上。

葉興盛和孫蓓蕾坐在後座,一上車,孫蓓蕾先是靠著葉興盛,繼而倒在他大腿上,嘴裡含糊不清地咕噥著什麼。她的後腦勺恰恰壓著葉興盛的大腿,葉興盛很尷尬,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異樣感覺。而她的胸部向上,堅挺的領口十分美麗。葉興盛只看了一眼,便渾身血液潮湧。

司機是個中年人,他從後視鏡裡看到了孫蓓蕾的醉態,說:“你怎麼讓你妻子喝了這麼多酒?”

葉興盛一時語塞,不想去解釋。

誰料,孫蓓蕾竟然吼道:“關你屁事啊,我就喝酒怎麼了?”繼而,摟住了葉興盛的腰,親暱地喊道:“老公,不要離開我,好嗎?我真的真的很愛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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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翻過身,臉朝下,壓著葉興盛彷彿豬拱食似的拱著。

司機大概是個愛管閒事的人,聽孫蓓蕾這麼一說,抱怨道:“唉,現在的人真不知道到底怎麼了?夫妻吵架多如牛毛。生活條件好了,人心就跟著花了,這世道啊……”

此時,葉興盛覺得下面的溫暖溼熱感更加強烈了,低頭一看,眉頭頓時擰成了一團。

原來,之所以有那股溫暖溼熱感,是因為孫蓓蕾在他褲子上吐了東西。葉興盛又好氣又好笑,合著這個美女將他當成馬桶了?

葉興盛強忍著作嘔的感覺,伸手去扶孫蓓蕾。不曾想,他剛伸手過去,孫蓓蕾便翻過身,他的手不經意間觸到了孫蓓蕾身上他不該碰的地方。孫蓓蕾悶哼一聲,竟然抓著他的手,按在了她的胸部。

“老公,咱們倆和好,好嗎?我真的舍不得你,我是真的真的很愛很愛你的,難道你忍心離開我嗎?”孫蓓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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